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丫头,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是周静吗?”我突然开口道。
“周静?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吧!一定还有机会的。”黑衣鬼面男笑道。
“老公,我看还是先走吧!目前这种状况,我们离开反而对他有利,要知道维持“黑洞降临魔噬卵”是很消耗魔能量。”在袁茵背上的齐琳轻道。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一步,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向您说谢谢。”
如果说夜晚的流星丛林充满浪漫,那白天的流星丛林则可以说是充满生机,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美丽的地方此刻却已经成了死亡与阴谋充斥着的恐怖地带。
“小茵,把狐狸精交给我吧?”我看背着齐琳与我一道疾驰的袁茵有些吃力的样子。
“老大,我可以的,齐琳小姐已经是冯德先生的未婚妻了,你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人言可畏啊!”额头已经沁出不少汗珠的袁茵唏嘘不已。
“你真的没问题吗?还是让我来背比较好吧!”我皱起眉头道。
“我是没问题,就怕你自己有问题。”袁茵白了我一眼。
“行了,别为我而伤了和气,老公,虽然我知道你想和我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心情,但也顾及到男人婆的感受啊!可不能有了爱情就忘了友情,夺去我的初吻男人可不能这么没风度。”趴在袁茵背上的齐琳温柔地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急道。
“老大……”袁茵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不善:“狐狸精说的是真的吗?”
“别听她胡说,你也知道她喜欢撒谎的。”我小心翼翼地道。
“男人婆,我可以向天发誓,刚才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想起昨天晚上他的猴急相,人家就脸红。”齐琳娇涩地道。
“她的脸红我是看不见,但是老大你的脸现在是红的。”被齐琳点醒的袁茵怒视着我。
“我……我只是替狐狸精觉得可耻,我昨晚真的没对她干什么。”
“讨厌,如果不是人家昨天拼命挣扎,失去的就不止初吻了,老公,求求你不要再四处宣扬了!”
“究竟是谁在四处宣扬?”我又气又急地观察袁茵的脸色。
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的袁茵沉默了半响才咬着牙反击道:“其实,其实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老大人其实以前也交过很多女朋友,结果都是被他始乱终弃了,最……最后能待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只有我一个,商岚妍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真是可怜的家伙,跟了周宁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他当男人看待,这种事情你还有脸拿出来炫耀,天下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能怪男人婆你,估计你不把自己当女人也已经有很多年了吧?”
“我才不是男人?你去死吧!”气急败坏的袁茵猛地将齐琳从自己背上甩向一棵巨树。
我急忙在空中接住齐琳:“小茵,别和她斗嘴,吃亏的肯定是你。”
“不错,狐狸精,那我们就用拳头来解决所有的恩怨!”
“遇到事情只会用拳头来解决问题,还敢说你不是男人!我们女人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
“小茵,你要干什么?”
“老大,不要拦着我,让我以我们女人的方式咬死这个贱人!”
袁茵和齐琳聚在一起,简直成了一场恶梦,不过这恶梦却是属于我的,被她们折腾得遍体鳞伤的我终于制止了这一场闹局,当然,她们肯安静下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她们都累了!我们决定在林间深处休息片刻。
“老公,你刚才问那个黑衣鬼面男子是否叫周静,是想确认什么?”齐琳轻声道。
“确认他是否是我的老哥。”
“你的老哥,就是玲玲形容的那个,短发、小眼睛、右额有新月型伤疤的帅哥吗?”
“外形是比较吻合。”
“但为什么要叫周静呢?好像女孩子的名字。”齐琳蹙眉道。
“狐狸精,你不要妄想知道了,那可是属于老大和我的秘密。”一旁的袁茵突然得意起来了!
“不就是名字,称得上什么秘密?”
“这就不关你这种外人的事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
在袁茵与齐琳的争执声中,永远的短发、笑起来会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右额的新月形伤痕,关于周静的一幕幕往事又袭上了我的心头,这个黑衣鬼面男真是那个我从来都不肯叫哥的人吗?
“回来!你这臭小子快给我回来!”
“不要!我才不要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孩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一个衣着单薄的男孩气冲冲从温暖的小屋夺门而出,跑进了冰天雪地的寒风中。
“臭小子,有种的话,出去了就别滚回来。”父亲气急败坏地骂道。
母亲则局促不安地望着那个一头棕色长发,又瘦又高的少年道:“小静这孩子不懂事,你……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又瘦又高的长发少年低着头没有出声。
“小宁,你放心,这就是你的家,谁不愿意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就让谁滚蛋!”父亲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母亲则为难地快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小静他太任性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少年终于抬起了头来,那是一张眉清目秀但异常削瘦的脸,他细长的双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妈,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我和小静都是爸的儿子,所以我一定会让他承认我这个哥哥的。”
父亲和母亲欣慰地将双手握在了一起。
在雪地中奔路的男孩却回过头大声地嚷道:“不要,我才不要,我就算到死那一天也不会承认你这个野孩子是我哥哥的。”
我七岁那一年,父亲遥远的南方领回了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少年,那个全身瘦得似乎只剩下皮与骨头的少年竟然是老爸与前妻生下来的孩子,老爸的前妻在怀着他的时候,跟着一个花花公子私奔了,但据说很快又被花花公子甩了,结果是她没脸到北方来寻找一怒之下离开的南方的老爸,就自己带着悔恨的心情抚养着这个自称我哥哥的少年,直到今年她病逝后,老爸才从老朋友那儿得到消息,把少年接到了我的家。
“老大,听说你哥很帅哦!”脸颊被冻得通红的短发小女孩圆睁着双眼,欣赏着已经快要完工的雪人。
“小茵,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种无聊的谣言!还有他哪里帅了?总之,我不会承认他是我哥的。”
“老大,干吗这么生气?不过你再生气,我也不会向你出卖给我消息的人,因为我可是个讲义气的人哦。”小袁茵得意道。
“那好,我再也不理你了!”
“老大,是小北告诉我的。”讲义气的袁茵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下在卖力堆雪人的小南宫北。
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堆雪人累得满头大汗的小南宫北立即弹了起来指着前方:“我妈好像在叫我回家吃晚饭了,我马上就回来,你们要等我噢!”
“死小北,现在是中午!哪来的晚饭?不许逃走!快给我回来!遇到事情,只会逃走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行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拜托你也一起来堆雪人吧!不是说好了,我们三个人要一起动手的吗?谁光说不练,我可要用刚练成功的魔法火球惩罚他了!”
衣着单薄一直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我闻言扭头就跑。
“老大,为什么要跑?”
“混蛋,你没看见匆匆离家出走的我快要被冻死了吗?谁还敢去碰雪人!”
几个火球伴随着袁茵的吼声呼啸而来:“周静,不许逃走!快给我回来!遇到事情,只会逃走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从小到大都非常懂事的我很快就向父母妥协了,在父母威胁要采取不给零花钱、减少玩耍时间、每门功课都要求及格等一系列高压措施之下,善解人意的我默许那个同父异母的野孩子与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我重重地推开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的门。
赤着上身在缝补衣服的他惊慌失措地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女孩子,干吗遮遮掩掩的,我来找你有一件事。”我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却突然发现他赤裸的上身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这些伤痕却是千奇百怪,从烫伤到锐物的划伤,应有尽有。
他急忙将上衣套到了身体上:“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这些可怕的东西。”
“你……你的妈妈一直有打你吗?”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是一直,生气的时侯就会。”
“你真是个大傻瓜,要是我的话,我早就逃走了!”
“不可以的。”
“你一定是个胆小的孩子吧?”
“如果我逃走的话,她会死掉的,一直以来都在酗酒的她,在我五岁那一年,就已经成了不能再工作的废人,我离开她的话,她会死掉的。”
“既然你能养活自己,为什么还要来我的家里骗吃骗喝?”
他低下了头:“因为这是她临死前的梦想,她希望我能拥有一个正常温暖的家,临死前打听到父亲消息的她,让我一定要做父亲和母亲的好儿子,弟弟的好哥哥,而我答应了她。”
“要是我的话,我才不会答应老是打我的人的要求,算了,我可不管你的事,不过,你一定想和我搞好关系吧?”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脸。
“是的。”
“那和我换个名字吧!和我换个名字,我就考虑和你好好相处。”
“怎么换?”他果然如我所料一般的中计了。
“我问过老爸了,他说我和你是绝对不能改名字的,因为“宁静”是为了纪念某人,但是我不想叫周静了,大家都说周静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所以我们交换名字吧!你叫周静,我叫周宁怎么样?”
虽然老爸极力反对,说什么弟弟怎么可以叫“宁”,而哥哥也不能叫“静”,这是颠倒了次序,所谓的“宁静”是先有宁才有静的。但最后老爸拗不过所谓的“哥哥”的意思,只有答应了我认为极为合理,他看来非常这个荒谬的事。
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是不可能改善我和周静的关系,我虽然一直对他冷言冷语,但天长日久,对他的了解也算逐渐加深了。
比如他一直留着长发是为了遮掩右额上那道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据说那是有一次,她那个酒鬼老妈发狂,想用敲掉了一半的酒瓶杀死六岁的他而留下的,所以每次看到那道醒目的伤疤时,他就会想起过去那些血淋淋残忍与痛苦的回忆,他曾发誓永远不要让自己和别人看到这个右额上的伤疤。
不过我并不太想去了解这个和我争抢无限的父母之爱与有限的吃喝玩乐资源的家伙,我觉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总之他不是个讨厌的家伙,我也不会喜欢这个入侵者。
我九岁那年,飓飙帝国的北方突然爆发了一场袭卷全国的超级瘟疫,而我的家乡星城则不幸沦陷为重点疫区!
无药可医的瘟疫传染性异常的猛烈,为阻止瘟疫的蔓延,整个北方几乎都被完全隔离了,食物与药品的供给系统随之完全崩溃,疫区的灾民不但要与超级瘟疫抗争,还要与饥荒为伴,据说如果这场瘟疫发生在其他国家,其他国家肯定会被瘟疫完全击垮,但我们的国家不同,我们这具崇尚魔法的帝国,用魔法打造了隔离结界,将感染者与疑似感染者送进了独立的隔离结界村。
而老爸与老妈作为疑似感染者就在这个时候被送进了魔法隔离结界村,我和周静也随之被居家隔离,当时飓飙帝国所谓的居家隔离,其实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因为有太多这样的恐怖家庭出现,各种资源全面匮乏的情况下,政府只能将实行居家隔离的家庭的所有门窗设下魔法结界,让其中居家隔离成员自生自灭,半个月后,魔法结界自动解除,里面的人还能活着,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十四岁的周静远远要比九岁的我镇定得多,他一面安抚受到惊骇的我,一面冷静地为隔离生活做出计划。
他虽然很冷静,但家中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却叫人冷静不下来,别说支持两个人三十天,就算支撑一个人三十天都不太可能。
被隔离的第十五天,十二月十五日。
“周静,你怎么不吃啊?”我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半的面包。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就好了。”他的声音从房子的另一端传来。
“可是你已经有三天没和我一起吃东西了?”
“我都说了,我先吃过了,小孩子不要那么多事。”记忆中他很少用这样所谓的“长辈”语气跟我说话。
“虽然……虽然每次你让我吃东西的时候,你的嘴边都沾满面包屑,但我觉得你是在骗……”
“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