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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起床来亮灯,穿上长裤和披外套,就睡意未足的下楼来。
我打开房门,朝院子走去时,外面的两个人早就惊动,急忙的站在院子的铁门外盯着我。其时院子的铁门没有上锁,只是用铁丝栓上。
莫约六十多岁的大爷,脸色粗黑,左腿好像是瘸掉了,走路下蹲一拐一拐的。他把扔掉烟头,略显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师父,打扰你睡觉了。”
我淡然的说:“没事了。外面刮风凉,你们进屋坐一坐。”
那位头上包裹着布巾的大妈提着篮子,感激的说:“我们进屋坐等着,等你睡醒了再替我们看看。”
随后,那位大爷就拉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进院子来,把它放在墙角边上。估计是两夫妻坐单车来,路太远就提前赶过来。
☆、第五十章 算命
我返回客厅打着吹气,边给他们倒杯水后,吩咐说:“你们先坐着,我回去睡一会儿再下来。”
我提着个烧木炭的炉子给他们后,把电视打开给他们看,就上楼去了。
两人我没认识,也没见过面。只是师父在世时,就曾有人半夜三更在门外求见,通常不是师母下来接待,就是我出来开门。
不管怎么样?我都遵丛师父的教导,必须天亮七点钟有鸡叫过后,才能替人办事。况且,我内心就怀疑,他们就是昨天那位住在矮瓦房里老太太的儿子儿媳。
我回房睡一觉,直到天亮才醒过来。我刷牙洗漱下楼时,就看到他们在楼下安静的烤火看电视。
由于大师母去杭州,小师母住在县城的出租房里。所以,早上就没人替我做早餐,我自已去厨房热点米粥,同时招待他们进来吃点后,就在问卦房里接待他们。
男的姓周,叫周光寿,年龄才六十一岁了,却苍老得像七八十岁的样子,大妈是他的老婆,姓唐,梧桐乡人。我看到他们夫妻俩脸上布满辛苦和仓桑,晒得又黑又黄,显得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特别是两人都布满老年的斑痕,头上尽是半黑半白。
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我想起辛苦的父母亲。
唐大妈从篮子里取出几斤白米,几束檀香草,放在桌子上,然后说:“师父,多谢你送给我们两百块钱。我们把两百块钱用黄布包着,放在米缸里存着。等到我们全家好起来了,再叫我儿子还给你。”
听到他们把我送给的两百块钱放在米缸里存着,心怀温暖好奇之余就问:“为什么这么做?”
周大爷端正身体坐在大妈后边,认真的说:“老阿妈说,你是心地仁善的好师父,连黑狗都把你当成亲人看待。所以,就让我们把你赠送的两百块钱存起来。”
我莫明其妙的感到怦然心动,觉得老太太多仁善。怪不得这个家没有破败到断子绝孙,都亏老太太的庇护。
所以说,家里有贤善的人,势必能抵挡住任何诅咒灾祸。
唐大妈见我没哼声,又从裤袋里取出一张五十块和一张十块钱,总共六十块钱卷起来放到盘子上,然后恳求道:“师父,请你帮帮忙,替我们周家卜卦,问问三个孩子的运气。”
我拿起她送来的檀香,取上三根点燃,然后喃喃有词的祈求礼拜观音菩萨。
由于昨天我曾在周家呆过,看过房子的风水。又跟老太太拿过生米,回到家里时,我提前卜算过,大概的意思我都能猜测出来。
我拿出笔和纸张,问了他们夫妻俩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又记录下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女儿的八字。我拿出书本,把他们三个孩子的八字看了许久,发现三人都是处境不妙。三十六岁的儿子没成家,二儿子又被关在监狱,小女儿又被人拐走不见踪影。
我想起他们屋子左侧的黑气,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周光寿直接说:“师父,你进入过我们家里,想问我们家的风水怎么了?”
大妈沮丧难过的说:“村里人的都能盖起楼房,只我们家没钱盖。反正,我们周家在村子里丢尽脸面,被人笑死了。所以,肯定是风水有问题。”
“你们请人看过吗?”
大妈回答说:“以前经常看,做过很多法事,都没有什么效果,还是越过越穷。”
“大爷的脚怎么瘸了?”
“以前帮人家盖房子时,被掉下来的砖头砸中。”
怪不得周光寿走路一瘸一瘸,又黑又瘦,想必辛苦操劳过度,有点不成人形。
我郑重的说:“那个家不是你们的。你们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能会安定和富贵?如果不断子绝孙,算是你们的好运。”
夫妻俩吃惊不已,大妈忙追问:“师父,这话怎么说?”
“那个房子是你们老祖宗居住的吗?”
周光寿惶惑的说:“房子不是老祖宗的,是村里地主马家的。文、革时期,村里不是批斗地主,要分田分房子吗?当时我们家是外地迁来的,没有房子和土地。所以,我们就分到马家的房子,就是现在我们住的房子。”
唐大妈解释道:“这个房子虽不是老祖宗的。但是当时公社已经没收,然后统一分配时,就分给我们家。这样算来,也是属于我们的。”
我冷淡的说:“当时的情况很混乱,说不清楚。反正人家的老祖宗却不同意,凭什么自已的盖的房子,供奉老祖宗神位的房子,就被你们给霸占了。如果现在别人占了你们的房子,你们怎么想?”
两夫妻听后都沉默不语,苍白着脸色面面相觑。
我继续询问道:“你们家能养鸡养猪吗?”
唐大妈苦着黑脸摇头说:“我们就是养不起。即使养了,也长不太,经常莫明其妙的死去。我们家里穷,就是养不起东西。”
“那就对了。你霸占别人的房子睡别人的床,哪能让你住得舒服。除了养狗,你家里的其它东西,人家都会收回去。”我解释说,“一句话,就是你做什么,人家都挡着你。”
周光寿听后长叹气,说:“我们知道房子的风水不好,本想找地方重新盖。只苦没有钱财,迫不得已。”
大妈吓得像没头的苍蝇,又愁苦的问:“师父,即然占用别人的房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人憎恨你,不仅不愿让你们住,还在你们屋后角的左侧外,埋有克制你们的脏东西。这个脏东西煞气很重,让你们求财不成,求福不来,诸事不顺。”
两夫妻都惊愕得睁大双眼,怔怔的瞅着我。
我继续说道:“那个脏东西有点法力,你们回去后,就在左侧的屋角外先撒上鸡血。不要太多,几点几滴的洒在外面。然后你们就去请道公道婆来做法事,把脏东西挖出来扔掉。”
“具体在什么位置?”
“就在左侧屋角的两米处,也是马大威牛栏的下方。”
唐大妈哆嗦着惨白的脸色问:“师父,你即然知道有脏东西,为什么不能亲自替我们做法事?”
周光寿央求道:“师父,如果真有脏东西。无论多少钱,我都请你去破解。”
我摇头拒绝说:“你们先去询问别人,谁能看出你家屋后埋有脏东西,你就请他回来作法事。记住了,去问米时,先拿鸡血去洒屋后,有道法的人就能看出。”
只因马大威曾请我回去看风水,怎么好意思又去破了他的风水?
大妈赞成的点头说:“师父,那我们什么时侯去屋角撒鸡血?”
“晚上没人的时侯,最好别让姓马的人家看到,否则不好。”
两夫妻赞成的点头,同时显得格外的惊骇。
我吩咐道:“当初你们占用马家的房子时,村公社是强行霸占的。所以,你们回去后,跟马家的后代商量一下,能否花钱购买下来,多少都给人家一点钱。等到有道公来家里作法事时,再请他帮忙写张在阴间购买房子证明,烧些纸钱给人家。”
“是不是这么做了,家里就变好?”
我仍旧摇头说:“你们可以住人,子孙都很旺盛。但是周家祖宗的神位不宜放在那里。最好另外起房子,把祖宗牌位迁出去。否则世代都会被人欺压,变得贫穷落迫。”
大妈苦着老脸,叹着长气缓缓问:“师父,你先帮我看看家里的老妈子,看她是否平安?”
我回答说:“你不用担心她。如果不是她的庇护,你们家的子女就大事不妙,不是见到血光之灾,就是断子绝孙。所以,你们应该孝顺她。”
大妈张巴结舌的盯着我,咽着口气问:“我大儿子周柱呢?他都快三十七了,还没有成家。问下,他什么时侯娶到媳妇,什么时侯有孙子孙女?这么大的岁数没成家,在村里被人当笑话当傻子,日子真难过。”
我从周柱的八字,配合他家的风水来看,觉得相当可疑,便问:“大妈,你说大儿子周柱没成家没有孩子,好像不对。”
周光寿确认说:“大儿子十六岁就开县去打工,就在原来的水泥厂里打杂。后来又去广州东莞打工。他钱没挣到,媳妇也没娶着。虽然带回家两个,都没成功。”
我淡淡的说:“你家里的情况都是儿子娶亲困难,女儿也嫁不好。”
大妈伤感的说:“是的,周家的儿子的确是娶亲难。我们也有一个叔叔,叔叔就是娶亲难,迫不得已就当上门女婿。问下师父,该怎么改运改风水,才能让我的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如果你把房子购买下来,又把屋角外的脏东西挖出来扔掉,想必你的两个儿子都会成家立业。”我从周柱的命格里看,有点奇异,正色道,“我发现你大儿子周柱虽然没结婚成家,但是已经有一个女儿,并且准备有两个儿子。”
夫妻俩怀疑的面面相觑后,大妈觉得奇怪的说:“师父,那是你算错了。如果儿子在外面有孩子,我们当爸妈的,哪会不知道有孙子孙女,想必你算错了。”
“周柱的命格里,在他二十四岁的时侯,曾有一个女儿,现在都快十二岁了。两个儿子会
☆、第五十一章 阴阳差错
“周柱的命格里,在他二十四岁的时侯,曾有一个女儿,现在都快十二岁了。两个儿子会在今天的十月出生,是个双胞胎。”
两夫妻都茫然的摇头不止,说:“虽然大儿子在外面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对我们很孝顺,不可能有孙子孙女都不跟我说。”
我疑惑不止,不可能自日看错吧,忙问:“周柱在二十八岁的时侯,是不是曾有过女朋友?”
大妈回忆清楚,确认说:“周柱在二十三岁时,曾带一位名叫张艳艳的姑娘回家。那位姑娘长得很年轻漂亮,是外省鼓县人,芳龄二十四岁。”
周光寿接着解释说:“那个姑娘在家里住两天,就说住不习惯返回县城。可能是嫌弃家里贫穷,姑娘就离开儿子,偷跑去深圳打工。反正婚事就没结成。”
大妈愁苦的说:“都怪家里贫穷,把姑娘吓跑了。”
我听到他们所说的姑娘叫张艳艳,是外省鼓县人,莫不是前段时间王有福的老婆?难道张艳艳的前男朋友,王有福口中的朋友阿柱,莫非就是现在看八字中的周柱。
我分析一阵后觉得可疑,那就证明王有福的女儿就是周柱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发现自已的预算没有出错,就问:“周柱跟姑娘分手时,是不是姑娘已经怀有身孕?”
大妈直接回答说:“当时没发现,儿子也没说。况且儿子跟她住三年了,都没有怀孕过,估计没有。”
“去年周柱带女朋友回家吗?”
“没有带,春节时一人回家,住三天就走了。”
“当时他有女朋友吗?”
大妈点头说:“儿子曾说谈有一个,但是没确定关系。后来再问他,说是姑娘回成西老家,再也没有联系。”
“你问问儿子,看他在跟女朋友分手时,是不是怀有身孕?”
大爷迟疑的说:“师父,儿子没说过,估计没有。”
“那个成西姑娘叫什么?”
周大寿苦着脸说:“听儿子说,她姓许,具体叫什么名就忘了。”
我摇头不已,在预测周柱未来的老婆中,她应该姓王。
两夫妻都显得茫然无知,直到大妈大妈提醒说:“孩子他爸,师父都这么说了,一定有道理。你就打电话给儿子问问。”
周光寿才大梦初醒般,从衣袋里取出一个沾满黑泥的老人机,很快就拔打过去。手机的铃声刚响几阵,他就挂掉了,然后把手机递给大妈。
唐大妈接过后,解释说:“儿子说打长途会花钱,他自已打过来。”
看样子,这个周柱挺孝顺,懂得心疼家人。
莫约两分钟的等侯,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大妈当面询问道:“柱儿,阿妈问你一件事。你今年是不是有个女朋友?”
对方纳闷的反问:“阿妈,我没有。你问来干什么。”
“你快说,你现在是不是有个女朋友?”
“以前有个成西的女朋友,跟我在工地里一起干活。我们同居三年了,觉得性格合不来,吵架就分手了。”
“成西的女朋友姓什么?”
“她姓许,叫许美珍,长得又瘦又丑了,不想娶她。”
“跟她什么时侯分手?”
“去年八月。阿妈,你为什么这么问?”
大妈直接说:“我和你爸来问米,师父说你二十四岁的时侯有个女儿,十月份就会生有两个儿子。阿妈阿爸不相信,特意问问你。”
“没有呀,要是有你们肯定知道了。”周柱在电话里反问道,“师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