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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长老踉踉跄跄退了十几步,在族人的帮助下,方站稳脚跟,运气之下,发觉身上并无任何异状,壮着胆子拱手道:“原来是当真是岳元帅、南极仙翁驾到,有失迎讶,失礼失礼,不知有何见教?”智长老也赔笑道:“适才,酋长与在下只是斗胆相试,害怕有人假冒岳元帅和南极仙翁,现在终于确信你们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他惊魂未定,顺着仁长老的话说,至于措辞不太妥当,也顾不得了。
岳战道:“我是来找我儿子岳钝的,请酋长告之他的下落。”
仁长老自知万难敌过眼前二人,目今唯一的王牌便以岳钝为质,一脸惊异之色,道:“岳公子,啊,不,和平之王来过敝族吗?没有呀!”转过头来,问智长老等人:“你们谁见过和平之王?”众人均大摇其头。
南极仙翁怒道:“酋长,你他妈的敢睁眼说瞎话!倘我拜弟少了一根寒毛……”一名隐身族高手听得他污辱酋长,喝道:“南极仙翁你本领再大,也不能对酋长无礼!”
南极仙翁斜睨着他,道:“老子偏要对酋长无礼,你能怎样?”
那人道:“我要杀了你!”
忽地化作隐形人,悄无声息地上了高台,抡刀来砍南极仙翁。
在南极仙翁隐这等高人眼里,隐身人虽勉强算作隐身,但已有形可看,有影可捉,他哈哈笑道:“就凭你还要杀我?简直是笑话!”
他喷了口气,那隐身族人便觉得半寸也前进不得,手指一松,掌中刀已不知飞到了何处,正骇异时,南极仙翁手掌连挥,“啪啪啪啪”,打得他脸颊肿胀,几和屁股差不多,痛得他都现身原形不再隐身了。
台下十余万族人见了,无不气愤难当,江翻海沸般怒吼着,提刀掣枪,欲围攻南极仙翁。
仁长老、智长老暗暗心喜,撒旦至今仍不现身,他们再不敢心存侥幸,假如日月台陷入混乱,便可逃之夭夭。
南极仙翁童心大发,笑道:“来来来,我站着不动,让你们每人砍一刀,或刺上一枪,看我死是不死?”
忽然,三条人影迅捷无伦地落至台上,正是我和圣女、古精灵,不,是四个人,圣女还拉着浮世媪。
原来圣女见了我的留书,大吃失色,心知在我身上必发生变故,遂与岳战、南极仙翁、古精灵离开仁爱城,四处寻找,说来也巧,正当圣女茫然没有头绪之际,心灵大受震撼,感觉到了那邪恶诡秘的“怪物”只不过那“怪物”相距极远。又在不住奔驰,所以她只感觉到了一点点、一丝丝,没有我那么近在咫尺。
以圣女的修为,也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正等运尽全身功力默觉,那“怪物”已无影无踪。
她想道:“莫非钝郎离开,与此‘怪物’有关?那他可危险得很了。”
当下也不说破,带着岳战、南极仙翁、古精灵循着“怪物”消失的方向寻去。由于那“怪物”正是赶往印度洋上的隐身族城池,是以圣女一行无意中找对了方向。数天之后,已在数百万里之外。
当浮世媪赶往仁爱城,立即进入圣女的心灵异力之内,且看清了由我书写、藏在她身上的书信,圣女大喜,事急从权,通过洞心术,了解此老媪正是到仁爱城求援的。书信可以伪造,“内心世界”却难以伪造,圣女不再犹豫,迎将上去。
浮世媪见了圣女第一眼的感觉,便认为她是圣女,因为地球之上,绝对不会有如此美丽、如此纯洁的少女,听了圣女等人的自我介绍,哪还有疑心,一五一十地说了情由。圣女遂把手掌伸到浮世媪胁下,带着她齐步飞驰。
以他们的功力,潜入隐身族自毫不费力,兵分两路,岳战、南极仙翁去救昼日、夜月,圣女、古精灵在浮世媪的指引下,很快找着我,且解除“无极之图”的封禁。可惜他们亦来迟一步,未能救得雨祭司。
仁长老、智长老一班逆贼眼见大势已去,个个面如死灰,偏又没有胆量、力气逃生。在圣女、南极仙翁跟前,谁能逃得掉?
我和浮世媪大步走上高台,对着目瞪口呆的十几万隐身族人,把仁长老等人的阴谋详细地说了。
众族人不信,纷纷叫道:“胡说八道!昼日、夜月刚才已认了罪,怎会有假?”圣女目光在昼日、夜月身上一转,淡然道:“这对兄妹被撒旦施了邪力,故而说了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昼日、夜月虽觉圣女只不过望了自己一眼,感觉舒适无比,身上原有的伤势立时痊愈,精神也百倍地健旺,口舌也属于自己了,忙不迭地述说原委。
仁长老嘿嘿冷笑道:“昼日、夜月此言差矣!他们见来了强援,胆子大了,便混潸是非、颠倒黑白起来。”
众族人也将信将疑。
圣女微笑道:“是吗?”
仁长老的眼光和她对了一下,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一下,即知不妙,欲待运功相抗,怎奈他的心灵已完全被圣女的异力攫住,半点反抗不得,随之神志糊涂,乱打自己耳光,把头发几乎拔光,嘴里还清晰无比地把贪图酋长之位、谋害七色酋长等情由说了。众族人无不骇然。
智长老指着圣女,惊恐万状地道:“你在酋长身了施了邪术!酋长的话作不得数的。”圣女道:“其实我在仁长老身上所使的手段,与撒旦施之于昼日、夜月、雨祭司的一模一样。众位被蒙在鼓里的人,现下可明白了吗?”
众族人为圣女的仙姿所逼,俱觉欲喘不过气来,同时感到这位仙子的话绝对不会有假,待见了仁长老的言行,大半都相信了。
圣女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索性还拿几个人作试验吧。”
她目光扫处,那数十个仍心怀疑惑的族人先后中了邪似地乱蹦乱跳,说些匪夷所思的话,当下尽皆相信昼日、夜月所说,根本作不得准。
那仁长老神志虽渐渐清醒过来,但已委顿不堪,犹如刚打了场恶仗。
一个族人问道:“酋长,你说七色酋长早已被昼日剁成肉酱磨成灰、洒入大海,此话可当真?”
仁长老、智长老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强撑到底,齐声道:“这话千真万确!你们万万不可为妖言所惑!隐身族应该同心协力,抗御外敌!”
昼日冲到二人身前,怒喝道:“爹的尸体仍埋在土里,何时成了灰被洒入大海?”我遂讲述了与七色酋长相识并埋葬他的经过,道:“现下老酋长的尸体仍被葬在仁爱城的东方坡,大家如果不信,可以随我们去看一看。”
那族人排众而出,道:“如果老酋长的尸体确实存在,咱们便相信仁长老、智长老等人确是罪祸魁首,众位兄弟姊妹,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族人轰然称是。
接下来,众族人选出十几位代表,跟随着我、岳战、南极仙翁急返东方坡,看个究竟,圣女、古精灵则坐镇隐身族,以防仁长老、智长老异变。
仁长老、智长老情知大势已去,可若要硬拼,无异自取灭亡,目下唯有暗暗祷祝七色酋长的尸骨早已腐朽,再也辩认不得。最好是撒旦趁着圣女实力锐减之时突然现身,把他们救出去。
十余后,我等自仁爱城赶返,一看众族人的神情,仁长老、智长老便知希望落空了。十几万族人无不对这班恶贼恨之入骨,不待把仁、智二长老押上断头台,便提起刀斧,蜂拥而上,把他们砍为肉酱,最后又洒入印度洋喂鱼去了。
他们加诸七色酋长身上的诅咒,竟在自己身上实现了,当真是报应不爽。至于其他恶徒,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七色酋长的尸体已被带回,昼日、夜月率领族人将之厚葬,俱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在我的提议下,他的棺材里还放着数十坛美酒。
我忆起七色酋长的音容笑貌,禁不住泪如雨下。
隐身族终于拔云雾而见青天,昼日顺理成章地成推选为酋长,而夜月因已成为我的未婚妻,自不能再担当祭司之职。
数天后,我与父亲、圣女等人和隐身族人辞别,昼日做了酋长,百事待举,百废待兴,自不能与我同往。
夜月当然再也不愿离我寸步。
渐渐地,隐身族城池再也瞧不见了,夜月死里逃生,又报了血海深仇,更重要地与我相逢,虽和兄长暂分,心头仍十分甜蜜,见圣女平易近人、古精灵活泼可爱,和她们谈得颇为投机。
圣女并没有展开身法急速奔驰,而是沿着海岸线缓缓而行。
南极仙翁有众弟媳相嬉闹,自不相催。
只有我和父亲理解圣女的心情。
过去许多天,他们已不知多少次把隐身族所有隐秘所在都搜查了,仍未发现撒旦的踪迹。
撒旦一日不死,他们便不得安心!
~第六十六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气不知时候变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从远处涌过来,愈积愈多,愈积愈厚,吞噬了太阳,遮盖了天空,低垂着,翻卷着,奇形怪状,数也数不清。
海风狂烈,吹得众人的头发、衣衫都飘拂而起,印度洋仿佛也兴风作浪,那咆哮的风声,几把人的耳鼓活生生撕裂,那小山的浪头,一个接一个地打到堤岸。
我、岳战、圣女、古精灵、南极仙翁、夜月六人虽对此大自然的威力一点不惧怕,但也隐隐地升起不祥之感。
“嗬!”
一声困兽般的狂吼忽然自印度洋底处传来,初时极低极闷,转瞬便变得真切,方圆数百里的鲸鱼、鲨鱼、屋一般的乌龟、小山似地章鱼……不约而同地惊避乱游,可没逃多久,便为那声音震毙。
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
撒旦终于现身了!
圣女一边令我、古精灵、岳战、夜月这四个功力最弱之人后退,一边凝神戒备,心中也说不出是欣喜,还是伤感,或是愤怒:“撒旦,好久不见了!”
撒旦翻了个筋斗,落到岸上,两眼里充满疯狂、炽烈的邪光,巨辫异常烦躁而用力地在地下甩来甩去,泥沙纷激中,现出一条又一条深坑,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道:“这一别,大概有五六万年了吧?圣女祢有了男子的滋润,变得越发俏丽,老子却越来越不成体统了!”南极仙翁见了撒旦的怪模怪样,觉得非常好玩,笑道:“撒旦,你头上长得到底是辫子还是尾巴?能否剪下来让我瞧瞧?”
撒旦“嗬嗬嗬”低吼几声,瞪着南极仙翁,忽地凶光大盛,以南极仙翁之能,也不禁大为惊骇。
圣女曾听我说过撒旦因突破十字架遭致内伤,秀眉一挑,道:“五万年不见,你如何变得这等粗鲁?撒旦原本不是这样的。还有,你为何要戴着个面具?”
撒旦双拳紧握,恶狠狠地道:“若非祢和耶酥,老子怎会变成这等模样……”古精灵再也忍耐不住,笑嘻嘻地道:“喂,撒旦!”
撒旦瞪了她一眼,道:“作甚?小丫头,小心老子一口吃了你!”
古精灵自忖有圣姐姐、南极仙翁保护,对方决计伤害不着自己,仍嬉皮笑脸地道:“我们有六个高人,以六敌一,你本已失了胜算,况且你受了重伤,更不是对手。现下本姑娘教你一个乖,速速跪下磕头,先向本姑娘求饶……”
圣女蓦地喝道:“灵儿祢住口!”
古精灵不服气地道:“他是个恶魔,我怎说不得?”
圣女脸上浮现一个无尽哀伤、万般无奈的笑容,道:“任何人都可以骂撒旦,唯有祢骂不得。”
古精灵嘻嘻一笑,道:“他又不是我老子,我怎骂不得?祢不让我骂,我偏要骂!撒旦,祢这个大恶魔、大坏蛋……”
圣女厉叱道:“住口!”
这次,连我都感觉到圣女语气的不同寻常。
古精灵遭此一叱,底下的话顿时缩了回去。
但见圣女徐徐地望了一眼古精灵,然后又投到撒旦身上,低沉着嗓音道:“灵儿,今天这个场面是我一直盼望而又担心遇上的,形格势禁,我不得不说。如果不说,我非但对不起祢,也对不起耶酥。”古精灵脸上的笑容立时冻结,道:“圣姐姐,祢……到底要说什么?”
圣女深深地叹息道:“撒旦非是别人,正是祢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呆了。
当头棒喝、晴天霹雳、山崩地裂、心胆俱丧……这些已远远不足形容古精灵在这一刻的惊憾,她第一个念头便是圣姐姐跟我开玩笑?可这个玩笑未免太过分了!而且圣姐姐素来不喜欢开玩笑!
撒旦听了圣女的话,哈哈大笑道:“圣女祢是否因练功魔火攻心,说出这等?诞不稽之言?我几时生过古精灵这个女儿?简直是放他妈的狗屁!”
他随又怪笑道:“我明白了!圣女,祢想以此引得我心神大乱,乘机出手偷袭,可惜我根本未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