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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纵是酣战之际,也没忘了说话:“巨禽公,你的末日到了!你一定猜不到本后重病缠身,又被封了穴道,如何能活动吧?告诉你,我根本不是生病,乃是淫毒发作,幸得岳钝受虎婆婆指点,来天一宫与我做爱,吸走了大量淫毒。在我毒发期间,便洞察了你的险恶用心,可又不得不忍辱负重,以待时机。早在数天前,我的功力便已恢复大半,只是伪装得好,未被你贼眼察觉罢了。刚才我移宫换穴,早把九大要穴转移,我故意受你胁制,与你到了虎山之下,终于叫我等到良机,一击成功!”巨禽公惊怒、羞悔,几欲喷血,但在艳后劲气压迫下,想喷血也喷不出来。那暗无极见势不妙,早化作隐形人,逃之夭夭。
勇长老、解不死等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也不来和巨禽公并肩作战。正在这时,一个异常邪恶偏又带着无穷魅力的声音说道:“只要我出现,便没有人能改变阴谐覆灭的结局,没有人能改变艳后、尖头尼暴毙当场的下场!”
这声音似乎远在万里开外,但每个人听来均清晰入耳,心里虽说不出的恐惧,但又非常渴望见一见说话之人。
巨禽公闻言大喜,他比谁都明白,只要教父来了,纵是天裂了也可以补起来,地塌了他也可以填实,精神大振下,立即对艳后展开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第五十七回尘埃落定~
教父终于出现了!
全场五六十万人不由自主停止战斗,目光均投聚到这个脸戴面具、脑拖长辫的怪人身上。
依照常理,数十万人决计无法同时看到教父,但他们偏偏都把教父看了个明明白白,恐惧而惊喜的感觉愈加强烈,翻江倒海一般冲击着整个身心。
便如你突然见着了一个恶鬼化身的绝世美女,明知她会吃了你,仍忍不住想看到她,乃至一亲芳泽。艳后心头震悚,狂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没有人听她的命令,数十万阴谐将士如被魔法定住,除了呆呆地瞪视着教父,脸上流露出复杂而诡异的表情,其他言语、肢体功能都似失去了。
教父步履从容地走向艳后。
艳后的眼前迅速出现了一副怪异的景象:几十万军队虽站立得密密麻麻,有的排列成阵势,连一条狗都钻不进来,可教父走来时,却如踏着康庄大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阻止。教父走得看似缓慢,但已完全脱离了时间和距离的束缚,便在艳后感觉他走来时,他已走到了身前。
以艳后之能,竟也不敢猱身近搏,捡起地下一支钢矛,用尽全身之力,对准教父赤裸的胸膛,猛掷过去。矛尖已触及胸膛。
教父仍不躲闪、不招架。
艳后惊喜的念头刚浮升起来,矛尖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跟着是矛柄触及教父胸口,可矛杆也紧接着一寸寸地化为虚无。
一丈五尺长的钢矛,刹那间化作乌有。
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没有人能够明白!
艳后从未见过这等可怕的情景,双膝一软,若非极力控制,已然跪倒。
教父迷人地微笑道:“你去死罢!”
他正欲出手,面色忽地微变,叱道:“你又来了!”
未等艳后明白,一条人影以肉眼决难相信的高速奔驰过来。
教父顾不得杀害艳后,双手齐挥,直、曲、斜、尖、圆,十道绿气疾射出去。来人断喝道:“大家快趴倒!”运足掌力,直撄绿气锋锐。
艳后一听这声音,喜极而泣地大叫道:“岳钝!”
正是我在阴谐艳后生死存亡之际及时赶至。
我这一大喝,声威之盛,直如天地陡然合闭,紧接着又陡然弹开。
五六十万阴谐将士俱觉身心剧震,从噩梦中醒来,反应较快的,迅即趴倒。功力较弱、胆子较小的,禁不住我这声大喝,气血逆翻,身不由己地栽倒。元神提醒我:我若在此处和教父交锋,数十万人无一幸免,唯一之计是把敌人的劲气引入高空。
以我的能耐,自不能直接引走教父袭过来的劲气,但我在元神提醒下,只有冒险一试。我看似直撄教父其锋,眼看两股劲气欲要相撞时,突然身形猛纵,情急之下,几有一千五百多丈。
教父自不会把寻常地球人类看在眼里,在他眼里,整个人类加起来,也不及杀死我一人重要。
前日我离开凤凰城,赶赴无敌城,途中为他狙击,幸我得香格里拉指点,侥幸脱生。教父原以为我仍伤势未愈,所以欲乘此千载难逢之一举把我击毙,现在见我一纵有千丈之高,立时我伤势已然痊愈,而他自己因与无情先生硬拼的身体仍未复元。交锋之下,吃大亏的固然是我,教父连出十几招,便可把我击毙,可他自己的伤势便得雪上加霜,十个月之内很难复元,可假如这个时候圣女、南极仙翁找上他,他便得吃不完兜着走。这些还不是教父最担心的,他受了伤,大不了十个月内不露面,找个隐秘所在,装缩头乌龟,圣女、南极仙翁虽厉害,也未必能寻得着。
尤令教父忧惧的是无情先生,他实在不敢保证诡异莫测的无情先生没有隐伏四周。上次他若及时警觉,便不会受这个窝囊气了。
教父的念头转得极快,两相权衡下,自以全身而退要紧,只有待以后寻找杀我的机会了。
一念及此,教父身形同时升高,欺近我身前,脑后长辫一甩,挟着海啸也似的风声,拦腰扫来。我人在高空,只觉劲风割体,呼吸欲窒,倘非身具圣经神功,身躯恐怕得被吹送出十万八千里之外,慌忙奋力相架。
教父长辫一卷一旋,几乎把我的力道尽数吸引过来,反击向地面上的艳后等人。我大骇之下,不顾一切地阻截。
我的元神见此情景,立知不妙,我作战经验太过浅薄,只一照面便会吃大亏,它心思灵敏,揣度教父的心理,连忙摹仿无情先生的语音说道:“你杀不了岳钝的!”这是无情先生和教父初次交锋时说的话,教父记忆深刻,他一听之下,大惊失色,收回长辫,身形一晃,已在数百丈之外。
再一晃,人已隐没无踪。
而我的身上依然承受着那股巨力,身如火箭,头前脚后地撞上虎山。
“轰”!
山摇地动,碎石混杂着血肉,雨一般洒落。
虎山化作废墟。
山上数万人及周围一些避让不及的人一齐丧生。
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我连吐了三口血,才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艳后等人几不敢相信,遭受如此巨大的撞击,我居然仍好端端地活着。
活着的阴谐战士立即又投入血战。
因为巨禽公余孽企图趁势突围。
艳后忽然高声叫道:“巨禽公到哪去了?巨禽公没有了?谁看到巨禽公了?”自从教父现身,直至我撞碎虎山,艳后都无法顾及巨禽公,刻下才警觉那厮逃跑了。我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挥动着兵器的战士,哪有巨禽公的踪影?
蓦地,元神欢然道:“我找着巨禽公了!”
在它的指引下,我疾掠如飞。
我没有看到巨禽公,却见着了仓皇如丧家之犬的“王霸精神”。
元神叫道:“‘王霸精神’就是巨禽公,巨禽公就是‘王霸精神’!”
我心下恍然。
我的推测没有错,他们果是同一人。
上次争锋宫我与龙矛比武,难怪虎婆婆说到场的巨禽公是别人伪装的,原来真正的巨禽公已化作“王霸精神”,与龙矛联手对付我。
但我的耳边何以会发出香格里拉、巫晓倩的声音,至今仍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巨禽公有教父这等高手帮助,再奇怪的事也不算奇怪了。
仇人见面,我大喝道:“巨禽公,你逃不掉了!”
巨禽公没想到教父来得快去得也快,眼见无法脱生,大急之下,乘艳后不注意,脱去醒目的衣甲,佯作死尸,混杂众军士之中,一时之间谁也发觉不了。
由于有我在场,巨禽公精气神化成的“王霸精神”不敢停留,急欲逃跑,然后趁众人离去,他的精神再回归体内,那样便安然无恙了。
谁料想仍被“老朋友”我的元神认了出来。
艳后一听,便知我截着了巨禽公,他对之恨入肺腑,怕我不尽全力阻杀,愤声叫道:“岳钝你千万不要放过巨禽公,妙玉便是被他害死的!”
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凤凰城,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便是重拥妙玉入怀,并且永远也不分开了,孰料艳后竟说她已被巨禽公害死,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怔当地。我虽愣怔住了,元神却没有,它怒吼一声,离开我的神府,直扑巨禽公。巨禽公已成强弓之末、惊弓之鸟,即使处于巅峰状态时也敌不过元神,现下更不是对手,屁股一挺,黄烟滚滚,直向它卷来。
方圆二十丈之内的军士中了黄烟病菌,立即毙命。
元神却浑然不惧,冷笑道:“你已黔驴技穷了!”奋不顾身冲入黄烟深处。“王霸精神”吓坏了,掉头就跑。
元神不敢擅自追杀“王霸精神”,因为那样虽可以成功,但我没有它,便如尸体一般,万一被乱刃所伤,罪责非小,说不定它亦变样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于是即时返回神府,对我当头棒喝:“岳钝你若想替妙玉报仇,便快去杀了巨禽公那奸贼!”
我双目赤红,流下两行热泪,悲恸地叫道:“妙玉!巨禽公!”
天地同悲,回声不绝。
就这么一耽搁,“王霸精神”已不见踪影。
原来它已回归体内。
巨禽公复活,假装阴谐战士,挥刀砍杀。
我急道:“巨禽公在哪儿?”
元神道:“主人你勿要着急,他逃不掉的。”
可眼前之人多达数十万,到处都是人头,你叫我如何不着急?
时间虽仅片刻,但对我来说,却如几个世纪般漫长,仇恨之火几把我身躯焚为灰烬。突然,远处一声长长的惨呼。
元神喜道:“巨禽公!”
我飞驰而去。
但见巨禽公大瞪着双目,咽喉割开一条口子,鲜血汩汩,身体摇晃。
他的“王霸精神”猝不及防下也被伤着,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
尖头尼恰在附近,闻声赶来,惊讶地道:“是谁能一举重创巨禽公?”
我脑中灵光一闪,道:“昼日,是你吗?”
话声未绝,昼日突然自虚空中现出。
巨禽公指着我们,似想骂些什么,怎奈一口气再也吸不上来,就此毙命。“王霸精神”也随之而死。
昼日恨恨地道:“我原想刺杀勇长老那恶贼,却怎么也找不着,正好见到巨禽公装作士兵,于是乘其不备以‘日圈’解决了他。”
说着,他举起左腕,腕上那似镯非镯、似环非环的东西一荡一荡,寒光闪闪。敢情他的兵器叫“日圈”,好怪的名称!
昼日用手朝西南方向的小土山一指,道:“龙矛也被我打伤,正躺在那儿。”尖头尼喜道:“那是再好不过!”
教父离开、巨禽公丧命、龙矛遭擒、勇长老和暗无极逃跑,余下的巨禽公党羽更是溃不成军,不堪一击,不到一顿饭工夫,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再无一个敢反抗之人。郑清风亦在此役中丧生。
恶战至此结束。
虎婆婆井然有序地作出安排。
艳后盈盈走来,向我微一万福,真诚地道:“岳公子,承蒙援手相救,妾身感激不尽。”
我望着眼前这个艳光四射的女人,目光竟不敢直视,讷讷地道:“祢……祢是谁?”
尖头尼道:“她便是天后!”
我圆睁双眼,道:“祢是艳后?”
艳后嫣然笑道:“你是否不认识了?”
是啊,我万万不敢相信眼前盈盈俏立的美女,居然便是前些日子躺在天一宫中那毒入膏肓的女人!
我虽心痛妙玉之死,不禁想起与之交欢的情形,脸色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艳后显然也猜知我想起了什么,俏脸发出喜悦的光辉,双眸饱含海洋般的深情,盯在我脸上。
我慌乱地道:“敢问艳后,妙玉……她是如何遇害的?”
艳后眼圈微红,叹了口气,道:“我刚得自由之身,对此也不清楚,便请尼上将说吧。”
尖头尼便把妙玉遇害的经过说了,最后道:“最惨的是妙玉毒发身亡,现今连一根头发都不复存在!”说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回忆着和妙玉相识的一幕幕,伤痛难禁,泪水在眶中直打转,当着众人之面,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尖头尼道:“天后,现下我们不能再称呼岳钝为‘公子’了,他已是机器国王了。”艳后浑身大震,惊喜而又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道:“请容我稍后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