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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乐王无动于衷,二王子铁寒北则满脸鄙夷不屑之色。
岳战立起身来,向四周抱拳,以示感谢,续道:“以机器一国之力,攻破帝国虽然不难,但须耗费时日,人力物力更将遭受损折。
“所以最上策莫如联合盟国,一鼓作气,一举成功。现在运日、阴谐、尸国、吐焰四国,运日已自行结盟,吐焰国势最弱,我国若派使前往,许以厚利,并威之以斧铖,吐焰必将成为盟国之一。
“艳后很可能早料到今日形势,为保存实力,索性不再出头露面,由巨禽公胡作非为,若艳后果真如此,即使我国极力游说,亦难奏其效。依微臣之计,盟国之中,当剔除阴谐。
“尸国国力相当于整个兽国,虽总理僵弃疾身罹恶疾,陛下也应该专选使者,千方百计说动其入盟。
“如此一来,日不落帝国东有机器、西有吐焰、南有运日、北有尸国,四面皆敌,牵制帝国近半兵力,我机器国同时率领盟军主力单刀直入,何愁帝国不灭?”
话语刚落,掌声雷动,良久不息。
纵是乐王,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岳战果是将帅之才,对敌我双方的虚实强弱了如指掌。
独尊大帝未能信任岳战,实是大大失误。
但岳战到了机器国,无疑也会带来无穷的灾祸,可惜铁无敌被利欲蒙蔽了头脑,看不到今天的胜利,即为来日隐伏下了患乱。
铁寒北大声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岳元帅你自吹自擂,太也不知天高地厚!”语音虽大,但混夹群声之中,只有少数人听得到。
铁无敌频频点头,待声音稍静,说道:“岳元帅,遣使游说僵弃疾之事,便由你全权办理。”
岳战躬身道:“微臣遵旨!”
铁无敌道:“岳元帅,我再为你引见两位军界的元老。有他们两位相助,你指挥三军当可得心应手。”
语音微顿,扬声笑道:“穆希克德、皮埃罗,请出来晋见元帅。”
但见众宾客中走出两人,前面一人魁梧高大,满身甲胄,银盔正中一颗碗大的簪缨尤为引人注目,白须飘拂至胸,眼若铜铃,嘴唇奇厚,正是机器国三军元老、军事大臣穆希克德,除了国王,他便是军界最受尊崇的一个人。
铁无敌虽名为三军元帅,由于政务繁忙,军队之事几乎都交与穆希克德全权处理,可见此人在军界影响之大了。
另一人却是个娇小玲珑的美貌少妇,黑色紧身劲服把全身优美曲线勒得呼之欲出,该高的高,该凹的凹,该圆的圆,该长的长,若非在这肃穆的铿锵殿,保证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在较为保守的机器国,此女身为军界要人,居然穿着如此服装,可谓大胆而又标新立异。
岳战昔为帝国“左将”,对其他国家的军界要人无不了然于胸,自然知道此少女便是机器国赫赫有名的“机器一枝花”皮埃罗。
她是个寡妇,虽穿着暴露,喜与男子调笑,绯闻最多,骨子里却谨守妇道,自十八岁那一年丈夫死后,据悉从未与男子上过床。
像这样的一个少妇,本不宜在军中任职,可穆希克德力排众议,把她安排在帐下任幕僚。
数年过后,皮埃罗长于出谋划策、屡立战功,一旦到了战场之上,其凶狠、勇猛之处,常令众多须眉男子汗颜,一改众人对她的看法。
现在,皮埃罗已升为准将,乃军事大臣智囊团的核心人物之一。
岳战投奔机器国,虽得铁无敌厚待,且任三军元帅,但深知军人是最难驯服的,一个外来之人,若能得到军人信任,简直难如登天。
如果有穆希克德、皮埃罗这两人相助,事情便大不相同了。
岳战走上前去,和两人互致军礼,各自说了一些客套话。
当和皮埃罗握手时,岳战不仅感觉到此女笑靥如花,她的小指在自己掌心轻轻一划,留下了一件小小的物事。
岳战不动声色,言谈自若,松手之际,五指一拢,手掌微缩,已把那物事滑入袖里。
皮埃罗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娇笑,没事似地退回原位。
乐王的脸色仍没有一点改变。
铁无敌见岳战得到穆希克德、皮埃罗的尊敬,心中欣喜,众大臣见国王高兴,觥筹交错,酒宴渐至高潮。
申时,午宴方散。
在这场岳战和乐王的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因为铁无敌的大力支持,岳战大获所胜。
事实上,岳战学识渊博、论解精到,一言一行无不得体,众大臣想不佩服都不行。
岳战乘马回了元帅府,找个机会,迫不急待地打开皮埃罗留给自己的物事。
那是张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小纸条,写着两行纤细秀美的字:“岳元帅:你是我最崇拜最喜欢的一个人,我相信,我们将成为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岳战看罢,苦笑道:“她是向我示爱,还是设下的温柔陷阱?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愿节外生枝了。”手指一弹,纸条飞入口中。
但见他口腔中倏地窜出一团烈焰,眨眼间便把纸条烧为无形。
“陛下,您终于回宫了。”
“小妮子,这些日子你微服出巡,可有什么收获?”
那被铁无敌称为“小妮子”的人,并非女子,而是在漕运郡看到岳战深受百姓隆重欢迎的华衣男子,他见着国王,眼睛里更盛满了柔情蜜意。
自铁无敌修练“三味真火”神功,远离女色,颇好男风,小妮子便是他数百个“宠妾”中的一个,这已是机器国公开的秘密。
小妮子纵入铁无敌怀里,花容失色,娇躯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叫道:“陛下,倘若您再偏爱岳战,机器江山将危矣。”
铁无敌轻抚着他的背脊,淡然道:“此话怎讲?”
小妮子把所见到的情景详细说了,最后道:“陛下,您是一个聪明人,当明白受到百姓爱戴,那是岳战的根基,万一三军元帅还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势必铤而走险,行谋朝篡位之举……”
铁无敌忽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不止百遍了。”
小妮子愕然道:“陛下……”
铁无敌猛地推开他,厉声说道:“本国王器重岳元帅,自有道理,你若敢再说这些捕风捉影、妄自猜测的话,小心脑袋不保!”
小妮子面色大变,伏地不起。
铁无敌冷哼一声,大踏步去了。
小妮子珠泪滚滚,饮泣许久,忽地跃起身来,恶狠狠地道:“陛下即使不同意我的政见,也不应冷落我,他一定去找‘力士’去了。力士,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敢跟我争宠,当真是活腻了……”
太阳将落西山,天空现出淡淡的黛青色,暮色袅袅,四处扩散。
我和夜月出了元帅府,在街上闲逛。
夜月轻声问道:“你今儿参加国王铁无敌亲自主持的午宴,一定酒足饭饱吧?”
我见四下无人,苦着脸,道:“哪有呀!我憋着一泡尿,连茶都不敢喝,更令我不安的是乐王、二王子铁寒北一直与我岳家父子没有好脸色……”
夜月双目若有所思,斜瞅着我,道:“你是否打算在无敌城永远居住下去?”
我叹了口气,道:“在这里虽衣食无忧,有爹保护着,谅必也没有人敢伤害我们,可……可我总觉闷得慌,在元帅府里,上厕所也有随从跟着,实在受不了。”
夜月道:“你撒你的尿,关随从什么事了?”
我红了脸,道:“祢不知道,如果有陌生人在旁边,我虽憋足了尿,不论怎么撒也撒不出来。”
夜月双颊微红,掩着嘴吃吃吃地笑着。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
我的神色突然一凛,戛然止步。
夜月道:“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道:“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夜月吃了一惊,道:“他是谁?”
我道:“我没看见,但心里生出了警兆。”
夜月面色凝重,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见跟踪者功夫高明,若非你练了圣经,恐怕也察觉不出。我们急走一段路,把他甩了。”
我道:“这人相距我们极远,有时还到了屋顶上,虽然我看不到他的相貌,但总感觉他用眼睛在窥视着,我们走得虽快,他仍像幽魂一样跟着。”
夜月打了个寒噤,道:“你别吓我。”
我歉然道:“这只是我的感觉,并非有意吓祢。”
夜月道:“很可能是乐王或是铁寒北派人来伺机暗杀……”
我想到连铁无敌都不大放在眼里的乐王,心里愈慌,不待夜月说完,道:“那我们快回去!”
一言甫毕,五名机器卫士疾步掠来。
夜月叫道:“他们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刺杀……”
我道:“不是他们!那双眼睛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窥视着,仿佛还充满了仇恨……啊,他走了!”
暗中窥视之人走了,五个机器卫士却到了身前,为首一人执礼甚恭,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岳钝岳公子?”
我暗中戒备,道:“我就是岳钝,你们……你们是……”
卫士首领道:“现在岳元帅已被国王陛下请入府中议事,在下等奉岳元帅之命,前来邀请公子。”
我戒备之心松懈许多,道:“我爹请我去?”
卫士首领道:“正是!”
夜月道:“岳元帅叫他去干什么?”
卫士首领道:“小人不知。”
我道:“既然爹叫我去,我焉敢不从命?”
卫士首领作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引路,其他四人则一副保护我安全的架势。
夜月想也不想,跟着我便行。
卫士首领恭声道:“夜月姑娘请留步。”
夜月愕然道:“你们不让我去?”
卫士首领道:“在下等只奉命邀请岳公子,请夜月姑娘见谅。”
我道:“夜月是我的好朋友,没关系的。”
卫士首领面现为难之色,道:“话虽如此,可现下岳元帅所在之处非是元帅府,而是无敌府。这事若叫陛下知悉,恐怕在下等四人人头不保。”
我心想:“王宫规矩森严,向来如此,这也怪不得众卫士。”
我道:“夜月,祢先回元帅府,我马上就回来。”
夜月无奈地道:“回元帅府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先到大街上转转。”
别了夜月,我跟随五名卫士穿过数条街道,到了一片华宅区域。
我疑惑地道:“这里好像不是无敌府啊?中午我参加宴会,大概方位倒还没有忘记。”
卫士首领淡然一笑,道:“这儿乃陛下九大行宫之一,亦属无敌府。”
我失笑道:“这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到了一处巨宅前,但见数百名机器战士担负警戒工作,十几人牵着半人多高的大獒犬在屋角、草地走来走去,远处、近处的高层建筑时见机器战士矫捷的身影。
卫士首领取出腰牌,交与守门战士。
守门战士打量我半天,才点了点头。
至此,我疑心尽释。
除了铁无敌,谁还有这么周密的保护?
五名卫士适才虽从巨宅出来,但进入时,仍需接受国王近卫的检查。
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卫士首领道:“陛下和岳元帅便在屋里,岳公子请!”
我对他们友善地笑了笑,迈步而入。
我的脚刚踏进去,身后的大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屋里立时陷入可怕的黑暗之中。
我自修习圣经,能够暗中视物,待见眼前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国王和岳元帅?
我立知上当,想要呼喊,方发现这间屋子方方正正,墙壁都刷成了白色,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急忙回转身来,双掌奋力拍门。
金属交鸣声在窄小的空间回荡着,激旋着,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穿了。
我心中更惊,又举起双掌,逐一拍打墙壁、屋顶,希望有一面是木制的,能够一举击破。
结果刺耳的交击声愈加响亮,我的耳朵不仅要聋了,双掌也红肿了。
方室里死亡一般寂静。
我呆在当地,冷汗直冒。
我忽然看见脚下踏着的绿色地毯,心中生出一线希望:“屋子是建筑在地上的,我可以挖地洞逃生。”
揭开地毯,我血管里的血液一下子凝结了!
地毯下仍是白得刺眼、冷得像冰的金属。
骤然,我察觉方室有异,目光四顾,一惊更甚,原来方屋空间逐渐缩小,四面金属墙正朝自己缓缓挤压过来。
我吓得一颗心都欲跳出胸腔,若任由四壁挤压,我必将化为碎末,惊骇之下,手足撑住四壁,意图阻止挤压之势。
我虽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四壁挤压之势仍丝毫不减,我已然无法站立,只得把身子蜷缩起来,这样,双手、双足几乎已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