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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叹,道:“也许冥冥中自有注定,《圣经》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有缘之人;或许,它本是圣物,任何人也不配拥有它,使用它。”
古精灵枕在圣女肩头,放声痛哭,把她的肩背衣衫都浸湿了。
圣女一动不动,任由古精灵倾泄悲情。
她只希望古精灵好好地哭一场,能够减轻悲痛,勇敢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早知古精灵此行会为她带来如此重大的影响,圣女绝对要把她追回来。
她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人的情感是最深邃最伟大,最不可预测的。
哭了好久,古精灵抬起头来,梨花带雨般地道:“圣姐姐,祢能不能把岳钝救醒片刻,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圣女摇了摇头。
古精灵忽地翻身跪倒,冲着圣女磕了几个头。
圣女大惊,急忙扶起她,责备地道:“灵儿,祢这是干什么?”
古精灵凄然道:“灵儿是个孤儿,若无圣姐姐抚养,早已不知死在何处了。灵儿决心陪伴岳钝同赴阴曹地府,但圣姐姐大恩,却无从回报,只得磕几个头来替代了。”
圣女替她擦干泪水,道:“灵儿,祢要去死,圣姐姐绝不阻拦,只可惜……”
说到这儿,她顿住不语。
古精灵忍不住道:“只可惜什么?”
圣女叹道:“岳钝体内的鸩毒,或许可以以其它方法医治,但祢为他死了,那这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古精灵闻听我还有救,喜得立即跳了起来,笑道:“圣姐姐祢好坏,有意看灵儿的笑话。”
圣女道:“我怎看祢笑话了?”
古精灵道:“祢既然还有其它方法,为什么不及早说出来?”
圣女道:“那只是因为祢思想太过集中,一味地关心我是否传授岳钝《圣经》,祢若留意一下岳钝的变化,便可猜知了。”
古精灵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转,笑道:“不错,祢已以功力替岳钝驱除了一些鸩毒,暂延他数日性命,倘若他当真无救,祢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深情地吻了一下圣女的面颊,笑靥如花,道:“圣姐姐,祢还有何妙计,现下可以说出来了。”
圣女道:“祢钻入了牛角尖、死胡同,只想到圣姐姐能不能救岳钝,怎未想到其他人?”
古精灵经她一提醒,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对了,我怎忘了那短命鬼?”
圣女禁不住扑嗤一笑,道:“论及年龄,他至少比祢大了几万岁,可祢为何总叫他短命鬼?真奇怪他每次听祢这么叫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古精灵目不转睛地瞪着圣女,竟似忘了说话。
圣女奇怪地道:“祢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出了花?”
古精灵道:“即使长出了花,也远远不及祢的脸美。圣姐姐,我终于明白那短命鬼为何总想追求祢了,因为祢当之无愧的是地球上最美丽最圣洁的一个人。圣姐姐,难道祢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么美?如果祢时常笑一笑,恐怕撒旦、彼得等恶魔都为祢倾倒,地球上再也没有战争了。”
圣女听到如许赞美,心中难免窃喜,但又忍不住嗔道:“祢以为地球上的男人都好色吗?若撒旦那恶魔能够被我的笑容所感化,我宁愿经常笑笑。”
古精灵正色道:“圣姐姐,假如撒旦娶祢为妻之后,便会改邪归正,祢愿不愿牺牲自己?”
圣女不假思索地道:“愿意。”
古精灵怔住了,道:“祢当真愿意嫁与那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
圣女道:“若他能够洗心革面,便不是恶魔了。”
古精灵摇了摇头,道:“言归正常,那短命鬼无数次向祢示爱,均遭祢拒绝,前几次尤其厉害,几令他下不了台,以致他好久未来此处了。祢这么做,是否因为心中早有了天子门生?”
圣女道:“灵儿祢别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好不好?圣姐姐心里也应该保留一些秘密与隐私。”
她顿了顿,道:“说来也好笑,南极仙翁……”
古精灵纠正道:“短命鬼!”
圣女笑道:“那是祢对他的称呼,我可不能对他不敬。南极仙翁有一次对我说:‘圣女,只要祢愿意做我的妻子,我可以告诉祢……告诉祢一个宇宙间最大的秘密!’”
古精灵道:“祢怎么说?”
圣女道:“他没有片刻正经,整日顽皮胡闹,我怎相信他的话,更不会嫁他,当下一口拒绝。”
古精灵跺足道:“其实祢应该假装答应他,听听他到底要说出什么秘密。”
圣女道:“我怎可骗他?”
?古精灵点头道:“对了,祢是圣女,不是我古精灵。”
圣女搂着她肩头,道:“灵儿,此次去找南极仙翁,他能否医治岳钝,全要靠岳钝的运气了,祢要有心理准备。”
古精灵的心一下子又悬在半空,点了点头。
圣女道:“祢抱起岳钝,走吧。”
古精灵嘻嘻一笑,道:“圣姐姐口口声声说心疼灵儿,怎不叫我歇息一会,吃点东西?不怕我累死?”
圣女道:“就怕祢断了双腿,也会爬到南极仙翁那里;现在即使有珍馐美味摆在祢面前,祢也吃不下去。”
古精灵叫道:“知我者,圣姐姐也!”
圣女道:“祢等一下。”
她出了洁心斋,顷刻返回,手上已拿了古精灵最喜欢吃的几样点心,道:“路途之上,由我来喂祢。”
古精灵笑道:“谢了!”
她伸臂抱起我,伸嘴朝我那地方撅了撅,道:“那本书要不要取下来?”
圣女道:“这是我的书,怎可带到南极仙翁那里?”心力一动,覆盖我隐秘部位的书飞了出去。
古精灵脑海中浮现出艳后与众少年大战的情景,情不自禁对着我那里吹了一口气,劲风扫处,阳物晃动不已,笑道:“圣姐姐,祢面对着它,不觉得害臊?”
圣女道:“我自有方法。”
心力一动,放在桌上的笔筒飞了过来,顿将我那奇硕之物罩住。
古精灵看着有趣,娇笑不已。
两人人掠出洁心斋,急行如飞。
古精灵一边咀嚼着圣女放入她嘴里的点心,一边道:“圣姐姐,祢适才做错了一件事。”
圣女奇道:“我何事做错了?”
古精灵道:“祢虽不愿把那本书带到短命鬼那里,但它已沾了岳钝那玩意儿的俗气,祢一到洁心斋,便闻到那股气味,是否觉得……嘻嘻……啊哟!”
原来圣女听她越说越不成话,举指在她头顶敲了一记。
古精灵忍不住想笑,但随又念及生死未卜的我,不由叹了口气,道:“从这里到短命鬼住处有一万多里,若以我的脚力走去,岳钝非得在途中丧命不可。圣姐姐,烦请祢运出‘缩地成寸’神功,助我一臂之力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象便变了,明明远在数百里外的物体,已经伸手可触,原本眼前的一片山坡,已经缩小至肉眼不能辨识。
原来圣女早料到古精灵会这么说,早已潜用“缩地成寸”神功了。
只是圣女的功力未修炼至巅峰,只能把一万多里的距离缩短为一千多里。
这一千多里,她们却得实实在在、不打折扣地飞行。
圣女把手掌搭在古精灵肩头,古精灵根本无需用力,便疾飞如电。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她们便抵达目的地。
所经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长长的黑沟,沟内的积雪坚冰已经消融。
那自是我的鸩毒所致。
一座高插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冰山横亘眼前,阳光照耀下,闪动着炫丽的光泽。
峰下是方圆达数十里的如茵草地,间杂着许多许多叫不出名儿的花,红的、白的、绿的、紫色的、黄色的,百色纷呈,美丽之极,另有数百株苍翠欲滴、叶如伞盖的大树。
企鹅、梅花鹿、仙鹤、白兔倘徉其间,七八只松鼠、树熊蹿来蹿去,浓荫间鸟鸣啾啾,赫然是黄鹂与百灵。
花树间隐现几间木屋,便是南极仙翁的“仙居”。
这么一幅不可能出现的景象却在南极仙翁的住处出现了,我若清醒,必定惊奇得昏死过去。
远远的,圣女止住脚步,道:“灵儿,祢不能再把岳钝抱过去了,否则必惊吓着那些鸟兽,说不定还会殃及无辜。”
若在平时,古精灵才不管这些呢,可现下却是来请“短命鬼”救治岳钝的,可不能得罪了他,便道:“这样也好。圣姐姐,请祢先去见短命……”
圣女斥道:“祢还这样叫他?”
古精灵伸了伸舌头,道:“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忽然,从花树间传出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叫声:“吃吃吃,吃吃吃,我要把它全吃光!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
只见走出一个老叫花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头发、眉毛、胡须都连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原来的颜色,左手端着一只破碗,右手不住伸进去抓东西朝嘴里塞,嘴里虽然塞满了,噎得他快要窒息,可他仍是抓个不停,塞个不停,嚼个不停。
他浑身都是臭气,薰得鸟兽都不得不避开。
老叫花子瞧见圣女和古精灵,迈步狂奔过来,放声大笑道:“吃吃吃,两位姐姐不要客气,一定得把我碗里的饭吃光了。”
圣女、古精灵大为惊奇,南极仙翁的住处何时来了这么个人?南极仙翁向有洁癖,古精灵在草地上吐了口痰,他都得痛惜好半天,这老叫花子般的人邋遢不说,一边奔跑,并不洁净的饭粒一边朝地下掉,他又怎不闻不问?
~第十五回吃吃吃~
不等老叫花子奔近,古精灵大喝一声:“站住!”
老叫花子吓了一跳,急忙止步,手里的碗抖了两抖,掉落不少饭粒。
圣女见老叫花子的实际年龄并不如何太大,约有四十五岁左右,一双眼睛虽大,却呆滞无神,显已神志失常,成了白痴,不由生出怜悯之意,柔声道:“你是谁,如何到了这里?这饭太脏,吃了会生病的。”
老叫花子愕然瞧着她,全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听到一个“吃”字,不禁哈哈大笑,道:“是啊,人不吃东西会生病的,姐姐,祢来吃啊,吃吃吃!”抓起一把饭团,对着圣女的嘴巴便塞了过来。
老叫花子感觉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却一下子落了空,手抓着饭又送了过来。
再次落空。
圣女看似近在咫尺,但她若不愿接近你时,却又遥如万里,远不可及。
老叫花子愣住了,手指一松,饭团纷纷掉落。
圣女轻声道:“我虽从来不吃饭,但还是要谢谢你。”
像圣女这样已入天道的高手,自不会如凡人般离不了一日三餐,对她而言,已没有“饥饿”这个概念,既不食五谷,亦不需吸风饮露,依然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就差“乘云气,御飞龙”了。
老叫花子转向古精灵,突然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仿佛野兽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绕着我转来转去,双眉紧锁,似想起了什么,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古精灵没好气地笑道:“喂,你要干什么?”
老叫花子道:“妹妹,我……”
古精灵道:“我的年龄比你小,你应该叫我‘老祖宗’才是。”
这话充满了矛盾,但老叫花子立即眉花眼笑地道:“原来祢是老祖宗,太好了。”
古精灵道:“老祖宗来了有什么好?”
老叫花子搔搔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啊。”
圣女责备道:“灵儿,休得胡说八道。”
老叫花子突然指着我,叫道:“他不是人!”
古精灵怒道:“放屁!他怎不是人了?我看你才根本不是人哩。”
老叫花子又指着我下身那傲然不倒的巨物,道:“人怎会长这么大的东西?”
古精灵的脸腾地红了,喝道:“死流氓,臭流氓,你敢调戏本姑娘,找死不成?”
便在此时,树林间一人疾掠而出,哈哈大笑道:“我道今天怎么神清气爽,喜鹊在我的窗头吱吱吱叫个不停,怎么撵都撵不走,原来是圣女和灵儿到了,当真是篷筚生辉,欢迎之至啊。”
此人身材高大,须发皓白,肤如婴儿,双目神光炯然,正是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满脸堆欢、欣喜无限地迎将出来,尤其望到圣女时,双目神光电闪,激动之极。
圣女淡然道:“圣女今日登门,乃有事相请。”
南极仙翁乘机多望了圣女片刻,道:“圣女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即使祢想要我的脑袋,我也会割下来。”
古精灵叫道:“实不相瞒,圣姐姐此行,正是想要取你的脑袋。”
南极仙翁怔了怔,望着圣女,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