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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迦走过来,“讨厌啊,人家好不容易出一次风头,让我多陶醉一会儿也不行……”
四个人围着净化天使尸骸,表情各异。蓦然、苏摩心有余悸,小迦一脸得意,倾城蹲在地上,摆弄净化天使的尸骸,严肃的像个验尸官。
叹了口气,倾城遗憾的说:“小迦,你破坏的太彻底了,不然我可以修好她。”“修她干什么?难道你看中了她,想弄来当小老婆?”
“哎!胡说什么!我只是想从她身上找些线索……魔域过去只会制造生化人,这种怪物可从来没见过呀……”倾城摇头叹道:“要是龙之介在就好了,他准知道这东西的来路。哦,忘了一件事。”说着,他起身走进柳林,不一会背着一个人回来。
小迦三人围上去一看,原来是刚才被净化天使斩断胳膊的那个黑衣人。先前他失血过多,昏倒在树林里,倾城发现了,就先给他止血、包扎伤口,然后才过来。等到消灭了净化天使,才想起他还在树林里。
蓦然取来冷水和手巾,帮他敷脸,很快的他就苏醒过来。“谢谢,你们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倾城不动声色的说。“啊!你是北条龙之介?”他大惊失色,随即摇头道:“不,你不是……”倾城和小迦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了惊诧之色。“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身分吗?”黑衣人犹豫良久,说道:“既然你救了我的命,我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是帝国军人,隶属于飞天眼镜蛇独立军团,我是军团斥候连的小队长。”“飞天眼镜蛇,艾尔将军的部队吗?”
“不,艾尔。科波拉将军四年前就被陛下处死了,现在的军团长是格兰特将军。怎么,你连这也不知道?”黑衣人诧异的望着他们。
“不好意思,在下是昆仑人氏,对帝国的事并不了解。能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寻找北条龙之介吗?是格兰特的命令?”
“是军团长的命令,不过,直接指挥我们的,却是魔域的美杜莎殿下。据说北条龙之介是魔域的叛徒,还偷走了他们最宝贵的神器,美杜莎殿下就是为了夺回神器,才带着净化天使追杀他的。
“至于我们斥候连,不过是奉命跑腿罢了。这一带现在有十二个小队,每一队都有一个净化天使带队昼夜搜捕,找不到北条龙之介,就不能回去复命。”
倾城越听越惊,问道:“你们既然是帝国军人,为何要听命于魔域呢?”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小兵所能知道的了,似乎陛下已经跟魔域结盟,所以我们必须服从魔域的调遣。”
“格兰特将军现下在何处?”
“在飞雁关,不过很快就要去苍……”他没再说下去,脸上表情很奇怪,似乎正在为失言懊悔不已。
“格兰特要去苍翼城?”倾城很轻易的猜出来了。
“没错……”他只好接着说道:“有人举报,驻守苍翼城的纳兰婉容将军通敌卖国,勾结黑森林里的干达婆人,但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陛下派格兰特将军去调查详情。为了预防万一,飞天眼镜蛇也派到了飞雁关,如果纳兰婉容真有问题,将军会第一时间出兵镇压。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吧?”
“真是太奇妙了……”倾城恍然大悟的微笑着,“朋友,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一带不太平静。看来我必须抓紧时间赶路了,需要我们带你一程吗?”
“不必。”那人支撑着站起身来,沉声道:“能杀死净化天使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跟着你们我只会更危险。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这一带处处有斥候小队侦察,所有形迹可疑的人都会被抓,你们最好绕过草原,从树林里走,那样也许能避开他们。我先走一步,各位前途请多保重。”
阿介偷了神器,正在被魔域通缉;纳兰婉容身分败露,派去调查的人,却是格兰特……倾城回味着突如其来的消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主人,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走草原,还是按照那人所说走森林?”小迦问。
倾城沉吟不语,在草地上踱了几步,转身说道:“小迦,我脑子有点乱了。你帮我想想是按照原计画去玄武,还是先寻找被追杀的阿介,或是去苍翼城会合纳兰婉容?”
小迦想也不想,挑起两弯秀眉说:“当然是哪里最危急就去哪里。”“目前来看,应该算阿介的处境最危险。”“可是你找得到二爷吗?”“难,非常难。魔域尚且不能,我就更加不成了。”“就是呀,我们在这里盲人瞎马的找二爷,根本是浪费时间,反倒把别的事都耽误了。而且二爷神功盖世,区区净化天使,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不管阿介?”
“不是不管,主人,我看你是关心则乱,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才能照顾多大的地方呢?与其自己找,不如请帮手来找,人多好办事嘛!”
倾城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找一个人远比找一家人难的多,与其我们自己去找阿介,不如让干达婆人和凤翔骑士团来找,是不是?”
“没错,苍翼城是跑不掉的,我们就先去苍翼城吧。”
倾城想了一想,说道:“不如我们分头进行好了。”
“主人想先会会格兰特将军?”
“是的,我自信可以说动他。飞天眼镜蛇军团是帝国第一王牌军,如果格兰特愿意投诚,反击帝国的大业便又多了一成胜算。现下他应该还在飞雁关,事不宜迟,我这就带蓦然去飞雁关,你和苏摩去苍翼城,希望还来得及。”
第四章青门奇女
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一丝阳光,雨来的很突然,细小的白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的响着,远处有青蛙在歌唱。
小迦和苏摩来到一间破庙,破庙里光线黯淡,有几处漏雨,门窗倒还完好,木质的神像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尘,香炉里的灰已经潮湿凝结了。
香案下堆满了干燥的稻草,一件庞大无比的蓑衣盖在上面,衣襬遭了鼠害,破了巴掌大的一个洞。地砖有一块没一块,缝隙里钻出了嫩绿的草茎。一捆早已劈好的木柴堆放在墙角,墙上挂着一张狗皮褥子。
苏摩自言自语的说:“看起来还不错,准是有过往的行人常来寄宿。”
“啊呀,我的衣服都湿了。”小迦说。
“我的也是,得快点生火烤干,不然会生病的。”
她们把现成的柴火搬到大殿上,不一会儿,一堆篝火便燃烧起来,她们围着火堆坐下,烘烤着冷冰冰的手。看着轻柔的蒸汽从手心升腾起来,心里暖洋洋的。
小迦皱了下眉头,悄声对苏摩说:“我要换衣服,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人进来。”
“这么大的雨,怎会有人?”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扭过头去,望向门外。白茫茫的雨水抽打在小路上,浮起一圈圈涟漪,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水的芳香。
“草原上也在下雨吗……”苏摩心想,不知道蓦然这会儿怎样了?胡思乱想着,脸不由得红了。
“苏摩,我换好了。”小迦走到她身后。她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裙,头发也扎了起来,宛若一朵娇艳的紫罗兰。她迈着舞步跳到苏摩面前,提着裙襬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问:“好看吗?”
苏摩皱皱眉,说:“好看是好看,可你穿成这样,还怎么走路啊?”
“管他呢,先穿一会儿再说,等雨停了再换俐落的衣裳。”小迦变魔术似的摸出一面小镜子,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把发丝上的雨渍擦净。
“小迦阿姨,你可真会打扮。”苏摩怪嫉妒的看着她。她也很想把自己弄的漂亮一点,可似乎缺少这方面的才华。
“我的衣服都是小叶子买的。我什么也不懂,只会穿。”
苏摩诧异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去,小叶子就是小叶子,我这样叫有什么不可以?”小迦趾高气扬的说:“我不但可以叫他小叶子,还可以叫他乖徒儿!”
“你们可真怪。”苏摩困惑的说。
“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不许告诉小叶子哦!快去换衣服吧。”
苏摩点了下头,转身走进殿内。小迦笑咪咪的望着她的背影,蹑手蹑脚跟了进去。
苏摩把湿衣服脱下来,卷成一团丢在脚下,刚刚穿上内衣。小迦偷偷摸到苏摩身后,轻轻在她背上戳了一下。
苏摩尖叫一声蹲了下去,颤抖的喊道:“小迦阿姨——救命啊!”
“哈哈哈哈哈-”小迦笑弯了腰。
苏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匆匆把无袖衬衣套在头上,径自抱着湿衣服去烤。
“怎么,生气了?”
苏摩一声不吭。
“可怜的小苏摩,快被我气哭了吧?好啦好啦,阿姨不欺负你了。来,抱一下亲一下,快别生气了。”小迦把苏摩拉到怀里,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苏摩尴尬的缩成一团,感到一种奇妙的暖流从心里泛出来。这就是母爱的感觉吗?她问自己。当把母亲这个字眼跟小迦联系起来,她很自然的对拥抱着自己的女子生出了亲情。
“小迦阿姨,我要是你女儿就好了。”“喔喔——那你惨了,不被我欺负死才怪呢。”“可是,可是……真的很好。”“傻孩子……”小迦喟然一叹:“我也喜欢你呀,苏摩,看着你,我就会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苏摩感动的偎依在她怀里,信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呀!你的头发变白了!”“嘘——别说话,”小迦抓住她的手,微笑着说:“我心里藏着一个白发苍苍的死神,她看到年轻美貌的你,会嫉妒的。”
苏摩打了个冷颤,她知道小迦身上隐藏着许多禁忌的秘密,而这秘密却不该由她来揭穿,否则将会破坏现下的幸福。只要这样就够了,苏摩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孤独的人。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这个给你,还好没被打湿。”小迦抓起湿衣服翻了起来,很快找出一本小册子。苏摩迷惑的接过小册子,翻开扉页。“《三昧书》……这是什么?”“小叶子的剑道心得,我抄了一份带在身边,现在送给你啦。”“谢谢你,小迦阿姨,你对我真好。”苏摩迫不及待的翻开《三昧书》,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从“水月流拔刀术”、“神龙九天变”、“新。水月流幻杀剑”,到“稷下炎流三神剑”……看得她两眼放光。老半天才抬起头来,喜孜孜的说:“难怪蓦然年纪轻轻就厉害的离谱,原来有这么好的教科书!”
“妳也不差啊,”小迦笑吟吟的说,“你原本就身兼清华门、紧那罗两家之长,如今又得了《三昧书》,比起蓦然来更是得天独厚呢。”
苏摩怪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我……我……”“怎么了?”“有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爹和干娘。”“行,我保证不说,你说吧。”“其实,我也把云隐剑诀和月光刀的秘笈送给蓦然了……”
“喔!”小迦拍着她的肩膀说:“理解!阿姨全能理解!哈哈哈哈——”
“小迦阿姨,怎么可以笑得那样可恶!”苏摩羞窘的辩解道:“我是想说,君上送给我断流宝剑,而我……而我又没法报答他,只好把剑谱送给蓦然聊表谢意……”
“呵呵……你跟蓦然好,我很高兴,不过呢……”
“不过什么?”苏摩紧张的问。
“不过我们家有个规矩,男人的脑筋比女人灵,女人的武功比男人强,你要是喜欢蓦然,就多多加油吧。”
“去!我才不希罕呢!除了小迦阿姨,我不喜欢任何人。”
小迦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哈,差点被你感动了。”说完径自去晒衣服。
苏摩聚精会神的看书,时而抿嘴微笑,时而眉头深锁。“小迦阿姨,过来一下。”
“又怎么了?”
“这个阳光。指南针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有点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
小迦微微一笑,顺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忽然指向苏摩。“哎呀!”苏摩慌忙侧身一闪,可无论怎么闪,那火把总指着自己面门,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现在明白了?”小迦笑问道。“明白了……”苏摩若有所思的说,“我从前学剑,只懂得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现在才知道,防守其实也是最好的进攻。”小迦微微一笑,颇有感触的说:“人生就是攻和守,不单剑道,爱情也是一样。”苏摩翻了个极度夸张的白眼,装作没听见。雨不紧不慢的下着,仿佛永远不会晴天。篝火快燃尽时,苏摩添了几块木柴,把烘干的衣服收了回来。“苏摩,你饿吗?”“有一点。”“过来吃点心。”小迦把一个大口袋摆在干净的稻草上,取出糖饼、肉干、松子糖、豆腐干,外加五香茶叶蛋,还有一小瓶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