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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明,也无法分开我们,我们之间,怕是没有将‘再见’二字诉诸于口的机会呢!
这样,其实也很好,不是吗?
外传 雪沙 一
一光,亮得刺眼。
只有在不断响起的回音里才能判断这里是很空旷的地方。
“说起来,静灵庭也堕落了呢,从前的四大贵族只剩朽木家独自支撑,真是难看啊!”轻浮的男声事不关己的刻薄着。
“我们已经很久不插手尸魂界的事了,不要多事。”沉稳的声音冰冷漠然。
“切,真不知道朽木家有什么好,与其继续难看下去,还不如扶持新的四大贵族不是么?想要上位的人多得是。”
“郗,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么?”
“哼,那不过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山本老头……”
“不要做多余的事,朽木家的存在自有道理,四枫院家和志波家也并没有你想象得不堪,这件事到此为止。”
……
一切,归于平静。只是,暗涌已生。
天,很蓝。
刚刚经历了与虚圈大战之后的静灵庭百废待兴,一切,都在希望中熠熠生辉。
静灵庭…朽木本家
朽木白哉搁下笔,无奈的盯着那个三个小时前就翘着脚看书的某人,还在生气么?
“……岚音……”
某人抬了抬眼皮,“嗯?!”
“……只是想提醒你,你今天似乎还要去真央。”
慢悠悠的瞟了优秀的朽木当家一眼,慢悠悠的合上书,慢悠悠的起身朝外走,墨蓝发青年自始至终不声不响。
朽木当家叹了口气,要是这样让他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
“我不会道歉,关于将你的名字写进族谱那件事。”
岚音顿足,“所以,你也不会去改?”
男人的嗓音清冷却坚决,“族谱不容更改。”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想保护你……
看着没有回头的身影,话,终究没有出口。他知道岚音明白,却无法赞同,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处于朽木这一姓氏的庇护之下,即使近日他处境微妙。
静灵庭…真央灵术院
“……在急救中最容易碰到的就是外伤和骨折,对于经历战斗的死神而言,开放性创口尤为常见,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正确的包扎和快速止血是我们最需要做的。
我想特别请诸位注意的就是在包扎□外伤的时候千万不要为了止血而擅自将绷带作为填充物塞进伤口,要知道这类物品是很容易滑进胸口的,想要再取出来就会非常困难,也会提高救治伤患的风险……
最后,则是提问时间,如果诸位存在什么疑惑,我会尽我所能作出解答。”
墨蓝发青年微笑着合上教案,向讲台下的学生点头示意。
举手的男生站起来行礼,“那个,七夜四席,您的这堂课很有趣,我想请教的是,如果我想要在毕业后顺利进入四番队需要做哪些方面的准备呢?”
岚音轻笑,“这位同学,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呢,或许我回去之后其他番队的队长大人们会认为我在刻意宣传四番队从而抢走了他们好不容易看上的人才哦!”
教室中立刻传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举手的男生红着脸挠了挠头。
“当然,对于你将来想要选择来四番队还是很能满足我作为四番队席官的虚荣心的。”墨蓝发青年轻而易举的将学生们的注意力转回正题,“以我个人的经验,首先,我会建议你熟悉灵体构造,一般来说,在入队考试前考官都会先注意考生的解剖学成绩。因为在四番队就医的有70%都是在战斗中受到严重外伤的伤患,所以动手能力是很重要的。
其次,则是药草学,事实上,在四番队有很多队员都是能够做到尽最大可能利用手边一切药物来救治病人,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药物是就地取材的,对于缩短救治时间非常的有效。”
男生很郑重的鞠躬,“谢谢您的指教,让我受益匪浅。”
……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墨蓝发青年算了算时间,“距离下课不远了,如果诸位同学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这堂指导课就到此为止。”
“七夜四席,这里,七夜四席,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拜托了~~~~~~~~”
岚音朝教室角落望去,高个子男生急切的尽力高举着手。
打了个允许的手势,想要提问的学生满眼崇拜,“七夜四席,听说不久前四番队卯之花队长亲自承认您将作为她的继任者成为四番队的下一任队长,请问是真的吗?”
原本准备拿起教案的手顿了顿,虽然依旧微笑着,但笑容的热度却低了几分,淡淡环视着教室里表情各异的脸,久居上位的威仪顿生。
“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这种传闻,但既然进入真央成为现任死神后备,至少应该清楚护庭十三番队队长任命一向是由中央四十六室颁布的常识,更遑论作为四番队长的卯之花队长绝不会大意到说出这种有失队长身份的话,最后,则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忠告,即使诸君还是真央的学生,谨言慎行才是长久之道。如果诸位没有其他疑问,那么可以下课了。”
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反应,回复温和的墨蓝发青年已拉开门走了出去,也……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个永远都挺直肩背的男人。
整了整本就端正的衣物,岚音郑重其事的躬身行礼,“好久不见,绪方老师。”
“这里,还有这里,对于隐藏在内脏深处不易察觉的裂伤,你的治疗灵力介入的时机把握得还不够好,很容易增加伤患在呼吸机能上的负担。”绪方十彦毫不留情的点评着岚音在模拟试验中的失误,严谨一如从前。
“非常抱歉,绪方老师。”尽管很久没见,墨蓝发青年很了解自己的老师,错误就是错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更何况医学上的过失哪怕只有一次也事关人命,从来马虎不得。
“不过,”绪方放松了口气,“你在药剂学上的见地更胜从前了,岚音。”
墨蓝发青年的笑容里有了一丝能力被肯定后的腼腆,若是被熟悉四番队四席狡诈本性的人看到,一定大呼不可置信,或许,也只有如师如父的绪方才能看到四番席官这样的神情。
拍了拍岚音的肩,绪方看着自己得意弟子的眼神里有了几分长辈特有的柔和,“在朽木家,还好吗?”
墨蓝发青年愣了愣,难得的拘谨而尴尬,干巴巴的说,“那个,绪方老师,我……”
“呵呵,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不记得教过你做事迟疑不决。”绪方在窗边坐下,捶了捶腰,岚音忙跟过去,执起壶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绪方接过茶杯,“只是,你想过……你在朽木家究竟是什么位置么?还有,你和朽木队长的今后,你也考虑过么?”
墨蓝发青年安静了片刻,微微一笑,“我明白您在顾虑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这条路不好走,性格、地位、责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同性的禁忌。但人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相互的认同、支持,过了这么久,很多东西已经分不开了。而且,我相信他,比信我自己更甚。”
“这样啊,”绪方叹了口气,“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情况对你更不利些,我的学生也不是随便被别人欺负的啊。”
岚音眯起眼笑了,“这一点,您尽可以放心。”
天色,已逐渐黑了。
随着太阳的西沉,阳光映射的最后一抹晚霞,绚烂得有些刺目。
四番席官跟在绪方身后,遵从着唯一师长的意思,沉住气,保持镇定,直到听完该听的,再决定什么才是该做的。
左拐,右拐,经过长长的过廊,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绪方十彦摸索着钥匙,小心的打开门,丝丝的凉气透过夜风,缓缓的钻进毛孔,带来某种不知名的冰冷。
边开灯,边示意岚音关上门,绪方的声音,严肃中夹杂着莫名的怜悯,飘忽得有些不真实,“事实上,找你来,是朽木大人的意思。”
岚音疑惑的开口,“朽木大人?是指白哉?!”
绪方回过头,“不,我说的,是已经离世的上一代朽木家主,朽木队长的祖父,朽木银嶺大人。”
岚音轻声说,“我不明白。”
绪方扶了扶眼镜,“其实,这个问题,以你和朽木队长的关系,基本上避无可避——朽木队长作为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必须要履行的责任之一。岚音,还记得你和朽木队长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认识的么?”
“是。是当初您作为绯真夫人的医生出诊的时候。”
“其实你也很疑惑吧,为什么当初我会是绯真夫人的主治医生?那完全是朽木大人的拜托,在那之前,我作为四番队三席,一直负责朽木银嶺大人的痼疾。”绪方继续向里走,岚音看了看周遭,才发现这是一间存放某些特殊药材的冷库,当然,或许还存放着其他不知名的物品。
师生间的谈话并没有停止,绪方像是陷入了深远的回忆,“记得朽木大人曾经说过,如果朽木队长能改掉易躁的脾气,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看着现在的朽木队长,的确是一语中地。但绯真夫人的事,却是朽木大人始料未及的,当时,朽木大人是持着反对的态度的。”
“是吗……”
绪方看了自家学生一眼,“朽木大人的想法不同于朽木家长老的意见,完全是从朽木队长的立场出发而并非门第之见。可以说作为祖父,朽木大人对于孙子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远,即使再幸福,但绯真夫人的身份注定了他们能够相守的时间不会太长。相信你也能够明白,以朽木队长执着的个性,在绯真夫人离世之后,想要重新开始是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情,考虑到这些,朽木大人反对的本意是不希望朽木队长只能拥有短暂的幸福却要用比这更长久的时间去回忆幸福。”
墨蓝发青年低着眼,“我想我大概能明白一些,关于长辈的苦心。”
“但是,扼杀晚辈的幸福也不是朽木大人愿意看到的,再加上作为上一位贵族必须履行的某些责任,在向我咨询并确认了一些相关事宜之后,朽木大人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当然,当初也征求了绯真夫人的同意,但朽木队长并不知情,因为不确定朽木队长会有何反应,也因为在做出决定后不久,朽木大人就辞世的缘故,所以一直隐瞒到了今天。”
隐约猜到了些许,岚音深吸了口气,“那么,您说的是……”
“啊,现在大概也只有你能在这件事上劝解朽木队长,除此之外,也是保护你的手段之一,”绪方十彦紧盯着岚音的眼,说出让墨蓝发青年猛然缩紧了心脏的话语,“有关于朽木家下一代子嗣的问题。”
外传 雪沙 二
二静灵庭…朽木本家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听着朽木家长老们‘请您慎重考虑’、‘这似乎与朽木家风不和’诸如此类的谏言,心里想着‘或许这次的长老会议根本失去了召开的意义’,一个略显尖刻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格外分明,“请家主大人收回成命!”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黑发族长一贯的处变不惊,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口出狂言令众人心慌意动的家伙,动了动唇,“什么?”
又是一头显眼的红发。
红头发的家伙,似乎总有着冲动而不计较后果的个性,换言之,麻烦的代名词。
“……虽然有传言四番队七夜岚音四席有望接任四番队长一职,但据我所知,七夜岚音四席出身流魂街78区戊吊,同时只在医学上有所建树,窃以为并没有可以成为朽木家一员的资格,由此,请家主大人收回成命!”
静默,呆滞而僵硬。
朽木大长老交叠双手伏地,前额紧触手背,“家主大人,老朽管教不严,请您看在红蓼第一次参与家族会议的份上,饶恕他的不敬带来的造次。”
“祖父大人,”红发男子不满而倔强的抬头,“您为了昨日收到有关最近不少高级贵族异动一事整夜未眠,如今朽木家怎能自乱阵脚传出这等风闻?更何况那个七夜……”
白发老人眉眼抽动,猛地直起依旧硬朗的腰背,“住口,红蓼,谁给你的胆子在家主大人面前大放厥词?还不速速向家主大人认罪!”
以退为进…呢……
伸手抚平衣服上因为坐姿带来的细小褶皱,起身。与地板接触的每一声脚步,都清晰且深刻的踏印入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