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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乡亲嘛,又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你说对不对?”
老衙丁笑得脸上皱褶层叠,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回头就与他说说?
大熊那孩子虽然看着粗豪,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肯定不会与你们计较。”
“那是,那是如此,就拜托你了!”
三个衙丁在衙门口外打屁闲聊,刘闯已骑马来到城门口。
“亥叔在吗?”
他拉住一个门丁问道。
哪知道,那门丁却脸色一冷,看了刘闯一眼之后,寒声道:“什么亥叔?休要在这里闹事!”
。6mao
第二十四章 谁是颍川陶?(上)冲榜求票!
朐县有巡兵三百,为常备兵力。' 百书斋 baishuzhai。 '
所谓巡兵,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巡警,为管亥部曲。
刘闯虽然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巡兵,但大体上三百巡兵,都认得刘闯。
毕竟管亥这层关系在里面,哪怕刘闯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也或多或少能有些印象。可是眼前这门丁,刘闯却不认识,甚至非常陌生。所以当门丁话音落下,刘闯脸色也生了变化。
下意识把手放在了马背上的甲子剑刀柄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熊,来找朱贼曹吗?”
就在这时,一个巡兵跑过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朱贼曹在上面,你上了城楼,就可以找到他兄弟,这是朱贼曹的侄儿,自己人,是自己人!”
巡兵显然认得刘闯,连忙大声的解释。
“原来是朱贼曹的侄儿,得罪了!”
门丁看了刘闯一眼,刻板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拱了拱手,权作见礼,便转身不再理睬。
刘闯眉头一蹙!
“大熊,我给你带路。”
似乎看出刘闯不快,巡兵连忙上前劝阻,拉住了刘闯胳膊。
如此一来,刘闯也不好再作,于是便把五花虬系在城门楼下的马桩子上,从马背上取下刀囊,往背上一跨,便跟着那巡兵走上驰道。
“这位大哥”
刘闯小心翼翼问道。
“大熊哥哥忒客气,我比你还小两岁呢,怎敢当得‘大哥’二字?
我叫**,说起来和大熊哥哥还是同门呵呵,朱贼曹曾指点过我刀术,以后还请哥哥多关照。”
刘闯一副恍然之色。
他那认得**是谁?至于同门之说,怕也是**凑上来,拉近关系的话语。
管亥操练那巡兵,自然少不得有些指点。而**又在管亥手下做事,当然想要和刘闯混熟。
刘闯也没有揭穿,只是心里嘀咕:这家伙长的可真有些着急。
比我还小两岁?看不出来怎么看,这家伙都像是二十多岁,看着至少要比我大十几岁。
“方才那人,怎看上去有些眼生?”
**压低声音道:“那厮是黄县尊的外甥,两天前才投到朱贼曹麾下。
不过人家的运气好,有个县尊舅舅,所以一来就做了队率。平日里也是这副模样,看谁都好像不太顺眼,眼睛都快要长到脑瓜子顶上去了。说来也怪,依着朱贼曹以往的脾气,定不会容他在这里可这一次,却一直没有动静,似乎对这家伙也听顾忌,也从没有去询问过。”
“黄县尊的外甥?”刘闯一脸疑惑之色,“黄县尊的外甥,怎会跑来做巡兵?
虽说是个队率,也比不得在衙门里自在吧以黄县尊的能力,做个锄奸也绰绰有余,胜似在这边风吹雨淋的辛苦。”
锄奸,也是衙门里的佐吏。
其全名应该是集市锄奸,就如同后世的市场管理员。
没什么品秩,但也强过巡兵队率。毕竟,那集市锄奸,能领取月俸,远非巡兵队率可比。
“我哪知道?”**一缩脖子,“这家伙叫张南,说起来和我还是本家。
不过黄县尊家的大娘子并不姓张,这样说的话,他这个外甥的关系,和黄县尊也有点远。估计黄县尊也是抹不开情面,所以胡乱安排下来。看他的情况,似乎对这安排也有些不满。”
**是个典型的碎嘴子,似乎还是个百晓生的人物。
所谓百晓生,说穿了就是个长舌男,喜欢张家长李家短但也不得不说,正是这长舌男的一番话,让刘闯顿时警惕起来。依照**的说法,张南应该是黄革小姨子的儿子,这关系也不算远。为什么会把他安排做巡兵?真的像**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关系不太好吗?
刘闯心里一动,脑海中顿时闪现过一个念头。
莫非
“大熊,你怎么来了?”
两人走上城楼,迎面正好遇到管亥。
管亥诧异道:“你不是去找常胜学射,怎么今天没有过去?”
“亥叔,我找你有事。”
管亥听罢,朝**看了一眼,而后一摆手道:“我正要去吃饭,随我一起去吧**,你就留在这边,待会儿若有人问起,就到东门大街的李家铺子那边找我。”
“喏!”
**忙躬身领命,目送管亥带着刘闯离开。
在城楼下,刘闯解开马缰绳,把甲子剑刀囊重又挂在马背上,牵着五花虬和管亥步行离去。
离开的时候,刘闯又看到了张南。
不过一如之前的模样,张南还是板着一张脸,好像没看到管亥和刘闯似地,径自扭头离开。
“亥叔,那个张南,究竟是什么来头?”
管亥朝左右看了一眼,轻声道:“据说是黄县尊的亲戚
这些事你别管,反正这家伙在这边也不会太久,就让他先得意两日,过几天寻个由头把他赶走就是。还有,忘记提醒你了!最近一段时间城里会比较乱,若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到处走动。”
刘闯道:“亥叔,是不是羽山贼要打过来了?”
管亥顿时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刘闯一眼。
“吃饭时再说。”
他低声道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刘闯就知道,他猜的没错,恐怕管亥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想想倒也不会觉得奇怪。若管亥真的是东海三大寇之一的‘蚁贼’,必然会有他独有的消息通道。似张?率部出山这么大的事情,连远在海外的薛州都知道,更不要说在6地上活动的管亥。
两人在秦东门大街的李家铺子门口停下。
这李家铺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以羊杂羹而闻名,在朐县颇有名气。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羹,再配上李家铺子传统手艺烤制的麦饼,堪称朐县一绝,也是管亥平日里最为喜欢的食物。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叔侄想聊天说话。”
管亥带着刘闯进了李家铺子,便与那伙计吩咐。
店里的伙计自然认得‘朱贼曹’,哪敢有半点怠慢?只是铺子里闹哄哄的,掌柜干脆让伙计在后院的门廊下铺了席子,摆上木墩,把管亥和刘闯叔侄请到后面,算是满足了管亥要求。
在门廊上坐下,管亥两人都没有跪坐,而是伸着腿,背靠廊柱。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亥叔,我今天早上遛马的时候,遇到了薛州!”
“什么?”
管亥闻听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紧张问道:“薛州?可是那郁洲山的海贼领薛州?”
见刘闯点头,管亥顿时眉头紧蹙。
“他可是很少上岸,这次怎地突然跑到岸上来?”
“他来向我示警薛州告诉我,张?的羽山贼已经离开羽山,据说准备攻打朐县。”
管亥很平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那他是否告知,羽山贼何时抵达朐县?”
刘闯摇头道:“这个倒是没听他说”
嘴一撇,管亥露出不屑之色,“那有个屁用处?张?三日前杀出羽山,便猜到他要攻打朐县。
不看城里现在严阵以待,黄县尊已派人前往郯县恳请援兵了吗?只不过那张?从羽山逃出来之后,就去向不明。可惜县城里兵力太少,麋竺又带走家中大部分僮客,以至于没有充足人手。否则的话,我早就派出探马查找张?的踪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整日里提心吊胆。”
官府方面,果然已经得到消息!
看起来,也就是底下的平民老百姓不知道,估计也是害怕出现恐慌情绪,乱了自家的阵脚。
刘闯犹豫一下,轻声道:“亥叔,那蚁贼”
管亥抬起头看向刘闯,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怎么,你猜到了?”
“嗯!”
刘闯用力点头,“蚁贼人数不多,行踪诡异,且极有章法。
亥叔以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想来也知晓兵法。加上我这段时间每每服用药材,都价格不菲。凭亥叔的俸禄,根本不可能支撑还有裴绍他们,更让我确定了这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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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管亥道:“其实我也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你以前做事畏畏尾,让我也不敢把真相告知。其实大刘早就知道我做的买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我知道,他有些不满。也正是这样,他宁可四处奔波赚那辛苦钱,也不愿意接受我半点的资助。
大刘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于古板,不晓得变通。
他又想帮你打好基础,又不愿意取那不义之财,活脱脱一个呆子我做这无本买卖,也不是随意挑选对象,所取财货,皆有可取之处,拿的心安理得。狼吃肉,狗吃屎,想要成就事业,若一味恪守规矩,怎可能成功?倒是你这小子,自从出狱以来变化甚大,让我非常欢喜。
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大刘知道,否则的话,那家伙起狂来,我可是有点吃受不起。”
管亥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惧色。
刘闯对刘勇的武力,又有了一番认识。
看起来,管亥吃过刘勇的亏,否则也不会有这种表情。
若论武艺,管亥的武艺不差,甚至比突破之后的刘闯还要高明几分。刘勇能让管亥吃亏,说明他的武力比之管亥更加高明。刘闯心中疑惑,不晓得叔父的武艺,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管亥曾对刘闯说过,这天底下的武将,无非三个等级。
用力者层次最低,以蛮力取胜,不小虚实变化之道,算不得厉害。
养气者,以气养力,以气用力,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功夫练到养气的水准,基本上已经是登堂入室,可称之为骁将。似管亥,已到了养气的最高层次。对于力量的运用,炉火纯青。
养气之上,谓之炼神。
所谓炼神者,就是对气力的运用以到了存乎一心,心动力生,掌控自如。
刘勇,已经到了炼神的境界
刘闯不禁笑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吃了两碗羊杂羹,坐在门廊上闲聊起来。
这时候,**匆匆赶过来,说是黄革突然跑到城楼上视察,让管亥前去拜见。
管亥连忙起身,对刘闯道:“大熊,吃饱了就回家待着,这两天若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去找常胜了娘的,也不知是怎地,最近两天出入县城的人特别多,弄的县衙那边压力颇大。
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到时候我让**给你送过去,你就在家用饭吧。”
说完,管亥就匆匆离去。
刘闯又喝了一碗羊杂羹,感觉着吃了个七八分饱,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后,他把五花虬在院子里拴好,把甲子剑挂在墙上,然后回到屋中,就翻箱倒柜起来。
薛州的示警和管亥的那些话,让刘闯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感。
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黑色的兕皮甲,然后站在屋子里穿戴起来。这兕皮甲,是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刘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皮子的质量很好,是经过特殊秘法鞣制,防御力不弱。
兕皮甲上,还镶嵌了三排碗大的铁扣,更增加了防御效果。
似这样一副兕皮甲,市面上价格大约在一金出头,换算成五铢钱,至少要在一万五到两万钱左右。
当时刘闯接收到这件皮甲的时候,皮甲显得有些大。
不过如今穿起来,倒是正好,只是还有些宽松。看起来,这兕皮甲的原主人,也应该是个体格魁梧的壮汉。刘闯把兕皮甲穿戴完毕,活动一下拳脚,感觉没什么束缚,倒也算合身。
重是重了些,贵在防御力不弱。
刘闯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像,半晌后清清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角落,刘闯又看到了那口箱子。
上次被管亥打断,就没有在把这箱子放在心上此时,刘闯突然生出一丝好奇心理,走过去伸手把箱子打开,顿时愣住了。
箱子里摆放着一卷卷竹简,全部都是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