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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这件事我早已想过,苍翼城、凤凰城两相呼应,诚然有利,力量分散却是致命要害,假如能守的住,我也不愿撤走。”纳兰婉容冷笑道:“离开只是暂时的,凡是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夺回来。”眉宇间杀气腾腾,众人不由为之一凛。
想到追兵就在身后,大家都没心思在苍翼城逗留,急匆匆的收拾了行李,燕三娘子带着青门众女,在凤翔军团的保护下离开了苍翼城。至于小迦和苏摩,本心是想去飞雁关,但如今兵荒马乱,路上又有耽搁,到了飞雁关,倾城恐怕已经不在了,反复考虑后,她们决定同去凤凰城。
几乎就在纳兰婉容率军离开苍翼城的同一天,飞天眼镜蛇军团就开始了锲而不舍的追踪,连续两个多月,军队在丘陵上行进,企图摆脱身后的追击。昏黄的落日在一张张疲惫的脸上撒下点点痕迹,肃杀的晚风带来不祥之兆,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将军,他们追上来了。”斥候官脸色灰白,“就在我们身后五十里处。”
不用他说,纳兰婉容也能看到远处的旌旗与尘土。从他们离开苍翼城那天起,格兰特和他的独立军团就一直跟在后面,开始纳兰婉容以为能够甩掉他们,可长达两个月的拉锯战证明她错了。
再往前就是凤凰城的控制区,格兰特很可能已经通知了驻扎在城外的武思勉部队,如此一来,疲惫不堪的凤翔军团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命运,后果可想而知……
“远藤。”
“在!”
“全军撤到前方山坡下休整,日落以前做好战斗准备。”她决心背水一战。
从夜影天狼军时代,就一直忠诚效命的副官鬼罗汉远藤,飞快的传达了命令。砍伐树木,建造工事,设置陷阱,一道道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务必要在今晚击溃独立军团!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纳兰婉容大声督促道。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战争的消息使他们精神一振。
小迦和燕三娘子听说要打仗,忙去找纳兰婉容。
此时,她正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稀稀疏疏的树林。树林对面就是格兰特的军队。凤翔与羽蛇,不久前,这两支帝国最精锐的军团还在并肩作战,如今却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大战迫在眉睫,纳兰婉容由衷体会到人生的无奈与世事的无常,不由叹了口气。她手按弯刀,拔出一截,又果断的插回去,这个性十足的小动作反复了多次,节奏分明的金属摩擦声,从山顶传到山下。小迦和燕三娘子就跟随着它找到了纳兰婉容。
尽管心情不佳,纳兰婉容的身姿依旧笔直的挺立在山巅。落日的余晖照在银色的铠甲上,把她的眼睛也映得火红。
小迦和燕三娘子在山坡下仰望着她,不由看得痴了……
“纳兰,你真的以为格兰特会应战?”小迦走上来问。
纳兰婉容沉默了片刻,心知瞒着她们也无济于事,但如果实话实说,她们是否会害怕呢?她不愿意让潜伏的危机压迫对战争一无所知的姐妹,便反问道:“你说呢?”
“我猜不会。”小迦一点也不含糊。
纳兰婉容惊讶的望着她。她被小迦的自信打动了,继续追问:“你这样说有何理由?”
小迦笑道:“道理很简单呀,我如果是格兰特就不会应战。他的目的仅仅是盯在我们身后,直到把我们撵到凤凰城下,那里才是他希望开战的地方。”
她见纳兰婉容听的入神,就继续说道:“假如到了凤凰城下再开战,将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凤凰城按兵不动,武思勉派军截杀我军,格兰特趁虚而入形成包围,这种情况下,我军难逃全军覆没。
“第二种是凤凰城出兵接应,武思勉派军截杀,格兰特从后包抄,这种情况下会形成势均力敌的大混战,双方都会遭到严重损失。
“最后一种情况是凤凰城出兵接应,武思勉先按兵不动,格兰特自后方追击,等到两军交战,武思勉突然出兵袭击凤凰城,这是三种可能性中最要命的,因为武思勉很可能趁虚而入攻破凤凰城,失去了凤凰城,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小迦最后总结道:“无论采取哪种策略,格兰特显然都不会在此时此地与我们交战,假如我们主动进攻,他大可撤退,因为拖的越久对他越有利。”
“如果我们兵分两路,一部分做出进攻姿态逼格兰特撤退,另一部分趁机奔赴凤凰城呢?”燕三娘子插言道。
纳兰婉容知道她不懂兵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头苦笑。
小迦含笑说:“燕子姐姐的主意很巧,可是禁不起推敲,格兰特肯定已经在附近派遣了探子,这里一分兵,他肯定猜得出我们的打算。用一半兵力对抗独立军团,那是螳臂拦车,他完全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把我们派去袭击的部队吃掉,然后继续追击。我军剩余的部队不多,一旦遭到武思勉的截击,恐怕凶多吉少。”
“那可怎么办啊!”燕三娘子苦恼的说,“打也不行逃也不行,干脆我们撤回苍翼城算了。”
小迦不慌不忙的说:“有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有些冒险。”说着望了纳兰婉容一眼,笑道:“纳兰姐姐想必早就想到了。”
纳兰婉容略一思索,问道:“你是想派出精锐部队偷袭?”
小迦笑着点了点头。
燕三娘子不满的说:“这跟我的主意一样嘛。”
“的确相似,但目的完全不同。”小迦解释道:“你们瞧,山坡上全是林地,等到晚上,就算有上千人的斥候也封锁不过来。我们派出的人手不用多,但一定要精,夤夜绕过树林,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敌人背后,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只消敌军一乱,大部队趁机掩杀,就胜券在握了。
“当然,这个计画也并非十全十美,格兰特身为名将,很可能算到我们有此一招,可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纳兰姐姐、燕子姐姐,我说的可对?”
“对是对,可我帮不上忙……”燕三娘子苦恼的说:“我不会武功,又不懂打仗,这件事,你跟纳兰妹子商量好了。”
“小迦妹妹的计画很周到。”纳兰婉容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忽然神色又是一黯,叹道:“可惜君上不在,不然这等动脑子的事儿,何必轮到我们操心呢。”
小迦扁扁嘴说:“他呀,不行!不行!论起行军打仗,他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哼,当年本座纵横天下的时候,叶子还在玩家家酒……哎,干啥这样怪怪的看着我?我……我承认,是吹牛……”
燕三娘子困惑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口道:“都快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哎,年轻真好。”
小迦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多嘴,举目一望,不免有些心惊,原来纳兰婉容正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她,眼神复杂的叫人心惊肉跳。难不成她……小迦有不祥的预感。
“小迦妹子,我们里面说话。”果然,纳兰婉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纤纤玉手宛如一把钢爪,勒的小迦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只好朝燕三娘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哪知她却说:“你们聊吧,我不懂打仗,帮不上忙,还是去招呼姑娘们做饭好了,不吃饱肚子怎么打仗。”说罢嫣然一笑,姗姗的下山去了。
“跟我来。”纳兰婉容拉着小迦的手腕朝帅帐走去。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这么粗暴的对待人家嘛……”
“等一会儿还有更粗暴的呢!”她冷冰冰的说。
“呜呜——我害怕,放过我吧!”小迦吓得花容失色,小嘴一扁哭了起来。
纳兰婉容不为所动,拖着她钻进内帐,用力往床上一推。
“啊呀!”小迦一下子摔在床上,痛得皱起眉来。
纳兰婉容摘下头盔丢在地上,接着又飞快的解下铠甲。
“你想干什么!”她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你不要过来!再靠近我要喊人了!”
纳兰婉容狞笑道:“哼哼,姑奶奶的营帐是三层隔音布料缝制,任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今天你落在我手中,嘿嘿嘿……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根绳子,将小迦绑在床上。
“呜呜——不要哇!纳兰姐姐,你想干什么,可以好好说,好好商量……何必这么粗暴呢?”
“我就是喜欢粗暴!小娘子,事到如今哪还容得了你说不?要怪就怪你生得太迷人,脑子又聪明,本座最是受不了聪明又迷人的女孩——”
小迦忽然笑了,“除非……”
“除非……咦,见鬼!你怎知道我想说除非?”
“因为这是我教给你的呀,笨蛋纳兰,快叫姐姐,叫呀!”小迦温柔的捧着她的脸。眼睛里满是恋爱与喜悦,不知何时,她肩上发丝已变得雪样洁白。
“姐姐……”纳兰婉容直勾勾的望着她,两串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白玉般无瑕的脸庞上,“妳……真的是水月姐姐?”
“是呀是呀,可怜的纳兰,难为你还把当初那些话全记得清清楚楚……”春江水月笑着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可新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下来,淋湿了她的指尖。
“混蛋水月,你话也不说一句,就跑去找男人,害得我以为你当真发了疯,你……你怎么赔我?”
“嘿嘿,我就用身体来赔偿你吧,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春江水月故作深情的望着她。
“去死!”纳兰婉容羞笑着爬起来,一边整理衣装,说道:“当初我还真以为你是变态,可把我吓死了。”
“可不是,”春江水月娇慵的倚在床头,嘴角泛起迷离的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十年前?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在玄武。”纳兰婉容说。“对,十二年前,在玄武与朱雀边境,我逮住了你这个小狼女。哈哈,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别瞧不起人,我好歹也是夜影天狼军的首领呢。”“没错,你一直都很厉害,包括在床上被我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春江水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心里泛起温暖的涟漪,也许很多年前,她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把倔强的纳兰婉容——那时候她还是流窜在国境线上的马贼头目——吓得差点精神分裂,更不会想到,十二年后她对此仍记忆犹新。
“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杀人魔王春江水月以后,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你又装同性恋吓唬人,换成谁也会怕的发疯啊!”她红着脸说。
“真是这样吗?你就没有因恨生爱,从此暗恋于我?”春江水月偏着头,笑问道。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变态?可是一想到倾城,这种怀疑就不攻自破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春江水月悄悄把手伸进她衣袖里,说:“我最近学会了一个小窍门,可以不解扣子脱掉女人的内裤,你要不要试试看……”
纳兰婉容飞快的跳起来,平移出三尺之外。
春江水月笑咪咪的蹭过去,把手放在她大腿上。“快回答,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纳兰婉容知道她的不客气是何等可怕,小声细气的说:“曾经是的……”
“曾经爱上我?”
“嗯。”
“因为我欺负了你?”
“一半吧……”
“另一半是什么?”
“是你救了我和我的族人,帮我建立了夜影天狼军的基业,又把凤翔军团交给我指挥,知遇之恩,怎能不报……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纳兰婉容正色的推开那只快要爬到自己大腿根的纤手,“现在的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了。”
“说!是哪个混帐家伙抢走了你的心!”春江水月柳眉倒竖,恶狠狠的质问。
纳兰婉容怯懦的垂着头,心里揣度她是真的生气,还是又一次恶作剧。过了良久,才幽幽的说:“妳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个鬼啊?快说他是谁,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快别生气了,那个人你也认识的……”
“认识归认识,脑袋还是要拧的。”
“瞧你凶的,”纳兰婉容掩口羞笑道:“我就是说了,你也不敢把他怎样。”
春江水月定定看着她还羞带怯的眼睛,突然哀叹一声,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
“水月姐姐?”
“别理我!气死人了!”春江水月捶着床板惨叫道:“为什么我喜欢的姑娘会被小叶子抢走?难道他有了我还不够?男人真不是东西啊……”
“啊呀!瞧你说的!”纳兰婉容慌忙辩解道:“人家跟君上可是清清白白的,嘻嘻……”
“哦?真的?”
“嗯……”
“可是你的笑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