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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雪听着飞驰而过的马蹄之声,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听着酒肆店铺的喧闹声,竟然觉得心中的郁气犹疑都消失不见了。
“噼啪噼啪——”
忽然几声爆竹燃放之声在顾映雪的马车边上响了起来,顾映雪面色一变,随即只听得自己的车马一阵嘶鸣之声,本来速度始终的马车忽然变得快了起来。
“小姐,爆竹惊了马,您坐好了。”
外面的车夫一声喊,顾映雪面色一变赶忙抓住了锦文的手,锦文抓着车壁扶住顾映雪,两个人在车里面颠簸的不成样子。
街上本是纷闹的人群,忽然一匹马拉着马车横冲直撞的冲了出来当即吓了众人一跳,满街的慌乱惊叫声之中,街市尽头出现了一行身着暗色官服的人,当头一人看到那狂奔而来的大马眉头一皱。
“统领?”
身后之人疑虑一问,卫靳眸色一变骑着马迎了过去,街上的人们见到两匹相对而来的马俱是速度极快的冲撞了过来眸光十分的惊讶,卫靳骑着马直直朝着顾映雪的马车而去,眼看着离得距离越来越近了,他忽然勒紧马缰,紧接着一掌拍在自己的马背上一跃稳稳的落在了顾映雪的马车之前。
“我来。”
车夫早就看到了卫靳,此时只听得身旁之人沉沉开口,连忙把自己勒不住的马缰给了卫靳,卫靳眸光一凝,挺俊的面容一沉,周围的人们只听得一声马鸣刺破九霄,那高头大马被卫靳拉的高高昂起了头,瞬时也是慢慢的缓下了速度。
“好!”
周围的叫好声不断,卫靳面无表情的转身掀帘看向车里的人,“你们——”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卫靳的话语就凝在了嘴角边上,顾映雪早被颠地七荤八素,此时闻言抬起头来,只见的是一个面容清奇的稍带几分阴柔之气的男子,她点点头,却觉的眼前之人有几分熟悉。
“顾小姐?”
卫靳眸光意外,顾映雪自当更是这般,她被锦文扶着坐直了身子,看一眼卫靳,“不知道阁下是——”
卫靳这才想起了顾映雪不认识自己,当即一笑,“在下卫靳,曾在相府之中见过顾小姐,想来是顾小姐不记得在下了。”
顾云曦脑海之中好似闪过一个人影,这厢却还是记不明晰,卫靳转而问顾映雪,“顾小姐现在要去哪里?”
“德王府。”
卫靳知道顾映雪的身份,当下放下车帘跳下了马车,“既然如此顾小姐放心上路吧,这马不会再出状况了。”
车帘放下,顾映雪轻声开口,“今日多谢你了。”
马车再次行起之时卫靳向着自己的马匹走去,他是掌管三门事物的巡防营右统领,他翻身上马,再看一眼顾映雪马车前行的方向打马而走。
顾映雪到了德王府门前的时候还有些惊魂未定,叫了门之后门童并不认识她,更是意外这几日怎么还会有人来找王爷,锦文上前一步道,“这位是顾家大小姐,是未来的德王妃,你还不快去通报?”
那小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里院去禀明公孙墨,公孙墨一听小童说顾小姐来了,心中一惊,眸光之中却又是禁不住的喜意,然而当他步伐极快的走到正厅之中时眸子里却是难掩的失望。
顾映雪是第一次来德王府,此前更是甚少与德王私相接触,此刻看到公孙墨满眸亮光的出现,却又瞬即消失,她眸光一暗低头行礼,“映雪拜见王爷。”
公孙墨抬手,“请起吧。”
微微一顿,公孙墨走上前去,“请坐吧,顾大小姐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府中?”
顾映雪嘴角微勾,“正是这个时候才要来,王爷在王府之中被禁足,湘嫔娘娘在宫中被禁足,映雪实在是担心的很,这就来了,希望不要打扰到王爷。”
公孙墨摇摇头,“哪里哪里,不知道外面的境况如何了?”
顾映雪眼神一沉,“一切都还在查,只是朝中流言飞语不断,王爷需要做好准备,很多大臣只怕都要投到太子门下了。”
公孙墨摇头一笑,“无妨,这样摇摆不定的臣属也并非公孙墨想要的,母妃在宫中可好?”
“湘嫔娘娘在被软禁在云澜宫,听说已经被皇上传去问了话,之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故,只是有皇后在后宫把持,娘娘的日子只怕也很是不好过。”
公孙墨沉下眸子,看顾映雪一眼开口,“云曦怎么说?”
顾映雪正要抬手喝茶的手一顿,抬眼一笑,“她已经开始进宫当值,这两日都是随驾在皇上身边的,现在这一时半会儿只怕也没什么办法可以用。”
“父皇之所以将她放在身边只是怕她与我有太多的联系从而利用羽林军而已,羽林军那一群人都不是轻易可招服的人,只怕她也是极为辛苦的。”
顾映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问,“王爷有什么打算?”
公孙墨微微沉吟一瞬,起身走到窗边上,此时的夜色已经沉沉落定,就如他的眸色一般,“本王行事政权一直为自己留了底线,可偏偏有些人总是要触犯我的这些底线,这一次,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顾映雪起身,“王爷要怎么做?”
公孙墨沉思一番,回头看向顾映雪,“今后三日,还请顾大小姐日日都来王府小坐一会儿。”
顾映雪一愣,当即明白了公孙墨的意思,她点点头,“映雪明白,第四日,便该换做妹妹来了。”
——
顾云曦再次出现在羽林军大营的时候是张陵迎接的她,三言两语的向她禀明了这几日羽林军的日常事务之后将她带到了议事的营房之中,其他的几位副将都在等着她。
顾云曦眸光冷凝而郑重,缓缓从众人的脸上划过,“最近几日宫中事多,希望大家提起十二分注意力,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以皇上为先,我这几日都要随驾,营内的事物若是紧急的话就报给肖扬。”
肖扬一愣微微有些意外,这厢其他几人看肖扬一眼朝着顾云曦点点头,如此交代完毕,顾云曦却是没有朝勤政殿而去,今日的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讨厌她的人。
文渊正一身明锦长袍的站在春华殿的千秋阁之前,顾云曦走过去的时候仪态威仪的老者正看着那凋败的枯草叹气,顾云曦倾身一福,“阁老。”
文渊转身上下打量她一瞬,捋捋胡子,“你来了。”
顾云曦一笑,“真是没想到周瑾是阁老的人。”
文渊和她谁也不得看谁站在那里,嘴角微勾,“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在朝中多少有些人脉,顾姑娘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听说羽林军给你使得把戏都被你识破了。”
顾云曦摇头,“哪里哪里,只怕其中有周瑾的斡旋,不然我哪里这么快就能在羽林军之中站住,不过,还有一个要云曦命的人云曦还没有查出来。”
文渊一挑眉,“哦,你大可让周瑾帮你注意着点。”
顾云曦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多些阁老了,不知道阁老对这几天的事有什么打算?可曾见过王爷了?”
文渊摇头,“没有见王爷,德王府传出来的信儿,说让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王爷过两日只怕是要见你一面。”
顾云曦点点头,恍然觉得眼前的老头也没那么讨厌了,若是以往,自己不见德王他才是最高兴,“湘嫔娘娘已经被皇上叫去问话了,没问出什么来,皇后不甘心,曾说要下到大牢里面去用刑才可以,被皇上否决了,可是,她一定不会甘心这么做。”
“皇后这一次看来是一定要除掉湘嫔娘娘才可,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还有什么招儿。”
顾云曦摇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今日就算阁老不来见我我也是要见阁老的,现如今云曦身边还没有什么能信得过的人,但是阁老一定有,还请阁老借几个人给云曦一用。”
文渊转过头看她,“你有什么打算?”
顾云曦两眼微眯,“这一次湘嫔娘娘之所以被拖下水只是因为一种毒药产自她的娘家,可是这毒药虽然产出来了,却可以流向全国各地,甚至是流向皇后娘娘的寝宫,再有,之前的太子夫人小产一事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什么能证明是湘嫔娘娘的手段,如果能有一个人在皇上面前将景帝时期的裕皇后利用自己亲生骨肉争宠一事讲给皇上听,只怕皇上也能想到一二。”
“可是这样根本不能将皇后连根扳倒。”
顾云曦一笑,“皇后有太子在手,再加上国丈这么多年的人脉,要想扳倒他自然不会是一朝之事,只要能做到云曦说的,至少让皇后手中无权来制衡湘嫔娘娘,再加上皇上对皇后的猜疑,皇后说的话在皇上面前就再没有什么分量了。”
文渊点点头,顾云曦转头看他,“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不多,能让他相信的更是少之又少,依云曦看,刚刚归来的敬王爷应该是最佳人选。”
文渊眸光一亮,“你竟然连他回来了都知道。”
微微一顿,文渊又有几分犹疑,“可是他即便是回来了,却也不会一定能够帮德王说话,他早就不过问政事了。”
顾云曦摇头,“若是别人敬王爷不一定站出来,但是若是德王和湘嫔娘娘,敬王爷就一定会说,听闻早年间敬王爷和阁老您也是交情极好的,您不妨请他去天下第一楼为他归来接风,只要稍稍一点,不怕敬王爷不明白。”
文渊多少有几分意外,“那些陈年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云曦一笑,眸光看向那凋零的花圃,“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去经历,但凡是人之常情的一想,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文渊少有的眸光锃亮,再仔细的看顾云曦一眼,“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跑这一趟,老夫在这宫里的人脉你也大可以拿去使唤,只要能助德王脱困!”
顾云曦点点头,“但求不负阁老所望!”
和文渊告别之后的顾云曦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底气,这个老人家虽然古板甚至跋扈,却是真心为德王着想的,所以这个时候顾云曦自然没有遮掩的道出心中所想,幸好也得到了他的支持,她定了定神往御书房去,然而刚走到御书房门前就看到了一脸惨白的公孙慈。
她的颧骨凸出,眼窝深陷,几日不见,公孙慈竟然憔悴成了这般,在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食盒,顾云曦挑眉走过去,她竟来的比她还早。
“拜见公主。”
顾云曦朝着公孙慈一拜,公孙慈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没什么表情。
顾云曦眉头一皱,嘴角噙着浅笑低低道,“公主这几日怎么不在宫中好生休息,雅嫔娘娘已经安歇,您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公孙慈转头看她一眼,面色寂寂,依旧是不发一语。
顾云曦看看左右的侍卫,心中生出一股子不安来,眉色一紧,“公主,您要做什么?”
公孙慈嘴角冷冷勾起,这才轻声吐出两个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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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公主决绝,变故契机
公孙慈嘴角冷冷勾起,这才轻声吐出两个字,“报仇!”
顾云曦闻言眸色一沉,“现如今宫中正是多事之秋,万事都要从长计议,公主万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如果您的仇报不了,您自己也会——”
“皇上驾到——”
顾云曦的话并没有说完,一声长喝声便打断了她的话语,顾云曦眼看着公孙慈一脸死寂的朝着一身明黄的公孙烈而去,面上忽然漫上了一层浅淡的笑意。
“阿慈拜见父皇。”
公孙慈今日着了一身白衣,宽大的狐裘披在她的肩头,越发的衬着她的眉眼清明起来,然而即便是再怎么的梳妆打扮也无法去除她身上的凄伤之意,公孙烈微微倾身将公孙慈将扶起来,也不管身后的于永、顾中正等人,直接拉了公孙慈的手进了书房之内。
顾云曦朝着皇帝一福,跟在于永的身后朝着御书房走去,公孙烈似乎是有事要议的,然而公孙慈一来他只得将事物搁置,看着公孙慈手中的食盒,公孙烈一笑,“阿慈,拿的是什么?”
公孙慈嘴角一勾,“父皇心疼阿慈不让阿慈为母后守灵,阿慈在福雅宫闲来无事,便将母后此前教给我的做桂花糕的方子拿了出来尝试着做了一下,也不知道合不合父皇的口味。”
公孙烈微微感叹一声,看着公孙慈低眉顺眼的将那桂花糕拿了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碟之内正齐齐排放着桂花黄的糕点,清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让在场几人都是眼前一亮,公孙慈竟然有这般手艺。
“父皇,您尝尝?”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