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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吸引了他全部目光的男人,他的爱人。
半长的黑发,散在柔软的枕上。
岚音支起上身,指腹落在脸侧寸许,认真的看着朽木白哉,唇边重新扬起笑意。
“NA,白哉,你是在紧张么?”
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的静。
墨蓝发青年却也再没出声,缓缓伏下身,轻柔印上锁骨的吻,像是春日里破茧蝴蝶的第一次振翅,小心翼翼而充满祈望。
太过熟悉的身体,即使只是吻,也不由自主的慢慢热了,更何况是岚音刻意的取悦?
他咬紧牙,俊朗的面容上覆了细细的汗。觉醒的欲望开始蒸腾,熟悉,也陌生。
岚音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牙齿,陷入皮肤,在胸口留下清晰的印记,墨蓝发青年近乎孩子气的惩罚着情人的不专心,却又后悔了般,轻轻舔舐细小的血珠。
长握手术刀的手,比想象中更灵活,毫无悬念的直抵欲望中心。
朽木白哉皱着眉,微抬了手,犹豫着,最后悄悄放下,慢慢攥紧了床单。
他看不到岚音的脸,只敏锐的察觉到墨蓝发青年直接而专注的视线,然后……镇定如朽木白哉也止不住抽气,他竟然……
黝深的眸子重新变得犀利,一把按住墨蓝发青年的肩,近乎粗暴的拽了起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七夜岚音?!”
舔了舔唇,岚音眯起眼轻笑了笑,墨蓝色的发垂落,胸口有着微微的刺痒。
“可是白哉,你很紧张,很不自在,不是么?”
他听见他几乎叹息着这么说,原来……被发现了么……
沉默。
偏过头,“只是不习惯,罢了。”他平淡的解释。
是,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身处弱势,不习惯被人照顾,不习惯有人依靠。
岚音笑了,很开心,很真实,不为掩饰,不掺虚假的笑容。
“NA,白哉,你说过吧,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所以没关系哟。”
朽木当家怔然,看着四番席官伸出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十指交缠间,长久以来积沉的空寂孤独,崩塌了。
大滴大滴的汗水混和在一起,急促的喘息未曾间断,他的,还有他的。
头一次身处下方,恍惚的想是否从前的此刻他的脸上一如岚音般隐忍,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直视墨蓝瞳眸。
心跳,一瞬间加快,岚音低下眼,你竟这样偏纵了我么,白哉?
即使再小心的进入,仍让那人无可避免的皱紧了眉,他明明是……连深受重伤都不动声色的人。
所以,尽管因为几乎不可能的愿望实现而如此幸福着,又怎能独自欢愉?他七夜岚音从来也不是矫情的人。
进退之间,火已燎原。
不愿那人难堪,所以以吻封缄,将所有紊乱的气息和绝无法出口的呻吟隐没于唇舌纠缠之间;不舍那人辛苦,所以用尽种种手段,只为湮没清醒地神智,继而奉上最高愉悦。
当他们心甘情愿的沉醉于最后的情潮,岚音轻轻抽身,颤抖着拥住爱人,埋首于朽木的胸膛,眼眶热烫。
无言的,朽木白哉展臂回应。
从今而后,他们相依而行,胜过血脉亲人。
田村,是隶属于静灵庭上一位贵族朽木家的家臣姓氏,并世代以此为荣。
作为朽木本家的内务管家,田村管家已经先后服侍了三代朽木家主,可谓资历深厚。在非常重视礼仪规则的朽木家宅,经常可以看到梳理着整齐白发,架着无框眼镜、精神矍铄的老管家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将朽木家大大小小的繁杂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即使前一阵关于朽木家主与四番席官的流言尘嚣世上之时,老管家不温不火的态度也极大的稳定了朽木家众多侍从慌乱的心,而没过多久,朽木白哉果然顺利解决了问题,无愧于他最为出色的第二十八代朽木家主之名,田村管家也因此更得器重。
在老管家心里,没有比朽木家主更重要的存在,即便是总队长阁下和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们也无法与之比较,朽木家主的意愿胜于一切。
更何况,能够让白哉大人增添了不少人情味的七夜大人也是通晓人情世故的好孩子,绝对拥有站在白哉大人身边的资格。从小看着六番队长大人长大、对朽木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如是想。
所以,连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能够轻易接受的田村管家绝对是一位优秀的好管家。
但今天,面对来人,就连老管家也有些无措了。
长长的刘海遮住视线,金发副官紧张得连声音都有些抖颤了,但一想起自家队长那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容,更是感到全身发冷的三番副队长也只能尴尬的硬着头皮迎接肃穆家族老管家的审视而克制着不要失礼的夺门而逃了。
老管家清了清嗓子作为开口的前奏,毕竟,让来访的客人感到窘迫可不是一位在历史悠久的宅所工作了近一生的优秀内务管家能够做出的事。
“请稍候片刻,吉良副队长,这个时候七夜大人应该还在内宅。”
金发副官慌乱的挥舞着手,“啊,不,那个……我就在这里等着没关系,请您不必着急……我,唔……只是想说……其实是我太失礼……时间…其实还很早……”
声音越来越小。
恢复镇定的老管家微微一笑,“那么,请您自便。”
眼巴巴看着老管家消失在门外,吉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坐在朽木家待客的古朴木几前。金发副官皱着眉苦苦思索,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市丸队长一定要自己在这个时间来朽木家,天还没有亮呢。
“来找七夜?”朽木白哉挑眉。
“是的,据吉良副队长说,是市丸队长特意遣他来的。七夜大人他……”
“他不在,”六番队长大人长睫不经意的下垂了两分,“大概是去了厨房。”昨夜一直没有出过房门,也就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晚餐。
“那么……”老管家谦恭的询问。
如常的起身,好看的眉峰微蹙,又在下一秒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朽木白哉平淡的说,“带路吧。”
金发副官偷偷抬眼,好吧,能从鼎鼎有名的朽木队长脸上看出什么表情的人实在太过稀有,他自认没那份本事,猜不出朽木队长是否因为自己的冒昧来访而不悦。但是,七夜四席不在?!这是什么意思?那队长交待的事该怎么办?
“……其实,我……我今天……今……来是……是……”呜,朽木队长您不要再瞪我了,我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来的……
黑发队长姿容优雅的拿起茶杯,“吉良副队长,市丸银不在三番队的时候,听说你将三番队的队务处理得很好。”
吉良有些摸不着头脑,朽木队长他……这是在夸奖我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但朽木队长一向都是这么冷淡的……
“……所以,应该完全有将上官交待的事务陈述清楚的能力吧!”
……果然……不是夸奖……
金发副官闭上眼,心一横,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个,市丸队长其实是让我来找七夜四席还钱的!”
……
为什么这么安静?
黑发队长的声音很轻,“你说……还钱?”
“是……是前天夜里,队长和松本小姐,涅队长还……还有七夜四席在四番队打牌,队长输给了七夜四席,但队长当时没带钱,所以……所以……”
好……好冷……队长,我真的还能活着回到三番队么……
金发副官已经完全绝望了。
……
很冷静的放下茶杯。朽木白哉头也不回的吩咐老管家,“去告诉卯之花队长,七夜这几天都不会去四番队了。”
老管家很沉稳的点头称是,“那么,白哉大人,如果卯之花队长询问具体事由的话……”
朽木当家走向大门的脚步微微一顿,“就说,他正在切身的体会朽木家的家规。”
“啊啦,朽木队长桑真这么说?”银发队长摩挲着下巴,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浓厚。
吉良很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那个,队长,为什么您让我在那个时候去……去……”
“啊,当然是因为朽木队长桑还没有出门啊,伊鹤你难道不知道作为整个静灵廷的典范,朽木队长桑一向都是在那之后半小时去六番队官署的么?”
“哈?!”
市丸银颇有深意的拍了拍自家老实副官的肩,“伊鹤,你要知道,一个人有了家室,就意味着他会心甘情愿的受另一个人管束啊!”
纸门,被很随意的拉开。
银发青年瞬间柔和了脸庞的线条,“乱菊,怎么有空来?”
风情万种的十番副官有些不同于往日,整个人显得光彩夺目,“银,我正在找你,吉良也在啊。”
三番副队长立刻识趣的说,“队长,那么我去取您要的资料;松本小姐,先告辞了。”
微笑的看着自家副官退了出去,银发青年问,“有事?”
“嗯,银,你知道队长希望我们能够提高战力,所以我想要问你一些有关卍解的事。”
艳红魔魅的眼眸微现,市丸银交握着修长的指,“乱菊已经可以做到卍解了么?”
金发美人耸了耸肩,“只是达到了斩魄刀的具象化而已,这还多亏了涅队长帮忙呢!”
某人突然有了不大好的预感,“这关十二番队长桑什么事?”
“咦,你不知道吗?技术开发局最近有一项新的业务,就是替护庭十三番的队员修补斩魄刀,并且还可以控制斩魄刀具象化的形象,所以我就去请涅队长帮忙。现在灰猫的样子可是很帅的哦,银,你要看么?”
……
吉良抱着一摞资料敲了敲门,“市丸队长,我进来了。”
三番队长的办公室只点着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映着俊秀脸庞模糊的轮廓,金发副官惊讶的发现,自家队长很是消沉的窝在宽大的座椅上。
吉良轻声问,“队长,您……唔……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银发青年回过神,指着吉良怀里抱着的资料问,“这是什么?”
“您不记得了吗?前些日子真央灵术院有一批毕业生到护庭十三番队报道,这是您特地赶在日番谷队长之前挑出来到我们三番队的毕业生名单,还吩咐我整理好了送给您。”
银发青年眼角抽搐了一下,无力的挥挥手,“放在那儿吧。”防得了外面的又有什么用?现在那个,可是贴身跟着呢!坚决不承认自己在吃一把斩魄刀的醋的银发队长如是想。
拜十番副官的‘宣传’所赐,技术开发局愈发忙碌起来,但鉴于逐渐增长的收入,涅大队长相当的乐于其中,银发队长的恶劣心情可想而知。
当露琪亚无意间说起此事时,岚音还揉着腰下不了床。
正在‘闭门思过’当中的墨蓝发青年意味深长的说,“露琪亚小姐知道么,一个没有家室而又想要迫切拥有家室的人,即使他希望获得管束的权利也是很难的呢!”
外传 雪沙 序
序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篇外传最初的构想,来源于景文大《死神同人——朽木家的平常日子》,(虽然是白露说,但景文大笔下的朽木实在让某风爱不释手),大概不会很长,十几章的样子,与官方情节完全无关,全架空,某风会尽力更新。
或许会有比较雷的地方,亲们手下留情,至少等某风戴好钢盔再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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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番外,最后一点会在晚些时候补齐。天空,沉寂如死。
惨白月光被寸寸分裂。
肆虐的风暴呼啸而过,切割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什么……也没有……
鲜红绝艳的血花滴落,瞬间没入,成就了浩瀚如许的雪色沙海。
这是雪沙。
这也是血海。
NA,白哉,你有想过,我们会怎么死么?
我们啊,必定会由一把斩魄刀,经由后背刺入,在一秒钟的时间差内,穿过你我的心脏,让两颗心同时停止跳动。
在拔刀的那一瞬间,我们的血液,会自伤口喷涌而出,沉默着奔流至一处汇集。
除此之外,我想象不出还有其他更适合的方法。
那是你作为一队队长,我作为番队席官,我们作为死神,为了我们心中最坚定的信念,最终死于战场,结束一生——最棒的方式。
然后,我们的身体会化作灵子,互相纠缠,永远的,存在于尸魂界的空气里。
即使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明,也无法分开我们,我们之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