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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遮掩著心中的不舍。
「我以先见之镜守护者,以及水之妖精贵族的身份感谢妖师一族的美意,县莫尼亚守护妖师一族的未来。」
在互相说过道别的话之後,我就离开了水之妖精圣地。其後,我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家,亦没有前往一直关爱著我的人身边。
我来到了一处被前来购物的男男女女挤得水泄不通的卖场当中,什麽都不看;也什麽都不买,任由这些不认识的人推挤著我--把我推往各式各样的店家面前;再把我推往角落;又重新把我推往路中心
食物的气味;途人身上的汗臭、各种香水与及古龙水的气味;还有五花百门的其他味道纷纷侵袭著我的鼻子,使我差点喘不过器来。
慢慢的,我的呼吸开始混浊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辛西亚的家,坐在她的床上,喝著她亲手为我准备的精灵饮料。
「你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那位来自水之妖精族的朋友在水镜中看见你的惨状也会心痛的。」
「你在揶揄我是吗?」
我对辛西亚露出了一个如冰一样的笑容,再一口气把她为我准备的饮料喝乾之後,就立刻站了起来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由於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因此我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完全与外间隔绝的结界,并对他人送来的问候讯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自己陷入真正的孤寂当中。
我相信唯有这样,大家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我也才可以感到心安理得。
怀著勉强可以说是满足的心情,我躺在床上,轻轻地合上了眼睑。
再见了,我永远的珍爱。
伊多:9
在找齐了五块水精之石以後,水镜与我的灵魂都顺利完成修复了。
我很高兴--最後一块水精之石是由白陵然交给我的。虽然他是以妖师一族的名义把用来修复我族重要宝物的材料交到我的手里,但我总觉得不可能只是这样。
妖师一族一直受尽各个种族的歧视与排挤,唯有假装自己已经失去了众人畏惧的能力,再把自己的血缘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方才有可能吃得一口安乐茶饭。
而我们水之妖精又怎麽可能没有迫害过他们呢?即使他们果真希望卖人情给各大种族,以改善大家对他们的不良印象也好,他们卖给我们的这个人情也太大了吧?
我总觉得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後,肯定还隐藏著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可是那也许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为了查证我的推测是否属实,於是从那天开始,除了吃饭、梳洗和休息的时间之外,我几乎都在观察著映照在水镜上的过去影像。
单单只是寻找那个答案当然不可能占用那麽多时间,但当我在水镜中看见白陵然的身影之後,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翻看起他的过去来。
正常来说,我们在使用此类占卜方法的时候,都会把眼点放在重大事件上。
然而,只要镜中映照出来的是白陵然的过去,我就会想看更多更多。即使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片段,对我来说都像是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般让人迷。
可是我的身体就像是要惩罚我的不自重一样,当我的偷窥行动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出现类似於长时间劳累奔波所造成的手脚无力酸痛、意识模糊不清,与及体温毕直上升等现象。
当我们感到如此疲累不堪的时候,理应躺卧在床静心休养。然而之前在水镜中窥见的未来却让我不得不从睡梦中清醒,继而设法阻止此事变成真实。
我奋力地抬起了沉重得彷佛有千斤重的右手,伸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勉强用不住发抖的手指按下了冰炎殿下的手机号码,再把话筒贴在耳边。
「喂,什麽事?」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对方有点不耐烦的声音,我想在遭到电话铃吵醒之前,他大概还好梦正甜吧?
「抱歉打扰到你的睡眠。冰炎殿下,我是亚里斯学院的伊多。请问漾漾当下正在什麽地方呢?」我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临死之人正说出最後遗言般微弱。如果没有认真去听的话,说不定就听不见了。
「刚刚被七陵学院的白陵然用跟你一模一样的语气叫出去了。」对方用冷至冰点的声音回话道,使我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就这样呆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为什麽不直接打他的电话?」对方看我不说话,就继续问了下去。
「没用的,当我从水镜看见的影像化成现实的时候,他的手机会受到严重的干扰,让我们怎麽样也找不到他。」我无力地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对方。
「你看见什麽?请详细地告诉我。」这时候,对方的语气才变得急迫了起来。
「漾漾和白陵同学在安地尔那边,请集合足够的人手前来水之妖精圣地,我再带你们前往他们的所在。」
当我们商量完毕之後,我并没有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换上白袍并进行梳洗。我并不是没有出去的打算,亦不是故意要让大家看见我衣衫不整的模样。
但若果我在这种小小的细节上花太多心神的话,等下就不可能再有多馀的力气去解决这棘手的事态了。
「伊多,公会的人来找你了,说是关於漾漾和然的事情的。」雅多的声音从外头响起,之後就领著数十个黑袍和紫袍从外面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在雷多的搀扶下,我勉力地坐了起来,并在枕头下取出了一条褐色的手带,再请熟悉的紫袍帮忙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前往特定人物身边的移送阵,最後才把那条手带放在法阵的中央。
当移送赠开始发出微微的亮光之後,我和雷多以及雅多便一马当先地踏入法阵的里面,在一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目的地。
然:9
在我成为妖师首领没多久後的某一天,由於整天待在既没有家人,又没有笑声,因而显得特别空空荡荡的家里实在让人太过於感伤,於是我便请前来探视的精灵姊姊带我出去外面逛逛。
虽然知道力量不足,又是黑暗种族首领的自己贸贸然走到人烟稠密的闹市閒逛,简直就有如是故意往火里飞的飞蛾般愚蠢。但是一想到在不久之前,父亲才陈尸在屋外的秋千上,我就连一秒钟都不想待在家里。
一开始那位精灵姊姊当然不肯答应我的任性要求,不过当我开始伤心的啜泣起来之後,她就不忍心似地摸了摸我的头,如我所愿地把我带到了商店街购物。
来自行人身上的习气、蕴藏在商品内的法力,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气息呛得我头晕眼花;再加上店员的叫卖声、行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还有街上的广播声等噪音也吵得我的耳朵严重发痛。
纵然如此,只要不是自己家里的话,什麽地方对当时的我来说都已经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
正当我心不在焉地看著橱窗上摆放的工艺品时,一双手突然把我往外拉开,但由於我的状况实在不佳,因此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意图,甚至还误以为是谁想要作弄自己,於是便固执地站在原地,连半毫米都不肯动上一下。
结果事情就发生了--以水符造成的短剑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背上,鲜血就有如是涌泉般开始源源不绝地往外喷出,把我的衣服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雷多、雅多,是你们干的吗?我有跟你们说过:你们不可以打架的,你们为什麽还要这样?」
由於当时的我已经痛得倒在地上,因此并没有看见说话者的脸,就只能看见一双擦得光洁亮丽的中式皮鞋,并且听见他以如同是维也纳少年合唱团团员般的清亮美声,温柔又不失严厉地教训著打伤了我的那两个人。
「伊多,都是雷多不好,他……」
「伊多,都是雅多不好,他……」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开口,滔滔不绝地数落著对方的不是。简单地听了一下他们所说的话之後,我真的很好奇那两个不小心打到我的人究竟几岁了。他们既然能使出杀伤力那麽大的招式,思想难道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当那两个「孩子」终於把话说完之後,美妙嗓音的主人方才开口说道:
「有争端的时候,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说的吗?你们看,这次你们还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对不起。」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甚至连不甘心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经过治疗之後,好不容易终於在精灵姊姊的搀扶下坐起身来的我,这才发现那两个在微妙的地方显得十分齐心,甚至连受伤的地方都一模一样的人原来是一对孪生兄弟。
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长相跟他们有几分相似,但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显得高贵而纯洁、温柔而严肃,简直就像是众人口中的高岭之花般的漂亮男孩一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後,便立刻满脸歉意地对我说道:
「你还好吧?我的兄弟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比较顽皮而已。让你受伤是我的疏忽,请你不要生他们的气。」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那一朵高岭之花却甘愿放下身段,代替他那两个兄弟向我低头。
如果有一天,也有人愿意无条件地疼惜我,并原谅我的任何过失,甚至还面带微笑地替我承受别人的责备就好了。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了,请你不要太过在意。」我对高岭之花微微一笑。并勉力地想要站起来走走让他放心,但却因为背上传来的剧痛而不争气地倒进了精灵姊姊的怀抱当中,使他脸上的忧色变得更为明显。
「未知我能如何补偿给你呢?」高岭之花蹲了下来,使自己的视线能与我同高,并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拥上心头,使我不得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环看四周,发现围绕在房间内的视像球当中,有一个是由安地尔传送过来的。
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装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继续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
但一想到无视安地尔的要求,就会换来他对脆弱得让人心痛的伊多不利的後果。
我只好怀著满心的懊悔,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伊多:10
我们最终到达的地方是一处绿意盎然的大草坪,舒服的微风吹拂著我的脸颊,让我顿时精神一镇。
如果现时的情况不是那麽危急的话,我真想坐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这儿的风光,不过只要我还有机会活下来的话,将来总有这样的机会吧?
「嗨,水妖精的贵族,好久不见。没想到之前一直阻碍我和妖师进行交涉的你,这次竟然会成为了我们的桥梁,很讽刺吧?」安地尔一看见我,就发出了一阵赋有威赫意味的冷笑,淡淡地向我打了招呼。
但我这次并不是为了和他发生任何形式的互动,所以才专程跑到这片绿油油的草原来的。
我的视线在安地尔的四周来回梭巡了一圈,不需一秒的时间就发现了白陵然那因为多天没有进食和喝水,所以变得分外虚弱的身影。
而白陵然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以一双依然深邃的眼眸迎上了我的视线。
「伊多,请你回去吧!今天这儿并不是适合你来郊游的地方。」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以微带笑意的口吻对我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就直接对站在一旁搀扶著他的人请求道:「漾漾,你可以把状况不佳的白陵同学先带回去,让他好好吃碗稀饭,再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吗?」
「褚,快点过来。」冰炎殿下的声音突然自我的背後响起,之後他便绕到了我的前方,对漾漾招了招手催促著他。
正当漾漾想要拖著白陵然走向我们的时候,白陵然却突然坐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再往前走上一步。
「然,你哪里觉得痛吗?多撑一下,我很快就会带你去找医疗班的成员的了。」漾漾担忧地看著白陵然那苍白得就如同是尸体般的脸,使出更大的力气想要让他站起来。
「你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吗?安地尔没有撒谎,我们早就约好在这里见面了。换言之就是: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