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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雷塞尔叹道:“看来我没有选择。”
慰灵人道:“没关系,至少你还有我和你同病相怜。”
狄雷塞尔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反正精神力控制对我无用,捏碎人的心脏又对你无用。”
慰灵人道:“我觉得你不该直接说出来。”
狄雷塞尔道:“你以为,伟大的心和脑会想不到艾露莎留下我们两个的原因?”
‘心’道:“我们的确已经猜到了。”
‘脑’道:“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
艾露莎道:“今天好像是在开学术研讨会而不是一场决战。”
‘脑’道:“没办法,像我这样的人,若是有问题不明白,一定会发疯的。”
艾露莎道:“好吧,看在你多年来一直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你可以问。”
‘脑’指着狄雷塞尔:“为什么你确定阴月天能够破开吾王的能量壁障?就因为‘眼’觉得他对吾王来说是个威胁?”
艾露莎道:“后来他对付牙,也证明了这一点不是么?”
‘脑’笑:“那么问题就来了,艾露莎,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可以突破王的能量壁障,或许根本不需要符文剑呢?不要忘记,符文剑是死物,所以吸收了王的能量会变成拥有王的能力的魔剑,而阴月天却是活人,他若这样做了,说不定会成为王一样的人。那么到最终,你岂不是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夜(下)
脑的一句话,便说的艾露莎变了脸色。
倒不是因为脑的问题她无法回答或联想到其它什么不好的事。
而是因为脑的话里,泄露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狄雷塞尔,后者的却连眼球甚至都没有变化,似是并未察觉什么。
这让她安心许多。
她道:“这个问题勿须你来担心。”
她又对两人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狄雷塞尔很憨厚的笑了笑,转身面对面白无须的‘脑’:“你看,若我不想被杀,就只能先杀了你呢!”
脑道:“你的能力对我很克制,而这位先生的能力又对‘心’很克制,这实在是一个很难打得赢的局面。”
狄雷塞尔道:“你可以选择对付他,让这位‘心’先生,来对付我。”
维罗拉布多加斯苦笑道:“他们如此聪明的人物,本就已知道,你又何必说出来?”
狄雷塞尔道:“他们既已知道,我们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么?”
心道“其实没有区别,因为我们本就没打算与你们动手。”
脑道:“他说的是实话,我们甚至可以直接为你们让开一条道路。”
狄雷塞尔道:“这俩人是不是傻了?”
艾露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显然她并没有想到答案。
黛眉微蹙,红唇轻抿。
这女人这时的样子实在很美。
维罗拉布多加斯道:“你们难道不想保卫你们的王了吗?”
脑道:“这个问题,我是否可以这样回答?你们受到她的控制为她做事,其实都是很可怜的人,我们对王的复苏很有自信,所以不妨成全了你们。”
狄雷塞尔道:“这倒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说法,你相信么?”
最后一句自然是问艾露莎的。
艾露莎沉吟许久,忽的冷笑道:“相信与否都不重要,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要劝你们一句话。”
维罗拉布多加斯道:“什么话?”
艾露莎道:“小心偷袭。”
狄雷塞尔‘哈’的一笑,摆摆手,居然真的从艾露莎手中接过符文剑,就这样径直的向祭台走去。
反观心与脑,竟然也真的分立两旁,让开一条路。
待狄雷塞尔穿过他们中间,一脚踏上祭坛的时候,隐侠刘聪忽然对慰灵人道:“我觉得你该和他一起去。”
维罗拉布多加斯道:“我?我又无法做什么,干嘛要和他一起?”
刘聪道:“相信我,你会有要做的事的。”
慰灵人耸耸肩,跟了上去。
两个大男人立在祭坛上,四下打量一下,又敲敲这鼓捣鼓捣那,回头很无辜的看着台下的四个人。
狄雷塞尔道:“小姐,不得不说,你他妈是在逗我。”
艾露莎道:“怎么?”
狄雷塞尔道:“你说我能穿过阴脉/魂力/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王的能量壁障,可是那东西在哪?我只看到了一个打不开的棺材,你是打算让我对这东西来硬的么?”
艾露莎道:“急什么,还不到时间。”
她玉指轻捏几下,笑道:“只需几分钟,趁这个机会我们不妨休息一下,你们三位可以继续。”
说着,她便走到一旁坐了下去,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再干点什么。
刘聪看了看她,又看向心和脑:“你们两个竟然真的不打算做什么?”
心道:“不打算。”
刘聪道:“可你们的实力,绝不应如此无动于衷任由她实行计划的。”
脑对心道:“我虽不是真的算无遗策,但多少也比手聪明一些,对吧?”
心道:“没错,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很信任你。”
脑道:“既然我算到手的每一步计划,为什么没有提前出手解决呢?”
心道:“我和牙,都只有一次杀死手的机会,我觉得以你的能力,甚至连这个机会都不具备。”
脑道:“当然,以手的本事,制造一个阻挡精神力控制的东西,简单的不得了。”
心道:“那你又怎么解决问题呢?”
脑道:“手虽是无解的,但她找来的帮手,却未必无解。”
心道:“哦?”
脑道:“这两位先生,若是由你我对付,杀死他们难吗?”
心道:“实在太简单。”
脑道:“杀了他们,纵然有符文剑,手又凭什么去突破王的壁障?”
心道:“我想不出。”
脑道:“很简单,若没有这二位,手,就会对牙动手。”
心道:“用她无双的分解再重组技术?那倒的确是个问题。”
脑道:“然后就是怎么对付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心道:“这位刘聪先生,就是她终于下定决心做这件事的引子了。”
刘聪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这老家伙可是从未和这位小姐有任何来往的。”
脑道:“但是你非但是我们的强敌,而且从你一进入的时候,眼就看到未来你会出手阻止吾王的恢复,并且你真的具备和我们两个战至两败俱伤的本事。这件事,幽鬼四天王以及心,都是知道的。”
刘聪道:“她没有对付你们两人的实力,所以就一直蛰伏,压制自己的野心。我的到来便是她策划已久的计划的引子?我让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心道:“没错。只是她这个人,很多疑的。她不敢完全相信眼,所以就找了个补救的办法。”
狄雷塞尔在祭台上遥遥的搭茬:“俗称备胎是么?”
脑笑了笑:“阴先生和卡夫曼先生的到来,真是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太过巧合,不过总的来说,这对于手,的确是很幸运的。”
刘聪道:“你的话里有一个破绽。”
脑道:“什么破绽?”
刘聪道:“你们说的眼拥有看破未来的能力,能看透我老头子会给你们带来很大威胁,那么为什么看不到这位小姐的叛乱行为?”
脑道:“早已看出。”
刘聪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我能和你们两败俱伤的事,她却知道?”
脑道:“幽鬼四天王开会的时候,她也在场。”
刘聪道:“这难道不矛盾?”
脑道:“……”
他不说话,刘聪也居然没有再问,反而是沉默下来,对着祭台上并坐在一起的狄雷塞尔和慰灵人微笑。
心和脑也是。
艾露莎也是。
四双眼就这样看着两人,若是为这两人披一身长袍马褂,把祭台变成小剧场,倒的确像是相声舞台了。
这实在让两个男人有些尴尬。
狄雷塞纲道:“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慰灵谦道:“可以。”
狄雷塞纲道:“地球上当前最坚硬的金属是什么?”
慰灵谦道:“克拉克钢。”
狄雷塞纲道:“约翰·卡夫曼的利爪便是由克拉克钢所制?”
慰灵谦道:“好像是这样的。”
狄雷塞纲道:“我看过电影《金刚狼》,对方的利爪是另一种金属?”
慰灵谦道:“那毕竟是虚构人物。”
狄雷塞纲道:“你说约翰·卡夫曼为什么只有爪刺渡了钢,而不是全身骨骼呢?”
慰灵谦道:“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他的身体恢复力,还不足以承受全身骨骼钢化,而且克拉克钢最初也只是在他的利爪上转化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这些年来骨骼和克拉克钢融合和进化来的。”
狄雷塞纲道:“克拉克钢真的是最坚硬的金属?”
慰灵谦道:“阴月天的手术刀便是这种材料吧?你没试过么?”
狄雷塞纲道:“真的能斩断其它种类的金属?”
慰灵谦道:“是,你为什么一直问这个问题?”
狄雷塞尔神秘的笑笑,不再说话。
时间飞快流过,刘聪和祭台上俩人身体同时一震,艾露莎才慢慢地起身。
她微笑道:“我的阵法已经结束,你们的能量也已可以使用,现在,是时候来结束这一切了。”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祭坛上的棺冢传来重石相互摩擦的声音。
棺冢,慢慢地打开了。
心与脑对视一笑,慢慢对着祭坛俯身半跪下去。
刘聪则是眯着眼后退半步,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柄软剑。
黑色棺冢刚一打开,便有无数浓重的黑烟从里面滚滚而出,瞬间便将整个祭坛包裹其中。
而狄雷塞尔与慰灵人,则是一瞬间便被这犹如实质的黑雾弹开。
黑雾漫滚翻腾,恍若整个大海都被包裹其中,内里乌云凝结怒海咆哮,浪,似在不断的冲击着被包裹着的那层膜。
黑雾之中,无数人形态的雾影在嘶鸣嚎叫,他们同样也做出了各种各样挣扎着的姿态,仿佛深陷地狱的恶鬼,想要努力摆脱地狱的束缚冲上人间。
小小的祭坛上,短时间内无论声势,还是场面,都显得无比宏大。
见狄雷塞尔和维罗拉布多加斯呆立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艾露莎吼道:“狄雷塞尔!你还在等什么!?”
狄雷塞尔摸了摸鼻子,回头对她笑了笑:“是啊,我在等什么呢?”
这男人,双手各有四柄手术刀刺破血肉探出。
然后他做了一个艾露莎做梦也想不到的动作。
那八柄手术刀,竟然在同一时间内插入了维罗拉布多加斯的胸膛!
第三十二章 你是谁(上)
狄雷塞尔的动作,不但是艾露莎意料之外的,显然连其他几人也没有料到。
尤其是维罗拉布多加斯,他很呆滞的看着紧贴着自己胸膛的狄雷塞尔的双拳,眼中那始终存在着的平静和淡雅突地完全消失。
那双虎目展露出来的,是真正的,足以匹配这具身体的凶悍与狂怒,是只有约翰·卡夫曼才拥有的捭阖天下的傲气和俯瞰一切的霸气!
那双粗糙却强有力的手,一把握住狄雷塞尔的双腕,然后从那宽厚的唇中发出的,不再是平静且略显寂寥单薄的话语,而是无比粗犷豪放的声音。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阴月天,而是狄雷塞尔那个狗杂碎!”
细密的汗,在皮肤上微微蒸腾,那是约翰·卡夫曼特有的,如狂战士进入狂化一样会让原就很强的全身素质再次提高一层的能力。
怒气爆发!
能如此深入的了解这具身体的所有能力,能表现出如此狂傲不羁的眼神的,也只有一个人。
纵然是再了解他的人,也绝不可能将所有本该这副身体表现出的细节都如此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他,只有他。
他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金刚狼。
约翰·卡夫曼!
狄雷塞尔微笑着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是阴月天的?”
狼一双白亮的牙紧咬,却不是因为胸口的痛,而是因为失去了朋友的痛。
他道:“从你给我讲那个笑话开始。”
狄雷塞尔道:“哦?”
狼道:“那笑话本就毫无意义,也不惹人发笑,更不适合在当时的场合讲出来。但你还是对我说了,所以我以为那笑话中包含另一个意思。”
狄雷塞尔道:“什么意思?”
狼道;“眼睛看到的,往往会误导一个人的心。”
狄雷塞尔道:“那笑话的本意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笑道:“所以你认为我就是阴月天?”
狼道:“没错!”
狄雷塞尔道:“不错,不错。”
不错什么?谁也不清楚。
包括隐侠刘聪,以及心和脑。
他们以为自己看清了什么,但现在发生的事却在告诉他们:你们自以为看清了的,都是别人想要你们看到的。
他们很是迷茫,因为狄雷塞尔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伪装出连他们都无法看清的事实。
狄雷塞尔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人。
一下子,连约翰·卡夫曼都瞪着虎目看艾露莎。
心道:“想不到。”
脑道:“的确。”
刘聪道:“不得不说,老头子我居然也被骗过去了。”
艾露莎在微笑。
她笑的非但很神秘,而且很妩媚。
只是事实上,即便是她自己,也颇为疑惑。
这真他妈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搞笑到原本大家都以为最白痴的人,反而居然是最聪明的人。
狼又看回狄雷塞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约翰·卡夫曼的?”
狄雷塞尔道:“我是玫瑰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