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尔安,你怎么回来了?”过了半晌,还是那妇女先开口奇怪的看着他们说道,说完还不忘来来回回打量了他身后几人几眼。
“母亲”艾尔安笑笑,走进用用栅栏围起来的前院道:“我带着同学完成任务之际正好路过家乡,就想回来看看你们。”
索菲亚听不出感情的哦哦两声点着头,便开始招呼着众人进门,她的声音可以说是其大无比,至少比利格看着她在踏进正门后还可清晰地听到她喊着:“孩子他爸,艾尔安带着他同学回来了,快出来迎接!”
艾尔安有些尴尬的回头朝着希柏他们笑着,小声道:“别介意,母亲她就是这个脾气。”
众人都很理解的没有说什么。
而待他们进门坐下好一会后,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壮男才从屋子的后方走出来,他首先走到艾尔安身边突然使劲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一瞬间艾尔安的脑袋就成了鸡窝状,壮男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才围着桌子坐下道:“在学院过的如何?”
艾尔安不动声色的打理着头发,回应着:“挺好的。”
穆尔顿了顿,又看向其他几个人,浑厚的声音骤然响起:“都不自我介绍下?”
比利格最先一愣,赶紧起身行了个礼道:“您好,我是艾尔安的朋友比利格·拉尔多,第一次登门造访,实在打扰了。”
穆尔点点头看似很满意,又看向旁边的英德尔,却只听对方只是简单的道了句:“你好,我是英德尔。”
这一下他虽有些不悦,从您到你以及句子的变短,但也没说什么继续看向最旁边的希柏。
然而对方对他却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
穆尔有些快要爆发的沉住气。但是半刻之后就在他快要爆发之际却又听那满头银发的少年突然冷道:“希柏。”
穆尔猛然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把正在厨房忙碌的索菲亚也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
只见穆尔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浓厚的不待见。
艾尔安一见赶紧打着圆场笑道:“父亲,怎么不见弟弟?”
穆尔没好气的站起身看也不看他道:“一会就从学校回来。”便头也不回方的走回来房间。
索菲亚皱着眉擦着手掌到艾尔安身边,有些埋怨道:“你也是的,知道父亲是个什么脾气还惹他不高兴。”
“他并没有惹他父亲不高兴吧。”在艾尔安有苦难言之际一旁的希柏竟突兀的开口了。
索菲亚愣了愣,最终还是有些尴尬的瞪了艾尔安一眼便回到了厨房,这一下整个厅堂又只剩下他们一行人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几人就一直呆在这种格外诡异阴森令人不舒服的气氛下,直到一个背着黄色布包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口,他首先看到了家里这么多人也不竟一愣,随即转头注意到了其中的艾尔安,不知咧出了个什么样的笑容道:“哟,哥哥回来了。”
索菲亚一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火速端着菜盘走出了厨房,温和的笑道:“艾伦回来了,在学校一天累着没?”
艾伦撇撇嘴,没说什么直接走到了艾尔安的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了看另外几个人,随即可以说有些挑衅的自我介绍着:“我是艾伦。”
然而却没人理他。
艾伦的面子挂不住了,口不择言的抱怨道:“艾尔安你的同学真是没教养。”
“你说什么?”早就一肚子火没出发的英德尔被点燃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在别人自我介绍后难道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么?”艾伦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那只是针对对方也是个人。”比利格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英德尔拉了下来。
“你!”艾伦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对方在拐弯抹角的骂他,骤然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火光冲向了比利格他们,同时艾伦的肩上也出现了一个小巧身影的精灵。
比利格早听说过有民间自己创立的魔法学院,所以也并没有多吃惊,只是脸一沉,手一挥打开了空间领域把英德尔与他自己拉了进去,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艾尔安与艾伦都有些发愣,只不过一个是奇怪人去哪了,一个是惊讶弟弟竟然是火系魔法师。
“要打滚出去打。”穆尔咆哮的声音再次响起,迈着步伐走到众人旁边。
而艾伦一见到穆尔,脸色刹那一变,眼泪汪汪的指着艾尔安就道:“爸爸,他们欺负我。”
穆尔眯着眼睛看了看艾尔安一眼,随即二话不说的走到他面前,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听‘啪’的一声粗厚的手掌就这么落在了那方的脸颊上。
艾尔安整个人被打的趔趄了往后退了两步撞进了希柏的怀里,半刻才蒙着抬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然而还不等穆尔开口说话,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一下被固定住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抽痛感从身体里每一个骨骼开始作响。
“你”
他猛然睁大眼睛看了眼正伸出右手面无表情的希柏。
“我的上帝,你做了什么?!”随即,身后的厨房又出现了清冽的脆响声,只见索菲亚猛然丢下菜盘冲到被时间衰老折腾到口吐白沫的穆尔身边,她尖叫着看向身后众人但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艾伦身上:“快让他们这群疯子停止!”
艾伦咬着牙召唤着自己的精灵,然而那方小小的身影却迟迟不肯定行动,半晌只听那小精灵突然道:“那个银发是时空圣灵,我没有办法对付他。”
时空!圣灵!
艾伦的前额开始留下冷汗,一双手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索菲亚哇的一声抱住穆尔哭了出来。
艾尔安这才恍然回过神,捂着脸猛然抬起头看向仍在使用魔法的希柏,甚有些恳求的开口道:“不要,希柏,住手。”
希柏低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臂沉着脸走出了屋子。
穆尔抽搐一下倒在了地上。
比利格与英德尔紧随希柏出去了,艾尔安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父亲和哭泣不止的继母以及早已呆若木鸡的弟弟一眼,便再也没有的回头跑向了外面。
一阵风吹过,原本还有些温暖的乡村风景里却只剩下空旷的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德兰风景:
老大说,入V要三更,于是我今天补回来。今天三更,童鞋们注意好了。
51
51、地脉水晶【3】 。。。
是夜。
夏日里皎洁的月光冰凉的洒在窸窸窣窣的树林里,清脆的虫鸣声在周围高低起伏的吟唱着,偶尔有小魔兽迅捷的略过葱郁的草地,侧眼晃过可以隐约的看到树林里蜷缩一团的几个模糊黑影,而正中央的堆成一摞的焦黑木材显得冰凉生硬,这证明着火堆已经熄灭了很久。
突然,一个半隐半现的身影从草丛里坐了起来,看不清颜色的毛毯也随即滑到了地上。
他似乎有点恍然的顿了顿后才站起身来,刻意轻盈的步伐甚至没有惊动周围的一草一木,连踩在脚下的草丛都毫无声响,那黑影慢慢的走出树林,下一秒却已经往在深夜下显得格外空旷甚至可以称为死寂的村落走去了。
剔透的月光此刻已经毫无遮掩的洒下来了,艾尔安柔和的面颊也清晰的暴露了出来,然而月光下却显得格外恍惚,步伐的沉重证明着其实连他自己此刻的心情都摸不清楚,但除了失眠外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回家看看,不过最终也就懦弱到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回去了。
艾尔安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经猜到了自己与这个家庭今后的关系了,除了形同陌路还能怎么样形容,晕厥的父亲与哭泣的继母,双方的身影到现在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说以前还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他们还是爱自己的,也许还能看似和谐的生活下去,但是现在呢?自己估计连大门也进不去了吧。
关系的挑明与感情的撕裂明摆了写出父亲讨厌他的事实,就连最后的一丝自我催眠都不会再起作用了。
艾尔安看着面前紧锁没有丝毫光亮的木屋,还是拼命抑制住了自己去推开的欲望,一咬牙调头往村边的河流走去了。
寂静的虫鸣,皎洁的月光衬着那条自己从小到大贪玩过多少次的河水,在光芒的反射下倒影在艾尔安的眼里却是一片惨白。
艾尔安发怔了半晌,才缓缓的蹲了下去,恍然伸出手轻轻划破了河水本有的宁静。
“希柏。”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心脏刹那一缩,随即单手环抱着膝盖的艾尔安不竟也将下颚深深地埋了进去,毫无焦距的双眸与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都证明了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非尼当初的心情。
什么都没有了。
同样的月光下,只见不远处树枝上的一抹白影微微顿了顿,随即便不留痕迹的跳了下来,站在了艾尔安的身后。
“现在我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呢。”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夜空下,配合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却显的格外突兀。
身后的白影没有半点动作。
艾尔安微启了下嘴唇怔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希柏继续道:“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去做,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我那么小心的维护着亲情,每次看到弟弟在他们关爱下的幸福,我就好羡慕,可是到头来我甚至不敢撒娇到叫他们爸爸妈妈”
“我知道自己很笨,会拖别人后腿所以才一直,一直想要对别人好,就算其他人都无动于衷,我还是想要对其他人好”
“可为什么,他们还是那么讨厌我?”
身后的白影微微叹了口气,骤然半隐半现在黑暗中的薄唇开口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
“你一贯的懦弱妥协害怕小心只会让他们越发看不见你的闪光点,而是一味的觉得你全身上下不过只剩下能力低下,天赋不高的阴暗处。”
“而弱者,终被淘汰。”
艾尔安睁着眼睛,看向前方半晌轻轻道:“所以我还是成了累赘吗?”
希柏又往他身边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了少许:“不过,我相信有人会看的到你的努力。”
艾尔安愣了愣,继而笑道:“是你吗?”
希柏撩了撩头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了远不可及的天际,继续道:“所以,就算我们以后不再合作,我也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变的强大,更强大。”
语毕,艾尔安却沉默了。
希柏垂下眼眸,调头往树林里走去。
然而下一秒,艾尔安却猛然站起身来回头反抱住了希柏的腰际,随即额头也不竟重重抵在了希柏的背脊处,他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气息,硬是止住了已经蔓延到眼眶的泪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加油,所以你也要加油,我们依旧都会变的越来越厉害。”
也会,越来越幸福。
两抹身影就这样凝固在了静静流淌的河边。
而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月光也不知何时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映满眼眸漫天翻紫的星辰。
清晨的阳光直泻而下。
比利格反手挥了挥围绕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虫子,骤然蓬松着眼皮缓缓坐了起来,随即抬起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习惯性的四下张望了下。
除了一旁仍然睡得如痴如醉的死猪英德尔,却不见其他俩人的身影,艾尔安的毛毯松软耷拉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有些不满的伸出脚踹了踹旁边的英德尔:“喂,起床了。”
然而对方只是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随即一侧身对向了那边继续做梦。
比利格黑着脸,昨晚他们被赶出来后,在这个交通闭塞连个旅馆都没有的小村庄旁边只能睡树林打地铺,除了他们身临大自然更加亲近之外一晚上又是鸟叫又是虫叫的这头猪居然还能睡得这么死。
猛然有些恼火的他将中央堆成一摞的木材碳屑一股脑的捞起来全倒在了英德尔的头发身上。
“”这一下,英德尔犹如火烧屁股般从地上弹了起来,惊恐的四下望了望后,最后才看向了仍在捞着炭灰的比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