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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冒着一半的风险做出那等翻天的事情来?
“殿下,微臣接下来该如何做?”众人各自思量了一通之后,李中正已经是看着一脸沉寂的司空远,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
“还是按照这上面所说,等我们一到孟州,就将我们的死讯递给他。”司空远思量了一下,沉声开口吩咐后,几人起身出了厅堂。
外面目瞪口呆的看了这一出的李姝瑶目光追随着江溯流出了屋子,面上从惊惧已经又恢复到了懊恼,为何这人明明服了药,竟然还是好好的走出屋子去了。
边上的景一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已经匆匆抬了步子跟上了自家主子。
一众人步入夜色里,过了一小会,司空远才想起刚才入城之前那一遭,已经抬眼看向江溯流,出声问道:“京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溯流看他一眼,并未作答,反而是若有所思道:“大军还是一路正常到孟州?”
“自然。姓宋的必然和那一位七王爷达成了某种协议,这种祸患,但凡多留一日都是不安稳因素,得设法一举端了才好。”司空远话音落地,看向了一边的景一,继续开口道:“差人回京,将刚才的消息送进宫去。”
“属下遵命。”景一混不正经的面色正常了许多,沉声一应,已经去找景字辈的护卫传令了。
司空远定下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问话被这人不动声色的给岔开了,面色僵了一僵,自然不好再多问,却是止了步子唤出来隐在暗处的景五,让他同样回京,围绕着那丫头给自己好好查上一查。
前面走着的江溯流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路回到营地都是一声不吭,眼下大军须得继续行进,解决了孟州之事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京里眼看着要乱,那丫头,还真是让他放心不下。
青霜来报的事情让他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样倒是让他意外想通了江静怡及笄时的那个丫鬟,想来应该是司空鸢派的了,若是按他的想法,应该趁早要了她的性命才是,可眼下又牵扯到凌怀玉,事情又是有些麻烦。
沉思半晌,他提笔给老王爷和外祖父分别写了一封信,不过这次没让信鸽带回,而是让青禾专程带回。
“怎么,可是丫头出了什么事?”青禾趁着夜色匆匆而去,江溯流立在帐外,远远看见的连城已经抬步到了他边上。
“师傅在百花谷,”江溯流回身,看着他顿了一下,缓缓道:“可有听过借尸还魂的事情?”
“你知道了?”连城看着他,诧异的一挑眉,却是让江溯流也是一阵意外,有些迟疑的开口道:“玉儿的事情,师傅也知道?”
“嗨。”连城挥手笑了一下:“本来就是一个地方的人嘛,你不用担心,总归她是你喜欢的丫头就对了,眼下已经有了孩子,在这个地方都有了血脉纠缠,应该不会再有意外回去的。”
“昭华郡主,”江溯流又是一顿,“青霜来信说,昭华郡主到了将军府,告诉凌御医她才是玉儿。”
“啥?”连城看着他反问了一句,一脸的惊诧之色,面色倏然之间沉重了许多。
记得他和那个丫头提起过这件事,百花谷逍遥子有医书记载,在一定的条件下,死人的魂魄残留阳间不肯离去,有凭着怨念重生,回到过去的神奇力量。
那丫头说她的脑海里残存了这具身体几年后的记忆,莫非,当真是因为那元身执念太重,这一切重来了一遭?
可不知发生了何种意外,在这个过程中,穿越而来的丫头先一步占据了她的身体,反而让她的意念阴错阳差的落到昭华郡主的身上,这事情,未免太复杂了一些。
“昭华郡主留不得了。”江溯流眼看他一脸沉思,又是想了一遍,清俊的面容之上已经是杀气毕露。
眼下唯有要了她的性命才是最好的保护玉儿的办法,不管从何处来,玉儿已经将将军府当成了家,就算后面还有个凌怀玉,眼下也只有这般才能快刀斩乱麻。
“不可。”连城瞥见他的面色,已经是沉声说了一句,出言阻止了。
江溯流抬眼看他。
“这事情说起来复杂,”连城面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在心里快速的分析了一变,试图用最简单的一种说法解释清楚:“那昭华郡主说不得是凭着一股子怨念重生而来,那咱们目前所处的这个世界就和她有大关系,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保不齐会再发生其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连城的语气略带沉重,江溯流定定的看着他,一阵哑然。
第五十二章 事出反常
连城的语气略带沉重,江溯流看着他,一阵哑然。
这件事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麻烦,那昭华郡主不除,留着始终是个祸患,眼下她又有了谋害玉儿的心思,难保哪一天再做出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情来。
尤其将军府,凌怀玉既然相信了,其他人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刚才他写的两封信,给祖父的说的是朝堂之事,给外祖父的信件却是将玉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个清楚。外祖清正一生,睿智通达,应该能护得玉儿周全。
青禾一路快马加鞭,他的信件也不过几日就到了京城,老王爷自然是一阵大惊,已经被同样得了消息的皇上召进宫去。
竹园里苏太傅却是将信件反复看了三遍,目光落到最后“孙儿,珍之如命”几个字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来了京城这么些日子,溯流和那丫头的感情他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自个这冷情了多年的外孙对那丫头极为看重,不用他多说,自己都会小心护她周全,想必他应该也明白。
可即便这样,还是郑重其事的写了好几页来再三托付,语气里的凝重连他这个历经世事,原本已经看淡一切的老头子也不免唏嘘。
老太傅起身出了屋子,外面谢玉穿着宽大的裙裾,正在饶有兴致的用剪刀修剪一株花木。
这几日天气渐暖,前几天丫头从将军府回来,庄子上送来了抽了芽的迎春花,用土培在花坛了,此刻这丫头微微朝花枝凑了过去,从自己这个方向看过去侧脸十分恬静温暖,老太傅不自觉的已经捋着胡子笑了笑。
原本在冬日吃到不应季的蔬菜他就觉得奇怪,而且每过几日庄子上也有人送各种时令的鲜花来,弄了半天竟然都是这丫头的功劳,依着溯流的说法,竟是对她的来处也知之甚少。
“玉丫头。”老王爷出门下了台阶,步伐缓缓却依旧十分稳健的朝她走了过去。
谢玉仰头露出甜甜一个微笑来,十分恭顺的唤了一声:“外祖父。”
“溯流不在,你习惯不习惯?”苏太傅笑了笑,略略思量了一下,语带关切的问了一句。
谢玉拿剪刀的一只手顿了顿,微微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剪落在地上的几节枝条,没有说话。
虽说笃定司空鸢暂时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也已经得到了凌四叔的承诺,两个孩子会平平安安的出生,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疙瘩的,毕竟这样占据了别人的身子,想起来依旧会觉得不安。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来说话,可是除了溯流,似乎不愿意将这件事和任何人提起。
在她的想法里,这样的事情,自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见得人人可以接受,不见得人人都会和他一样,无论她从何处来,都毫无原则底线的包容维护自己。
甚至,若是有些人知道了,同样将她妖魔化,连肚子里两个宝宝都会染上污名,她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面前一株被自己修的有些惨不忍睹的稀疏花枝,她轻轻笑了一下,垂了眸子落到自己耸起的衣衫上:“乍一分离,肯定不太习惯。不过眼下有忆之和忆卿陪着我,已经好很多了。”
宝宝是不是会调皮的踢自己,想到他们是自己和溯流的孩子,心里就有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这种血肉相连,血脉相通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一同呼吸着,一同清醒和沉睡,就像他还陪着自己一样。
她给他们取了名字,四下无人的时候和他们说说话,一日一日,虽说平淡,却无比安宁。
“忆之,忆卿?”老太傅第一次听见她这般称呼,回味般的反问了一声。
“是啊,我给宝宝取的名字。”谢玉转头对他笑,神色间说不出的温柔疼爱,还带着淡淡的自豪跟骄傲。
老太傅笑着颔首,一个厨娘已经是进了中门到了两人面前,行礼问安以后看着谢玉开口道:“世子妃,奴婢觉得储存的那些辣椒和花椒是不是要挑拣一下,今个儿取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几根变了味的。”
“变味?”谢玉目光落在厨娘身上,在脑海里快速思索了一下,那些花椒和辣椒是在中秋前采摘,经过了晾晒散失了水分,按理说最少小半年不会有什么问题,眼下不过三个月而已,就有变味的情况出现了?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那些调料的保质期可都是按年计算的,多半也不会坏,只会随着时间味道慢慢变淡,直至没味。
以前用的那些干辣椒干花椒,有时候磨磨蹭蹭用上个半年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她根据了以前外婆储存干花椒和辣椒的土办法,晾晒干燥以后小心封存了。只不过因为怀孕以后有时候吃辣重了些,竹园众人也已经习惯了食用,就连将军府那边送去的也用的很快,这厨娘会小部分的取用,这眼看着才过去三个月就不行了么?
“可不是?奴婢早上用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稍微翻了一下,才发现有的已经发了黑。”厨娘明显也有些郁闷,谢玉看了她一眼,跟老太傅打了招呼,已经跟着她一路到了厨房。
现代的时候寄居在外婆家,从小家里面的辣椒和花椒都是自给自足,每到秋天,外婆家的后院里总会绑成串挂着玉米和辣椒,红彤彤的有时候直接可以挂到年后,看着也十分喜庆。
时间长了自个会做辣椒的方法就有好几种。可不管是做成辣椒酱还是用坛子腌制、泡制,储存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月,唯有干制的保存期最长,可达一年之久。为了保险起见,她只是将那些颜色稍微青褐的用食盐腌了些,剩下红透的都用干制法储存了起来。
只是不想这突然又来了宝宝,溯流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继续为那些生意奔走操劳,才将这开酒楼的事情一再的搁置了。
“世子妃,您瞧。”厨娘掀开了储存辣椒的筐子,顺势还俯下身去在里面捡了几个递到她面前,掰断闻了闻,她已经是皱了皱眉看向厨娘发问:“这样的能有多少?”
“所有筐子奴婢都检查了,其实也只是小部分。只是为这保险起见,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出去再晾晒一下,这几日天气也好。”厨娘接过她手里的断辣椒,给她拧了帕子擦手,语带询问。
这世子妃差人将那些东西弄回来,挑拣之后正是全部铺开晾了很久,因而眼下瞧见部分辣椒有坏的迹象,她自然会有此一问。
“嗯。先全部挑拣一遍,将有问题的都挑出来,剩下的依旧装回去保存着,至于怎么办,我再想想。”谢玉擦了手,看着半筐辣椒略略思量了一下,吩咐了一句。
出了房门,秀美的一双眉已经是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眼下她怀孕五个月,若是生下孩子已经到了六月多的样子,等在修养一阵子,一晃眼肯定又到了秋天,青栎他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东西可不就得多半废掉了。
尤其南宫桓的锦绣阁眼看着不行了,若是不继续竞争,他自然也会同云帆一样,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其他方面,要知道,这南宫家除了胭脂水粉,在布匹成衣,酒楼客栈,金银瓷器等许多方面也有着半壁江山的,自己这样三天两头的耽误下去,还真是说不清到何时才是个头。
这样想着,她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主意,回到院子里唤了青影,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问:“世子爷在京城正街可有铺子?”
“有的,东西南北四条正街总共是五间。”
“都做的什么生意?”谢玉又问了一句。
“这个‘‘‘”青影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三间是客栈营生,一间成衣店,剩下两间原本是酒楼。”
“什么叫原本是酒楼?”谢玉一时哑然,抬眼看了过去,却发现青影罕见的踟蹰起来,支吾道:“这主子常年身子骨不好,深居简出,生意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酒楼生意经营不善,现在不过是留了两个伙计看着门。”
“哦。”谢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一时之间已是了然,感情是为了避免麻烦,将自个的所有生意都搁在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