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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颇有点恼火地道:“居然有个爱神来找祢……”
忽听一人接着道:“爱神,这个称呼当真妙极了。”
禽兽不如竟悠悠然走了过来。
我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瞧瞧禽兽不如,又瞧瞧古精灵,道:“祢……禽兽不如便是祢的爱神?”
禽兽不如含笑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古精灵洒脱地一笑,道:“禽兽不如是我的朋友,并非什么爱神。”
我长松了口气。
禽兽不如道:“天已晌午,不知二位可愿意陪在下吃午饭?”
我道:“你救过我们的性命,理应由我们作东才是。”
古精灵道:“既是朋友,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禽兽不如笑了几声,道:“还是古姑娘说得好。请!”
他在前面引路,把我们领入一家酒楼。
禽兽不如生具异相,偏还不时发出比鬼哭狼嗥还要难听千万倍的笑声,惹得大厅里的客人都望了过来。
一见之下,众客都吓了一跳,心惊胆战,胆小之人已悄悄结账离开。
选了个雅座落座,禽兽不如又笑了几声,还和注目之人目光相触。
“呼啦”,客人顿时走了个精光。
酒保又害怕又无奈,只得把禽兽不如所点的菜一一端来。
我忍不住低声道:“秦兄不能少笑几声吗?你看,把满屋的人都吓跑了。”
禽兽不如道:“我这人向来孤独惯了,身边人多,反而受不了。”
古精灵端起酒杯,和禽兽不如碰了碰,一饮而尽,道:“若是真正的朋友,吓也吓不跑的。”
禽兽不如拍案叫道:“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当饮一大杯!”
古精灵压低声音道:“我和岳钝现下都改了妆易了容,你怎一眼就将我们认了出来?”
禽兽不如道:“自从我诈死,从天王窟逃生以来,就一直留意二位的行踪,后来听说你们被第五乘驾生擒活捉,和岳夫人同葬火山之中,我伤心得痛哭了片刻……”
我愣了愣,道:“你……哭了片刻?”
禽兽不如道:“我原也想痛哭它十场八场的,但我哭了片刻便想:‘古姑娘乃天纵奇才,世上又有谁能杀死她?就是火山也不可能!岳公子身负血海深仇,老天爷若让他死了,岂非失去了天理?他们必然活着!’这么一想,我焉还哭得下去?”
我听了,不禁啼笑皆非。
禽兽不如续道:“果不其然,我又听说名人镇出了个女鬼,活活把徐国师之子吓破了胆;立碧华小姐的棺材中也变成了一具男尸。当时我便明白了:那女鬼根本不是鬼,而是古姑娘,男尸也必是岳公子。于是一路寻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教我找着二位了。”
我立时心情沉重:“既然禽兽不如都能猜到是我们,第五乘驾更不在话下,看样子我们现下已经危机四伏。”
古精灵瞅着我,问道:“害怕了?”
我道:“不怕!”
古精灵道:“既然不怕,咱们索性露出原形。妈的,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岂能一掩再掩?”
说着,她像变戏法似地搓去脸上易容之物,眨眼间恢复了她那赛过天仙的容貌。
众酒保惊得目瞪口呆。
我也卸了妆,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禽兽不如取出一锭银子,吩咐酒保速去买两套崭新的衣服来。
很快,我和古精灵便衣着光鲜,后者更是容光逼人,看得禽兽不如眼睛都直了,绿光闪闪。
古精灵干咳一声,道:“秦兄是否想回阴谐?”
禽兽不如道:“当然想了,不过身后有几个运日狗穷追不舍,想回阴谐也不容易。”
他笑了笑,道:“古姑娘若要到洞庭岛,恐怕比我难上千万倍。”
古精灵道:“原来适才我与岳公子的说话都被你听去了。”
禽兽不如不无得意地道:“我长着这双兔子般的耳朵,偷听人家的秘密,自不在话下。”
古精灵长长一叹,道:“纵然腿断了,我也要爬到洞庭岛去。”
门口有人冷冷地接着道:“阁下祢的腿虽然没有断,却也永远休想去洞庭岛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桌前已多了两个少女,一身火红劲装,把优美动人的曲线勾勒无遗,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使人浮想联翩。
她们虽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惹人注目,但脸色却出奇地冷漠,给人一种杀气严霜的感觉,再加上背上斜插着的乌鞘长剑,足以令大多数好色之徒望而生畏,三思后行。
我出于好奇,不由自主多盯了前边那少女一眼,岂知接触到对方森厉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噤。
禽兽不如乍见二女,眼睛发亮,目光在她们身上滴溜溜转了几转,随又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古精灵,忙长笑一声,道:“二位何出此言?”
二女一言不发,仍盯着古精灵。
古精灵笑嘻嘻地道:“祢们说我永远也回不了洞庭岛?”
前面那少女道:“不错。”
古精灵道:“为什么?”
那少女道:“一个人若烂得连一根寒毛都找不到,祢说她还能走路吗?”
古精灵道:“不能,但祢所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少女道:“古姑娘是聪明人,何必装作糊涂?”
古精灵大眼一瞪,道:“祢说我即将要溃烂而死?”
那少女冷冷地道:“不错。”
古精灵银铃般娇笑道:“我从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话,如果我快要烂死,怎还能喝酒?”
那少女道:“倘若古姑娘把衣袖捋起来看看,便不会笑得这么欢快了。”
古精灵笑道:“我这个人胆子特大,任何事情也吓不倒我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捋起了左袖。
只瞧了一眼,她的笑容便凝结住了。
但见她的掌心赫然有一条淡淡的绿线,直通至肘部,犹如一条蛇似的,兀自蜿蜒游动,诡异之极。
那少女道:“祢再瞧瞧右臂,恐怕再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了。”
古精灵举起右臂,果见上面也有同样的一条绿线。
我大吃一惊,叫道:“灵儿……”
那少女打断我的话:“岳公子,你自顾尚且不暇,还来关心别人?”
我面色大变,急忙察看自己的双臂,不知何时,自掌至肘,各多了一条可怕的绿线。
古精灵退往一旁,盘膝坐下,左手食指倏地在右掌心一点,头顶立时冒出蒸蒸霞气。
我和禽兽不如都明白,她是欲以本身功力逼出剧毒。
二女冷眼旁观,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儿。
我深知古精灵功力深厚,连“魅影军师”方策的“青须蝇”都伤害不了,这条绿线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
岂知只不过顷刻之间,古精灵便腾地跳了起来,但见她右臂的绿线已游至肩头。
前面那少女不动声色地道:“祢若以为祢能把绿线从掌心逼出便大错特错了,在得到解药之前,祢若强行运功,绿线便会眨眼间通过肩头、颈部,直侵心脏。万一祢的心脏沾了此毒,纵服下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古精灵低声咒骂道:“祢他妈的好毒!”
二女充耳不闻。
古精灵恨恨地注视着二女,问道:“敢问二位芳名?”
前面那少女道:“我叫方方。”
后面那少女接着道:“我叫圆圆。”
古精灵道:“祢们下毒的手段当真高明,连我也被瞒住了。”
方方道:“平安棺材铺里的一口棺材底被我们姊妹洒了无色无味的剧毒,恰巧你们把它偷了出来,而且躲藏在里面……”
古精灵道:“我们与二位可有冤仇?”
方方道:“无冤无仇。”
古精灵道:“那祢们因何下毒谋害我们?”
方方道:“当然是奉命行事。”
古精灵道:“奉何人之命?是独尊大帝,还是第五乘驾?”
方方道:“恕不奉告。”
古精灵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碗碟杯盏一古脑地摔了下来,乒乒乓乓响声不断,喝道:“那祢们到底想怎么样?”
方方道:“跟随我们姊妹到一个地方之后,自然会将解药奉上。”
古精灵道:“什么地方?”
方方道:“无人岛。”
古精灵道:“这是什么狗屁地方!”
禽兽不如道:“我倒听说过无人岛,它位于运日国东南方,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模样,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古精灵道:“你也打算去无人岛?”
禽兽不如目中杀机闪动,道:“不去无人岛,怎能查知她们的幕后主使人?”
方方道:“还是禽兽不如比较识时务。”
禽兽不如身躯不动,一颗脑袋却蓦然转向方方,森然道:“祢们却不必去了。”
方方面对禽兽不如的“狼顾相”,神色一点不变,道:“为什么?”
禽兽不如道:“死人是哪儿都不能去的!”
话音未落,他一声嗥叫,水蛇腰一扭,身子倒立过来,螳螂腿在瞬息间“呼呼呼”连踢三腿,迅雷激电般攻向方方面门、喉部、前胸,一双虎爪却左撕小腿,右取阴部,当真是狠辣、诡异到了极点。
同时,两道乌光电射方方身后的圆圆。
我万没料到古精灵未得解药之前,禽兽不如便向这对少女猝下毒手,他的腿、爪凌厉霸道,那两道乌光也是歹毒之极的暗器,绿发天王便是中此暗器身受重伤,以致为我所杀,更令人可怕的是暗器入体时,还发出击鼓般的鸣响。
古精灵同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花容失色。
只见红影一闪,紧跟着“叮叮”两声,两道乌光斜飞而出,穿破屋顶,不知去向。
禽兽不如已落下身来,满面惊骇之色。
再看方方,依然俏立原处;圆圆也似动也未动。
由于近在咫尺,我将他们交手的过程大概瞧清楚了,便在禽兽不如的腿、爪堪堪攻到方方时,方方居然以不可思议的身法斜滑出去,待得腿、爪落空,她又滑回原处。
圆圆却屹立如山,闪电般拔出长剑,击飞暗器,又闪电般将剑归鞘,干净利落,令人叹为观止。
古精灵不禁长出了口气,责怪道:“秦兄太过鲁莽,倘若她们死了,我到哪里找解药去?”
禽兽不如悻悻地道:“我只是试试她们的武功,够不够资格带我们到无人岛。”
方方道:“我们是否有此资格?”
禽兽不如不答,自言自语道:“阁下的武功已如此了得,其主人想必更加深不可测。兽国何时出了这么个厉害的组织?”
我道:“到了无人岛,祢真的会将解药拿给我们?”
方方道:“主人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但我们姊妹中途若出意外,你和古姑娘便只得溃烂而死了。”
古精灵沮丧地道:“好,我随祢们去。”
方方望向我,道:“岳公子呢?”
我道:“我也去。”
方方道:“请!”说毕,转身下楼。
圆圆忽地目射寒光,逼视着禽兽不如,道:“你若敢再起不轨之心,我便一剑杀了你!”
禽兽不如漫不在意地道:“圆圆姑娘好霸道,当心嫁不出去。”
圆圆不再说话,紧随其姊。
下了楼,方方微一击掌,两辆马车疾驰而至。
驾车的同样是穿着火红劲衣的绝色少女,无疑,她们也是方方、圆圆的同门。
古精灵道:“这是为我们准备的?”
方方道:“祢和我们在一起,岳公子则和禽兽不如乘坐另一辆马车。”
事已至此,我们已别无选择。
车辚辚马萧萧,向东南飞驰而去。
途中非止一日,也未遇到任何麻烦。
这天晚上,我下了车,方知已到了海边。
夜星闪烁下,但见波涛山立,澎湃作响,愈增添了恐怖神秘的气氛。
极目望去,哪有什么岛屿?
方方倏地撮唇一声长啸。
不久,前方海面出现点点灯火,原来是一艘大船扬帆破浪地疾驶而来。
驶得近了,我看清甲板上又俏立着十余名火红劲装的少女,不由愁绪陡增,对方人手如此之众,以我们三人之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到了船上,大船转向疾行。
我从没有乘船在海中航行的经历,只觉得身体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巨大的风声更是响个不停,而且心事重重,竟一宵无眠。
次日,只听得方方的呼叫声传了过来:“无人岛到了!”
我走出舱外,只见船只已靠近一座大岛,天空湛蓝如洗,点缀着几朵白云,鸥鸟飞翔,使得我胸襟为之一爽,与昨夜的感觉迥然不同。
我望着那郁郁葱葱的大岛,心想:“我马上就可以见着那神秘的主人了。”
无人岛,面积奇大,孤悬于茫茫大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