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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蓝染，我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有沾我的光的时候。
第73章 老猫玩老鼠，凭你们也配
“等我们掌握崩玉，我们就要像老猫玩老鼠一样玩死蓝染，一个死神凭什么统治虚圈。”
刚刚脸上还有笑容的清水，一下冷得如同修罗一样。
“老猫玩老鼠？凭你也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区区废品而已！”
有的时候不得不冷汗一下，技术开发局的人的讲话方式，无论平常是怎样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一旦气急败坏，语气中带有的都是那种不可一世的不屑，和霸道到极致的威胁和挑衅。
此刻的环境，周围是不断涌动的拘流，长呼一口气，镇压下刚刚的愤怒，清水靠在周围的墙壁上，手指尖偶尔释放一点灵压，引得近旁的拘流像是沸腾的水一样向外溅出来。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可以清楚地读出嘲讽的意味。
黑腔，虚特有的撕裂空间的能力。而此刻，清水就身处在一个黑腔里，面前是两只无名破面，手持斩魄刀。
“死神，这不是请求，而是威胁，如果你不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就吞噬掉你的灵魂。”
清水掩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吞噬灵魂？吞噬灵魂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我踩碎了多少虚的脑袋，撕开过多少虚的身体，又喝过多少虚的血？”
清水对于虚是没什么偏见的，但是，对于那种只有露骨本能的虚却是分外讨厌的，尤其是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管是死神还是虚，让人更加厌烦。
“废品就是废品，连回收都没有可能，竟然看不出实力的差距，就算是十刃，见到我也该乖乖地绕着走！”
瞬步，然后回到原位的时候，清水手上就抓着原先握在那两只破面手上的“崩玉”。
左手轻轻抓起那颗玉石，稍稍仰头，放在两眼之前。
“这颗玉还真没什么收藏价值，切割太烂，水头又短，颜色还是这种不讨喜的颜色，多少年，没有人给我看过这么劣质的玉石了。”
手脚干脆地把那颗石头扔进周围的拘流中，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两只破面。
“混蛋，你。。。。。。”
“你们归刀吧，死在我手上，别推脱说是因为大意，我给你们充分的准备时间。”
果然是大脑少根筋的废品，看着瞬间归刀冲上来的破面，清水嗤笑了一声，然后便是满眼的狠意，只要是虚的灵压都会让清水很兴奋，那种嗜血的感觉早已深深地映入脑海之中，只要是虚，清水杀戮的时候都会将那段自己如同疯了一般的记忆代入。杀掉他们，撕裂他们，贯穿他们的头，拧断他们的脖子，血，我要见到更多的血，喷出来，溅出来！
直接又手抓住一只破面的面具，狠狠地发力。清水的手虽然很小，但是手指很纤长，张开到极致的时候，如同一只挥动着八足的蜘蛛在捕获猎物。于此同时，腾空，膝盖高抬，重重地嗑在了另一只破面的下颚，将面具上所有的牙齿都折断。
抓着破面面具的手，轻轻一扯，那只破面立刻摔倒在地，手还是不甘心地撑着地。清水冷笑一声，腿如同出膛的子弹一样重击在那只破面的肘部，如同折断枯树枝一样的折断。手拎起那只断开来的小臂，反手一挥，又狠又绝地打在了另一只破面的嘴上，力度之大，足够让那只破面飞出去。
“你看我这会儿像不像是老猫玩老鼠？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
踩着飞出去的破面的胸膛，抓着手就在往下扯，一点一点，慢慢地，都可以听到血肉慢慢分离的感觉，等到还剩下四分之一的连接时，清水突然用力，一下子扯断了，让血液溅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朵美丽的血花。
耳后一阵阴风，想也没有想，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恶毒异常的膝击，直接击打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最脆弱的那几根肋骨处，清水都能感觉到，因为没有控制力度，几根肋骨都凹陷下去了。
“我说，永远不要从背后袭击我，这样会最大限度地激发我的求生本能的，要是我再用力一点，就直接把你踢穿了。”
看着肋骨断掉的那位破面在地上哀嚎不已，不得动弹，清水还是决定玩玩面前这个还只有轻伤的破面。
将手蜷曲成利爪的形状，一下又一下扎在破面的身上，明明是以坚硬著称的破面的钢皮，却在区区的血肉之躯形成的利刃下，被贯穿得支离破碎。
“我告诉你，老猫就是这样一点点地扯下老鼠的尾巴，然后把毫无反抗能力的老鼠在地上翻来覆去，看着他逃跑，在他以为他成功的情况下，在把他抓回来，重新开始玩。”
盯着不远处已经开始逃跑的那只破面，清水的语意中，是完完全全的写实。
放下手中的玩物，不慌不忙地瞬步，把手伸进已经快要闭合的黑腔之中，把那只破面拖曳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么快就不管你的同伴了。”
到此刻为止，都是清水在自说自话，因为那两只破面根本没办法讲话。之前也提过，清水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她想要讲话的时候，尤其是对于敌人，她从不喜欢他们开口打断她的话，所以，训话或者说是嘲讽之前，都喜欢以各种方式，让敌人无法开口，扯断舌头，卸掉下巴，诸如此类。
挥动着手臂，如同打桩机一样，恐怖的重力加速度，把那只想要逃跑的破面四肢都钉到地里。
突然好像觉得不满意，就走过去把“冷落”的那只破面提溜过来，扔到空中，然后自己跳跃，以双膝压到那只破面的肩膀上，让他以跪立的姿势落地，然后，充斥于耳的，就不知道是惨叫还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了。
突然，清水掏出身上的终端。
“喂，涅茧利，哦，音梦，涅不在啊，你在也行，派两个人来，送礼给局长，啊，当然是活的了，不过尽快，晚一点估计就死了，坐标啊，西流魂街四十八区，更精确一点？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路，自己通过终端定位一下就好了。嗯，是的，对技术开发局以外的人要保密啊。”
玩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尽兴，不过论折磨，自己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上司，就送个人情给他好了。
清水继续着刚刚玩拘流的姿势。
“好了，下面换地方玩啊，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老猫玩老鼠，下次，不，下辈子记得了，不要随便在口头上逞强，太过于强大的语言，如果自己没有实力来驾驭的话，只能招来横祸哦。”
走在回家的路上，清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因为那两只破面的一句“老猫玩老鼠”动怒成这样，真是坏了修行啊。
看着西边那轮大大的橙色的落日，清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又要一个人回家了吗？不可思议，自己明明是那样一个适应孤独的人，以前，明明愿意一个人玩枯燥的拼图也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出去娱乐的，为什么会这样地眷恋之前一百年有人陪伴的时光？况且，自己每天长时间的工作，蓝染总是隔三差五地在夜里离家，予和也是不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的“坏孩子”，每天陪伴的时间仔细算算也是很短暂的，为什么现在总是回想不起来之前自己也有形单影只的时候？明明有的啊，予和和蓝染都不在家时，自己明明一个人操持过家务，自己明明一个人入眠过，自己明明一个人用过饭，自己明明一个人工作过，自己明明一个人。。。。。。
真的，他们再也不会回家了吗？
只是，还有人会当那里当做家么？
不过，等到清水回到家，听到那句“欢迎回来”的时候，她会明白，还是有人把这里，也把自己，稍稍放在了心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涅茧利，你说男女之间有没有纯粹的友谊呢？”
清水挥舞着手中音梦给她的女协杂志，刚刚接到这个话题，说是要进行下周的约稿。
“我倾向于是没有的，男女之间总会有性的吸引力的。”
“我和你之间难道不是么？”
“当然是的啊。”
“那你为什么还说没有啊。”
“那是因为啊，跟我夫人一比，你的性别数值在我眼里就是零，况且，我对我夫人的忠贞度可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星辰争辉的，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涅茧利大人，您能把您的贞操分一点给您的节操么？”
第74章 不坦率，有时是为你好
“欢迎回来。”
清水推门，却发现一个完全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坐在桌旁无比惬意地用着茶水。
惊讶？那是绝对的，清水的表情里却还带有一丝丝不可置信和惶恐，但是，清水却不知道自己在惶惑什么。
然后，居然是亘久的沉默，也许陌生人之间的沉默是件很尴尬的事，但，熟悉的人之间，沉默却是经常的，也是正常的。
“欢迎回来。”
蓝染从桌旁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我先回来的。”
“什么时候到家的？”
“一盏茶之前。”
“一个人回来的吗？虚圈最近这么乱，你也敢回来？”
“嗯。虚圈乱不乱，和我回不回来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负责任。”
清水轻声地一句话，但并没有任何的嘲讽和指责在里面，反而有种纵容犯错的感觉。
“虚圈，虚，还是破面？他们可不在我的责任里。”
语气中带有一丝轻蔑。
确实，责任这种东西就是不适合蓝染的。
“不累吗？去休息一会儿。”
三个月没有见面，确实是觉得，蓝染比在静灵庭的时候消瘦了些许，虽然虚圈不在他的责任里，但是以那么一个混乱的地方作为暂时安身的场所和野心的跳板也是一件颇费精神的事情。
“清水，你的话就不会再软一点吗？明明受了委屈，明明很想我回来，明明很想见我，却丝毫都不表现出来。”
抿抿唇，清水放缓了呼吸。
“你是为了我和予和回来的吗？”
蓝染稍稍皱皱眉。你明明知道，对于你，不管我是不是另有目的的回来，我给你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哪怕你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指责，抱怨我都会接受的，受了那么多委屈的你，为什么只要这么一点点廉价的慰藉，口头上的止疼药？廉价到这个份上，真是让我觉得做丈夫失格。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来吧，反正你是个这么容易就满足的女人，真是可怜，也让我觉得我自己可恨？亦或者说是可悲。
“是啊，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我回来了。”
更加紧地抿住嘴唇，清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串酸酸的又遇水膨隆的果实堵住了，平静下来，镇静，和你以前做的一样，不要让蓝染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一向不会对蓝染这种甜言蜜语所打动的，现在也不要。不要把自己的不满告诉他，不要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不要让他还得分出精力来顾及自己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他本来就不应该再在静灵庭出现，不管他是怎样的强大，来到这里都是有风险的，真的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我没有办法帮你，所以我不要妨碍你，即使是可能性也不想。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有些匆忙地转身向厨房走去。
“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吧。”
“你反正一贯不挑。”
如果说清水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取的地方，那就是厨艺，不过厨艺这种东西是给想要生活的人准备的，对于蓝染这种根本不重口腹之欲的人，清水有时候根本觉得就是白搭。
“外套脱下来，脏死了，你就这么爱穿白色的衣服？衣柜里应该还有干净的白色衣服，你可以穿那一件走。”
满是抱怨的口气。
蓝染很顺从地脱下来外衣。
清水，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让我走？你认定了我离开的时候，你洗干净的这件衣服还没干，是吗？一件衣服干到底是要多久呢？那你为什么还要留我吃饭？刚刚是向我索求廉价的语言止疼药，现在是卑微的一顿饭，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是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满桌不算非常精致但绝对可口的饭菜，窗上玻璃由于室内和外面陡然的温差而形成厚厚的一层水雾。
“予和你把他安排在哪里？”
蓝染有些嫌弃地喝着牛肉蛋花汤，虽然不愿意，还是喝了下去。
“静灵庭里，六番队中间。”
拿着勺子的手停滞了一下，清水是真的没有想到蓝染会做这样的安排，本来她想，予和在现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现世广阔的地域，数量众多的人类，死神少见，如果说是现世哪个稍稍偏僻一点的地方，就算是有点危险，予和也是有能力处理掉的，最重要的是静灵庭的追捕很困难。
“六番队？”
“贵族聚居地，你是贵族，你比我更了解，贵族这种生物，对别人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很关心的，有一点违和感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放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虽然是一步险棋，但不得不说，是步好棋。镜花水月？”
“是的。你要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