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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只要全部都斩杀……就好。
“等长州人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再去岛原喝酒吧。”白柒夏站起来,拍了拍平助的肩膀,“上次没喝完,就被那群长州人搅合了呢……”
“啊,等忙完这一阵,一起再去吧。”
一触即走的对话。
然后的生活一如既往。
偶尔带队巡查,大部分时间用来练剑。
上一次居然被一个浪人逼到用上踩要害这种不武士的招数,虽然最后还是干掉了对方,不过对方死之前的那句话还是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用这种手段,你算什么武士。
白柒夏这段时间总是想到最早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刚来到这个世界,被岚晋耍手段,丢进试卫馆。
近藤周助老师是个品德十分高尚的老师,虽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收下女人作弟子依旧很费解,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把她扫地出门,而是坚守了自己的承诺,收她为徒,亲自教导她的剑术及品德。
而近藤周助老师因为身体原因,在之后的几年里已经不再亲自出现指导,却还是让近藤土方总司他们经常对她耳提面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相信,就凭她一开始和总司的关系,那家伙怎可能会认真地告诉她一个真正的武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次近藤和山南的对决,那个总是一脸她抢了他最喜欢的人的表情的总司,第一次看着她一脸严肃。
——迟到之后就不能进去了,否则就是对比试的双方的不敬,阿白身为武士必须明白这一点哦。
那是冲田总司第一次严肃起来对她说些什么。
因为自己的剑术差劲,而让周助老师的心意白费。
白柒夏怎么也不想这样。
文久三年,九月。
白柒夏一如既往地在道场上拖着总司挥汗如雨。
最近她能在总司手下走的回合数越来越多了起来,从最开始的最多二十回合就要被挑开竹刀,变成了现在能在总司手下走上百来招。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跟总司都看见在门口朝他们走来的平助。
“阿白,总司,命令。”
平助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这是不能给平队士们听见的密令。
心领神会的二人立刻丢下竹刀,随着平助离开了道场。
“新选组前副长新见锦私通攘夷派,企图将长州重新引入京城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刚刚离开平队士们的视线,平助就开了口。
总司和白柒夏都愣了一下。
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开,简直是对新选组致命的打击。
“肃清?”白柒夏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平助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命令是发给我们几个的,这消息只有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们知道,近藤局长山南局长还有土方副长都不便出面,所以只有我们几个去,并且严令对平队士保密。”
“那是当然,稍等一下我们换身衣服,地点?”白柒夏点点头。
“事实上,除此之外,还有会津藩下达的命令。”平助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比较艰巨。”
“什么?”
“肃清芹泽派。”
“大工程呢……”一阵沉默之后,总司笑了,“芹泽局长不是什么善类啊……”
“于是肃清新见锦则是剪除他羽翼的第一步么……”白柒夏叹一口气,“在这种时候发现他私通长州真是太好了,至少能抵消掉他一点抵抗之心。”
“恩,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祗园,能办到么?”
“能,那么半个时辰之后见。”
各自分头。
最近芹泽已经不怎么理会新选组事务,而是整日都泡在岛原,连带着亲信的平间重助与平山五郎两人都不常在屯所露面。
这让这必须瞒着芹泽鸭的行动变得稍微简单了一些。
白柒夏换好衣服之后,在屯所门口与正准备出门的总司斋藤和平助碰了面。
几人都没说话,只是向着同一个方向沉默地奔去。
为了不让平队士发现,今天负责巡查任务的原田永仓二人不能参加这次的行动。
四个人要同时对付新见锦和可能会出现的长州派浪士,没有人愿意在说话上浪费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
值得庆幸的事是,祗园只有一条路,新见锦不可能从另外的路离开。
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的事情是,同设想的一样,祗园之中并不只有新见锦一个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七八名长州浪士打扮的人。
“这群长州人,到底来了多少个……”白柒夏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为了敌手太强而犹豫绝不是现在所应该考虑的事情。
为今之计只有向上,将面前所有人斩杀。
白柒夏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不是白费,她不是任务中拖后腿的人的机会。
只是拔刀的瞬间,剑光就已经映入了眼前的浪士眼睛里。
下一刻闪着寒光的刀锋就没入身体。
白柒夏狠狠地把刀从一名浪士的身体里抽出来,立刻回身横斩,斩断身后偷袭的敌人。
祗园里血肉横飞,甚至连最后是谁将的新见锦斩杀的,也已经没有人说得清了。
四个人站在一地的血水中,周围再没有一个喘气的人。
“新选组叛徒新见锦,勾结长州,肃清完毕。”斋藤的声音一如平时,清冷淡然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柒夏抹了一把脸上溅上的血,衣袖上的血腥却浓的让她难受。
被呛得狠狠地咳嗽了一阵,又是一口血,融入衣袖中。
白柒夏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明明身体机能看上去并没有出任何问题,她甚至每天都戴着训练力量用的负重,身体却依旧毫无负担。
但是吐血的症状却一天比一天频繁。
从文久三年的八月,参与政变的护卫工作以来,吐血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变成每天一次。
到现在,是今天的第二次吐血。
难道有一天,她会吐血吐死?
她握紧了手里的刀,右手在袖子里握成拳。
开什么玩笑,就算要死,白柒夏也宁愿和同伴一起在战场上战斗,然后战死沙场,总之绝不是吐血而死这种死法。
“于是,我们怎么回去?”白柒夏狠狠地深呼吸,周身的血腥味浓得让人无法忽视。
“走回去。”斋藤想了想之后,认真地如此说道。
“……谢谢。”白柒夏转向总司,“给个提议?”
“洗脸,换衣服。”
“好建议,求可以换的衣服,还有可以洗脸的水源。”
“……”
“新见锦我消音你消音啊!你怎么不选个山清水秀地方见面!连水都没有,我们只能这幅德行回去了么!”白柒夏一脸悲愤。
“消音是什么?”平助好奇地看过去。
“是脏话,我得保持淑女形象。”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满脸血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总司闲闲的望天。
“同样满脸血的你也没资格说我哟。”
“我可不需要保持淑女形象。”
“你要是曾经有过那种东西我一点都不会惊讶的……”
既然身体机能还没出问题,以后的事情以后考虑就好了。
太早忧愁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人会老得快。
“等完成肃清芹泽派任务之后,我们一起去好好喝一杯吧。”白柒夏一边注意着脚下下山的路一边提议。
平助响应得最热烈。
“啊,那是当然,那家伙最近一直都呆在岛原,害我们都没兴趣去了,等干掉他之后再去好好喝一杯,投壶掷扇什么的,再也不会输给你了啊混蛋!”
“去学好三角函数再来挑战我吧豆丁!”
“三角函数是什么?”
“是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东西哟豆丁!”
“喂你刚刚小看本大爷了吧!一定小看本大爷了吧!不要叫我豆丁啊混蛋白!”
“呀勒呀勒……为什么每次和阿白出任务最后都会变成斗嘴呢?真是……”总司悠闲地在后面看着在山路上像小鬼一样追逐打闹的平助和白柒夏,叹了口气。
“还好,很热闹。”斋藤的声音仿佛万年不变一样,死板地在他身边响起。
总司却少有的不想反驳斋藤那死板腔调说出来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啊,的确是很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新见锦,汝终于死了【喂!】
☆、暗杀
肃清新见锦,等于斩除了芹泽鸭的左膀右臂。
平山五郎及平间重助二人在新选组之中并不掌权,剑术甚至比发狠心练习之前的白柒夏都要弱上两分,完全不足为惧。
于是现在唯一要考虑的事情只剩下芹泽鸭。
神道无念流的免许皆传,一般情况下想要杀了他的话,绝对不是白柒夏这种半吊子的家伙可以插手的战斗,就连拿到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的总司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杀了他。
有把握的方法只有一个。
暗杀。
“要是觉得暗杀什么的下不了手的话,就让我去吧,反正我不是什么真正的武士。”近藤派干部私下会议中,白柒夏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倚在窗边,懒洋洋的盯着手里的酒杯,唇角带笑。
站在她身边的总司皱眉,伸手拿过酒杯,顺手就把酒倒出窗外。
“大白天喝什么酒。”
“想趁还能喝到京都的酒的时候多喝点而已,不用介意。”酒杯被夺走,白柒夏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把目光从酒杯移向近藤的脸,“近藤老大,我其实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你们为难的事情,只要给我做就好,你们是武士,可我不是。”
“胡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推给你去做。”近藤看都不看她一眼,“要违背武士道,也决不能只让你一人违背。”
幸好你不知道我已经违背过很多次了,不然你大概得抽我或者自抽……
白柒夏在心里悄悄吐舌头。
近藤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暗杀,不愿意的,可以说出来,我也绝不会勉强希望维护名誉的人。”
等了好一会儿,却都没有人说话。
“只有自己一个人维护住了名誉也没有意义……”平助第一个忍不住,一个人悄悄地咕咕囔囔。
“身为副长,我必须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土方义正言辞。
“同上。”山南转过头,看着窗外的云,“让你们不名誉的犯险,而我只能坐等的感觉,应该会很糟糕。”
“我参加。”
“参加。”
“没啥好说的了,我参加。”
“算上我。”
大家一个一个地表态,脸上的表情却轻松得就像刚刚并没有做出一个违反了他们武士道原则的决定,而只是决定参加一场宴会一样。
“近藤老大你就别去了……”白柒夏像很久之前,还未曾上洛之时一样勾住近藤勇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跟源先生坐镇,这么多番队队长跟新选组两名副长一起同时消失,好死不死还全是我们一派的,万一晚上有芹泽派的平队士怀疑起来,你们俩就负责去头疼这个好了,卖命的事情,让我们为你做。”
“
☆、葬礼和穿成筛子
一场暗杀就这样结束在黑夜里。
第二天的白天,负责维持京都治安的新选组局长近藤勇确认了尸体,只说是长州人干的。
至此,肃清芹泽鸭一派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不过却没有人有平时完成任务的时候高兴的心情。
连平时最喜欢插科打诨的白柒夏也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六番队本来事务就不多,于是她一连两天翘掉巡查,把六番队队士丢给一同负责巡查的总司带领,自己则整晚整晚坐在队舍的廊下,愣愣的盯着月亮发呆。
九月二十日,“被长州浪士暗杀”的新选组局长芹泽鸭与新选组局长助勤平山五郎的葬礼。
会津藩对新选组局长之死表示了极大的关注,甚至藩主还亲自指定了负责主持葬礼的人选。
参与暗杀的人一个都没跑掉,仿佛会津藩正在向他们宣布,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在掌握之中一样。
对此,站在葬礼现场带队负责维护秩序的白柒夏心里一阵好笑。
她从前一直在想,她认识的总司从来都没有流露出后来“鬼之子”的模样过,到底为什么才让后世会管这种经常和她抢着蹭到近藤局长身边的人叫“鬼之子”。
那一晚的暗杀过后,她全想的通透。
为了任务,连普通人都杀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还有什么是下不了手的?
到最后大家还不都一样,从挥向老板娘喉咙的那毫不犹豫的一刀开始,没有人再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