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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蓝染脑子不正常,果然是真的。果然伟大的天才,都是神经病。
“你是希望我活着回到静灵庭,还是死在虚圈?
清水小心翼翼地试探。
“等你回到静灵庭,我就告诉你。”
第20章 虚圈,是时间的尽头,还是世界的末日
白沙茫茫,暗夜的虚圈,过多久都没有真实的感觉。一轮惨白的月亮,带来的从就不是温暖。
石英树,沙子,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死神死后化为石英树,虚死后化为沙子,本就是同种灵魂的不同表现形式,死亡过后,终于回归到了相似的本源。
弯腰抚摸这些沙子,非常的细密光滑,伴有刺骨的寒气,没有湿润的感觉,却是刺人肌骨。
“朽木君很喜欢这些沙子吗?”
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
“伊岛直子三席是来找队长他们的吗?他们在里面谈事情。”
“谢谢。” “不用。”
这里,是虚圈,是清水现在所处的地方。荒凉的远离了繁华的静灵庭,与纷争的地方。
“朽木,今天你和我一组好了。”
远征部队的队长,名叫二宫院零,贵族出身,有点本事。一个可靠的,但性格有些跳脱和无赖的,等着服完役回去和未婚妻完婚的幸福男人。他以为清水没有斩魄刀,所以经常和她组队,方便照顾这个弱小的女孩子。
走出帐篷,虚圈的灵子密度甚至远高于尸魂界,只是没有尸魂界来的纯净。
远处的山尖上,二宫院的身影有些模糊。
“队长,想什么呢?”
“美子啊。”二宫院十分大方地承认了:“我有好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表情很安详,嘴角带着笑,仿佛在回味樱花的味道。
明明远征部队的条件这么差,还在担心身处贵族家的未婚妻过的好不好,哈。
但,果然,痴情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美子,你未婚妻?”
“不算吧,我们两个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次回去,就是走个仪式,我们孩子都好几个了。”
“哦?看不出来,队长,您还是这么个人?”
玩味地看着二宫院。
队长同学被口水呛到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家家规必须是服完刑才能继承家主的位子,大婚,其实啊,美子很早就到我家来了,早到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少年夫妻啊,羡慕。记得结婚的时候给我发请帖。”
“我们家还没够资格给朽木家下请帖。”
“那就发到技术开发局。政治联姻考虑吗?”
“有几个贵族家不是政治联姻?想想当初还挺好笑的,美子来我家的时候,我因为讨厌家里的安排,故意冷落她,欺负她。美子挺可怜的,要不是家里没落了,谁家小公主愿意去男方家里寄人篱下。”
那种苦笑有歉疚的表情,清水从没有在目前已知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见到,毕竟,都是不同的人呢。
“现在不一样了,毕竟她也叫二宫院美子吧。”
拍拍零的肩膀,清水语气很轻松。
“啊,是啊,身为一个男人,不管在外面多累,多辛苦,需要用多少力量来撑起事业和家族,可是,知道一回头有这么一个冠上你姓氏的人在原地等你,什么都无所谓了。想到她,都会心头一暖,想给她幸福和安定。”
少见有人这么和自己推心置腹。
清水点头,淡淡的笑意,分享别人的美好回忆果然是最舒服的。
“我可没有一个冠上我姓氏的人。”
清水半真半假的语气。
“那简单,你就冠上他的姓氏呗。”
二宫院给了清水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起身,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排查情况。
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睑不由自主地向上挪动了一下,笑肌有些僵硬,随即,笑容放了下来,然后又牵上嘴角,是个带着苦涩和嘲讽的笑容。还有什么男人肯要自己?自己这样的人,恐怕只适合一个人。
“疯了,如月清水,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给别人冠上自己的姓氏,或是冠上别人的姓氏,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要交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责任,心意,信任,付出,珍视,也许还有爱。
改变姓氏,是一条太艰难的路,没有这些东西撑不下去,所以不要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苛求别人他给不出的东西,太愚蠢了。
清水看看周围,没有人,甚至连风也没有,看看远方的弦月,反正没有人听见,这样就可以讲出来了吧。
“不过,蓝染清水,还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慢用,我用好了。”放下碗筷,慢慢地走出去,离开众人的视线,便瞬步到没有人的地方,把刚刚的饭菜全吐了出来。
用死霸装的袖口擦着嘴,水稀缺的地方,连漱口估计都是奢侈的。突然想起死霸装有半个月没有洗过,上面若有若无的异味,让胃里还想残留的蛋白质全吐了出来,还倒贴了一堆胃液。
才几年啊,万恶的贵族家的饭菜就把胃养刁了,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嗯?自己什么时候还喜欢感慨这个东西的。
远征部队是个条件很苦,但是很纯净的地方,大家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丢掉性命,对队友都是推心置腹的好。应了那句古话,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脑袋和身价性命都不属于自己,争取再多的利益和荣耀都是徒劳。
清水在流魂街住了一百三十年,因为她不准备什么都不懂就把自己往住着一堆人精的火坑里推,自然,流魂街的饭菜自也是吃了一百三十年。
“拿去。”
清水一回头,二宫院站在背后:
“条件很艰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忍一忍。开始时,我也是好久没有吃得下饭。”
伸手接过来,是一小袋酸梅,笑了一下。
“哪里还有这么宝贵的东西的?”
“美子偷偷托人带过来给我下饭的。”
“真是好妻子啊。”
“不说了,我还有事,梅子给你,记得多吃点饭,体力最重要了,别挑嘴了,明天下午我们又要去执勤啊。”
第二天,却是清水名字从远征部队上被注销的日子。
第21章 这就是我的现实
太不正常了。清水和二宫院完完全全震惊到了,周围两人一组分开执勤的死神,灵压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下,清水和二宫院了。
“清水,站在我旁边。”
二宫院大拇指摩挲着斩魄刀刀柄,神情严肃,随时准备拔刀。
清水不动声色地站在二宫院的身后,因为,那里是他的死角。帮他护住死角,作为他一直把她护在身后的回报。
然后,大地开始震颤,面前的黄沙和烟尘,几乎模糊了视线,什么从地下涌出来。巨大的,一下子淹没视野的,让人不喜欢的东西。
“白沙的守夜人。”
看着眼前巨大的虚,清水准确报出了它的名字,面容冷峻。不管战斗时候,对手是什么,都要有一颗正视对手的理智,秒杀对手的杀气。
咳咳,好像清水你在蓝染面前从来就没有做到过吧。
二宫院已经拔刀,清水制止了他:“不是流水系或者冰雪系的斩魄刀不要轻易出手。”
二宫院没有始解,只是想单纯试探一下对手,但既然有了充分的情报,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去试探。
“那要怎么做?”
“这种虚,你不用水,打到几次都是没有用的。所以,用灵压击溃他。”
任何一种招式,任何一种灵魂,本质上都是灵子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但足够强大的灵压,便会压散他们的灵子构成,灵子一旦失去紧密有序的排列,便再无用处。这就是所谓的,死神的战斗,就是灵压的战斗。
不能长时间这么做,但是一瞬间还是可以的。高出队长级别的灵压,瞬间释放,
面前的敌人顷刻间溃散。
不曾来得及看二宫院脸上的惊讶,因为脚下的泥土,变为了流沙,开始下陷。
二宫院和清水陷在同一片沙地里,流沙飞快地吞噬着两人。
二宫院的状况相较于清水来说还更惨一点,一只不知名的不知种类的虚的爪子,从流沙下面伸出来,捏住二宫院。
流沙,虚,惨白的月光,石英树,乱吹的风,清水连眉头这下都懒得皱。
这就是我的现实吗?虚圈还真是残酷。
没有丝毫的多想,召唤了斩魄刀,用力插在流动的沙地上,自己获得向上的冲力脱困,清水一跃而起,脚踩着刀柄继续借力。
其实,清水很想自己一个人走掉,因为,没有拖累,活着的几率更大,但,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去救人了。
“破道六十三,雷吼炮。”
巨大的鬼道击打在虚爪上,在流沙中炸出巨大的坑。当然也给了二宫院离开流沙的契机。虚吃痛,一下子甩开了二宫院。
没有可以借力的点了,斩魄刀已经不知道被流沙带到那里去了。“破道三十三,苍火坠。”
想向流沙里打出鬼道,希望借助反冲脱困,但是,那快速下陷的流沙没有给清水机会,绵软得如同海绵吸水一样的吸收了攻击。
清水都忍不住在心里吐自己的槽,飞船他妈在宇宙了都是利用反冲加速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呢?人衰的时候,连物理规律都变了法子地来整你。
看着已经脱困的二宫院,清水竟然忍不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在因为二宫院没事儿而轻松,还是在感慨自己竟然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从今以后,请叫我雷锋姐姐吧。
不过,能把他救出去,真是好,毕竟,他是好多人存在的意义。
感情上的痛苦,归结起来就是九个字: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
没有谁更惨,一样都是痛不欲生。
我也不想看你演绎“爱别离”的戏码,不适合你这样的男人,连我也不想让美子伤心。
原来,我是为了一个比我幸福的女人而战。
但是,清水依旧是没有搞懂,她自己对蓝染的感情,究竟是求不得,还是怨憎会?
随着流沙一路下陷,然后触地,当然,与远征部队所处的绝对不是同一个的地面。
虚的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多久没有通过风的血臭,湿热的带着腐化的气息,堕落灵魂干涸的味道。头顶是不规则的洞穴形状,周围是石英树的根。
好了,清水已经知道,只是哪里了。
虚圈连月亮都看不到的地方,罪恶的源头,大虚之森。
将灵压压制成没有,然后迅速离开刚刚掉落的地点,应该已经有虚想这个地方涌来。
可是,这个地方应该怎样走?
清水一直都是不识路的,最害怕走不认识的路。
“美味的灵魂,你想往哪里走?”
眼前出现了一只蜘蛛样的虚,眼里是垂涎的寒气,微张的嘴中,呼出的灼热又腥臭的气息,几乎全喷在清水脸上。清水控制不住反胃的感觉,几乎快吐了出来。
手里握着通体纯黑的伊邪。清水从不怕丢刀,因为她是他的刀鞘,刀鞘在哪里,刀自然就会在那里。
“不好意思,你能回答我个问题吗?我明明将灵压压倒没有,你为什么还能找到我?”
“虚圈中唯一没有血臭的灵魂,我们都知道,那是上好的补品。”
不是灵压的问题,是味道的问题啊。
清水很作弊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子引渡了那只虚,放任虚的血溅到自己身上,用来掩盖死神的气息,代价竟然是,清水扶着一面的墙,吐到手软。
自己晕血,不是吧。果然是虚圈气候恶劣,胃病发了。
不过,有了虚的气息的掩盖,再被虚找到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第22章 绝望的路上还可以走多远
白森森的骨质爪子从肩膀,眼前,背后,脸颊擦过,爪风带起的沙石,割破死霸装的衣料,几乎可以听到衣料的纹路一根根裂开的声音,虚森的战斗,让清水各个方面的感官都得到了延伸。清水知道,脸上一定是狼狈不堪。
巨大爪子落空的声音,基里安愤怒的叫声,耳膜里只能容下这个。令人焦躁的,不仅仅是脸上火辣辣的伤口,还有擦身而过的灼热虚闪。
不知道已经战斗了多久,但虚的数量仿佛丝毫没有减少,仿佛整个虚圈中的基里安都集中在这个巢穴。
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左肩又一次被虚爪穿过。愤怒地抽刀,把那一只基里安从上分到下。
“他奶奶的基里安,就不会换个地方,会废掉的。”
不用看,清水都知道,肩胛骨粉碎性骨折了,血混着碎骨渣滓,一起流了出来,还是开放性骨折。钛白色的骨头,连着依旧跳动的神经,掉落在地上的,竟然是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分开之后,它再疼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手抬起已经是有点困难,左手是无法抬起,右手是不想抬起。
好累,不如就这样放弃吧。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为什么想要回到静灵庭,世界离了你也是一样转的吧。
你不是王子的宠儿,也不是那件衣服的模特儿,你对谁都不是特别的,反正连你自己都不是很在乎自己。
清水苦笑,手里的动作却未减分毫,果然还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占了上风。死神为什么要恐惧死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