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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和前两次一模一样,令我感到极度的绝望、沮丧,想到永不能和父亲相见,圣女、古精灵、香格里拉、夜月、南极仙翁也都将真正的失去我,眼水夺眶而出。
泪眼模糊中,忽然“圣经”两个字跳入我眼帘,几疑错觉,擦了一把眼泪,这次看得清楚了,“圣经”乃石刻中的两个字,不禁心头剧震:“莫非这便是耶酥带到地球来的圣经?它不是一本书,而且石刻?”
仔细看了十几行,其中又出现数次“圣经”的字眼,心中更无怀疑,这确实便是圣经。
对圣女而言,圣经亦属至高无上的武学典籍,如果我修习了圣经,一身武功很可能超越圣女,可我自知资质有限,这愿望太过奢侈,只要它帮助我重见天日以及解了体内鸩毒便心满意足了。
我狂喜之下,将脸部紧贴石壁,泪水汹涌而出。
蓦然,我“看见”了自己紧贴石壁在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骇之下,急忙转头四顾,“自己”消失了,思忖良久,方才想到:“难道是头部紧贴石壁之故?”
想到这儿,我又将脸部紧贴石壁,这一下感觉更加清晰、真切,仿佛另一个“我”升在高处,而地底的我的一言一行,无不看得清清楚楚。
目光移动,只见地底的洞窟大得惊人,约有三百丈见方,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块巨石,我所贴的巨石位属东方。
目光下移,但见东方巨石东壁刻道:“此乃‘宇宙之心’最重要的宝典之一‘圣经’,今由耶酥、圣女、彼得、撒旦带往地球,希冀拯救人类、造福于民。然圣经虽石刻,然亦有灵性,唯居心仁善、福缘深厚都得之。修习圣经者,当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不知悦生不知恶死,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
以下石刻及其他七块巨石均是教人如何调运气息,进入无身忘我的状态。
我飞快地把圣经“看”了一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圣经怎么到了这里?置身地底,我的头怎一点也不晕眩?”
这个答案,纵是耶酥复生,也无法解答得了。
五万年前,耶酥等四人乘坐飞行器来到地球之前,神父秘密把八口大箱子藏入飞行器尾部,说这是圣经,不到地球,切勿打开。
耶酥以为圣经便是经书,只不过卷册繁多而已。
自离开“宇宙之心”后,先是中途飞行器莫名其妙发生故障,不得不暂停“多情”星座,到了地球,撒旦突然发难,这一切均非耶酥始料所及。
其实飞行器停落地球时,撒旦便暗中做了手脚,使之永远无法启动,但他也没有找到藏在尾部的圣经,只道如此重要的物事,耶酥一定把它藏在身上。
耶酥、撒旦一场恶战,惊天地泣鬼神,飞行器尾部受损,八口大箱子破裂,八块巨石飞越万里,坠落千丈之深的地底,圣女、彼得惶急之下,如何搜寻得到?
这些石头看似寻常,实则内蕴极大的磁力,只要有人行走在它磁力范围之内,便会头晕耳鸣,兵器也会旋转,乃至断折。
但你的置身之处一旦矮于巨石,便不会受磁力影响。
自由女神的白色小圆球亦具有极大磁力,两相吸引,才使得骄横不可一世的自由女神受伤而遁。
巨石还有其它奇异的功能,无论任何人的肌肤与之触碰了,不但会自行发光,还会消除因磁力带来的燠热,帮助你在极快的时间内宁定心神。
“脑为元神之府”,所以当我的脑部与巨石亲密接触时,元神可以脱离脑户,看到另一个自己及其他东西。
神父为何要把圣经藏在箱子里?圣经所用的因何不是“宇宙之心”的文字,而是地球人类的文字?
难道神父早料到会发生这些变故?
我又想:“圣女既答应嫁我为妻,自不会吝啬把圣经传授与我,只要我能解了鸩毒,她和灵儿便不知有多么高兴?嗯,我先练了圣经上所载的功夫,然后再和圣女说。”
石刻若是其它武功,即使再高深再神妙,以我的性子,未免会去修练,但圣经本应属于圣女,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为了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巨石上所刻的字,我把脑部紧紧贴在石壁上,元神游离体外,逐行逐字地阅读。
每读完一段,甚至一行,脑内便发生了变化,神志清明,思维活跃,舒服之极。
到得后来,舒服之感从泥丸宫、鹊桥,直通颈下,渐及全身,迅速流转起来,其势愈来愈快。
约摸半炷香时分,东面巨石的文字已经读完,便去读西边的石刻。三个时辰后,八块石刻已经读完,除头以外,其余部位均失去舒服的感觉,沉甸甸的,仿佛地球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心脏要爆裂,气息要断绝。
蓦然,我浑身经脉好像寸寸断裂,忍不住张开口来,吐出一大口黑色瘀血,夹着腥臭难闻的味道,那种沉滞欲死的感觉减缓许多。
接着,我又吐了四口血,颜色已渐转红色。
重量一点点减去,脑部神清气爽的感觉开始延往躯体。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全身上下、内外无一处不舒坦,无一处不轻松,仿佛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我从出生到现在,纵然是和古精灵欢好时,精神也没有如此愉悦,情不自禁张口长呼。
这一下可不得了,声音回荡,如群山响应、龙吟海啸,洞窟内泥土纷落,如要坍塌下来一般。
一大块泥团由头顶猛压下来。
我大惊之下,身不由己地纵身避让。
只听得“呼”的一声,我的身子竟升高百丈,速度仍然不减,像火箭一般朝上急射。
我万料不到极力避让泥团之下,竟会有如此骇人的后果,吓得“啊啊”大叫,两手乱抓,双脚胡撑,意图止住身形。
没想到这样做也有效果,升高之势很快止住。
忽然,我急速坠落,眼看便要撞上一块巨石。
我无暇细想,双掌对准巨石连拍数下,希望能稍阻坠势,不撞个脑浆迸裂便万事大吉。
岂知就这么拍了数掌,洞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喀喇喇”、“喀喇喇”八块巨石几乎同时碎为粉末,纵是能工巧匠也无法拼凑起来,四周一片黑暗,更骇人的是“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大地已完全坍塌下来。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双足力顿,“呼”,身子穿过无数泥土,眼前突现光明,又飞了数丈,才轻飘飘地坠落下来,定睛一看,已然到了地面。
同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我掉转身来,但见百余名解家庄的庄丁形成一个圈子,远远地围着自己,解大柱亦在其中。
寻来找去,却未见着夜月。
解大柱等人见着我,面现喜色,狂呼道:“岳钝出来了!快来抓岳钝啊!”
我四顾茫然,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够飞射如此之高,八块巨石又如何会毁坏?
殊不知圣经既为神物,修习上面所载武功自不会如地球上人类练功夫那样枯燥乏味、经年累月,只要元神和圣经相连接,并逐字逐句的读完经文,至高无上的功夫便自行圆满成功,速度之快,那是人类所无法理解和接受的。
可惜我虽身具神功,却懵然不知,亦不懂运用,双掌拍了数下,看似未使多大力气,实有摧山崩岳之功,八块巨石化为无形。
我虽坠入千丈之深的地底,但双足力顿之下,便一下子飞了上来。
圣经功夫之妙,由此可见一斑。
后世虽传有圣经,记载耶酥、夏娃、撒旦等事迹,但此圣经已非彼圣经。
前者,解大柱和暗无极入眩晕院去搜寻,自然搜不到我下落。
暗无极自重身份,带着夜月很快离开。
解大柱找了好久,因头脑晕眩越来越厉害,只得掠出“院”外,但仍和众庄丁围成圈子,以防我突围。
解大柱陡见我冒将上来,如何不惊喜欲狂?
~第二十六回初试绝技~
当我茫然不解之际,大批庄丁又迅速赶来,为首一人虽是独腿,却身形沉稳,气度不凡,正是解不死。
巫晓倩紧随其后,郑清风不知去了哪里,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中还有陆红瘤、匡二少以及在那茶棚中遇见的麻子伙计和茶博士。
夜月被巫晓倩提在手里,一动不动,眼睛却骨碌碌转动,分明被点了穴道。
看到我仍好端端地活着,夜月禁不住热泪盈眶,浑忘了置身险境,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他们不知圣经已毁,磁力消失,仍远远地围着我。
解不死发出一阵震人耳鼓的朗笑,说道:“岳公子,对不住了。”
我面对这么多高手,自知绝非对手,心想:“我拼了性命,也要把夜月救出虎口,即使不成,便和她一块儿死了。”
打定主意,我慢慢走向夜月。
巫晓倩伸指在夜月胁下一戳,解了她哑穴。
夜月叫道:“岳钝你快逃啊!”
我摇摇头,道:“不救下祢,我绝不逃走。”
夜月对我的性子甚是相稔,我既说不逃走,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走,惶急地道:“你不要出来,就留在那院子里,武功不高的人不敢走进去,你的敌手便少了许多!”
我脚步不停,道:“我站在这儿,已经没有眩晕之感,耳朵里也没有了那种雷霆大作的声音。”
众人听了,无不诧然,将信将疑。
几名大胆的庄丁迈入“院内”,叫道:“果然没了眩晕之感!”
解不死放下心来,兼且知我武功全失,对一名庄丁喝道:“拿下岳钝!”
那庄丁急箭般蹿过来,施展擒拿手法,闪电般来抓我手腕。
我猝不及防,手腕脉门顿时被扣住,情急之下,奋力挣脱。
那庄丁只觉一股大力从我手指涌到他身上,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嗖”的一声越过众人头顶,飞得无影无踪。
除了解不死等少数高手,余者均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发花所致,但那个庄丁确实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
我哪里晓得身具圣经神功,适才奋力挣扎,区区一个庄丁焉禁受得住,瞬息间便被震飞数百丈,未及落地,躯体已化为无形,永远也找不着了。
以解不死眼界之宽、腹笥之广,对这种怪事也是从所未见,他当然不会怀疑我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学得盖世奇功,还道是暗无极不欲我受伤,情急之下出手震飞了庄丁。
十几个庄丁不知死活,亟欲立功,怒喝声中,纷纷扑上前来。
由于解不死要把我生擒活捉,因此众庄丁都没有取出兵刃,刹那间,龙形手、虎爪、摧筋断骨擒拿法、旋风腿……对准我多个部位招呼过来。
我在没有身中鸩毒之前,面对这么多袭击也感应接不暇,此刻更是手忙脚乱,不成章法的趋避、挡格。
出乎意料的,凡和我手脚相触之人,无不“鸿飞冥冥”,失了踪影。
这一次,在场之人看得真切,惊骇莫名之下,皆接连后退,比白日撞见了鬼还要恐慌。
解不死立知这绝非暗无极所为,而是岳钝大有古怪,但仍不相信我练就高深莫测的武功,喝道:“众儿郎休得上前,待老夫亲自上阵!”
那茶博士躬身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请师父恩准小徒活擒岳钝。”
解不死点点头,道:“岳钝身边说不定另有隐身族高手保护,你要小心了。”
他想询问暗无极,可想暗无极之所以迟迟不肯现身,必有重大原因,自己倘若相询,反会坏了事。
夜月也起了同样的怀疑,可惜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我身周有什么隐形人,抑或自己因受伤功夫打折扣,眼力不及平常之故。
这时,我已走到距夜月数丈之处,止住脚步,对解不死道:“解老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夜月,我也不要你医治什么鸩毒,我们马上离开解家庄。”
解不死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若让你们走了,解家庄的秘密岂非都泄露了?”
我诚挚地道:“不,我们绝不说出去!”
茶博士断喝一声,仿佛晴空打了个霹雳,道:“岳钝,现下你除了束手待擒,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我道:“你……你是何人?”
茶博士冷冷地道:“在下卜斑。”
我吃了一惊,道:“你就是……就是卜斑?”
卜斑傲然一笑,踏步上前。
解大柱忽地叫道:“且慢!”
解不死实不愿儿子像庄丁那样无故消失,皱眉道:“柱儿,莫非你要亲自出马?”
解大柱道:“我有一计,可叫岳钝俯首就擒。”
解不死心念一转,已明其意,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