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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被逼无奈的她被老爸直接扔进化学补习班,每天晚上放学后都要走上一段路去校外补习化学。她极其不愿,第一天上课前,特意绕到很远的小卖部花两元钱买了一瓶巴掌大的二锅头,准备把酒洒在教室里,熏得大家都上不了课。
说干就干,到了补课教师楼下,她仰着头一点一点数着楼层,牙齿啃着手指好久也没放开。因为她遇到麻烦了,她忘记了老爸千叮咛万嘱咐的教室在哪一层。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问人。突然她眼前一亮,发现个身穿白色T恤衫和灰色长裤的高质量的大男孩,白白净净,一股书生毓秀气。她向前跑了几步,一脸兴奋的问他:“同学你是不是也来上化学课的,请问在几楼?”
“三楼。”那男生嗓音干净好听,听了杜长晴心花怒放。
这一开心不要紧,脚下突然被绊,她整个人以狗啃屎之时扑倒在地,手中握着的二锅头被她随手一扔,“啪”的一声结实落地,摔了个稀巴烂,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溅出的酒不偏不正溅了那男生一鞋。他穿的一双黑色的球鞋,此时全泡在酒水里。
杜长晴觉得这祸她闯大了,顿时羞红了脸,腾得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道歉,直接灰溜溜跑路了,爬上楼钻进补课的教室,抱着书将头埋进去,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教室里已经来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同学,只穿了肥大校服的杜长晴在里面格外突兀。
埋头埋了一会儿,杜长晴吸了吸鼻子,感觉空气中的酒味越来越浓,她摇了摇头,把产生的幻觉甩掉,可是鼻子闻到的味道更清晰。
她抬起头,看清教室门口站着的人,顿时觉得老天在玩她,那人正是被她洒了一鞋白酒的漂亮男生。那男生走上了讲台翻开教科书,声音动听的说:“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
上课的老师正是秦思扬。那时他大学一年级,课业不算繁重,又是北城当地的大学,时间充裕,便找了份教化学的兼职。秦思扬成绩一直优异,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偏偏今天被个小姑娘泼了一鞋的廉价酒。
杜长晴在浓郁的酒香中看着讲台上神采飞扬的秦思扬,觉得自己大概真喝了一杯酒,晕晕乎乎,眼前的化学符号更加虚幻缥缈。
补习班下课后,杜长晴怕被认出来,抱着书包冲出教室,得意洋洋回头看着被问题同学包围的秦思扬扮了个鬼脸,挺胸抬头、扬长而去。
天公不作美,外面下起雨,雨势很大。杜长晴惯性毛手毛脚,老爸准备好的伞被她忘在了学校,想要回家只能让老爸来接。
那年代手机还不普遍,学校不允许同学带手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老师没收。看着暗黑的天色,她掏出怀中的IC电话卡,瞄准人行道旁不远的电话亭,甩开膀子跑进雨中。
可是,电话亭外表完好如新,电话线却被割断了。
她上初中时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到处可见的公共电话亭现在逐渐被淘汰,不是政府不作为不便民,而是公共设施市民很不爱惜,就如电话亭的电话线被割断的事,时常可见。
杜长晴气得狠狠踹了几脚电话亭,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很无奈,犹豫着等一会儿雨小点,她就跑回家。补课的地方离她家不算远,快走十几分钟就到了,所以老爸才放心她补完课自己回家。
秦思扬回答完几个同学的问题,拿着事先在书包中准备的折叠伞从楼里出来,便看见一个小小身影躲在塑料电话亭内,踢踢踹踹,乱蹦乱跳。
杜长晴扭头发现秦思扬,顿时像见到了希望的火苗,冒着雨快速跑进楼前雨搭,抹了把脸上的水,鲁莽的问秦思扬:“秦老师,你手机可以借我给老爸打个电话吗?我忘带雨伞了。”看着整洁干净的秦思扬,她有些窘迫不安,两手在校服上擦了擦,抹干手上的雨水。
秦思扬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她摊开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抬头对秦思扬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才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拨号,生怕自己不小心将这部价值不菲的手机弄湿弄坏。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秦思扬,礼貌道谢:“谢谢秦老师。”
秦思扬点头示意下,收起手机,并没有立即离开。
杜长晴讪讪的说:“秦老师,你走吧,我家离这里不远,我爸爸马上就来。”
“嗯。”他虽然口中应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杜长晴终于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愧疚的说:“秦老师对不起,今天把白酒洒你一鞋。”
“没事。”他显然毫不介意。
两个人在雨搭下并肩站着,沉默无语。
老爸来的很快,杜长晴指着雨中举着伞的老爸,对秦思扬说:“秦老师,我爸爸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撑开伞走进雨中,地面积水沾湿他的鞋边,球鞋顶端皮子迎着路灯的灯光发亮,蓦然映进杜长晴的眼睛里。她望着他慢慢离开的身影,心砰砰乱跳,果然一见钟情是件讨厌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老爸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把秦思扬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用圆珠笔记写在墙上的挂历上,一笔一笔的描着,最后蓝色笔油涂得太多,数字被描画的黝黑崭亮。
她还很不放心,老人常说圆珠笔字迹很容易被氧化,字迹会变得模糊。于是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碳素黑笔,在挂历上又写了一遍,这才安心。
她跑到客厅,对正在看球赛的老爸说:“爸,把手机借我用下。”
也不理会杜爸爸见女儿的反常惴惴不安的神情,她乐滋滋的坐在床头靠着布偶给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发了条短信:“秦老师,我到家了,这是我爸爸的手机。”然后笑眯眯的入睡了。
梦境与现实的结合,便是她一股脑的睡昏了头,睁开眼睛已经9点钟了,她从床上翻身坐起,心惊胆战的去寻儿子,冬冬今天上幼儿园又要迟到了。
冬冬是个遵纪守时的好孩子,平时懂事乖巧从来没为什么事跟杜长晴哭闹过,唯一哭得最惨的一次就是杜长晴送他去幼儿园迟到了。那一次冬冬哭得撕心裂肺,杜长晴哄了许久才哄好他,心中却思量是不是真该找个男人和她一起照顾冬冬,以免这种迟到的事情在发生。
冬冬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跳下床在客厅厨房卫生间一阵寻找,愣是没见到一个人影。防盗门被钥匙拧开,秦思扬手里拎着两盒外卖换鞋进来。
她问:“冬冬呢?”
“宝宝早上起来吵着上幼儿园,我把他送过去。”
杜长晴接过他手中的外卖,毫不客气端到了客厅自顾自的开吃。秦思扬买的是肉粥和发糕,味道爽口。杜长晴吃完随手将饭盒扔进垃圾桶中,进了卧室翻出自己的帆布大挎包准备离开。
秦思扬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说了句:“走吧!”
杜长晴上了车,秦思扬没有问她去哪,直接把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见到民政局朴素的牌匾,杜长晴有种古代的刑犯进衙门的感觉,惊恐不已。她扭头瞧向身侧驾驶座的人,傻傻的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秦思扬难得露出笑容,身体倾向她,说:“自然是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的戏码~~
秦老师,你其实很有机会进行loli养成的,十五岁的小loli,水嫩水嫩的╭(╯3╰)╮
☆、4爸爸是色狼,求婚了
秦思扬难得露出笑容,身体倾向她,说:“自然是结婚。”
杜长晴条件反射的问了句:“为什么?”
秦思扬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严肃难处,他拔掉车钥匙下车,扶着车门反问杜长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不结婚成什么样子!”
杜长晴顿时觉得委屈之极,她怀孕生孩子,那么痛苦难受都不放弃,不是为了今天成为秦思扬的累赘的。还不等她反抗,秦思扬伸手帮她开了车门,命令道:“下车。”
杜长晴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她咬着牙忍着泪对秦思扬说:“你不用担心,我和冬冬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你不用把自己逼成这样。”
“我说下车!”秦思扬有些不耐烦,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半,还有半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他必须在会议开始前将杜长晴处理好。
杜长晴堵着气从驾驶座蹦下去,站到秦思扬面前,挺直腰板,她还是比秦思扬矮了一头半。这矮下去的身高让她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了半截。
秦思扬见她下车锁好车门,拉起她的手腕就领着她往民政局里面走。
杜长晴弯着腰双手向后拖拽秦思扬的胳膊,大喊着:“秦思扬,你放手,我不要结婚!”
她喊的声音很大,吸引了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驻足围观。
秦思扬被迫停住步子,回头盯着脸色涨红的杜长晴,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结婚?”
杜长晴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指着秦思扬的鼻子大喊:“秦思扬,你别以为你早上给我买了碗肉粥就想娶我?”
秦思扬一头黑线,抬起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对她说:“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有个会议,只有十分钟登记的时间。”说完拉着她抬腿就进了民政局,填表交钱照相签字,流程顺利,速度极快。直到一切都结束了,杜长晴还傻愣愣,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霸道的秦思扬就这么拉来结婚了。
出了民政局,秦思扬抬腿就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他摇下车窗,对依旧呆若木鸡站在车外的杜长晴说:“我很喜欢你……”
第一次听见秦思扬的表白,杜长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脸上发烧,涨得通红,整个人激动不已。秦思扬的下一句话,却如当头一盆凉水浇下,浇的她透心凉。
他说:“我很喜欢你以前不矫情的样子,现在真是……哎……”他明目张胆的叹了口气,开车扬长而去。杜长晴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扔在民政局门口。
她大概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在结婚日被新婚老公扔在民政局门口的新娘吧。赌气的踢了踢马路沿的石头,她小声嘀咕着:“混蛋,连结婚的小红本都一起收走了!”
正在发泄间,帆布挎包里的电话铃铃大叫,吓得她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从包底层翻出手机,来显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就听见秦思扬低沉的声音传来:“晚上一起去接冬冬下幼儿园,你自己想想喜欢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还不等杜长晴应声反驳,秦思扬极其迅速的挂断电话,干净利索,果然是他一贯的风格。
杜长晴被气得直咬牙,恨恨的又踢了几脚马路沿,将手机刚扔回帆布挎包里,铃声又大震。她气愤的从包里掏出来,看也没看接起电话大喊:“我告诉你,我才不要和你吃饭呢!”
“……”电话中一阵沉默,片刻后才有人说:“长晴,几日不见,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来来来,说想没想哥哥?”
“呃……喵喵,怎么是你?”杜长晴一听电话里的人的声音,烦心事全部忘了,开心的说:“这么久不见你了,当然想你了,我们家冬冬也想你了呢!”
“晚上带着我的宝贝儿子,我们吃饭去。”电话另一头的缪迦笑得开怀,一听就知道心情特好。
“好啊,正想问你老最近在哪里发财呢,不会钻墙挖洞抓耗子去了吧?”因为缪迦姓缪,杜长晴一直管他叫喵喵,多少年来一直都没变。
有了缪迦的邀约,杜长晴自然提前去幼儿园接了儿子,屁颠屁颠去赴了喵喵的约,不仅把秦思扬放了鸽子,还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进了缪迦包的包厢,冬冬从妈妈怀里直接扑进缪迦怀里,奶声奶气的叫:“喵喵,冬冬想喵喵了。”缪迦将冬冬抱了满怀,心肝宝贝的叫着,让杜长晴有种老一辈见孙子的错觉。
孩子离了杜长晴的怀抱,她轻松不少,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对着服务员点菜,边点边说:“喵喵,你这次又去哪里出任务了?”
缪迦是北城边缘县城里刑警支队的小刑警,别看官职不大,一天到晚忙的不可开交,常年不见人影。
她生冬冬那年,借住在他的房子里,直到冬冬出生,都没见他休息过,可见他的任务繁忙程度。说来也多亏了有他帮忙走通关系,才没让冬冬变成黑户。
缪迦哄着冬冬玩的不亦乐乎,他问:“长晴,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还那样飘着呢,我往大学投了简历,等着面试通知呢。”杜长晴拿起一只虾,一点一点往下撕虾壳,手指不够灵活。缪迦将冬冬放在座位上安顿好,用桌边的手巾拭净手,从杜长晴手里接过那只被剥得面目全非的虾,边剥边说:“你还真是愿意读书,博士毕业就往大学校园钻,难道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