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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使眼色,小慕容却笑嘻嘻地不理。文渊道:「好得很啊,就是地板硬得很
,现在腰有些难过。」说着在腰後 了 。
小慕容眨眨眼,道:「那倒好。喂,你帮我们买些早点吧,我们要换衣
服。」文渊应了,便下到一楼去。小慕容向华 一笑,道:「换衣服罢,裙
子别忘了。」华 面红耳赤,道:「我知道啦。」便将睡衫除下,内兜被汗
水弄湿,也换了下来。
小慕容换好衣衫,华 还坐在床上穿衣,忽听文渊敲着门,道:「师妹
,慕容姑娘,换好了吗?」小慕容道:「好啦,进来吧!」华 吃了一惊,
叫道:「文师兄,还没啊!」但文渊已开门走了进来,却见华 只穿了
一件小衣。华 惊叫一声,双手掩起身子,文渊连忙转身而出,关上了门。
华 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叫道:「慕容姐姐,我真的要生
气了!」小慕容笑得前俯後仰,笑道:「对不起啦,别气,别气,姐姐给你
陪罪,别不高兴啦!」华 又羞又急,穿好衣裙,叫道:「文师兄,进来啦
!」文渊开门进来,把几个纸包往桌上一放,转过身去抓抓头,道:「嗯
那里面有包子馒头,你们先吃罢。」说着在包袱里翻出本书册来,远远坐
到一边去看。
华 拿了个馒头,侧头瞧着文渊,低声道:「文师兄,你不吃啊?」文
渊不小心又见到华 体态,心猿意马,哪里能吃得下,支支吾吾地道:「嗯
等一下,我看看书,一会儿再吃。」小慕容格格一笑,低声道:「妹子
,这叫『秀色可餐』,你多给你师兄看看,他这辈子都不吃东西啦。」文渊
差点没把书落了下来,暗自苦笑,心道:「跟这小魔头在一起,真不知是福
是祸?」华 只是低头,羞得不说一句话。
小慕容和华 要养伤,叁人便在客店中住了数日。好在华 未再做绮梦
,文渊这几夜也就安安稳稳。叁人日间择时出外游湖,其馀时间两女休憩,
文渊便自行运气打坐,有时到无人处练奏「文武七弦琴」,渐渐能捉到诀窍
,料想能掌握内息和琴弦的协和时,便能以此助益内功修习。
文渊、华 和小慕容相处数日,虽知她是武林魔头「大小慕容」之一,
却也不觉得如何,只觉她虽然有些古灵精怪,但平日笑语晏晏,跟华 更是
有说有笑,直跟一般小姑娘无甚分别。文渊跟两个俏丽的少女同住,以礼把
持,偶有小慕容作弄,稍现尴尬之外,倒是和乐融融。
两女有文渊照料,安心休养,十馀日过去,小慕容和华 内伤已愈,想
起当日受赵平波之辱,都是心有不甘,决意找人算帐。小慕容便时常到城中
搜索,要查出赵平波居住何处。
这日华 和小慕容一齐出去找赵平波,文渊在客店闲不住,便也在杭州
城四处走走。这几日来,他也把杭州城走的差不多了,今日到得西街上,作
富家打扮的人却比平日多了不少,似乎有什麽热闹事。文渊心中奇怪,心道
:「怎地如此多官绅和富家子弟?」心念一动,又想:「说不定也有那靖威
王世子在内,我何不去看看?」
当下文渊便跟着人群走去。走了一阵,忽见前方几个身影有些眼熟,上
前一照面,一个穿着宝蓝直裰的中年人侧头望来,「咦」地一声,却是当日
初来杭州见过的宋尚谦,一旁是张知德、张知方兄弟,宋夫人和两个丫环不
在。
文渊道了个礼,笑道:「叁位,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宋尚谦笑道:
「承文公子关料,甚好。文公子也要去见那佳人吗?」文渊道:「不是,晚
生正想请教,今日这儿如此热闹,冠盖云集,那是什麽缘故?」
宋尚谦笑道:「文公子不曾听闻紫缘姑娘麽?」文渊道:「晚生到杭州
未久,确实未闻其名。」宋尚谦道:「这就是了。想必文公子不识这风月之
事,否则紫缘姑娘乃当代第一佳人,岂有不闻之理?」文渊道:「愿闻其详
。」
宋尚谦道:「这位紫缘姑娘,是水燕楼里第一头牌,真乃是才貌双全,
色艺无双。寻常人是难得见到她一眼,便是富豪达官,她也未必接客。即便
是接了,最多也只是吹弹一曲,再不然是一番歌舞,谈文论诗之类。想碰碰
她的手,也是千难万难,若要强来,便是抵死不从,老鸨也没法子。」
文渊正听得好奇,宋尚谦又道:「紫缘姑娘积了一些金银,便会分给青
楼里的姊姊些,剩下的都给了杭州城里的贫苦人家,自己始终没什麽钱财。
是以她虽然有些自居清流,跟其他同行倒也处得甚好,不少穷人还感激她哪
。见到老鸨逼着新来的雏儿从业,她便和姊妹暗中向老鸨求恳,也救了几个
女子不堕风尘。」
文渊心中感慨,道:「如此女子,又如何会沦落在风尘之中?」宋尚谦
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紫缘姑娘虽说卖艺不卖身,可盼望一亲芳泽的王公
贵族,不知有几多人。曾有个横官,求色不成,恃强行暴,来个霸王硬上弓
。当夜紫缘姑娘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其他姊妹劝着,否则当真便要寻死。」
文渊大感愤慨,问道:「那昏官是哪一个?」宋尚谦皱纹想着,一时记
不起,张知方在一边道:「是位姓邓的锦衣卫百户,事情传出没两天,人还
没出杭州城,便有一群叫化子围了上去,拼死拼活,竟把他和几个随从打死
了,这是我一个亲戚亲眼见到的了。」
文渊点点头,说道:「想是这些乞丐都受过这位姑娘的恩惠,为她出气
,这才敢向锦衣卫动手。」宋尚谦压低声音,道:「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事後官老爷追查起来,杭州城里忽地一个叫化子也没了,不知到哪里去拿人
,只好作罢,城里才又多了叫化子。」
文渊心道:「这位紫缘姑娘如此为人,本来定当是好人家的姑娘,遭此
不幸,却能有此心境,实在难得,可见风尘之中,亦有奇女子。」对这位未
曾谋面之女,不禁心起敬意,又问道:「这跟今天之事又有何关连?」
宋尚谦笑道:「今日是紫缘姑娘的生日,这些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都
想趁机一睹芳容,大献殷勤,至於所图,那还有得说吗?」文渊笑道:「叁
位亦同?」宋尚谦笑道:「连远在洛阳的靖威赵王爷世子都来了,我等不过
去瞧瞧热闹,哪能冀望什麽?」
文渊心中一懔,暗道:「果然他也来了。这赵世子行止不端,这事他自
然不会错过。他虽居世子之权贵,也不能横行不法,这事我岂能不管?」
十景缎(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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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了不久,到了座房廊前,上头高挂了「水燕楼」叁字匾额。文渊
眼光四下望去,路上一片喧闹,有乘轿的,有骑马的,也有大摇大摆的富绅
,又有衣冠楚楚的公子人物,门前一众莺莺燕燕,个个花枝招展地招客。一
个藕衣女郎袅袅婷婷地向宋尚谦迎来,嗲声嗲气地道:「哎哟,宋大爷,怎
麽好久不来坐坐?」
宋尚谦捏捏她的手,笑道:「心肝宝贝,我这可不是来了?」那女郎依
在他怀里,娇声佯嗔道:「哼,你定是来瞧我们紫缘妹妹啦,哪里把奴家放
在心上了?你好没良心的。」宋尚谦对那女郎搂搂抱抱,笑道:「我怎舍得
我的小宝贝?今天我是来好好疼疼你。」
那边又有几个妓女去招呼张氏兄弟,腻在一起调笑,看来叁人都是常客
。文渊瞧着浑身不自在,心道:「这些妖妖娆娆的女子,有什麽好了?」才
想着,一个穿着红花边衫子的女子搭到他身边,一脸娇媚,笑道:「这位小
相公生得好俊秀,是宋老爷的公子麽?」
文渊只觉一阵浓香袭人,连忙站开一旁,道:「不是,在下只是跟宋先
生来此一睹紫缘姑娘芳容,别无他意。」宋尚谦笑着摆摆手,说道:「文公
子,既来此处,就该享受享受。紫缘姑娘虽好,那也只能看看,尝不到滋味
的。」那女郎看出文渊不识风月,好哄好骗,更是媚态百出,拉着文渊往里
头走,笑道:「是啊,文公子这等贵客光临我们水燕楼,小女子自当好好服
侍。」
文渊急忙让开,拱手道:「叁位请自便,小弟只等紫缘姑娘出来便是,
不劳费心了。」说着快步自行走入,只隐约听到身後传来嬉笑声。
穿过院子,到了堂上,满堂都是官绅男女,纵酒笑谑,耳鬓 摩,一派
靡乐景象。鸨母朱婆子见文渊进来,忙上前招呼,一脸堆笑,说道:「这位
公子贵姓?来来,请到这边。」文渊道:「敝姓文。叨扰了,请问紫缘姑娘
几时会出来?」
朱婆子笑道:「咱们紫缘正在打扮哪,不一会儿便出来,公子先这儿坐
。小莲,还不去叫春雪、荷月出来侍候公子?」旁边一个小鬟忙退了下去。
文渊摇摇手,道:「不用了,我在一旁等着便是。」朱婆子见他不要姑娘,
衣衫 素,不似阔少模样,心道:「多半是个穷酸秀才,听着紫缘生日,来
瞧热闹的。」便翻了个面孔,道:「那就到外头去,别在这儿碍着其他老爷
们,去!」
文渊也不着恼,自个儿走到院中,宋张叁人正搂着几个姑娘走来,又把
文渊带了进去。朱婆子是识得宋张等人的,见文渊和他们一起,又摆出一张
笑脸,呼人设了酒菜。文渊和宋尚谦等坐了一桌,自坐在一旁喝茶,心道:
「青楼之中,果然凡事靠银子开路。」宋尚谦、张氏兄弟自和妓女调笑,文
渊左右看去,都是一般情景,只不知赵平波是否在内。
到了黄昏时分,忽然几声叮玲乐声远远传来。朱婆子满脸笑容地站出来
,道:「各位大爷,相信各位都知道,今个儿是咱们紫缘姑娘的生日」
一个大胡子霍地站起,叫道:「是啊,朱婆子,紫缘姑娘怎麽还不出来?」
这人胡子乌黑蓬松,眼如铜铃,声音宏亮,甚是威武。他这一叫,众客人也
嚷嚷起来。朱婆子陪笑道:「是,是,紫缘现下正在阁里。想见咱们紫缘的
大爷,请都往这儿来。」朱婆子说完,打开往後院的门来,走了过去,堂上
众人潮涌而随。却见一众人当先而行,把其他人挡在後头跟着,口中呼喝道
:「靖威王世子在这里,谁也别抢先,慢慢走!」
众人哄叫起来,却也不敢违抗,老虎头上拔毛,惹到赵世子,可不是好
玩的,只有让路。文渊远远瞧去,只见一个青年公子走在前头,只是仅见得
背影,旁边十数名侍卫拱护,想必是那世子,心道:「且看你又要做出什麽
事来。」自和宋尚谦等走去。
到了後院一间阁楼,建得精巧雅致,一张木扁写着「结缘阁」,便是紫
缘姑娘的妆阁了。朱婆子开了门,笑道:「大爷们请在这儿等着,咱们紫缘
喜欢清静。」
众人闻言,便止了步,往门里瞧去,一重纱 之後,约略见得个人影,
只是稀稀淡淡,瞧不真切。
赵平波站在阁前,心中暗喜。他来到杭州,本就是因为久慕紫缘之名,
这才率众在她生日赶来,想一见美人真面目。先前中了华 一鞭,受伤不轻
,亏得他武功颇有根柢,华 鞭上威力又不大,补养数日,倒也好了八九分
,这时仍是一副风流非凡姿态,否则一个气息奄奄的美男子,只怕也不怎麽
入眼。
文渊也甚想见见这位风月中的奇女子,脚下一轻,凭着小巧身法越众上
前,在拥挤的人群中却也来去自如,到了前头去,只在赵平波一众後面。宋
尚谦忽然不见了文渊,也不在意。
文渊才刚站定,只见一个小丫环自阁中走出,杏黄棉衣,玄色绸裙,向
众人盈盈行礼,道:「紫缘姐姐受了点风寒,身子不太好,不能出来见客,
请各位大爷恕罪。」众宾客一听,都是大为失望。
先前那大胡子站了出来,叫道:「紫缘姑娘既然身子欠安,那也罢了。
这里一份薄礼,是我向紫缘姑娘祝寿的一点心意,请姑娘转呈,说南阳秦浒
永感紫缘姑娘救命大德。」说着将一个木盒交给那小丫环,向阁中拜倒,连
接叁拜。小丫环自拿了礼物进去。
赵平波看着,鼻子里哼了一声,面带冷笑。那秦浒拜完起身,道:「赵
世子,有何可笑?」赵平波道:「你是南阳知县秦浒是不是?」秦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