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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体转过去,理智中应该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个人。
为什么有人接近却没有发现,好强,他要杀自己怎么办?
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惊慌地后退了两步。
他为什么长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应该啊,见过的虚不是都被我给杀了吗。怎么还有虚活着?
不对,他是死神还是虚?
死神?那自己是死神还是虚?
“蓝染?”
然后再不分昼夜地杀戮中麻木的理智又重新回来,像潮水一般,“哐当”一下子涌入大脑。
错愕惊慌地低头,手上全是脏兮兮地血液,有仍然温热的,也有已经焦黑开裂的,有虚的,也有自己的。死霸装如同布条一样挂在身上,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染满了鲜血。头发长到扫到胸前,干枯得如同杂草一般,沾满了各式各样的虚的粘液和血。
一阵急促的呼吸,自己有多久没有沐浴过?
手猛地上抬,拼命地擦拭着脸,擦不干净也要擦。记忆仿佛空白了一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狼狈?
“蓝染,你是不是来带我出去的?”
好久没有与人交流过,平素里伶牙俐齿的清水,一句话讲了好久。
“是的。”
眼泪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争先恐后地从眼中滑出,清水手中力道不减,低着头,不懈地擦着脸。
蓝染那么整洁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搞成这样,万一他认不出来走掉怎么办?
“不要擦了,我们回去洗。”
不知何时,蓝染已经站到了清水的面前。
“不要,好脏。”
依旧是没有停下动作,如同孩子一样任性声音,伴着浓浓地哭腔。
“万一,你认不出来,不带我走怎么办?”
“乖,停下来,不要伤到自己,乖乖地停下来。”
哄骗小孩一样的话语,蓝染捉住了清水的手。令人安心的语调和举动。
低着头,清水仍是不敢抬头。不要抬头,她知道,那张本来就不漂亮的脸,现在肯定丑到一定的境界。
“放手,手上好脏。”
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扯掉了清水身上连蔽体都困难的衣服,披上了自己的羽织。动作很轻柔,甚至连空气中的灰尘都未被扬起。
清水不知所措地看着蓝染,如同婴儿一样任他摆弄。
“抱歉,我来晚了。”
刚刚蓝染道歉了吗?为什么要道歉?不是自己应该道谢的吗?不明白啊。
“睡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把清水打横抱起来,让清水的脑袋贴在他胸前,催眠一样的话语。
看到胸前的女子睡着之后,蓝染慢慢地褪下了脸上温柔的表情,隐匿了多少年不曾外露过的杀气,一下子铺展开来。
“蓝染大人。”
前方一米处,跪着一只接近是人性的虚。
脸上依旧带笑,语气和蔼:“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不知道这样一件事?”
“是,蓝染大人,属下认为,掉进大虚之森的死神不计其数。最终都会被吞噬,没有上报的必要。”
“是啊,真得感谢你的判断,让我减轻了需要操劳的事情。”
蓝染依旧是看着怀里的人,眼睛连抬都没有抬。
“属下的职责所在。”
“属下?我有允许你自称这个词吗?以你这样的水平,不配成为我的属下。”
蓝染终于把目光锁向前方的那只虚,恶毒的冰冷的眼神。
“抱歉,蓝染大人。”
“没有关系。”蓝染的笑容依旧是挂着脸上,语气中透露着安抚。
“不过,我很好奇,我怀里的两个死神魂魄便足以让你进化成瓦史托德了吗?是想要把我的玩具据为己有?嗯?我任命的虚森的统帅。”
久久的静谧,死一般的沉寂,如同置身于满是亡灵的战场,亡灵在眼前纷飞,随时可能会地下伸出来的手给拖下去。
“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吗?不是野心,而是与实力不相符合的野心。”
“抱歉,蓝染大人,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虚的意识,几乎要被蓝染的气息压溃。
“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很不幸,这次你弄伤的这个死神,是我目前最喜欢,最有趣也是最珍贵的玩具。”
眼神里一丝残忍的味道,但顷刻间消散干净。
“玩具上的裂痕就用你的血来修补吧,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到最后,我都没有能够记住你的名字。”温柔至极的笑容。
如同王一般地扫视周围:“出来吧,不必拘礼,诸位,杀之便可取而代之,记住,千万不要让他死的太快。”
玩具受过的煎熬,伤害,恐惧,我会分文不差地,还给你。
第25章 return of happiness
掖好被角,拉上房间里的窗帘。深紫色的帘子让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连同一起暗下来的还有,男人棕色的眸子。
拿着棉签,将药擦在女子的脸上,大大小小无数的擦痕,原本应该穿过头颅,却被躲开的攻击。
三天,从虚圈回来三天,依旧是没有醒,清水,你究竟是在逃避什么?不,不该这么想,应该说,潜意识里,你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戒心,这样,真的好吗?
牵起清水的手,蓝染难得皱眉。即使是在睡梦中,手也是死死地蜷曲成利爪的形状,把锋芒对准看不见的敌人。
被子下拉,沐浴是就已经看见了,狰狞的伤口,扭曲的肩骨,应该是断过吧。想想,恐怕是被虚爪击碎,然后不停地奔波,不停地使用,以至于长错位了。
不可以,除了我,不准许有别的东西在你身上留下伤口,我不允许。
滴上“穿点”,蓝染把手放在清水肩头。“咔嚓”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在大大的卧房里。美妙清晰的急促音。慢慢找上正确的位置,接上骨头。
沐浴的时候,清水身上有多少伤口,血污又是染红了多少水?连蓝染都不想再去想,只是知道,明明上一次抱她是还是很圆润的身体,这次都硬的硌人。唯一上下有肉的地方,就只剩下小腹了吧?
伸手抚摸上去,手指忽然发力,一会儿后又松开。
是杀还是留呢?蓝染轻眨着眼,最后轻笑了一声。
“既然你喜欢,就生下来好了。”
还记得那个问题吗?
那个时候你小心翼翼,让我再想,你究竟是在在乎什么呢?你要是站在我的对面,我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但是你没有,不是不敢,也不是不屑,而是,你的心,已经往我这里偏了。如此,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
你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爱我,不好吗?
睡醒了之后,连清水也不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才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穴吗?墙上大大的铃兰标志,绝对没有可能错认的五番队队花。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不清楚是什么时辰了,外面倒霉的,是日出的金光,还是落日的余晖,自己都分不出来,想起来,好久没见过太阳了。
动动左手,完全麻木了,没有知觉,印象中左手只是有些不灵便而已,。
掀开被子,左肩已经用板子固定了,是被敲断了重接的吧。伸出手,白白净净的,还好,没和血又一起睡。
轻轻翻身,棉质的被褥摩挲身体的感觉,知道被子下面的身体未着寸缕。柔软的,温暖的,如同被抚摸一样的快感。清水头上悬下大片的黑线,毕竟再怎么清心寡欲,身体还是个成年女性的身体,寂寞的身体。
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心中也住着一只妖精啊。
“醒了?睡了好久。”
声音在身旁响起,几乎是耳旁。究竟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啊,神出鬼没,虽然这个男人一贯如此。
“你在这里?”
清水揉揉不怎么清楚的眼,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这里是我的卧房,你睡得是我的床,清水你想让我去哪里?”
无言以对,堵得死死的,清水的本意就不是让蓝染回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现在我醒了,您是要我离开,还是留下?”
“能走你尽可以走,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想留下。”
那是自然吧,蓝染。
“那劳烦您借我一套衣服,我就走。”
“衣服我是不会接借给你的,能走的话,你尽可以离开。如果这样你还是一定要走的话,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衣服借给你穿,要吗?”
语气极尽无赖之能事,清水又一次被堵得无话可讲。您身上穿的那套,是老虎皮吧,我敢要吗?果然,在口头上能占到蓝染便宜的人,还没有出生啊。
干脆闭上眼,把头侧向一边,现在心智和体力都不足以应付蓝染。
“不问我要答案了吗?”
醇厚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什么答案,那个问题?”
“临去虚圈时候你问的。”
“不重要了吧,没有意义,蓝染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清水这会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怎么记得了,还能记得什么问题。
“你问我,是希望你活着回来,还是死在虚圈。”
清水有些游移地看着墙上的铃兰标志,铃兰是种很可惜的花,幸福来得很艰难。辛苦的守候,总是等不到惜花的人,就算是惜花的人,也要有足够的缘分,嗅到花如低语般散发出来的香气,闻香识花,最后才能在夜风中与他相遇,倾心与他相逢。所以了,铃兰的守候只为有心人而存在。
所以,很多的铃兰花,只能在自身香气,醉透池水的时候,血色的铃兰,静悄悄地开。
“清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但是,铃兰却有一个很美的话语,适合一切不幸福的人。
对于尚未得到幸福的人来说,花语是“幸福即将到来”,对于得到幸福的人来说是“幸福永驻”。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清水眼睛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听见墙上那朵铃兰开了,不可思议。
对于失去幸福的人来说,铃兰的话语,似乎更为动容一点,是幸福归来(return of happiness)。
睁开眼,蓝染的表情很真实,虽然知道话没有几分真实性。
“果然,女人是很感性的动物。”
嗤笑了一声,伸手摘掉了蓝染的眼睛,蓝染用来掩饰野心的道具。
“蓝染,你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样来看你?我究竟可以怎么样来看你?告诉你,对于我来说,你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直直地看着蓝染,每说一个字,语气都更加的平和,更加地沉重,完全听不出主人的想法和心情。
蓝染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清水没有给他机会。
“我都不知道我们的相遇,有多少是偶然,有多少是算计,不,应该是算计之下的偶然更为贴切一点。朽木家的收养,让你注意到我,酒馆里的初遇,你让银试探我,躲开银的攻击后,你便认为我这样的人还有些利用价值,但以你的性格,你是绝不会用无法控制且对你不是满分忠诚的人,你想要我对你忠诚,一个男人有什么办法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你就用哪种方法,真央一切貌似追求的行为,亦是如此。”
“你忘了虚圈的救援了吗?不在分析分析,我的意图是什么?”
蓝染唇间带笑,眼神中时无比的热络,很快意的笑容。
“我没资格评价,因为我本身就是受益者。”
终于摊开来讲了,心中是无尽的轻松。是该结束或者重新活过了,就是不知道蓝染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真讨厌跟着别人的脚步后面,真讨厌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去选择。讨厌和算计的人打交道,甚至还把自己变成了那样的人,讨厌自己这样的人,为了活得更好把一切都出卖了,讨厌为了活下去,出卖身体和灵魂的自己,讨厌那么怕死的自己,失去一点点东西都会让自己惶恐不已,讨厌那个鄙陋的自己。
算了,没有任何一个强者的人生,可以随意被改变。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懦弱,为什么要去害怕这个世界,灵魂弱小比力量弱小更可耻。面对任何人,我都要把我自己脱轨的人生重新接上去,践行自己需要的信条。
我好像,重新爱上这个世界了。
第26章 何谓绝对零度
“我做的很过分?”
蓝染很不屑地挑眉,眼睛里带着讽刺的笑容。
“你又何尝不过分,留我过夜不也是对我这些招数的回应,让我懈怠放松,对男人的心理把握的真好,还真是奇怪,你的第一次还能够留到那个时候。”
“你顺水推舟了,输得总归是我,要是你还是觉得吃亏了,就当被狗咬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清水都快睡着了。
“你问我你可以怎么看待我,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答案呢?”
又是一阵沉默,卧室里久久的寂静,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再也没有什么交流和动作,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蓝染在想什么,清水没有兴趣去猜,自己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去猜。那就算了吧
“蓝染,再给我加条棉被吧,睡着有点冷。”
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缩,棉被很干燥,似乎还留有阳光的味道。
现在,是尸魂界的深秋,明明走的时候还是初春。今年究竟错过了多少花开放的日子?数数啊,桃花,樱花,还有充满离别的梨花,夏天的栀子花,香兰,泡桐花,真是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