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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纵云很骄傲地说道:“对不住啊!王尚书,我们将主有急事要办,没空见您,请您换个时间吧!”
王博试探地询问道:“是什么急事啊?说不定老朽还能帮点忙!”
霍虬冷笑一声道:“怎么可能能帮得上忙啊!我们将主的好朋友苏姑娘把自己地红木箱子给丢了,将主正忙着帮她找!”
王博暗骂不已,这个小小的军主明明是找着借口来为难自己,可谁叫自己指望上这根救命稻草了。
他只能笑脸相待:“不知是什么红木箱子?说不定老夫还能帮点小忙!”
等霍虬一走,苏惠兰才小声询问道:“阿展,我只有两个红木箱子啊,不是十个啊!”
程展笑道:“原本是两个,可是那群贼子把你的宝物都给卖了,所以换了十个红木箱子,不过到时候不管有几个,你都应是好不好!”
苏惠兰还是不明白:“难道箱子还能生箱子不成?我就想要我自己的那两个红木箱子!”
程展笑道:“两个也好,十个也好!都是红木箱子,又有什么不同了!”
只是苏惠兰摇头道:“有始有终,此物非彼物”
她对道法很有兴趣,谈兴甚浓,只是程展只是粗略地看过几回道德经,很快就没搞明白了,只好赶紧用苏惠兰感兴趣的话题来勾结她:“惠兰,你和珑月仙子,可清楚珑月仙子的听雨轩?”
苏惠兰摇摇可爱的小脑袋说:“我也不知道啊!下次遇到珑月仙子,我去问问她!她应当不会拒绝的,对了,郑国公让我二年之内跟着你,可你接下去准备去哪里?”
程展想了想说道:“准备先回竟陵,再往下去”
再接下去,他自己都没想好去哪里,估计是在荆州打转吧!他看着苏惠兰,掂记起了家里的沈知慧和馨雨,只有这两个女人才是真正关心自己。
他也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的出路,估计随郡还是要走一趟的,听说闻香教声势复振,和宇文不凡打了几场恶战,作为平定闻香教起家的大将,他毕竟要斩根除根,反正寒珑月关在密室里,自己去趟随郡她不会知道。
只是夏语冰的事情怎么了结?他没有想好!
苏惠兰可有自己的想法,她询问道:“长安怎么样?我想出长安一趟,好久没回去了!”
长安,是大周的都城,是整个大周最繁华的城市,程展在书中,在画中,在梦中无数次见过这个城市。
但是程展从来没有走出过荆州,对于这个传说中有如天堂一样的城市,他有着无尽的渴望,望着苏惠兰期盼的目光,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回长安去!”
对于长安,苏惠兰非常熟悉,她谈及她和珑月会的姐妹们怎么在长安城内疯狂大采购的旧事,据她说,那一次她花了整整二十八贯钱,到现在她还心痛。
程展笑着看着这个单纯的姑娘,却不说话,沉醉在她的世界。
外面李纵云又不敲门窜了进来,他大声说道:“将主,王博尚书又来了!”
“没空手?”
李纵云很知趣地答道:“没有空手!”
第97章 行贿
博不是空手来的,他是带了整整二十个红木箱子来的
几十个齐国御林卫军解去衣甲,光着膀子小心地往里面抬着箱子,程展的眼尖比较尖,一眼得看出这些箱子都是齐国皇家所有,上面那些雕龙画凤的图案都还没有去除掉。
苏惠兰的眼睛都大了,怎么又变成了二十个了?自己明明才丢了两个红木箱子,怎么会变成二十个?难道箱子还会生箱子不成?那么哪一个是公箱子,哪一个又是母箱子?
王博的笑容显得那么亲切,他带着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说道:“听说苏姑娘在江陵城中丢了二十个红木箱子,老朽不才,方才让衙门寻觅了半天,总算是替苏姑娘找回来了
苏惠兰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话,程展笑呵呵地说道:“这就好就好帮你找一找
王博以十分殷切的眼光期盼着苏惠兰的回答:“苏姑娘,这些箱子一定是原物不是,不信打开就知道了”
箱子打开了,里面装满了绫罗绸缎、水粉胭脂、各色首饰等种种女儿家用的物事,件件都是精品,还有一整箱的金银财物,让苏惠兰的眼神再也离不开了,特别是那些衣服,几乎可以说是苏惠兰的梦想啊。
只是,这二十个箱子不是自己的啊一个“是”字,看到苏惠兰脸上犹豫着,他就差给苏惠兰跪下了
他这一回是把皇后娘娘的家底都给抄了,皇后果真是一国之母,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二十个红木箱子拿出来,里面装的都是珍品,这二十个红木箱子里可是很多无价之宝啊。
皇后娘娘明白,刘文若是没了。她这个皇后也没有任何意义,为了拯救自己的丈夫,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苏惠兰张口欲言,可是看着这红红绿绿的东西,她的心真动了都是她梦想已久地东西,特别是那两匹粉色的绸子,自己在朱雀大街来回转了六回,硬是没下决心买下来
王博只能以渴望的眼神企求道:“苏姑娘,这一定是您的箱子对不其中或许有点小出入,但是我们实在尽心尽力了
程展点点头:“确实是苏姑娘丢失的红木箱子。霍虬干的不错,惠兰。您不要让王尚书为难了
不收礼,反而成了为难人家。苏惠兰只能点了下头,却飞过去检视这些红木箱子里的东西了,她的眼睛都变得狂热了。
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兰心底美得象涂了蜜一样。
王博让充当苦力的御林军都退了出去。现在他可以和程展好好谈一谈了。
刘文毕竟是齐国地国主,而现在齐国的血脉,只剩下刘文这么一个男人,甚至连个公主都找不到了,因此刘文如果死了,这齐国也算是灭绝了。他格外关心刘文地命运:“程军主。不知道我们齐军的事情。程军主有什么消息没有
程展在书桌上用手指敲了敲道:“这个”
他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兄弟为王尚书这件事,可是跑断腿了国公面前不知道跑了多少回
他首先替自己表功:“想必王尚书也知道。我们郑国公一向是不喜欢我们这些外人参与政事地,我也被郑国公训斥了好几次,还好郑国公是我亲叔叔”
他停了下来,王博明知程展是在给自己设套子,可不得不跳将进去:“程将军,这事情办得究竟如何啊
苏惠兰一听就知道程展在扯谎,这两天她一直呆在程展身边啊,但是一想到程展给自己弄来这么二十个红木箱子,她心底就欢喜得很
只是她在犯难了,这么二十个箱子,她自己虽然力气很大,可怎么搬得走?自己只有一辆马车啊
不管了,她先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程展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了,他低声说道:“王尚书你也知道,要想让郑国公定个主意,非得先让他身边人一条心,来说齐王殿下的好话不可
他伸出一只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盘算道:“郑国公身边地那个主薄、队副、谋主,我都过去打点了一番,就连看门的小兵都打点了一番,您也知道,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让他们给我办了些事情
可王博关切的问题在于,郑国公的态度终究如何,是准备保齐王,还是准备放弃齐王,或者是干脆准备坐山观虎斗,特别关健的是,眼前这个小小地军主,得到了司马复吉地授权,还和自己谈判,他还真得割肉了。
他一咬牙道:“程将军花地银子,都是替我们齐王办事,这些银子由我们来贴补便是
程展自小就成长于小吏之家,听父亲和兄长讲过许多官场中的故事,对官场索贿这一套最是熟悉不过,知道索贿最最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他摇头道:“王尚书,您就见外了大周朝办事,自然办得尽心尽力
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王博不由犹豫了一下,仍是笑道:“老夫虽然是齐王的臣属,可也是大周朝的臣属,深感佩服程将军的人品道德
程展继续说道:“齐王殿下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谗言了,可在我的劝说之下,已经松了口,说是全权授权我办这个事情
王博头痛的是,程展自己始终没松口过,俗话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可程展就是前几天收了自己几箱子的奢侈品,替自己跑了几次腿。
今天虽然送出了二十个红木箱子,可收礼的却不是程展。而是程展的女伴而已,这行贿都是如此难办啊
他只能说道:“怎么
将军破费了,有多少空子,我尽数填上便是
程展摇摇头:“费大将军和郑国公都误信了谗言,以致一度说出要斩杀齐王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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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担心就是刘文地生命安全,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程展牵着鼻子走了,他关切地询问道:“现在郑国公是有些松口了,可费大将军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费立国直接把刘文当囚犯一样带走,身边只有两个随从。而且不让齐国人与刘文接触,这样一来。王博根本没办法得到刘博的第一手消息。
程展“师出有名”的名目这就要显露出来:“王尚书,办这件事情。我不要您一文银子,我一定尽力去办不要了
王博不明白了:“怎么一个决心了
程展笑道:“钱了。的
最终还是回到了钱眼上,只是程展说得极其高尚:“王尚书,您的钱他们是不敢收的,这是通敌啊
程展早就想对费立国和司马复吉身边的人大事行贿一番,只是他就只有这么一点钱。给这帮人塞牙缝都不够。可是现在有这么一个冤大头出面。想不斩上几刀都不成啊
王博点点头,程展说道:“王尚书。您不必担心我从中捞上什么明晚上,我设个小宴,把该请的,能说上话地,都请来,到时候法送点钱,只要换个名义,保证他们都能收下,正所谓破财免灾
江陵齐国只有占据着江陵附近数百里地盘,这两年又是战事频繁,实在是没有多少钱财,苏惠兰的那二十个箱子已经把皇后娘娘地家底都给抄了,为了应付这些饿狼,就差把皇宫给卖了,才凑起了几万贯钱财。
程展大公无私,不要半文钱,甚至连垫支进去的几千贯钱都不肯要,就是发了贴子,请了费立国和司马复吉身边地那几个亲信中的亲信过来赴宴。
程展刚破了燕国间谍的案子,谁都知道他是这宗案子的实际主管,谁手上都有些不干净,谁敢不来
这宴会地操办,自然也是由王博来负责,王博操办得非常尽心,什么山珍海味都弄齐了,程展笑语连连,带着苏惠兰把这帮人给迎了进去。
行贿,自然不能直接了当地送钱,程展和王博早就商量好了,送的只是程展的一点心意,送的只是一点程仪和礼物而已,尽个心意而已。
比方说,费立国身边那个亲兵队主余平老婆缺几件衣衫,所以就送上上百匹布。
司马复吉身边的那个谋主,在江陵没有什么好房子,那么王博就以程展的送上大宅一套。
还有个费立国地贴心小厮,手头最近比较紧,王博也没有送银票,只是向他以几倍地高价买了些滞销地货物而已。
总而言之,行贿是一门艺术,一门高深的艺术,在宴上大伙儿那是恭声如潮,都说程军主年少有为,前程无量,齐王殿下忠于大周,自有后福。
当然了,事后大伙儿也都是如此办地,一时间程展在司马复吉和费立国面前成了一等一的年少有为之士,才华横溢,正堪大用,大伙儿收了程展的钱财,自然得替程展办事了。
当然,也不能亏待了齐王,至少现在王博得到探视齐王的权力,郑国公对齐王的处置也已经松口,至于费立国,他虽然仍然坚持齐王刘文进京面圣,但语气却软了许多。
收了礼,酒席之上大伙儿气氛越发浓烈了,一个个向王博保证:“王尚书,这是件小事
“错不了,咱至少能在费大将军面前说上话不是
程展也终于松口了:“郑国公全权授权我来办这个案子,以我现在收集到的材料来看,齐王是清白,我这就回报郑国公,还以齐王一个清白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齐国吗只能相当于一个郡的地盘头,这种人给他一百个胆子造反他都不敢的
只有苏惠兰的心思不在这里,她吃了几口之后,又掂记起那二十个红木箱子里的东西
即使她是清修多年的道姑,可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家啊的珍藏让苏惠兰大开眼界,她在千方百计地思索着,怎么样的搭配才是最漂亮的
那两个红木箱子,她也放弃了寻找,虽然她觉得丢掉徐珑月亲笔签名的那些东西很可惜,但是现在似乎有更好的宝贝了
因此她找了个借口,才吃到一半就跑回自己房间欣赏起来了。
宴会很迟才散,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也捞得十分尽兴,甚至有人向王博打了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