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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也左右看看,却没有看到先他一步进来的甜儿。
他走上去道:“喂,小王八蛋,甜儿呢?”
阴月天回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我只感应到你走进来,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狼皱眉道:“这不可能啊!?她怎的会不在呢?”
阴月天想了想,道:“还记得我第二场文科的笔试吧?”
狼眼睛一亮:“你是说针对性考核?”
他嘎巴着唇:“可是,为什么针对性考核会将你我分到一起呢?你的虐杀本源可是大大的负能量,老子的狼之血意却是货真价实的正能量。”
阴月天若有所思的:“或许,区分的方式并不是按照能量……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两人沉闷的前行,谁也没有说话的**。
前方的镇子,看起来近在咫尺,但竟是很遥远,遥远到两个人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走到镇子的边缘。
狼终于意识到不对:“难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阴月天道:“不是,我有留意脚下……想必这也是空间科技的拓展,别忘了上山时的那条路。”
狼奇道:“我还以为这里才是幻境。”
阴月天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狼:“所以?”
阴月天啃着右手中指的第二关节,沉吟道:“或者我们一开始下山时经过被雨林包围的山道才是幻境。”
狼道:“可是我嗅到了树叶的味道。”
阴月天道:“幻境布下的地方,未必不能有树。”
狼道:“要不……我们加速?”
阴月天道:“无所谓,不过……我饿了。”
狼轻叹一声,突地状若扑食的猛虎,身形一下子冲入到大路旁边的草丛中,一番鸡飞狗跳,这人拎着一只穿着西装马甲的肥兔子走了出来。
他笑:“你也早就发现这只一直跟着我们的兔子了?”
阴月天没说什么,只是挥手出去,一根金属丝已在指间发出咻咻的声音飞出,几秒后,距离两人不太远的一棵树木碎成一地整齐的木块,然后被金属丝捆着拽回了两人脚下。
这二人向来无法无天,居然就这样坐在大路正中,将木块引燃起来。
狼手里的兔子在挣扎,只是它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块石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阴月天刚注意到这一点,奇道:“你居然塞住了它的嘴巴?”
狼道:“正如你看到的。”
阴月天道:“可它是一直兔子?”
狼道:“可它穿着衣服。”
阴月天拎起兔子,仔细打量了几下,叹息一声,将兔子扔飞半空。
他静静的闭上眼,两手都有一柄手术刀刺破血肉而出。
兔子落下,数抹刀光闪烁,完整的皮毛、头部和全部内脏都落入路边的草丛,仅剩连着里脊肉的四肢。
狼接过,草草的用瓶装水洗了洗,穿上木棍便开始烤了起来。
这本来是很平凡的举动,就算有人看到,也顶多表示阴月天的刀工不错。
只是某漆黑的房间中,几个穿着军装坐在监视器前的男人却目瞪口呆。
a道:“……他们居然把‘信使’烤着吃了!?”
b道:“好像……是这样的。”
c道:“我靠不是吧?那可是派过去发任务的信使,连任务函都还没有递上就被吃了?那我们发给这两人的任务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
a道:“没办法,谁让信使跟了他们十几分钟都不冒头呢?再派出一个吧。”
c道:“你不怕这个也被吃了?”
b道:“应该不会吧?”
a道:“为防有变,这次换鹰信使吧。”
苍鹰啼唳,翱翔于蓝天之上,鹰眼如炬,利爪如锥。
这展翼长达两米的巨鹰,看起来如斯威猛、神采飞扬,让人忍不住艳羡那遨游九天,俯瞰万物的潇洒。
只可惜一道寒芒刺破苍穹,活鹰变成了烤鹰,香气扑鼻,芽黄的油脂从焦香的肉上滴入火中,发出噼啪的响声。
狼吃的满嘴流油:“正愁一只兔子不够吃,居然又有鹰飞来,这地方多少还有些可取之处。”
阴月天没有他那样狼吞虎咽,很是细嚼慢咽的咀嚼着暴有弹性的肉。
“味道的确不错……”
a道:“居然……还没有落下就被射下来了,这两个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b道:“怎么办?”
a道:“看样子只能派人过去送任务函了。”
c道:“我怕派过去的人都被这俩给吃了。”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在监视器前发愣,另两人已经吃饱喝足。
a道:“太好了!他们现在不需要吃东西,赶紧让我们的野猪信使过去送任务函!”
b道:“我这就去通知!”
狼道:“野猪肉可能不太好吃。”
阴月天道:“留作备用粮食总是不错的,至少比压缩食品强。”
可怜的野猪,皮毛内脏洒了一地,好地方的肉却都被弄下来放入万能腰带中。
a抓狂地:“这两人是故意的吗!?该死的魂淡!”
b道:“其实我们选择信使的方式的确有问题,其余那些人,初一见到信使不也一样很奇怪吗?”
a道:“那你说!我们的任务函现在怎么递出去!?”
c道:“算了,我去吧,人肉总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备用粮食吧?”
于是,阴月天两人在走到小镇边界处时,已看到一个金发的青年依靠在一辆破旧吉普上对他们微笑。
他道:“你们好,我是……”
他话还没说出来,喉咙处已是破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大小堪比七八岁孩童大张的嘴。
鲜血混杂着黄白相间的泡沫喷了一地,这人痛苦的捂着喉咙倒下,抽搐。
阴月天坐上车,启动。
狼进到副驾驶里,道:“这是何等的幸运啊,居然刚走累了就有人送车来。”
阴月天:“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狼大手一挥:“有个屁的好奇怪的,先不说这里是不是幻境,纵然不是,在老子心情不好时上门找事,也必杀之!”
这话说得实在无比霸气,似乎为他不问缘由便动手找了个理由。
阴月天道:“他貌似还打了个招呼,或许找我们有什么事。”
狼愕然:“是么?他说了什么?”
阴月天:“你连他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就把他杀了?”
狼理所当然的:“老子最看不惯那种牛逼哄哄的样子了,有辆车就了不起了吗?”
阴月天:“貌似他没说自己了不起吧……而且他似乎说了‘你们好’这句话。”
狼用力一怕仪表盘:“他妈的!若我听到这种挑衅的话,一定把他先切成人棍再弄死!”
阴月天:“挑……衅?”
狼道:“你们好……这难道不是**裸的挑衅吗?你看咱俩茹毛饮血的样子,哪一点好了?而且咱们走路,人家坐车,这样从容地等着咱们跟咱们说‘你们好’,不是在彰显自己有车很牛逼吗?他刚才说的‘你们好’,你以为真的是‘你们好’的意思?他其实是在说‘你们两个穷鬼大傻逼一看就知道是天生走路的命而老子才是天生王者出门坐车随时都有吃喝就连买衣服都不稀罕打折’这样的话!再延伸一下,老子觉得那三个字未必没有‘你这个傻逼快点去死吧’的意思。”
阴月天:“……”
阴月天:“这神逻辑,还真是让我的思绪碎了一地啊……”
阴月天:“话说你究竟是如何从短短的三个字里看出那么长的一段话的?”
狼的食中二指岔开,对准阴月天的眼睛,又转向自己双眼:“用眼睛看的,表情啊表情!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阴月天迟迟不拧钥匙,道:“那你现在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狼:“……没看出来啊。”
阴月天道:“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表情是在对你说三个字吗?”
狼:“大王八?”
阴月天摇头:“我没有那么粗俗。”
“你平常叫我王八的时候不少了吧……那这三个字是什么?”
“你们好。”
“……你妈逼。”
倒车,开车,车子驶进小镇。
漆黑的小屋,a和b面面相觑……
a道:“这两个人居然连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敢杀!实在太可恶了!我要去找拓跋大人让他收拾这两人!”
b道:“貌似c过去,还没有说自己是谁就被杀了吧?他俩顶多算是‘误杀’吧?”
a大怒:“你这是在替那两个杂碎辩证吗?”
b叹道:“没用的,拓跋大人就算知道这事,也没有办法真拿那两人怎么样。我听外面的凯瑟琳说拓跋大人似乎和这两人关系不错,若你贸然去请大人做主,大人说不定还会认为咱们办事不利。”
a道:“那怎么办?每一个参与招聘考核的人进了这几个‘须弥境’都有自己的任务,就算不顾这两人杀了我们的同事,单说我们没有把任务发下去,这也是失职!我可不想过去给他们发任务,这事你解决吧!”
b阴森的笑:“不要这么死心眼,‘阴阳镇’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是外界的六倍,这两人哪那么容易出去?等他们进旅馆休息,我们把任务函直接塞门口里就是,到时候发现不了,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a:“话说我在意的是,你一脸阴森似是要出什么歹毒主意的样子,却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表情和语言有点不搭啊。”
b嘿然:“笨啊,不管他们能否完成任务,最终的考核评价都要我们打分的,你以为在你我手中,这两人还能通得过考核么?”
a::“高!实在是高!”
阴月天和狼还不知道自己连考核任务都没接到就已经被刷下去了。
事实上他们现在也碰到了一件不算麻烦的麻烦事。
这个小镇的前半段房屋建设使它看起来像是伊斯兰城镇,但车子开进来才知道,这里更像是一个全球各种族大杂烩的聚集地,黑白黄种人各占一部分,人们的衣服也分明有各自种族的特点。
只是这里似乎和高科技沾不上边,沿街虽然热闹,但大都是地摊和沿街店铺,过往人群都显得悠闲慵懒,看起来像是十九世纪初的中东地区。
两个人之所以开车遇到麻烦,起因是阴月天在驱车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穿着非洲不知哪个部落民族服装的黑人,赶着一群羊驼突地冲过路口。
这里没有红绿灯,按说阴月天就算撞死几只羊驼也占着理,更何况那非洲黑人赶羊速度如加入了西班牙斗牛节,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弄得街道一阵布满烟尘鸡飞狗跳果蔬漫天,道路两旁人们都是破口大骂,这个时候阴月天真撞死了羊,大家也都会帮他说话。
问题阴月天既不在乎别人的态度,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偏帮谁,他只是觉得这辆看起来年龄有点老的破旧吉普颇有华夏两百多年前的2020和212的结合体刚从博物馆取出来的气势,从打火到行驶不但非常费力,而且开起来也是连吭带喘如同余沥将尽的耄耋老者,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死在半路上了。
所以若是这群狂奔而过的草泥马真撞上这车,羊驼死不死不好说,这破车估计肯定就此歇了。
于是,在他的探察力场感知到兽群冲过十字路口时,这人便已踩下了刹车,并且在羊驼通过过半后,为了防止被越来越拥挤的兽群‘刮伤’,还把车往后退了半步。
一退不要紧,不小心将一老太撞上了。
这老太穿着很古怪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朝鲜半岛的民族服装,只是看起来又不太一样。
她的上衣虽是长袖,衣领以下的部分却不过一寸半,再加上宽阔的褶裙下方拖地,上方却是只卡在乳腺下方,这就造成了一件很尴尬的事,这老太虽是装束看起来无比合体,但一对干瘪的**却**裸的露在外面。
……看的阴月天有点反胃。
在羊驼开始通过十字路口时,他就好奇的问狼这是哪个民族,狼立刻不屑的道:“朝鲜半岛,南朝鲜的民服。”
“韩国传统服装?”阴月天诧异道:“他们的服装我记得不是这样啊。”
狼不屑的道:“这事要追溯到三个世纪以前,在那个时期南朝鲜的民族服饰夏季女装就是这个样子的,二十世纪初日本入侵南朝鲜正值夏季,然后发现这里的女人都是这身打扮,那时南朝鲜还不是整容大国,女的丑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然后日本人就以‘有伤风化’为由,强制要求南朝鲜人把他们的民族服饰改成后来电视里的样子……连小日本那样的禽兽都觉得这打扮有伤风化,你可以想象这装扮多么伤风败俗,同时也侧面证明了那时的南朝鲜女人多丑……嘿嘿!”
狼解释完,羊驼的部队已经通过了一半,并且这些玩意似乎也讲究个争先恐后,越挤越多,到最后很多已经是擦着吉普车而过,阴月天无奈,只得倒车。
只是车刚倒了不足一米,后面已经传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这尖叫之嘶哑语气之凄苦,几乎让阴月天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产生一丝愧疚之心。
一时间,时间都似乎静止,所有沿街百姓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连那群草泥马都停下脚步纷纷望向这个方向。
狼暗骂了声‘我操’,连忙跳车,跑到后面。
南朝鲜老太太此刻已躺倒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中气十足的呻吟着。
狼皱眉道:“你没事吧?叫的这么欢快想必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一声怒骂,旁边冲出五个和那老太太穿着同样衣服的女人,虽然姿色都比较平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