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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往日巨禽公和艳后在一起沐浴时,亦有很多美婢服侍巨禽公,艳后亦不以为忤。
在阴谐这个国家,巨禽公是个特例,他可以任意使唤女子。
我连忙道:“公爷不要令我为难了,你尽管享受好了,在下确实不习惯别人侍候。”
我虽然极不欣赏黑人,但也不得不为巨禽公雄伟的身躯、结实的肌肉所惊叹。
特别是他胯下那活儿,巨硕无比,坚挺如矛,使用起来必定勇猛迅疾,难怪艳后那么喜欢。
巨禽公见我斜视那活儿,微微一笑,道:“岳公子,你这杆枪也不细呀。”
我面色涨得通红,道:“哪里,哪里?”
巨禽公仰面躺下来,道:“咱们都是男人,谈论这些无须顾忌。听天后说,她当年见到你时,你那活儿一柱擎天,比我这个还要威风十足,假如你没有身中鸩毒,她必定享用了你。”
我羞得脖子都红透了,道:“公爷休要取笑我了。”
巨禽公哈哈一笑,遂转轻松愉快的话题。
泡得足了,我自个儿搓灰、擦背。
那两个美婢便欲净衣,下池服侍巨禽公。
巨禽公挥挥手,道:“算了,衣服不要脱了,以免吓得岳公子眼睛都不敢睁开。”
几人都笑了起来。
巨禽公躺在池上的长凳上,微闭双目,一边跟我闲聊,一边让美婢搓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巨禽公惬意地笑道:“好啦,让小秋来替我按摩。”
另一个叫小秋的美婢巧笑嫣然地走近,轻伸纤纤十指,为巨禽公按摩,技艺高巧,令人叹为观止。
突然,按在巨禽公胸口的左手弯曲如钩,猛力插落,似要把他的心脏活生生挖出来,而她的右掌疾击巨禽公腹部。
小秋出手之快,迅如闪电,均针对巨禽公要害而发,凶狠到了极端。
巨禽公当真了得,身子陡然一沉,压碎长凳,借势滚出数丈。
室内诸人都吃了一惊。
威廉、莫拉娜不约而同抢上来,意欲保护巨禽公。
我猝睹此惊变,体内圣经神功立即发挥至极致,倏地警兆再起,一股凌厉杀气发自莫拉娜身上,不禁脱口叫道:“小心莫拉娜!”
同时,我急掠向莫拉娜,希冀能制止她的异动。
众人都骇了一跳。
尤其是巨禽公和莫拉娜。
莫拉娜不意我竟能洞悉先机,更不意我来势如此之速,“砰”,顿被撞了个趔趄。
我这一撞力愈万钧,纵是一尊铁人也得碎裂,可莫拉娜娇弱的身躯竟似浑然无事。
与此同时,她檀口一张,一道细若丝线的青光电穿而出,直取巨禽公咽喉。
巨禽公怒喝一声,双掌疾拍,身形一飞冲天。
掌力碰到那道青光,立时青芒万道,夺人眼目,好似眼前突然出现一轮青色的太阳。
我顿感全身灼痛,双目如盲。
“轰隆”!
浴室屋顶已被巨禽公撞破,钢筋、水泥、花岗岩伴着血雨纷落而下。
此刻,我身上灼痛之感消失,双目始能视物。
莫拉娜一击之后,疾掠而起,意欲逃脱。
巨禽公忽然天神般由屋顶那大洞降落,半空中截住了莫拉娜。
劲气交击般闷雷般响起。
泥石飞溅,房屋大半坍塌。
耀眼阳光洒落而下。
莫拉娜哼也未哼一声,倒栽下来,七孔流血,哪里还有气息?
巨禽公屹立如山,左腰处鲜血汩汩,显然适才已被莫拉娜击伤。
那小秋早横尸当地,脑户破裂,鲜血、脑浆流了一地,她是死于威廉之手。
当莫拉娜口中吐出来的武器爆成万道青芒时,另一美婢不不会武功,已然被活活灼死。
威廉功力较深,抵御住了灼热的青芒,两眼却被刺瞎了,状极凄厉。
可他当真是一条硬汉子,半声呻吟也未发出来,反而关心巨禽公的生死:“公爷,公爷!”
巨禽公瞪视着莫拉娜的尸体,嘴里却在回答:“我没事,威廉。”
我惊魂未定,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外面惊呼声、脚步声纷至沓来。
巨禽公大声说道:“本公安然无恙,尔等暂时不要进来。”
众人齐声应诺,霎时鸦雀无声。
巨禽府众护卫训练有素,略见一斑。
巨禽公忽然对着我一揖至地。
我慌忙也一揖至地,惶恐地道:“公爷,你何来此举?”
巨禽公拉着我一齐站起,犹有余悸地道:“刚才倘非岳公子及时示警,我已和那婢女一样死于非命,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
我不敢居功,道:“其实我当时只是感觉莫拉娜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想也没想便叫了出来。”
巨禽公诚恳地道:“就是你那一叫,才使我能急速反应,同时感激你撞了莫拉娜一下,她一个趔趄,从口中射出来的青光才略微偏了点,不然,我焉能化解得了?”
我非常憎恶这种行刺行径,道:“可她仍未能逃得了公爷的手掌。”
巨禽公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对威廉道:“威廉,你忠心护主,我颇为感激,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好兄弟,我宁可自己喝汤,也要让你吃肉。”
威廉跪伏在地,泪涕俱下,道:“多谢公爷!”
巨禽公反手连点伤口四周数处穴道,血流之势立时减缓,他又从衣服中取出药粉洒在上面,撕下一大幅衣襟,极其利落地裹扎妥当。
我暗自佩服他镇定过人,沉吟道:“莫拉娜乃公爷心腹侍女,她怎会突然反戈一击?”
巨禽公握紧的拳头青筋怒凸,骨节格格格直响,道:“当然是受了虎婆婆的指使!”
我吃惊地道:“还是她?”
巨禽公冷笑道:“她先杀你,后杀我,杀手连环,你是你我命大福大造化大,她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
我道:“难怪莫拉娜不会受别人指使?”
巨禽公道:“即使我作威作福,也只限于阴谐,是以在其他国家应该没有敌人;更重要的是他国政敌,理应希望阴谐内哄不止,越好越乱,最好我和虎婆婆来个玉石俱焚,假如我死了,由虎婆婆执掌阴谐,以她的作风,第五乘驾、僵直,或是铁无敌均不敢等闲视之。”
他目中杀机闪动,接着道:“只有虎婆婆才有除掉我而后快的杀人动机!”
我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觉得非常正确。
巨禽公仰首望着太阳,道:“照此推想,莫拉娜早已接受虎婆婆物色、训练,故意让她和其他吐焰人来阴谐寻找生计,她料知我会救济他们,缘于同乡之故,更会收几个作为侍婢。
“以莫拉娜的出众之姿,当然会被我选中。嘿嘿,好毒辣的手段、巧妙的计策!”
威廉一听这话,倏地抬起手掌,闪电般拍向自己脑门。
巨禽公一把抓住他臂膀,厉声道:“你要作甚?”
威廉道:“我和莫拉娜同被选入公府,逃脱不了嫌疑,我无法自辩,只有以死明志!”
巨禽公道:“经此猝变,你已完全没有嫌疑,府内若有人敢乱嚼舌头,我撕烂他的狗嘴。”
威廉匍伏在地,泪流满面。
我道:“威廉、莫拉娜这一身武功是谁传授?”
巨禽公道:“龙矛和府中的众多武师。岳公子你想,我树敌众多,他们身为我的贴身侍婢,怎能不会武功?谁知莫拉娜来此之前,便已是一个高手,此番她串通小秋,明枪暗箭,实是防不胜防,幸得老天有眼,把你安排到了我的身边。”
他出了一会神,道:“好了,我们可以穿衣服出去了。”
我的心神都集中到莫拉娜身上,失笑道:“我把这事都忘了。”
穿衣之时,摸摸《润妍日记》和月牙刀,依然稳稳当当地躺在衣袋中,大为放心。
巨禽公穿衣之际,抖出一件黑色的软甲背心,道:“我的饮食起居大多为莫拉娜照料,她知道我平日都身穿这件刀枪不入的宝甲,所以选择我在洗澡时下手。”
我点点头,暗忖:“依靠护身宝甲化解危险之人,绝非绝顶高手所为。”
穿戴整齐,巨禽公左手牵着威廉,右手搂着我的肩头走将出来,外面闻声赶至的数千名护卫见此情景,无不惊得呆了。
巨禽公吩咐护卫把威廉领去治疗之后,悄声对我道:“有件事,我真的好为难。”
我停下脚步,道:“公爷请直说。”
巨禽公道:“你今日见过的妙玉,乃龙矛的意中人。”
我震愕之下,随即涌上酸溜溜的感觉,道:“他们……他们是情侣?”
巨禽公道:“阴谐几乎人人皆知,龙矛在追求妙玉,至于妙玉是否已经接受,便非外人所知了。”
我不争气地松了口气,道:“这事……虎婆婆和妙玉倒没和我说。”
巨禽公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岳公子,你如实说,你喜不喜欢妙玉?”
我赧然道:“这……这……”
巨禽公笑道:“你无须回答了,你喜欢妙玉,对不对?”
我只得点点头。
点头之后,我暗自责备:“岳钝,你如何见一个漂亮姑娘喜欢一个?夜月便是因为我喜欢香格里拉被气走的,现下又多了妙玉……”
巨禽公道:“我本来决定,一旦彻底击败虎婆婆,便请天后正式下旨,把妙玉许配给龙矛,可如今你又喜欢上了妙玉。
“你们二人对我来说,一个是鲜血,一个是肌肉,谁都离不了,可妙玉只有一个,所以我思前想后,仍感左右为难,刻下说出来,便是想与你商讨。”
我黯然道:“将来……便让妙玉选择好了,不过,好像我和龙矛均非她意中之人。”
巨禽公摇摇头,道:“她乃天后侍女,婚嫁自有天后作主。岳公子,你救了我一命,我无以报答,现下只好决定向天后央求,把妙玉许你妻。对了,还有我的干女儿伊涩儿。那时你左拥右抱,那风光无限了。”
我为难地道:“可龙矛……”
巨禽公道:“你放心,他的工作,由我去做。”
我道:“话虽如此,我仍担心妙玉……”
巨禽公亲热地搂着我,笑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就像我和天后一样!好了,事情便这么定了。走,咱们去喝杯酒压压惊。”
我想起下午和妙玉的约会,道:“公爷政务缠身,在下不敢打扰,还是回迎宾馆吧。”
巨禽公思忖片刻,道:“这样先好,迎宾馆虽加派了人手,不过你仍须小心。”
我真诚地说声“谢谢”,拱手辞别。
申时没到,我便到了“钓鱼台”。
钓鱼台位于城北,其实它是一个峥嵘突兀的高崖,大半凌虚,极其险峻。
一条大河,活像张牙舞爪、咆哮怒吼的恶龙,自崖下经过,起伏不尽地伸向远方。
寻常之人站此高崖,便觉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再加上轰然不绝的浪涛,不胆战心惊、魂飞魄散才怪?更遑论悠闲地垂钓了。
我的脑海中反复变幻着妙玉的身姿、笑容,实在想不出她会和我说些什么。
蓦然,我心生感应,回头一瞧。
急箭般掠来一人,赫然是爱坡。
果如尖头尼所言,他的右臂已然齐肩而断,神情依然笃定沉稳。
一见是他,我怒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好个爱坡,你还敢来见我?”
爱坡惊异地道:“岳公子何出此言?”
我道:“你把我灌醉酒,让人来害我,到了此刻,你还想抵赖吗?”
爱坡一脸无辜之色,道:“那天因为你很快便可见着敝上,在下才劝你喝了一点酒,断不会蓄意加害。岳公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我道:“尖头尼。”
爱坡道:“是否便是那个手持丈二长刀的秃尼?”
我道:“正是。”
爱坡脸现杀气,喃喃道:“原来她叫尖头尼,在下绝不会放过她。”
他又直视着我,说道:“世事诡异,往往出人意表,有时亲眼所见之事都未必是真的,何况是听人所说?岳公子,你误会在下了。”
我见他满脸真诚,根本不似撒谎,叹了口气,道:“你把我扶入船舱不久,便有人以精神异力侵入我体内,你竟一点也不知晓?”
爱坡骇然道:“精神异力?它能杀人吗?”
我已经搞不清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
爱坡道:“那天晚上,岳公子入睡之后,我便走上后梢,可忽然之间便晕了过去,待得醒来,船已不见了,般夫也不见了,正莫名其妙间,那尖头恶尼赶了过来,不由分说砍了我一条臂膀。我打她不过,只得落荒而逃。我知公子必会赶往阴谐,于是潜入凤凰城,留意你的行踪。适才见你赶往城北,这才赶来与你相见。倘若我是害你之人,怎还有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