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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你……就看不见我吗?”
没有任何原因,或者她不想去思索任何的原因,陆瑶心里难过起来,眼睛越来越酸涩,她眨了一下,纤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落下两道投影,将她眼底的情绪割裂得支离破碎。
沈榕策紧紧地攥着拳手,手心冰冷而潮湿,似乎很冷,这种冷似乎从手心开始,顺着青色的血管,将他的血液一点点的凝固,直到她轻声说“不是的”。
他就像是站在审判席上,紧张等待,最终被无罪释放的犯人,在她宣判时,才感觉身体又慢慢回了暖。
“我……”陆瑶迎上他凝然的双眼,再一次失了声。
沈榕策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说:“跟他离婚吧!难道你要跟一个没感情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的耳边时,他已经轻轻抱住了她,陆瑶很清晰地感到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似乎每一分肌肉都绷紧着。
她想靠近,理智又在抗拒,僵硬成了一节木头,最终,她还是没有办法干脆地推开他。
“你就没想过,他跟你结婚的目的?”
陆瑶当然想过,只是却没得到答案。一个高高在上,从不相识的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一个女人?
“你知道森林法则吗?”
他用下颚在她的头顶磨了一圈,低沉清冷的声音像铺了一地的月光。
“第一,耐心等待时机出现;第二,专挑弱者攻击;第三,进攻时须狠,须全力而为;第四,若事情不如意,保命是第一考虑。”
他微微松开她,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颊:“这就是慕泽渊所信奉的准则:弱肉强食!”
“几年前,他预测天然气的价格会下跌,他的对手做了相反的预测,结果,他净赚了四十亿美元,他的对手倾家荡产孤注一掷却损失了七十亿,最终跳楼自杀。”
陆瑶的眉微微蹙了起来,这件事,即使她这个初入金融界的新人也知道,因为慕泽渊又创下一个记录:对冲基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倒闭事件。
“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娶你?”
她抿着唇依旧沉默着,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答案在慕泽渊那里。
“陆瑶,不要太天真,他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对你另有目的!”
可是……她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微弱地反驳,对于慕泽渊来说,她明明一无所有啊。
他轻轻放开她,略微低头,从那两道弯弯的睫毛里,捕捉到她漆黑的眼睛:“我知道这个决定你很为难,我会给你时间考虑。”
“不要看不见我,比起他……”
他的唇慢慢贴到她的耳边,声音和呼吸很轻又很悠长,似乎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甜蜜香气。
“……I nee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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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榕策作为宴会的主人,自然不能长时间的缺席,他先一步离开了,陆瑶在他的背影消失后,长长地吁一口气,转身正要掀开身后垂下的厚重窗帘,吹一吹冷风,不料窗帘却先一步被人从里掀开了。
四目相对,陆瑶如遭雷击。
过了十多秒,她都没回过神,像被定了身一样,手还在半空伸着,维持着掀窗帘的动作。
比起已经斯巴达的陆瑶,慕韶辰的神情从容镇定得多,他穿着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装,仿佛是在自己花园中散步的贵公子,丝毫没有偷听被抓到的尴尬,朝陆瑶点了下头,从窗帘背后信步走了出来。
陆瑶的脑子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准确的说,她也不是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她感觉整个天空都在咆哮着一句话:求速死!!!!!!!!
“森林法则虽然是我哥一直信奉的准则,但他还有另一个准则……”
“跳楼自杀的那个,我哥曾经劝过他一句话,他依旧选择孤注一掷。”慕韶晨微微侧头,“事后,我哥也曾匿名支付了一笔款项给那个人的家人。”
陆瑶收回了手,脑子也有了正常反应——诧异。
因为慕五叔的步步紧逼,慕泽渊和徐倩母子结成了同盟,陆瑶以为慕泽渊和慕韶辰的关系只是盟友关系,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沈榕策一走,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要给慕泽渊正名,说到“我哥”这两个字时,口气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他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等陆瑶反应,陆瑶早把理智找回来了,面对慕韶晨却无言以对。
“十年前,你去过纽约吗?”他忽然问。
“嗯?”陆瑶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停顿了几秒,摇了下头。
空气里再次陷入沉默,这种安静,陆瑶度秒如年。
幸好他的沉默很短暂,如果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兴许觉得还是沉默着好。
“所有人都认为你配不上我哥,我也这么认为的。”
陆瑶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好吧,这是事实,但用得着这么波澜不惊地说出来吗?真的不用再来提醒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他说得郑重其事,看了陆瑶几秒,又接着说,“我哥最近很忙,这段时间几乎都在飞机上,你……”
“韶辰!原来你在这里!”远远地,一个惊喜娇脆的女声传来,两人几乎同时望去,陆瑶一眼认出对方,那是慕韶辰的女朋友,在婚礼上她见过一面,陆瑶记得这么深刻,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恰好也叫陆瑶。
慕韶辰朝她走去,走了一步,又忽然回头对陆瑶说了一句:“名字不错。”
陆瑶暗自腹诽,难道因为她和他的女朋友同名,所以不错?
穿着蓝裙的女孩娇笑着挽住慕韶晨后,忽然回过头,意味深长地对她微微一笑。
等人都离开后,陆瑶闷闷地掀开窗帘,阳台是落地窗,她扫了一眼下面就开始头晕,连忙退了回来,现在她也没心情吹风了,但又不想回到宴会厅里,只好漫无目的的瞎转悠。
等她转悠到电梯门口时,电梯忽然“叮”了一声,“哒哒哒”的脚步声从电梯的方向传来,离她越来越近,她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
徐周给慕泽渊当了七年的生活助理,他有两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因为时常跟在慕泽渊身边,他的气质和慕泽渊有几分相似,而慕泽渊留给她最深的印象是三个词语:安静,从容不迫,掌控一切。
第二,他既然是慕泽渊的生活助理,那么慕泽渊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现在徐周出现在她面前。
清晰地向她传达了一个讯息:——慕泽渊,驾临!
。
昨天她和慕泽渊通电话时,当时他在阿根廷——距离中国最远的地方。
几分钟前,据慕韶辰的内部消息,慕泽渊最近很忙,一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
现在,徐周就这么西装笔挺,恭敬谦逊地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慕泽渊在楼下等她。
陆瑶楞了好几秒,心里不由自主地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犯错的小孩,总是害怕见大人的,陆瑶现在就是这种心理,但现在就算她心理再不想见慕泽渊,理智告诉她,这件事要尽快解决,她正要离开,却听见魏英芸独特的豪迈嗓音。
魏英芸和李倩两个人从宴会厅的方向来,手里还挥舞着一个手机,那鲜亮的天蓝色外壳,可不就是她的。
魏英芸把手机丢给她,挤眉弄眼地嘿嘿笑:“大神电话!”
陆瑶有点尴尬,在电竞圈,习惯把顶尖的人物直接封神,陆瑶也被自己的粉丝亲亲热热地叫大神,自打她在金融圈摸爬滚打了一圈后,她默默地把大神的称号加到了慕泽渊头上,慕泽渊在她的手机通讯录里的称呼,就是“大神”。
李倩和魏英芸两人,一左一右把她架到角落里。
魏英芸不放心地问:“你不会真听了沈榕策的话,要跟人离婚吧?”
一提这个话题,陆瑶脑门开始抽得疼。
李倩和魏英芸一看她那个苦瓜脸,哪还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李倩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脑门:“你这婚结得随便,离婚也要这么随便?改改你这性子吧!”
陆瑶长叹一声。
魏英芸沉着脸,口气坚决:“和沈榕策一刀两断!你可别玩什么出轨啊,这消息要传出去,你立刻就可以卷铺盖离开繁花了……”
“唉——”陆瑶又叹了口气,她和沈榕策之间,陆家和沈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魏英芸只知道个模糊的大概,现在她想说自己的想法,又觉得这话题一旦开了头,那就得老长老长了:“明天我再跟你说怎么回事!”
“明天也没什么事,不用来繁花了,你多陪陪那谁,小别胜新婚嘛……”
陆瑶瞪了魏英芸一眼,一字一句:“明天见!”
第16章 别碰我耳朵
和徐周几个人一起进了电梯,陆瑶翻开了通话记录,j□j分钟前慕泽渊打了一通电话,她盯着“大神”两个字有些不安,魏英芸警告她别玩“出轨”。
出轨这种事,恐怕大部分女人都不会这么干,但陆瑶心里却清楚,在沈榕策说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动摇了,她情不自禁地思考离婚的可能性;尽管那一瞬间很短暂。
恒通酒店的门口,静静地泊着五辆车,慕泽渊坐在车里,刚一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走了下来。
视线交错,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顿了一秒;加快了脚步,一边脱自己的外套,一边朝她走来。
在台阶上相遇,他像一座挺拔的山峰矗立在她面前;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微微皱了下眉,沉默地展开外套披在她肩上;赤衤果的肩头被他带着体温的外套一煨,陆瑶这才觉得冷;她侧了一下头;抿着唇客气的浅笑。
晚春料峭的风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寒冷,而在之前,她却觉得自己快要被焦虑的情绪给烧着了;外冷内热;分外艰辛。
慕泽渊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心似火,陆瑶这才觉得不是一般的冷,指尖冷得快没知觉了。
徐周给他打开车门,他低声吩咐把温度调高,然后探过结实的手臂,把她半搂到怀里。
陆瑶立刻就不自在了;刚刚她还觉得自己精神出轨了,哪还能堂而皇之地接受慕泽渊这么亲密的举动。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接收到他投来的视线,视线里没有询问,只是如月光大海一样的平静,陆瑶僵住不动,局促地解释:“我不冷。”
他“嗯”得特别随意,就像上一次她让他自己去晨运时一样,他“嗯”了一声,却自顾自地换掉了衣服,他现在也“嗯”了一声,搂得比刚才更紧了。
徐周从外面递进来一条羊毛毯,他接过后;暂时松开了她;将羊毛毯在自己的膝盖上展开后,又把她抱到腿上,然后用毯子把她裹起来,他做得理所当然,平静而认真,似乎压根没发现她正姿势暧昧地坐他的大腿上……
陆瑶不想再众人面前驳他的面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了火上烤,尴尬得要命。
慕泽渊用那条快两米的羊毛毯把她直接裹成了蚕茧,就露了一个头,陆瑶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认真地丈量过,整整齐齐地被毛毯裹了三圈。
听说慕泽渊的眼力超凡,对数字也特别的敏感,经常能从一些简单的数据,就能判断这家公司的情况,陆瑶心想,这个天赋用到裹毯子上,是不是太大材小用?
他把她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陆瑶再想动一动,发现坑爹了,慕泽渊裹得不紧但也不松,合着她现在只能在他怀里,像条虫子扭来扭去。
“还冷吗?”他问。
“我不冷……”她又轻轻地扭了一下,他的手臂随之收紧,仿佛根本没发现她的窘境,平静地叮嘱,“到家了先洗个澡,别感冒了。”
“……好。”
只要不是哑巴,张口就能说话,陆瑶现在却觉得张口说话特别的费劲,她拿眼神在他脸上飘了好一会儿,按照她的想法,慕泽渊早该体贴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怎么了。
但他只静静地凝视她,仿佛在等她说,陆瑶立刻心虚地低下头,白浩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慕泽渊在这方面似乎比干警察的白浩,还要天资卓绝。
他一句话也不说,但陆瑶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车里很安静,静得似乎都能听见她慌乱的心跳,她被这安静得有点不正常的气氛,弄得七上八下,忍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小声地说:“我不冷了,你放我下来吧。”
他瞥了她一眼,很自然地从毛毯的上方探入,灼热的指尖在她的锁骨处滑进她的胸口,他的碰触很轻,不知为什么,陆瑶的鸡皮疙瘩都被他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