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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骄阳公子来此,原本冷清的伍府突然来了很多没见过的人物。伍骄阳有时心情好了会见,心情不好则毫不留情的闭门谢客。能见到他的人欣喜若狂,见不到的也不露丝毫恼怒之色,留下贵重礼物,叩头离去。
骄阳公子为人随和,从不冲人乱发脾气,相处日子久了,下人们都去了恐惧之心。说来好笑,大家最怕的竟是骄阳公子的笑容,让人看了会头晕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阳夜城最出名的酒店凤凰楼座落于繁华的商业街。到此处就餐不仅能一饱口福,更是权利地位的象徵。
顾写意,或者现今该称他为伍骄阳,閒暇时喜欢在凤凰楼二楼凭栏而坐,於闹市中小酌几杯,大俗大雅,一应閒情雅趣尽在不言中。
这日,伍骄阳靠在凭栏处,捏著酒盏向外望去。看著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察众生百态,品生之乐趣。
〃听说礼部尚书末秋弃官而去,只为去寻那同样弃皇位不顾的耀世帝顾写意。〃声不高,却难得的清朗动听,在略嫌喧哗的酒店里格外出众。登时,二楼噪音降了几个八度。
伍骄阳眸光流转,瞅向大堂中央。
一行五个男子堂而皇之的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对上任皇帝品头论足。虽说顾写意开了言论之风,但毕竟为时尚短,普通百姓至多在自己家发表发表感慨,还真没见过敢在公共场合这麽大胆的!
五人中竟有两人容貌一样,刚才说话的是双胞胎之一,脸上有掩不住的嚣张跋扈,却也是俊秀的让人心喜,话里话外透著那麽点酸溜溜的味道。
〃顾写意为人做事乱七八糟,自私自利,霸道独裁,除了那张脸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优点。〃一个阳光俊朗的男子愤愤介面:〃坑蒙拐骗抢,他样样精通!〃语气中带著金戈之气,想必是武人出身。但偏又带著几分孩子气,口中说著损人的话,却仍叫人心生好感。
听到这,有食客忍不住高声道:〃这位兄弟说话未免有失偏颇。耀世帝还是王爷时,率领西北军重挫新戈部队,力挽狂澜保家卫国。即位後短短五年时间内,强军治国、用人得当、轻徭薄赋、整顿朝纲。更难得的是,他真心为民,先不说他减免了多少税赋,单说他提出义务教育;并建立社保制度,明君二字当之无愧!〃
这下二楼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加入了讨论,哇啦哇啦的各抒己见,好不热闹。
伍骄阳身旁一桌坐著四五个贴身护卫,个个强忍笑意,闷笑不止。站在伍骄阳身後的莫怀前倒是一脸平静,波澜不起。
喜来数次想著人制止这些顽民非议他的主子,可眼见伍骄阳似笑非笑的睨著众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得安分的站在原地。
〃顾写意的贡献,任谁也抹杀不了。〃五人中的青衣文士气定神闲的将茶杯放下,发出轻微的〃嗑〃的一声。这人面皮白净,举止优雅,看的出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少爷。
〃但是,他的任性自私同样是谁也抹杀不了的。〃青衣文士神色温和,只一双清澄透彻的眼眸溢出别样的灵动神采。〃这人,霸道无理到极点。他硬生生扭曲无数人的命运,要他们照自己的要求去做。他不遗馀力地改变大雍,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是瞧著天下也不顺眼,乾脆拧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轻叹了口气。虽说模样生的一样,差别却十分明显,一个张扬跋扈,一个温和乖巧。开口道:〃我只是可怜那些将所有期望放在他身上的人。多少朝臣豁出性命努力地完成他的设想,构建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雍。他是皇帝,更是无数人心目中追随的神明。可惜。。。可惜他们敬爱的这个男人的心太自由不羁了,再多的爱,再多的憧憬也无法束缚住他的脚步。。。找又有什麽用?找不到是苦,找到了是孽啊!〃
五人中最後一个青年,一双眸子大到难以想像的地步。眨了眨眼,嗤笑出声,原本呆滞的面容顿时生动起来,泛著清丽的光芒。只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明白人做糊涂事。〃
同桌其馀四人顿时住声,闷头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
伍骄阳拿起放在桌上的墨黑色的摺扇,〃刷〃的打开,扇了扇,突然侧过头无声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又抬起眼角瞟向那桌人。一双潋滟波光的凤眸,盛满温柔的嘲弄笑意。
伍骄阳合上摺扇,起身离去。没一会,那桌五人也相继离开。凤凰楼门口不远处听著一辆巨型豪华的马车,五人见状,熟络的好像进自己家门似的纷纷上车。
车上,伍骄阳懒洋洋的倚靠在软垫上,似笑非笑盯著他们叹道:〃你们几个也就在损我的时候,最默契不过。〃
韩纪元、洛梵、聂子夜、顾悠然、顾自在互看一眼,复有慢慢转开眸子。
整整两年了,六个人的关系依旧保持著和谐却疏远的诡异关系。相互讨厌,却又谁也离不开谁。就像伍骄阳自己说的,也就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五个人异常的默契团结。
最让伍骄阳感到好笑的是,这五个人想亲热了,就会去找他,不管自己刚刚才尽力的满足了一个(或几个?)。不想亲热时,毫不留情将自己扫地出门。和著自己成了这五位大爷的免费鸭子了。。。多有趣!
如今的伍骄阳脾气好的不行,几乎让人想像不出他就是当年那个暴戾的帝王。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什麽有什麽,为什麽要生气?〃
慢慢的,那五个人觉得别扭了。不是他们犯贱受不得别人带他们好。实在是伍骄阳的表现一时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连厚脸皮唯我独尊的顾自在都觉得难以适应,专门找了个机会当著大家面对伍骄阳道:
〃我说,你不用这样,逆来顺受的好像我们无理取闹欺负你似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因果报应罢了。你无须刻意讨好我们,〃顾自在一咬下唇:〃更不必逼著自己转性,这麽著过,弄的大家都觉得挺没意思的。〃
说这些话时,伍骄阳伍大老爷正躺在园中躺椅上看书。怀前与喜来一个服侍他吃水果,一个帮他按摩。伍骄阳抬眼看向顾自在,深深望著,许久,冒出一句:
〃你觉得我有必要巴结讨好你们吗?〃
顾自在气得面红耳赤,拂袖而去。
写意风流(外传风流天下)2
更新时间: 05/23 2007
照伍骄阳的本意,阳夜城虽好,玩个两年也该玩够了。
可惜另几位大爷不同意,凭什麽你伍骄阳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再者,大家的事业刚刚起步,新鲜劲还没过去,这时候走算怎麽回事。
为这事,大家还争执过一次。
众人想,你伍骄阳已经不是九五至尊,自私霸道唯我独尊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伍骄阳想,这样都不生气,自己的涵养果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洛梵骨子里是个热情洋溢的人,好动,爱结交朋友,崇尚武力与友谊,让他天天闷家里当宅男,无疑比杀了他都难受。〃借〃伍骄阳的银子开了家镖局,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过的好不快意!
伍骄阳的身子在夺位以及在位那几年已经毁的差不多了。虽说经由名医调养好了很多,但与洛梵相比仍有一定差距。每次洛梵从外地返回伍府,伍骄阳看著那健康的麦色肌肤与越发健硕的体格,以及感受到越来越大的体力差距,不由的时常郁闷。。。
韩纪元这个昔日泼皮好动的小子竟然当起了先生。虽说朝廷一直大力扶持教育的普及,但教师资源仍旧十分紧张。韩纪元不图钱财,义务在阳夜城的官办私塾里当先生。他察觉出私塾上层私吞朝廷拨款,将残次用具发给学生。还巧立名目收取学生费用。韩纪元一方面不动声色的收集证据,另一方面联合其他先生联名上书。他还略施手段,利用伍喜来的影响力向当地官府施压。最终一举将私塾上层进行了大清洗。在谁都以为他要当上本地教育界领袖人物时,韩纪元却选择继续当他的小小私塾先生。只不过会长见到他这个小小先生,也要恭恭敬敬。
伍骄阳听说这事後,大乐,不错不错,变厉害了!
聂子夜依旧是韩纪元干什麽他干什麽,韩纪元去教书,他就帮著韩纪元整理书籍资料,閒暇时还会到课堂上听课。伍骄阳一直觉得聂子夜拥有婴儿般的敏锐直觉。他能清楚感觉到谁真心对他好,谁又是该避而远之的。两人两年中只做过一次,是聂子夜主动要求的。做事後,聂子夜用他那大大的眼眸上下打量伍骄阳一番道:〃上了床也没感觉你有多特别啊,为什麽那麽多人非你不可?〃
一句话把伍骄阳气的险些破功,差点将他踹出去。
双胞胎的顾姓是不能用了,因而取了谐音古字。古悠然跑去问伍骄阳,做什麽买卖最挣钱。
伍骄阳告诉他,青楼、当铺、赌场。
古悠然想了想就〃借〃伍骄阳银子开了一间当铺,让伍骄阳没想到的是,悠然硬是将当铺开成了慈善所。生於帝王家的悠然对钱财的概念十分模糊,他甚至分不清一两与一百两的价值有何区别。去当铺当东西的人显然十有八九都遇上了艰难困苦,自然开口央求他多当几钱几两,古悠然无所谓地就同意。瞧看可怜人,甚至出手救济人家。於是乎,明明该是稳赚不赔的当铺行业,清算下来硬是有亏本的迹象。
伍骄阳知道後,半晌,说了两字,服了!
自在就不用说了,他那大爷似的脾气谁也受不了,干什麽赔什麽。往日你是王爷,闹得再过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可问题是现在你不是王爷身份,谁鸟你。於是,自在失业在家。无所事事的自在只好折腾伍骄阳,怎麽疯怎麽来,有时甚至拉著他的胞胎哥哥一起胡天胡地的闹。平日里专司吃喝玩乐,整个一纨絝子弟。用伍骄阳实践他收集的那一大堆春宫图。
终於有一天,伍骄阳揉著酸软的腰心想,一定要帮他找个合适的工作!
喜来将那几人的财务明细呈交给伍骄阳,闷笑道:〃爷,您悠著点看。〃
伍骄阳拿来一看,四个字足以形容惨不忍睹。
那几个人还真是没半分做生意的天赋啊!
〃算了。〃伍骄阳道:〃本就没指望著他们能挣钱。十万八万两的,让他们拿去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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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男人,总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不看吐也得看烦了。除了怀前时时刻刻跟在伍骄阳身边,其馀人都是各忙各的。
有些人得天独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好比伍骄阳这厮。三十二岁的男人,依旧唇红齿白,俊美无双。天生的衣服架子,穿素衣清俊飘逸,著深色雍容华贵,几乎成了凤凰楼上的一景。吃饭时总被人盯著看,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伍骄阳只得叫人放上一个翠玉山水屏风。
〃什麽,没地方?!〃一声大吼宛若平地惊雷,震的桌上餐碟都微微颤动。
众食客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形貌凶悍的男人正冲小二吼。在他身边,站著一个身著华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轻摇摺扇,嘴角噙著一抹浅笑,看似随意的打量四周。
小二陪著笑脸道:〃您也看到了,楼上没位置。〃顿了一下接著道:〃听您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正午时分,除非提前预订,否则在凤凰楼是等不到位置的。〃
那魁梧的男人咧嘴一笑,厚厚的嘴唇,外加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狰狞可怖:〃不用等,马上就会有位子!〃说著虎目环视,直冲著伍骄阳的翠玉屏风走过去。
公子哥〃唰〃地将摺扇合起,老神在在晃荡著跟了过去。
魁梧男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屏风上拍了拍,大声嚷道:〃喂,里面的。爷赶路赶的脚都软了,兄弟行个方便把位置让出来吧!〃
小二眸子一沉,离屏风几米外的随行护卫也是伺机而动。
剑拔弩张之际,只听一把金石玉响般的悦耳嗓音响起:〃有何不可。〃
屏风搬开,伍骄阳转过眸子冲二人微微一笑,转头对小二道:〃将桌子收拾一下。〃,两人神色为之一怔。
公子哥眸子内精光闪过,瞬间挂上略嫌轻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