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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搞“平衡”的皇帝可会立我为后从而打破现在后宫的势力平衡?……凡此种种,皆令我心中不安,而不安的源头,归根结底却是在仲孙煌!一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就是仲孙煌!先前的“不孕”根本就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幌子!没有根据的臆测,却令我越想越心寒,若真是这样,那我的情况又算是什么?
“娘娘?娘娘?”
有些恍惚的抬起头,正碰上三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什么事?”
“娘娘,方丈大师已备好了斋菜,请娘娘移驾。”
“好。”据说万佛寺的斋菜做的极好,不可不试。
用完斋菜我并没有急着回宫,反而在小睡了半个时辰后独自带着我的人又来到后山。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安排,特别是关于我未来近九十年的生活。
悠然的躺在一棵枫树下的躺椅上,半眯着眼睛透过层层枝叶寻觅天空的残片,我突然来了兴致:“来人,摆琴。”
众人虽然诧异,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不一会,琴和琴桌都摆好了,甚至还焚上了一炉熏香。
十指按琴弦,思及此时的处境,我无端的想到了王菲的《棋子》:“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一曲终了,我闭着眼睛默默端坐,倾听树叶被风吹动而后落在地上的声音,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静。
突然,三哥一声低喝惊碎了寂静:“什么人?”
随着纪衡话落,四周的禁卫纷纷刀剑出鞘,把我护在中心严阵以待。
有些好奇的睁开眼睛,顺着纪衡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一棵大树,只见那里正转出一名全身白衣如雪的年青男子。
好美的人!是的,美。那张脸并不是一般男子的英俊,而是那种无分性别的中性美丽,柔和的脸部线条,温文尔雅的神情,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如水晶般明澈的眼睛,纯粹干净的令所有人都为之自惭形秽。
我清晰的听到身边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不但包括了宫女,也同样包括了太监与禁军。看来美人的诱惑确实已超越了性别的界限,不自禁的,我笑了。
男子眼波流转间倾注于我身上,那片澄静中扬起一抹淡淡的讶异,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阁下何人?”看身边的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我只好纡尊降贵一回。
“在下公孙澈,适才为琴声吸引前来,没想到惊动了夫人,尚请见谅。”他的声音温醇清透,如泉水滑过圆石,透着丝丝凉意。
公孙……策?还是澈?斗大的汗珠滑下,这里的人起名字怎么这么有……水准?上次是“肖邦”,这个是“公孙策”,真是……摇头抛开满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我淡淡道:“也没什么,这万佛寺也不是我家的,抚琴只是兴之所致,倒是惊挠了公子的雅兴,应该是妾身的不是才对。”话是这么说,但在禁军早已“封路”的情况下,这人还能来到这里,恐怕不简单呢!
“夫人雅量,”他微微一笑,神色间不卑不亢,令我更加认定他的不凡。“只是夫人适才所奏之乐音调特异新颖,不知可是夫人所作?”
再度汗颜……“公子见笑了,此曲名《棋子》,是妾身无意间得来,并非出自妾身之手。”没申请授权就用已经是不对的了,若再说是我作的岂不是变成郭某人之流了?不干!
“棋子?人生如棋,世事如棋,此曲果然深意莫测。”他略一沈吟,若有深意的笑笑,“夫人过谦了,在下多有打挠,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阻止了纪衡想留人的动作,我由着他潇洒转身继而消失在我视线中,浅浅一笑。
“娘娘,您这是?”三哥不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放他走。
“这人可不是普通人啊……”若可与之为友不好过与之为敌?
“正因此人不简单,臣方才想留下他。此人的武功怕不在臣之下。”深深皱起眉头,三哥不甘心的看着公孙澈离去的方向。
“何必?他并没有恶意。”
“娘娘怎能确定?”
“感觉。”亏三哥还是高手,居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再说了,这么美丽的人,我可下不了手,嘿嘿!
《奸妃》第十一章 接踵而出的阴谋
更新时间: 06/22 2006
片片红叶随风飞扬,在青石地上铺出一层艳丽,我裹起皮袄啜着热茶,“秋天到了。”
“娘娘。”梅儿走进来,神色间微带愤怒。
精神微振,我笑:“什么事?”又有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娘娘,还记得皇上大寿时,有几位大臣献上了几名美女的事吗?”她说是我出尽风头的那一次大寿么?微微点头,我示意她继续。“当时总共有六人,全被皇上封了才人。其中,有一个名叫解冰冰的才人,近日因为甚得皇上宠爱,被提封为充容。”
“嗯。”我继续点头,这也没什么,虽说连跳四级比较吓人,不过既然皇帝喜欢,外人也无权置疑。
“娘娘您不知道啊!这解充容靠的是什么得到皇上宠爱的您知道吗?”摇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女人也不知从何处收集到了娘娘所作的诗词,整日在皇上面前演奏,靠这才得到皇上青睐的!”
“噗!”刚入口的香茶就这样“壮烈”了,这可是极品的武夷春啊!真是浪费。
“呀!娘娘……您没事吧!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梅儿和一旁的兰儿手忙脚的帮我又拍又擦,就怕我被呛死了。
“咳!”其实我没怎么呛到,只是有点条件反射过度而已,“梅儿,我说了多少次了,那些诗词并不是我作的。”真是的,难得我说实话,怎么就没有信呢?
“是是是!不是娘娘作的!是奴婢错了!请娘娘恕罪!”头痛……这人跟着我这么久了,这种莫名奇妙的习惯怎么就是改不了?
“算了,”我摆手,“你继续说,那个解充容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的你一脸怨愤就差化身为夜叉索命。
“娘娘,这样还不够吗?那可是……呃!就算那些诗词不是您作的,但也是您第一个拿出来献给皇上的啊!她凭什么用您的东西去和您抢皇上呢!”
“皇上不是我的。”撇嘴,她倒是没说错,虽然我不是作者,也不在乎别人用这些诗词,但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些词是我作的情况下,那解冰冰还用这种手段来邀宠确实不怎么令人愉快。何况……我是谁啊?我可是立志要当本世纪第一奸妃的淑妃啊!不整治一下这个敢于向我挑衅的小丫头又怎么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呢?嘿嘿嘿……
“娘……娘娘……”声音出自一旁被我笑的心寒的两人。
我抬头,换上一张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的笑脸:“梅儿,皇上既然这么宠爱解充容,那我这做淑妃的也应该好好关心一下她才是,你说对不对?”
“……是……”
“那你就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要认真的看,知道吗?”我继续笑,温柔的笑。
“……是……奴婢告退……”
转头看窗外,一片落叶正遁着天地间某一奇妙的的轨迹缓缓飘落。
我抚上日渐隆起的肚子,自语道:“虽然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真等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再来反击,可就太迟了。”
没有让我等太久,梅儿带来了我想要的消息──关于一块玉诀。
“你是说,皇上赐给她的玉诀与赐给德妃的那一块很相似?”相似的话,应该就是那一块了吧。
“正是。现在侍候解充容的燕儿以前曾在德妃身边侍候过一段时间,她十分确定两块玉诀的相似。”梅儿十分肯定。
“那德妃可知道这件事?”
“德妃娘娘并不知道,这件事是燕儿私下告诉奴婢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样就好办了……”嘴角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你们安排一下,我要……”如此……这般……呵呵!
说起德妃和解充容身上的玉诀,其实根本是一对,还有一个名字叫──珍珑玉。
当初仲孙煌!还是太子的时候把其中一块给了德妃,但德妃一直想连另一块也讨到手好凑成双,可是仲孙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给她。后来他有意把那块玉给我,却被我推掉了。虽说残缺也是一种美,但我个人偏爱“完整”,老公要和别人分经实属无奈──我去抢别人老公不算,因为那是“别人的”老公,不是“我的”──若连一块小玉诀都要和别人分半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当然,我推拒的理由也十分冠冕堂皇就是了。
“娘娘,这样真的可以吗?”兰儿怯怯的看着我,她入宫时日尚浅,气势和心计都还比不上梅儿。
我不答反问:“若是你呢?可会上当?”
“这……”
我当然知道她答不上来,毕竟她不是德妃,若非了解德妃的性子,我也不会设下这样的圈套,现在,就看德妃是否会按着她自己的心性来做事了。
“娘娘!出事了!”梅儿快步回我走来,声音紧张,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我微笑,这丫头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是个可造之才。
“什么事?”
“回娘娘,德妃娘娘和解充容起了冲突,解充容被打伤了。娘娘可要去看看?”
毫不客气的赏她一个白眼,明知故问的家伙!“这些事可不归本宫管辖。好端端的,她们闹什么呢?”
“是这样的,”梅儿璨然一笑,“皇上前些日子赏了解充容一块玉诀,那玉诀与之前赏给德妃娘娘的很是相似。今天德妃娘娘与解充容还有一些其它的妃嫔们一起在御花园中玩耍,没想到德妃娘娘突然发现自己的玉诀不见了,大家找半天都没有发现,后来德妃娘娘看到解充容身上佩的那块,就一口咬定是解充容偷了。解充容当然是极力否认,后来不知怎的推撞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一怒之下便命人重重打了解充容。”说到这里,梅儿顿了一下,兴灾乐祸的说:“此时皇上正巧出现,澄清了事实,而这时德妃娘娘的玉诀也被发现原来是失落在花丛中。为此事皇上龙颜大怒,当场就把德妃娘娘降为昭仪,并责罚闭门思过半年,而解充容虽然被赏赐了一些珍玩,但估计有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不会出来见人了。”
呵呵!萧玉蓉还真是悲惨,没有我当你的对手居然还会输的这么惨,唉!真是可怜!不过……“为什么解充容一个月不能出来见人?”
“回娘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说。”端起碗,我细细的啜着,今天的是桂圆杏仁茶呢。
“其实这解充容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与娘娘有几分相似,因此奴婢看来,德妃娘娘就是因为如此,才专令人朝她的头脸打吧!”
……
没想到呀!这解充容居然还是个替身!这样说来,我可不可以认为自己在仲孙煌!心里有着一定的份量呢?
摇摇头,我失笑,“原来是把她当我替身……”咦?替身?心中一动,一个朦胧的计划浮上心头:“梅儿,再给你一个任务,可有把握办好?”
“娘娘请吩咐。”一听有任务,梅儿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十足的好斗分子!
“兰儿,去拿纸墨来。”
等兰儿拿来纸墨,我说:“兰儿执笔,我念你写。”兰儿点头,我念道:
“数百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宵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
微微一笑,把这首词开头的两个字改了一下,估计会更有效果吧。我示意兰儿把词交给梅儿,说:“找人把这首词依着我的字迹摹一份想办法送到解充容手中,但切不可仿得太像,似是而非就好。”
梅儿一怔:“娘娘这么做是……”
“想办法让她相信这词确实出于我手,若她怀疑我为什么作这样的词,你可以让人告诉她这是我对前朝旧事有感,特作此词献予皇上,用以为鉴并勉之。”若解充容有足够了解仲孙煌!就绝不会相信这种说词更不会弹这首词,可惜,我深知这后宫妃嫔中恐怕除了我以外没有多少人会如此了解那位心高气傲的年轻帝王了。
“啊……”梅儿似懂非懂,“娘娘是想借皇上之手……”
“不,我不要她死。”玩味的看着那窗外,“我只要把她打入冷宫。因此,若皇上要杀她,我们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