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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脸上那抹温和不见了,他缓缓起身,带着一抹嘲讽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不容我就来试试看,我不介意替小皇叔修理一下他这个目空一切的儿子。”
拓跋治被激怒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没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来发泄,现在耶律濬终于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前,攥起拳头挥向耶律濬。
在场的几位老臣一看都吃惊不已,正要上前来阻止,却被耶律濬喝止道:“你们不要参与进来!”
说完,看准拓跋治一个空隙,毫不留情地飞踢过去!
“呃……”拓跋治跟本没有看清对方出招,就感觉胸口中了一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重重跌坐在地上了。
胸口一阵气闷,他不由面带痛苦用手捂住了胸口。
刘阁老、九千岁等都暗暗吃惊,刚才耶律濬那一脚仿佛无影腿一般,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看清,只感觉他衣袂动了动,腿踢出去又已恢复了原位。
他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拓跋治,淡淡道:“我虽是皇储,并无意与你们争夺西然的江山,只顾念皇叔病重相托,不忍拒绝,暂时代他与几位老臣处理国事而已。今日我已经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惜那个重复第二遍,你若是皇叔的儿子就做起自己的本分,这才是最让皇叔得以欣慰的事情。一味纠缠胡闹不是一个男儿所为!”
看大皇子理屈词穷了,张大人首先上前扶起了他,语重心长地将耶律濬的话在稍稍发挥继续道:“肃北王所说的大皇子你还听不懂么?他并没有与你们争夺皇位的心,若是有的话,他根本不用做监国,而是直接坐皇储了,这样岂不是更省事?皇上还巴不得让她做皇储呢,所以你不要多心了,现在你冷静一下,听九千岁将话说完。”
张大人说到这里,将皮球仍给了九千岁,下面的话让他说比较合适。
九千岁看该自己出场了,便招呼大家坐下说话,这样似乎显得平心静气些。看众人都归了座,他视线转向了拓跋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皇储说的都是心理话,他无意皇位,不仅如此,他还和皇上以及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如何培养皇储的问题,现在,有件事你要去处理一下,有个地放发生了雪灾,我们打算让你去赈灾,时间是一个月,你以为如何?”
拓跋治眼底露出一抹狐疑,要自己去赈灾,对方打了什么主意?那里想必条件很苦,各方面的条件极差,让自己去不是分明整自己么?
“这样的事情让你去做,是锻炼也是挑战,希望大皇子不要多想。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将来西然的皇储,必须从小事做起,一步一步关怀民情走上尊位,我们希望将来的皇上是一个体贴民心的好皇帝。”
刘阁老耐着性子解释着,说心里话,对于这两个皇子宝贝,他从心里不屑一顾,但是作为西然的老臣,不能因噎废食,还是要从大局出发,遵从监国的意见。
拓跋治起身很不服气的扫了耶律濬一眼,冷笑一声:“有什么招数你们尽管出,我不怕,不就是赈灾么?你们且看着!”
“这样最好,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吧!”耶律濬没有任何表情甩出这句话,“回去准备,明天正式委派给你任务!”
拓跋治高昂着头,扬长而去。
“才大志疏,哪里有一点点帝王的样子?!”九千岁看着那抹背影气得骂道,说完,转眸看向耶律濬抱怨道,“监国认为他是可造之材么?若他做了帝王,我看绝对是百姓之祸!皇上之所以将监国请回来,一定有他的思量在,皇上他一向英明远见,早知道他这两个儿子不能胜任,三皇子又志不在此,怎么开导逼迫也没有用,再逼得紧了,他就跑路。西然若是由这两个皇子把持,前途实在堪忧!”
耶律濬的神色倒是平静,看拓跋治完全没有了影子,回头环视众位一眼,轻声道:“不是还有一个二皇子么?我们且再看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们锻炼一下,可能会增长不少见识,下午请二皇子入宫,我们再将我们的意思传达一下,同时将任务派给他,一个月后我们再看他们各自的进步。”
大家商量得差不多了,便各自散去,御书房只剩了耶律濬和苏浅眉,还有几个在外间执事的女官和太监。
苏浅眉伸伸懒腰,看耶律濬打开窗户,临窗沉思,便起身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轻声道:“你觉得他们孺子可教么?--我觉得你会失望的,他们长这么大受了多少教育,都没有把他们教育成了一个合格的人,你三个月可以让他们变成什么样的?”
耶律濬眼底闪着明显的爱意,别过头看了苏浅眉一眼,又将视线放在宽阔的庭院。
昨晚刚刚下了一场中雪,清冽的空气轻拂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院子里的雪已经及时扫除,但松树上的雪依然和树枝偎依,深绿配着雪白,视觉新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并不期望可以改变他们的性格,只希望在这三个月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皇上不是一个庸才可以做的,想要坐稳这个位子,自己必须要不断努力经营,提高自己,能力不高,贤德可以弥补;智慧不足,谦虚可补,当能力与智慧都不足的时候,自己更要有一个向下的心--我首先希望他们可以接近百姓,知道百姓的辛苦与所求,将来他们再高高在上的时候,不会忘本……”
耶律濬发自内心说了这些话后,停住了,他一向不是这样感性的人,今日算比较难见地抒情了。
所以苏浅眉也觉得很新鲜,微微探了身子想要观看清楚他正面的表情。不过她没有得逞,耶律濬及时将身子稍稍别过,不让苏浅眉捕捉到自己流露真情的难为情。
他转过身子,故意很拽地提高嗓门调侃道:“徐司书为什么这么喜欢窥视本王,难道你对本王有觊觎之心?”
“我才没有!”苏浅眉立刻争辩着追了上去,愤愤不平跟在他身后替自己辩护,“我喜欢觊觎银子,你是银子我就觊觎!”
耶律濬微微侧头看着苏浅眉小脸写满不服气,嘟着嘴跟在自己身后,恋爱之情油然生出,就这样生龙活虎跟在自己身边,一会儿说笑,一会儿蹙眉,像只蝴蝶在自己的视线里翻起舞,真的很好,因为有她,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新鲜有趣!
“本王就代表银子,我若是自卖,随便一出口,谁不会给几百万上千万两?所以我就说你觊觎我么。”
苏浅眉“切”了一声,嘲笑道:“几百万上千万?你是一座银山么?以我看你根本卖不了几个钱,我们来算一算,首先你会不会挑水?”
耶律濬修眉一挑,断然拒绝:“本王的肩膀担的家国天下,正义责任!”
“那就是你不挑水了,那么你会打柴么?”苏浅眉换了一个问题,笑米米地看着一脸骄傲的耶律濬。
“本王的手是拿狼毫玉笔,刀枪剑戟的,岂能拿柴刀?!”耶律濬头扬得更高了,表好似对苏浅眉的问题很不屑。
“好吧,那你愿做侍卫,替主人挨刀挨枪么?或者做暗卫整日不见天日替主人看家护院么?”苏浅眉看着耶律濬故意做出一副大爷的拽样子,忍不住想笑,但为了自己在这场争辩中胜利,就努力忍着再次给对方设置了一个问题。
耶律濬忽然停下了,转头拦在苏浅眉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子形成一种包围的气场,微微垂首,语气里带出一种令人羞涩惊慌的威胁:“徐灵儿,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么?索性你再多问几个,我一下回答了你好了。”
苏浅眉忍住笑意,仰面和他对上视线,带着一抹无辜道:“我已经代表一般家庭问完了,最后可以做一个总结就是--谁买上你谁倒霉,因为你一无用处,作为男人,既不会打柴,又不会挑水,更不会看家护院,买回你来,给你吃,给你穿,结果还得供着你,这么赔本的买卖谁做?除非--”
他示意耶律濬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立刻兔子一样笑着跑前去,那速度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快!
一直跑到里耶律濬有五十多米的位置,然后才停下来哈哈大笑,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耶律濬看着他灵鹿一般的身姿翩然跑开,俊脸红了白,白了黑,这个混账女人,竟然说自己的作用就是男*!
“徐灵儿,今ri你完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说完,他撒开脚丫朝苏浅眉追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使出大力气,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既让苏浅眉有逃跑的空间,又不能让她有空休息。
所以两人一个在前面娇笑着奔跑,一个在后面一边喊着“不放过你”地追逐,像两个孩童在庭院里游廊中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正当苏浅眉跑着,忽然发觉不远处来了一个人!一袭雪白的仙子装扮,披着黑白格子相间的比甲,白纱轻系在脑后,将乌发缠住,陪着不施粉黛的娇颜,宛如出尘仙子一般。
164 暗波涌动
更新时间:2014…4…23 12:46:12 本章字数:4563
李清雪?!看清来人后,苏浅眉立刻停下了动作,和对方遥望着。
看她行走的方向,应该是往这边走来,她来做什么?她若去看皇上,不会经过这里,她的清修道观又是在后宫之中,这边是御书房,并不在她应该涉足的范围内,除非她是特意来这边。
那么来这边的目的似乎很好猜了--就是看望耶律濬,不然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苏浅眉看李清雪一脸浅笑朝自己这边缓步走来,忍不住回头看观察耶律濬的表现。
耶律濬正一心在苏浅眉身上,起先还真没有注意到翩翩而来的李清雪,见苏浅眉忽然停住,目光有异,这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跟着稍稍一顿。很明显,他也没有想到李清雪会来。
李清雪看耶律濬和苏浅眉正玩的欢,脸上还闪着难见的快乐光芒,心里一下不爽起来,看来他还对这个女人挺上心的!这个现象可不好,他的心里开始有她的影子,那么自己就不是唯一的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淡淡的优雅笑意,越是这样的时候,自己越不能失态,这个笑容是很厉害的武器!
“濬的心情很好啊,很难得呢。”李清雪走到苏浅眉跟前,带着一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神色冲苏浅眉温柔地搭话,好像她和耶律濬之间是很亲密的关系,连眼神也带着明显的缱绻之情。
苏浅眉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某些阴影一般,听对方这样一说,心里说不出的不畅快,此时对方的这么一句话似乎有很轻易将自己挡在外面,而将她自己和耶律濬系在了一起。
若自己回击对方,耶律濬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是说只对自己的人生感兴趣么?那么面对旧*,他会不会表示一下之前的说法?
试探的主意打定,苏浅眉脸上也露出一抹笑靥,顺势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回道:“是啊,他真是坏极了,追的我到处跑……”
李清雪看耶律濬走过来,轻声附耳对苏浅眉道:“谢谢你,让我的濬露出了笑容,我现在不能时时呆在他身边,真是遗憾……”
“不好意思,你好像是西然国的贵妃吧?这耶律濬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苏浅眉不由打量了她一眼,很客气地指出她话里出现的错误,“即使你当了仙子,也不能将耶律濬变成你的所有物吧?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何况他是个男人,你是个道姑,你现在的职责是全心为皇上祈福,而不是来这里游逛。”
“灵儿,你忘了么?我和濬彼此一直是有情的,我们的心里根本放不下别人。”李清雪看耶律濬渐渐走近,脸色沉似水,眼底既不欣喜也不恼怒,而是深邃如海,她的声音不由放轻了一些,毕竟他和自己都是有身份,而且是特殊身份的人,这样在徐灵儿面前晒自己与他的亲密,不知他会是什么表现,这次也正好试试看,在他心里,到底是自己重要,还是徐灵儿重要!
“哦?是么?”苏浅眉回身瞟了一眼跟上来的耶律濬,又回头*爱李清雪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嘻嘻一笑,“我怎么感觉很脸红呢?一个是贵妃,不,是为皇上祈福的道姑,一个是被皇上委以重任的监国,你这样的直白,怎么不想想可怜的皇上会寒心呢?”
“你在乱说什么呢,徐灵儿?”耶律濬在苏浅眉身后,暗暗用手点了点她的腰部,看似质问,实则带了一丝挑|逗,随即他的目光正式落在李清雪身上,淡淡道,“这里不是仙子该来的地方,以后请不要轻易移驾,好好为皇上祈福才是真。”
看着耶律濬不动声色站在苏浅眉身边,李清雪眼睛很快一片氤氲,她并不为自己的行为做过多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