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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书做了一个手势,我一翻身从围墙上跳到了院中:“冯公子,大便呀?”
面色大变的冯德立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周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小书也从围墙上滑了下来,我笑道:“今天晚上我睡不着,出城来逛逛,没想到这么凑巧就遇上了冯兄,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冯公子我们真要好好的喝一杯才是。”
“说的也是,自从在风化城巅钟楼一别,我可是想念兄台得要紧啊!我昨天还梦到了周兄呢。”这小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完全好象忘了指使黑衣少女杀我们那件事一样。
“这不,冯公子的梦想成真了,几天不见,冯公子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变成了别人的看门狗了。”我冷笑道。
“唉!好死不如赖活着,周兄你有所不知,我是中了人家的毒,不得不听人家的话,当狗总比死翘翘强吧!”冯德苦笑道。
“不过我看冯公子运气不太好,就算是做了狗也一样倒霉,我看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只死翘翘的狗了。”我一字一句的道。
“周兄听我解释,那天的事真不是我所愿的,我中了别人的毒,总要找几个同党交给别人吧!再说,我也知道那些贱人哪会是周兄的对手,所以我才领她们去的。”
我笑道:“你还真贴心啊!”
“哪里,哪里,兄弟之间,讲的就是情义二字,自当互相关照了。”冯德欣然道。
“你的嘴巴果然厉害,怪不得那魔族妖女春喜会被你哄得神魂巅倒。”
冯德摇头道:“周兄过奖了,是她自己意志薄弱罢了。”
“老大,不要和他废话!杀了他,再进去让魔女走火入魔。”身后传来了小书冷冷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冯公子,闲着也是闲着,请指点在下两招,用生死分胜负。”我拔出了背上的重剑,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冯德的剑术绝对要逊我一筹,而且我的剑术一直都在进步当中。
“周兄言重了,不过既然漫漫长夜周兄无心睡眠,小弟我就陪周兄玩一玩,周兄请看这是什么?”他手上突然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长剑,我不由自主的护住了眼睛。
他手上那把长剑正是刚才春喜手中发出无形剑气之剑,看来春喜在闭关之前,将剑交给了他。
“老大,这是‘藏剑族’,数千年来一直供奉的那把‘裂天之剑’!”本来面无表情的小书声音有些微颤。
“看来书兄还是比较识货,这把剑正是春喜姑娘在灭‘藏剑族’之时得到的战利品,这把剑不但削铁如泥,还能发出无形的‘天裂剑气’!”冯德将剑遥遥对准了我。
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王八蛋,靠神兵利器算什么好汉?”
“周兄息怒,在下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汉,看来我们的生死已判了!”冯德得意的笑着仗着剑逼了过来。
“老大,快逃吧!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经不起‘天裂剑气’两下!”小书已经退到了墙跟。
冯德将手中的裂天剑一挥,果然是削铁如泥,剑身划过院中那棵梧桐,那梧桐立时被斩成了两半,大树应声而倒中,他狞笑道:“既然来了!你们还想走吗?”
“你以为你能追得上我们吗?”我看到小书已经翻到了墙头,我也一个倒纵翻了上去:“别忘了你的本质工作!”。
冯德回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又不自觉退了回去:“算了,你们走吧!今夜这种重要时刻我也不便杀生了。”
“老大,我们快走吧!”小书催道。
“好……等一等,小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拉住小书站在墙头不肯离去。
冯德看着我冷笑道:“看来今夜周兄是要逼我杀生了。”
“小书,这裂天之剑的‘天裂剑气’是不是任何程度的人都可以施出的?”我轻道。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了,应该不是很难,只要将气练到一定程度吧!老大你的意思是……”小书眼睛突然一亮。
“不错,我觉得凭冯公子的道行,也许还不能驱使这把裂天之剑吧?”我干脆坐在了墙头,两只腿高悬着。
冯德冷哼一声:“你太小看我了!我就让你自食恶果!”他已经向我跃了过来。
“不是我太小看你,是你自己露了马脚!”我大声的道。
向前飞翻的冯德突然硬硬的停住了身形,又翻了回去:“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冯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以冯公子的性格,如果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想也不会和我说那么多废话了吧!恐怕在我们刚接近你之时,你就突然给我们来两下‘天裂剑气’,这样也省了你很多口水。”我笑道。
冯德没有出声。
“本来,我是没有想到的,但是你说你今夜不杀生之时,就是这一下画蛇添足,让我生疑了,你的虚张声势露出了你的底气不足。”我从墙头再次跳了下去。
“周兄,你的武技我也算是见识过,你比我也高明不了多少,我不想和你动手主要是不欲伤大家的和气,你一味相逼的话,那我只有仗着这削铁如泥的宝贝神剑与你一战了,不过你得记住,无论你用什么东西都挡不住我轻轻一剑!”冯德眼中凶光毕露。
他这句也是大实话,不过什么伤和气却是鬼话,他对我的身手不不是太清楚,所以不愿出手,但现在看来我只有在他的裂天剑接触到我身体任何一个部分,包括我的剑之前,先制住他才能赢。
他仗着剑缓缓的逼了过来,我也将剑握在了手中,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剑光一起拦腰向我斩来,我身形一动,高高窜起,身在空中一招“飞天落炮”施出,他动也不动,剑光一闪,他手中的剑直直的迎向我落下的重剑,这王八蛋仗着他削铁如泥的裂天剑和我来硬的。
我在我的剑身快要与他的剑光相触之时,急忙变招,“八面威风·空舞”施出,我将剑向左一横,旋转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剑尖向下一拉,我只觉得左腿腿上一凉,一条长长的伤口被他划了出来,幸好我的腿向后退得快,虽然血流了不少,便伤口不是很深。
在中剑之时我向后一个疾退,退到了墙角。
冯德狞笑道:“周兄的武技真的不是太好,我都说了,硬拼你是拼不过我手中这把裂天之剑的,虽然发不出裂天剑气,但一样还是可以杀人,现在你腿上有伤,这才是真正的想走都走不了啦。”
“老大,别怕,我们的援兵已经到了!”小书的声音突然从墙头传来。
只觉眼前一花,长长的马尾随风舞动的洗仁鲜落到了我的身前。
“你怎么搞这么久才来,你这个笨蛋,我差点被你害死了。”我松了一口气。
洗仁鲜委屈的道:“我迷路了。”
“你是吸血族的人?”冯德握着剑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
洗仁鲜点了点头,天真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冯公子,现在你的对手来了,小书告诉冯公子中了凝血真气后是什么效果?”
“全身血液由液体变成浆糊状最后完全凝固如土,如果被伤得重的话,血液会瞬间凝固。”
我点了点头:“那被吸血族的人咬了以后,又是什么惨状?”
“这就更好玩了,被咬之人……”
冯德见过洗仁鲜出手,他开始不自觉的后退。
“鲜儿,送他两掌凝血真气!”我大声的道。
“为什么?”洗仁鲜皱着眉头道。
“你这个白痴,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是坏人吗?他现在要杀我。”我气急败坏的道。
冯德听到我的话突然眼睛一亮:“小妹妹,我可不是坏人,你别听他胡说。”
洗仁鲜看着我道:“刚才我出手救人,是因为十个打一个,但现在他一个人,你们却是两个人?”
“就是,他们二人联手攻我,他们才是坏人。”冯德哭丧着脸道。
完蛋了,这个吸血族的洗仁鲜还真是个白痴。
“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洗仁鲜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别听他胡说!”我怒道。
“小妹妹,我……”冯德正说着话,两道白色的气劲从洗仁鲜掌中喷射而出,冯德连忙疾退,退到了房门之前。
“周大哥,因为你一直骂我白痴,所以我刚才故意逗你玩一下,你不会生气吧!”洗仁鲜笑嘻的对我道。
“我不生气。”我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能和你这个白痴生气吗?“我早就猜到你是逗我玩了。”我尽量让自己微笑。
“周大哥,你咧着嘴怪可怕的,你在干什么?”
“白痴,我是在笑,废话少说,干掉这个王八蛋。”我一指,洗仁鲜逼了上去。
“周兄,我也是中了毒逼不得已,你不要害我好不好?”冯德又换了一副嘴脸。
“谁害谁?你他妈的少给我扮猪吃老虎。”我指着自己左腿上的伤口以示罪证确凿。
“可是,我不替她把关,我的毒谁来解啊?”冯德面部表情非常痛苦。
“我看不止解毒这么简单?恐怕你是对玄剑阁中的剑玄录感兴趣吧?”
冯德眉头一动,眼中寒芒一闪:“不错,但你这时杀了她,我们谁也得不到那剑玄录了,要知道明晚凌晨是一千年一次的开阁机会,我们可没有第二个一千年了。”
“鲜儿,少听他废话,杀了他。”小书冷冷的道。
洗仁鲜一个闪身已经扑过去,两手打出两道凝血真气直袭门前的冯德。
冯德身形一动,从右边翻上了墙头:“你们坏我好事,给我记住了!”他的轻功竟是出人意料的好,一下子就摆脱了洗仁鲜的追杀,消失在了黑暗中。
洗仁鲜看他逃走,也不追杀,征征的看着我。
“鲜儿,我们进去看美女姐姐练功!”我看着小书。
小书点了点头,一把推开了那扇门,映入眼中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的末端挂着一块照明魔晶。
“她的练功室应该就在里面。”我飞快的奔了进去,小书与洗仁鲜紧随其后。
我开始想象春喜修练“邪魔增殖大法”走火入魔的模样了,冲到甬道前,我却傻了眼,这是一条死路,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可以转弯的地方!
我急忙又向回奔,小书沉声道:“老大,我们中计了!”
我们进来的这扇门果然自行锁上了,我用重剑用力一砸,这木门竟纹丝不动?
“里面的周兄别白废力气了,做这门的木头是钢玄国的特产钻石木,除了我手中这把裂天之剑之流的神兵利器,是弄不坏的。”冯德的声音突然不知从何处传进了耳中。
“王八蛋!”我怒道。
“周兄息怒,敢问周兄现在里面的空气还好吗?”
“好你个死人头!”
“恐怕死的会是周兄,现在这里面的空气中的氧气会渐渐的越变越少,周兄看来只有窒息而死一途了。”冯德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
“我们出不去了吗?”洗仁鲜望着我道。
“你们当然出不去了。”冯德替我回答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设下这种陷井害我。”我头脑发热,破口大骂。
“周兄有一点风度好不好?你也不想想,以我一个人之力怎么替春喜姑娘守关?我虽然没有料到谁会来捣乱,总要有一点准备吧?再说了我也没说这里面就是春喜姑娘练功之地,是你们自己拼死拼活要进来的,我拦都拦不住你们。”他用同情的口吻道。
我几乎要被他气得吐血。
第三十二章 生或死
“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洗仁鲜天真的质问。
冯德的声音又传入了我们的耳中:“好处说不上,只不过是我不杀你们,你们就要杀我罢了。”
“那这样好不好,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做为交换条件也不杀你行不行?”洗仁鲜认真的道。
“哈哈……小姑娘,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交换条件,我的回答是不行!”冯德大笑。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们出去?”洗仁鲜好象一点都没搞清楚状态,我真怀疑她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等你们死了以的,自然有人会把你们抬出去的!”
“可是死了以后获得的自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洗仁鲜大声反斥。
冯德突然不再出声了,找了半天出口一无所获的我则早就半坐在地上了,懒得浪费口舌。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洗仁鲜道。
“因为……因为刚才你那句话,我也曾经对一个人说过。”冯德缓缓的道。
“什么人?”
“我的妹妹,如果她活到现在大概也有你那么大了吧!”冯德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种东西。
洗仁鲜显然是站累了,也在我的身旁坐下:“那她死了吗?”
“死了!五岁那年她就死了!”
“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