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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叫甫出,古精灵立知不妙,奋不顾身地拦截圣女这一掌,叫道:“不要杀岳钝!”
以古精灵的身手,自不可和圣女相提并论,但圣女听到我的叫声时呆了一呆,使得她及时出手阻截,并说了这一句最重要的话。
圣女这一掌,威力巨大无比,别说我,就是连古精灵也可一同击毙,但在古精灵叫出“不要杀岳钝”这句话后,她已猜出偷窥绝非出自我这个忠厚老实之人本意,这定是古精灵的安排,她虽恨极了古精灵,但毕竟不忍把她也杀了,急忙收力。
“轰”!
山崩地裂般一声巨响中,一座几达万斤的冰山化为碎屑,我狂喷鲜血,昏死过去,掉入海里。
古精灵则痛呼一声,在冰面上滑出数百丈,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
圣女欲收回掌力,但由于其势太快太猛,仍有亿分之一的力道击中了我和古精灵。
若再多出一分力道,我必死无疑,古精灵也得浑身瘫痪,永远别想直着身体行走。
“师父!灵姑姑!”
心仪等少女闻听巨响,不知所以,一边呼喊,一边飞速掠来。
古精灵顾不得伤重,一个猛子扎入海里,看到已沉入百丈下的我,赶紧把我拦腰抱住,急速地浮上来,跃到冰面,替我推宫活血,输送真气。
许久,我悠悠醒来。
心仪等少女站立身边,个个疑惑不解、惶恐不安,圣女除了头部,其余部位皆被冰罩罩住,看似是透明的,但又看不见她的身体。
原来圣女、古精灵的衣物已在那一掌中化为飞灰,圣女从未在心仪等弟子面前赤身裸体过,不愿让她们瞧见,更何况古精灵会把我救醒,当下心灵异力一动,“哗啦”一声,大片海水飞将出来,霎时凝结为冰罩,在她心力的影响下,使得众人休想看清罩内的她。
其实以她的功力,只须心力一动,古精灵等人便看不清她的身躯,我这个凡夫俗子更无从说起,但她又害怕南极仙翁适时赶来,南极仙翁与她是同级别的人物,区区心力,根本难不了他。
但若加上冰罩,南极仙翁眼光再厉害,也无法穿透了。
圣女面罩严霜,目中如欲喷出火来,厉声道:“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心仪等人自为圣女弟子,从未见师父如此动怒,更何况对象是她最疼爱的古精灵?无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古精灵抹了抹嘴边血渍,嘻嘻一笑,道:“圣姐姐,多谢祢手下留情……”
圣女喝道:“到了此刻,祢还嬉皮笑脸?祢道我真的不敢杀祢?”
心仪壮着胆子,轻声道:“师父……”
圣女道:“不许祢们插嘴!”
心仪打了个寒战,不敢言语了。
我体内鸩毒发作,本来绝不会这么快平息,但中了圣女那一掌,恰把鸩毒打回了原位,我虽疼痛如死,但已可活动,当即跪下身来,诚惶诚恐而又真挚万分地道:“圣姐姐,求祢不要杀灵儿!是我的眼睛不好,它不该看到祢来游……游泳,祢便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再把我一掌杀了,但求祢千万不要杀灵儿!我知道,她是为了我……”
心仪等人立时明白了,难怪圣女这么震怒,原来身体都叫岳钝看见了,不消说,这都是古精灵搞的鬼。
圣女想到自己清白之躯,竟遭我“玷污”,这叫她以后怎生面对天子门生,眼泪在眶中急速打转,道:“即使我杀了你,也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永难消除的阴影。”
她目光转到古精灵身上,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道:“灵儿,祢为何要这样做?”
古精灵这个让圣女势成骑虎的目的已然达到,微微一笑,道:“这一切都源于我太爱岳钝……”
我、圣女、众少女听了她的雄伟计划,不由都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圣女凄然道:“灵儿,我已对祢说了很多遍,《圣经》早已丢失,即使我和岳钝成了夫妻,也无法帮他驱尽体内的鸩毒。”
古精灵惊得呆了,颤声道:“原来《圣经》当真……当真……没了《圣经》,岳钝他怎么活下去?”
圣女的泪珠终于扑簌簌流将下来,道:“灵儿,我不会杀祢的,但也绝对不会原谅祢!祢走吧,祢想到哪里便到哪里去,就当从来不认识我这个圣姐姐。”
自古精灵认识圣女以来,从未见她流过泪,此刻见了,方明白事情的严重后果,哭喊着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大冰罩,泪如雨下,道:“圣姐姐,祢便是打死我我也不离开祢!圣姐姐,求求祢原谅灵儿,灵儿向祢磕头赔罪了。”
她想磕头,但圣女心力一动,已令她站立起来,更别想磕头。
心仪诸女惊愕悲伤之极,均欲跪下替古精灵求情,但她们念头甫转,已为圣女察知,立即变得和古精灵一样,全身动弹不得。
圣女冷冷地道:“我意已决,谁也不得罗嗦!灵儿,祢不走,我总可以走吧?若祢不想心仪等人永远失去我这个师父,便留在冰屋等我吧。”
话刚说完,飘身远去,瞬间不见踪影。
灵儿如被抽去了魂魄的干尸一般,呆呆而立。
心仪诸女心知再追也追不上,面面相觑,尽皆流下泪来,有的哭叫“师父”,有的哭叫“灵姑姑”。
我呆若木鸡,心中只是想:“这不能怪灵儿,这都怪我,灵儿怎能失去圣姐姐,不能,绝对不能!只有我死了,圣姐姐或可原宥灵儿。”
我心意已决,知道古精灵等人定会阻止,于是缓缓掉转身,捡了一块尖冰,对准心口猛插下去。
待得古精灵等人警觉,慌忙截阻,可其势已然不及。
尖冰锋锐之极,这一下若插入心脏,哪里还有命在?
便在这生死一线之际,一缕劲气射来,我手腕一震,尖冰断得碎粉。
古精灵惊喜之极,死命抱住我的胳膊,叫道:“岳钝,你为什么要自杀?”
我道:“我死了,圣姐姐或许便原谅祢了。”
古精灵哽咽道:“你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活下去?咱们一块儿死算了。”
只见圣女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她满目幽怨,轻轻地道:“你们若死了,我便能活得开心吗?”
古精灵这次没有抱住大冰罩,凄然道:“圣姐姐,是祢救了岳钝?”
圣女道:“我不想岳钝死,也不想祢陪着他死。”
她适才决意离开古精灵,说出了便觉得后悔,因为她们的血肉、情感已紧紧联系在一起,若硬生生分开,无论哪一个都休想再获得真正的快乐。
但话已出口,她不便改口,想离开数日,静静地思考一下,展开“光影无痕”身法,瞬间已在数百里开外,正在这时,她看到了南极仙翁风驰电掣般朝此处驰来。
她大吃一惊,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急往回转,同时“心灵之眼”看到我欲要自杀的情景,立知我的自杀将会带来严重后果,于是手指轻弹,击碎我手中尖冰,这等功夫,神乎其技,自非我所能想象。
古精灵喜道:“圣姐姐,祢肯原谅我了?”
圣女恼火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便无疑于宽赦了古精灵。
古精灵一蹦十几丈高,欢呼道:“圣姐姐万岁!”
圣女道:“南极仙翁往这边来了,灵儿祢赤身裸体的,你们……我……先走了!”
她向来安之若素,面对凶险眉头也不皱一下,但像今晚这样春光尽泄尚是头一次,是以仍然愤恨难平、心潮起伏,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古精灵喃喃道:“短命鬼的腿倒挺快的。”
圣女满怀复杂感情地瞥了我一眼,飞一般去了。
心仪等人无不为圣女、古精灵的重修于好而长松了口气。
古精灵笑道:“我的仙躯可不能让短命鬼见着。”
“哧溜”,她从坚冰的洞口中滑入海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只见南极仙翁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喂!我刚才看到了圣女,她好像穿着一个大冰罩,这是怎么回事?”
古精灵叫道:“圣姐姐怎会穿着大冰罩?你是不是活见鬼了?”
她心里却说道:“圣姐姐可不是鬼,南极仙翁才是真正的短命鬼。”
南极仙翁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可那个人影确是圣女呀!如果不是她,谁有这么快的身法?”
他忽又瞪着古精灵,道:“祢怎么躲在水里不出来?”
古精灵道:“我想做一条美人鱼,你管得着吗?”
南极仙翁瞥见我,抢前几步,抱住了我,怒声道:“谁把我兄弟打成这样?”
古精灵见他真正地关切我,大为宽慰,道:“是他自个儿驱毒方法不当,可怨不得别人。”
她此次胆大包天地让我偷窥圣女游泳,目的之一便是这事越传越广,不仅使得圣女万般无奈之下嫁与我,而且令南极仙翁知难而退。
不过现下圣女余怒未息,若教南极仙翁知晓这个真相,保不定会闹出大乱子来,于是决定暂不泄露,心仪等人更不会说出去。
南极仙翁虽说与我结拜乃被逼不过,但既然结拜了,他便得有大哥的样儿,把弟受了伤,他岂可置之不理?
他心地纯厚,没有半点心机,极有人缘,心仪等人都喜欢跟他聊天,若非他死命追求圣女,圣女也会喜欢和他说笑,把他当成最亲善的兄长。
南极仙翁当下忙把真气源源不绝地输入我体内,问道:“兄弟,灵儿说的话可是真的?”
南极仙翁真气输入我体内,我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虽不愿欺骗他,但也深知说出真情的后果,讷讷地道:“是,是。”
南极仙翁笑道:“我也说嘛,谁这么大胆,明知你是我南极仙翁的把弟,还敢打你?活够了不成?”
我心下感动,道:“大哥,请你罢手吧,我已经……不痛了。”
南极仙翁忽地把我放下,道:“那人如不是圣女,南极突然来了这么个高人,可不能掉以轻心,我得去瞧瞧!”身形一晃,人已杳然无踪。
心仪等少女仅穿一袭薄衣,如果把衣服脱给古精灵,自己便得赤身,于是道:“灵姑姑,祢待先躲一会儿,我回去拿身衣服来。”
古精灵笑道:“哪用那么麻烦?”跳将出来,钻入大冰块中,叹道:“看来我要好好地跟圣姐姐学本领了。”
心仪瞧了我一眼,悄声埋怨古精灵:“灵姑姑,祢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怎可……唉!假如师父当真气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古精灵道:“我早料到她不会真正恼我的。祢们先回去,我和岳钝慢慢地走。”
众少女走后,我又说古精灵的不是。
古精灵想起刚才圣女险些一掌劈死我的情景,犹觉心有余悸,听我也责怪她,不禁难过得流下泪来,道:“如果我不是喜欢你,如果你不是身中鸩毒,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别人怪我也还罢了,没想到你也来怪我……”
她这么一哭,我顿时手足无措,反来安慰古精灵,数说自己的千般不是。
古精灵终于破涕一笑,道:“岳钝你给我记住了,倘若圣姐姐嫁给了你,你可不能偏心!”
时光匆匆,又过了十余日。
在这些日子中,圣女几乎不露面,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古精灵仅见过她一次,她还想带着我去见圣女,但没有一次成功。
南极仙翁却越来越起疑。
他几乎寻遍整个南极,也未发现那个穿着大冰罩的不速之客,也未发现任何可疑踪迹。
从那“大冰罩”的飞掠方位来看,乃是从我、古精灵等人聚集之处而来,为何他们均说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如果“大冰罩”不是圣女,身法、身影为何和她如此酷似?
古精灵那丫头怎么藏在大海里不敢出来?
我那傻兄弟如何莫名其妙地受了伤?事后想来,根本不像自己驱毒所引致。
心仪、心如她们的脸色也古怪得很……
南极仙翁愈想疑团愈大,决定偷听。
工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心如、心曲二人低声议论我窥浴之事,南极仙翁听了,如遭雷殛,大叫一声:“气死我也!”
二女突见南极仙翁现身,心知不妙,欲待说话,南极仙翁早去得远了。
我正和古精灵在冰上晒太阳,身旁还睡着几只动物,背部黄灰,缀以暗褐色的斑点,尾巴短得可怜,正是海豹。
另有两只海豹正爬到岸上,它们在水里来去如梭,行动自如,乃游泳健将,可一旦到了冰上,则寸步难行,慢得像与龟爬。
陡见南极仙翁发了疯一般冲过来,数只海豹受到惊吓,纷纷起身,想要逃入海里,偏又行走迟缓。
南极仙翁袍袖一拂,一股劲风顿把海豹们卷入高空,扑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