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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一顿,又道:“总的说来,羽太子一派实力最强大,占了明显的上风,可僵直太子却赢得了部份官员及大多百姓的拥护。刚才羽太子有意羞辱贵国使团,便是希望你们及早离开,那总理便会下定决心和帝国结盟了。”
又一名尸国官员接着道:“若我所料不错,总理很快便会派人来请正使、副使大人入宫。二位见了总理……”
正说间,机器战士进来禀告:“僵总理遣人恭请正使、副使大人入官议事。”
尸国官员叹道:“说曹操,曹操果然到了。”
司空大胜、廖夷不敢怠慢,端正衣冠,叮嘱我等一番,随总理府内侍入宫去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正使、副使仍未回来。
尸国官员已经辞去,机器战士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认真仔细地检查尸国送来的饭菜无毒后,这才轮流吃饭,虽然馆外有数百名尸国战士保护安全,警戒森严,但机器战士仍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想如果连司空大叔、廖大人都无法说服僵弃疾,那么自己更帮不上忙,又好久不见夜月,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疑惑,独自一人回到专为我准备的房间,低声唤道:“夜月,祢可在我身边?”
无人答话。
我想:“夜月温柔美丽,我能娶她为妻,无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她……可她如果使出隐身之术,我便见她不着,这似乎不大好。”
我自知香格里拉安然无恙,心头一直涌动着莫名的激动与渴望,走到窗前,眺望沐浴在雨夜中的阴都,寻思:“公主是否知道我也来到了阴都?她会不会像费萨尔那样,视我为仇敌呢?不,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我想着香格里拉,口中不由低低说道:“公主,咱们已快有两年没有见面了……”
忽听得夜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果你想她,现在可以去找她啊。”
我颇觉尴尬,道:“夜月,我还以为祢到其它地方去了。”
夜月现出身来,脸上满含怨色,道:“我已把最宝贵的贞操奉献给了你,除了做你妻子、整日跟着你之外,还能到哪里去?”
我讪讪地道:“祢这是怎么了?”
夜月走近我身前,道:“岳公子,你坦白告诉我,如果香格里拉愿意嫁给你,你会否把我赶走?”
我叹息一声,道:“公主现下说不定已把我当作了敌人,又怎会嫁我?”
夜月仍然不依不饶,道:“我只是说她如果愿意嫁你,你会怎样?”
我诚挚地道:“祢待我那么好,我绝不会赶祢走的。”
夜月花容惨淡,道:“没想到你这么花心,还妄想娶香格里拉为妻。”
我道:“这不是祢所说的假设吗?”
夜月眼圈发红,眼泪险些流将下来,凄苦无助地道:“岳公子你不明白,每个女子都会嫉妒的。你有了圣姐姐、灵儿,我一点不怪你,因为你们先行相识了,但你既有了我们三个妻子,还沾花惹草……”
我慌了手脚,抓住夜月的手,道:“夜月,祢误会我了。”
夜月甩脱我的手,道:“哥哥真没有说错,我不该过早地相信你,也许我真该去做那祭司……”
我奇怪地道:“哥哥?祢见着哥哥了?”
夜月道:“我……有人来了!”
声音甫落,她已隐身不见。
进来的是一名机器战士,他们说道:“岳公子,总理府来人请你入宫。”
我摸不着头脑,道:“请我去?为什么?”
机器战士道:“岳公子身具盖世武功,又是三军元帅之子,如果我是僵总理,也要听听你的意见。”
我问道:“司空大叔、廖大人回来没有?”
机器战士道:“那内侍说了,正使、副使大人仍在和僵总理长谈。岳公子去了,应该见到他们。”
我从未想到要和一个国家首脑去谈论政事,而且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对方答应和机器结盟,只觉得头皮发麻,道:“我……我口齿笨拙,请你回复那内侍,我不去了。”
机器战士为难地道:“这我可作不了主?那内侍说了,请你入宫,是正使大人的意思,由于你身份特殊,所说的话代表着岳元帅,僵总理务必慎重考虑。”
我想:“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说道:“夜月,我去了。”
夜月没有回答,也不知走了没有。
我寻思:“她正在莫名其妙地生气,我还是不惹她为妙。”
到了大厅,只见那肥肥胖胖、满面笑容的内侍立即站了起来,道:“总理和贵国正使、副使大人想必已等得焦急了,岳公子,请。”
我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宫廷马车,乍然离开众多机器战士,突觉一阵害怕,赶紧打开小窗,四处张望。
马车在八名尸国骑士护送下,行驶甚速。
雨已转大,打在车顶、路上,“噼噼啪啪”,尤为零乱、嘈杂。
经过了天然之雨的洗沐,空气变得格外的清新,夜雨之中,水晶灯灿烂的灯光也朦朦胧胧。
宽阔平整的街道,几乎已看不到行人,廖廓空寂,又带着些许诗情画意。
随着道路两旁警戒愈来愈森严,马车到了深广如海、气派非凡的宫殿前,缓缓停下。
我明白,总理府到了。
也许是审美观点的不同,机器王宫建造得像机器,冷森森没有一点生气,尸国总理府给我一种阴风飒飒的感觉,好像那根本不是一片建筑,而是一大群奇形怪状的僵尸。
我下了车,内侍在前引路。
过庭院,穿回廊,曲曲折折地走了好长一段路程,沿途奇花异木层出不穷,不时遇上一两个或一大群美丽的宫娥,她们见了我和内侍,有的低头疾走,有的却大胆地将温柔多情的目光飘送过来。
宫娥们可在回廊间自由行走,很多卫士却标枪一般挺立廊外,头顶上虽有巨大的伞遮盖着,身上仍不免被雨水打湿,他们时时刻刻地提醒人们,此乃总揽尸国军政大权的枢纽中心,容不得半点胡闹。
内侍终在一扇朱漆木门前止步,轻轻叩了一下门,禀道:“岳公子到了。”
我吃一堑长一智,打定主意,如果内侍叫我一个进去,或是里面无人回答,自己绝不贸然踏入,免得像上次那样,落入铁寒北的“挤榨室”里。
只听得屋里有一个虚弱但仍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请岳公子进来。”
我忖道:“这大概就是僵弃疾了。”问道:“司空大叔、廖大人……”
司空大胜似乎料及我问话的意思,接着道:“我们和僵总理谈得很好,你进来吧。”
这时,内侍已把门打开。
我目光一张,但见这是一间偌大的书房,放置巨桌上的灯盏发出并不太明亮的光,一人斜倚椅中,面对着大门,他脸色苍白,颏下一丛稀疏的胡须。
桌子另一侧坐着两人,瞧衣着、背影正是司空大胜和廖夷。
那应该是僵弃疾的人在说些什么,司空大胜、廖夷聚精会神地聆听。
我疑心尽释,也无须内侍引介,当即迈步而入。
没走几步,便听得身后气流有异,回头一瞧,但见朱漆木门之外已多了一层透明物体,与此同时,书房内的空气仿佛被迅速抽去,变得稀薄无比。
那“僵弃疾”扶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张着大嘴,嗬嗬嗬地喘着粗气。
另两人不约而同地仰面跌倒,“扑通”、“扑通”,把椅子和一排书架都撞翻了。
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倒地的两人虽穿着司空大胜、廖夷的衣服,但从五官上来看,却是陌生之人。
“僵弃疾”惊恐地叫道:“这里怎么没有空气了?快放我们出去,快……”
突然,桌上的灯盏突然爆炸,发出巨大而持续不绝的爆炸之声,威力之大,仿佛数以万枚的导弹尽皆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书房。
我猝不及防,耳朵都似被震聋了,一股气浪汹涌而来,身不由己地急飞而起,撞中门外那不知名的透明物体,然后重重摔跌下来。
我脸上满是鲜血,痛得几欲昏死过去。
“哗哗啦啦”,四周好像有无数东西碎裂开来。
良久,良久,我的耳朵里才恢复了一点声音,张目一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书房已被巨大的爆炸完全摧毁,而我则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之内。
爆炸威力虽罕见罕闻,但却丝毫破坏不了这圆球。
书桌、天花板、地毯、书籍等物事,包括“僵弃疾”等三人,尽皆化为粉末。
由于爆炸产生将近八万度的高温,圆球之内便如放着颗太阳。
我侥幸逃生,实赖圣经神功护体。
我身后的球体上安置着一根黑色长管,两个尸国战士正旋转上面的阀门。
我的反应虽迟缓,此刻却也明白这是个抽去球内空气的装置。
球内的恶劣环境,绝非人类所能生存。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由于练了圣经,已经介于人、仙之间,否则早在爆炸、高温下消于无形。
熊熊怒火,从我心头燃起:“敌人好不卑鄙恶毒,竟欲把我炸死!司空大叔、廖大人也不知怎样了?”
我运足全身之力,右掌对准那黑色长管疾劈过去。
我身具圣经神功,又得父亲传授凝力运气之法,这一掌兼且挟着无穷愤怒,威力之大,纵是比“水母金”坚硬千倍的物质也可裂开。
岂知我一掌劈在那毫不起眼的透明物体上,好像击中了空荡之处,掌力消失得干干净净,同时身体遭受反弹,皮球般弹了回去。
球外的两个机器战士见我徒劳无功的模样,指着我哈哈大笑。
我激愤、悲怨如狂,嘶吼一声,接连劈出三掌、捣出七拳、踢出九脚。
圆球毫发无损,我使力愈大,遭受反弹之力愈大,“哇哇哇”吐出几口血水。
我感觉得到,球内非但奇热,而且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丝氧气,我虽未窒息,却也倍感压抑难受,慌忙盘膝坐好,气守丹田,眼睛仍注视着球外。
这时,负责抽空气的战士退开,一大群人或穿雨衣,或举着伞走了过来,为首之人赫然是那个羽太子。
我一下子明白了,设此毒计的正是羽太子,由此看来,司空大叔和廖大人也凶多吉少了。
羽太子见我居然好端端地活着,脸上现出震骇莫名的神情,绕着大球转了几圈,才相信这是真的,说了几句什么,可惜我听不到。
他的众手下更是瞠目结舌,在他们的眼里,我已不是一个人,而是怪物,或是神灵。
我怒不可遏,跳起身来,指着羽太子大骂。
羽太子虽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但也料知不是好话,命取来一张大纸,提起笔来,在上面写道:“岳钝,你若能再活七天,老子跟你姓!”
两个手下各持大纸一端,把它展开来让我瞧。
我不禁而栗,这羽太子心肠歹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知在这七天之内,他又要使什么手段对付我?
随后,羽太子等人扬长而去。
四周虽有高大宏伟的建筑,里面无疑还居住着许多人,可我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可怕的透明大球内。
司空大叔、廖大人是否当真遭遇不测?羽太子是否已杀死了宾馆内的机器战士?
八万度的高温之下,又没有一丝通气散热之处,我汗出如浆,内心却一片宁和。
雨渐渐地止了,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然后是漫长的白天。
我忍耐,忍耐,再忍耐。
晚上来临了,满天星星。
我已在球内呆了一天。
两天。
三天。
四天、五天、六天……
每天,羽太子都来看我一次。
到了第七天的夜晚,我实在支撑不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蓦然,我发觉异样,睁目一瞧,自己竟尔飘浮了起来,惊骇之极,身子一动,却悠悠荡荡地飘出数丈,双足却无论如何也站立不稳。
我哪里晓得,羽太子见我居然能够在无声、无气、高温的世界中又活了六天多,索性使着最后一着,运用特殊装置,使得球内变成太空一般,我失重之下,从而有此变化。
我虽成了半人半仙,但不懂此原理,焉能不惊慌失措?
这对我的信心产生了从所未有的打击,心理遭受了严重的摧残,痛苦、困惑、绝望、愤怒……
七天过去了。
羽太子一个人来,见我仍向他怒目而视,手指足踢,显然神志清醒,气得暴跳如雷,偏又不敢打开球门,冲进来重重地殴打我一顿。
又过去了五天。
我虽未发疯,但已出现了种种匪夷所思、荒诞不经的幻觉,有的令我激动,有的令我害怕,有的令我迷茫,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