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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雷天的爷爷辛苦积攒下许多银钱,在老家买下许多田地产业,后来终于发迹了。
因为庄寒涛寂寞、痛苦、骄傲,所以他特别八卦,特别想知道人家的丑陋一面,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程展继续问道:“那么我听我夫人说,沈大公子体弱多病,一向没有亲临其阵指挥?”
庄寒涛始终是那么骄傲:“夫人在外修行多年,自然是不清楚家里的事情了!沈公子虽然体弱多病,但区区一场械斗,又怎么难得倒他,他在家中自能运筹帷幄!”
好一个白斯文!险些叫他坑了!
程展立时明白过来了!这么一场械斗,消耗的人力物力是极其惊人的,只要他白斯文动动脑子,自然会捞上一笔!
好一个白斯文,借着自己和沈知慧不解详情,竟然还想坑上本少爷一笔,你等着!
程展笑呵呵地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什么十六斗米啊都免了!”
他大喝一声:“管家!”
白管家却始终没见人影,这时候庄寒涛脸略略一红:“程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咱妹开始不好意思说,不止去年欠了十六斗,前几年还欠了十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他是庄家的公子也是无计可施!
馨雨脸沉了下去,她卖到程家只换来了二十两银子,实在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她替庄家所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程展又喊了几声,白管家冒头了,他笑呵呵地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程展淡淡地说道:“寒涛公子欠了我们沈家几斗粮食,都免了吧!还有,到账房取个二十贯银子送给寒涛公子!”
庄寒涛板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嗟来之食,却始终没开口说话!
白管家又是给程展施了个大礼:“老爷!这可不成啊!”
“为什么不成!”程展一拂袖子,倒有几份威严:“快快去办!”
白管家很恭敬地说道:“老爷,咱们家里的情况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为了筹办沈大公子的丧事和老爷您的婚事,帐房已经支用了二百多万钱,现下已经欠了几十万钱的债,得省着花!”
说着,他拿来帐本,算盘珠子一盘算:“庄家是欠了咱们六石七斗整!”
庄寒涛不愿开口,馨雨则在一旁嗔道:“少爷,我们只欠了二石六斗,不是六石七斗!”
白管家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还得上利钱啊!少爷,钱不是这么花的,我是替我们沈家打算啊!”
程展火气大了,他一想到白斯文和白管家合着伙来坑自己,现在又报出这么大的亏空,当即是勃然大怒:“是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白管家合起账本道:“这件事情,老爷您不能作主,我也不能作主!还是得请示夫人吧!”
夫人?难道就为了这区区二十几两银子的事情也要由沈知慧作主?
第10章 宗族(下)
“白管家,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程展还没拿定主意,那边已经传来沈知慧的声音:“老爷是一家之主,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她脸一沉道:“白管家,莫不成你不想继续在我们沈家干了?”
白管家知道自己打错算盘了,赶紧连爬带滚地跑了过去:“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取银子!”
虽然白管家跑得远了,沈知慧仍是余怒未平,她嗔道:“这些该死的奴才!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
“往日里老爷没进门,他们说我是外人,不能管钱,现在老爷您进了门,又不让老爷你管钱,得好好收拾一番!”
程展却是小心地说道:“这是我的贴心丫环馨雨,这是他哥!”
接着他便把庄寒涛的话转述了一番。
江湖人讲究是快意恩仇,往往是劫富济贫的时候首先接济自己,银子来得快去得快,沈知慧也不例外。
她在江湖上飘泊的时候,杀伐决断尽操在手,可对于经营理财却是门外汉,否则也不会回家这么久了还没把持住财权。
她一听就冷笑一声:“好大胆的奴才,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我去收拾了他们!”
馨雨赶紧向前跑了两步,拉住沈知慧的手道:“夫人,您还是听听少爷怎么说吧!”
庄寒涛头抬得很高,似乎这些事情根本和他无关,可是耳朵却生怕漏过一个字。
程展一思量道:“夫人,这事不好办啊!”
“那帮奴才狗胆包大,说大哥的丧事和咱们的婚事操办了二百多万钱,也就是两千多两银子,家里有了几十万的亏空,可到底花了多少,咱们根本没个数,总得好好查一查!”
沈知慧只是轻轻一拂,馨雨便莫名其妙地向后退了两步,程展轻轻说道:“最可恶就是那个白斯文,得好好收拾他们白家!”
他突然想了一件事情来,他大哥程宇在谈及茅方招安的时候,提及南朝将要对大周控制下的荆州地区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势,郑国公司马复吉准备亲领大兵抵挡这次攻势。
战争能带来暴利,而在战争中获取暴利最多的可能莫过于兵器贩卖了!
“铁匠铺?”他当即想到了白斯文吹嘘的那个兵器作坊:“虽然是个小铁匠铺,可打造些刀枪应当是没问题吧!”
他顺口问了句:“夫人,咱们沈家有没有铁匠铺子啊!”
沈知慧思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倒是庄寒涛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
这就对了,挖人家的墙脚才是快事:“好!咱们也办个铁匠铺子!”
沈知慧是个杀伐决断操持在手的女子,当即瞄了庄寒涛一眼:“庄公子,你替我们老爷办件事情!”
庄寒涛还是放不下他的骄傲:“请说!”
沈知慧淡淡地说道:“请你帮我们老爷把白家的那个钱匠铺子端来,从师傅到学徒都给我端过来!我加倍给工钱,事成之后,我自有酬谢!”
程展很高兴,因为事情虽然是沈知慧决定的,可全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
他说道:“好!就交付给庄公子了,我明天还得在郡城呆上一天,后天回家,到时候就准备看到铁匠铺子了!”
庄寒涛的神色很镇定,他的心在发烫!
他要把这桩事情办得稳稳当当,不为别的,只为自己!
因为他才是天水庄家的子孙,最最高贵的存在!
什么竟陵沈家,只配给自己提鞋!
茅方的招安,程展是必须到的。
因为他是茅方的保人,所以他早早地带了沈知慧赶到城外十里坡。
有这么一位武林高手在身边坐镇,即便是十个茅方他都不怕。
何况十里坡早就有一个幢主带了手下的几队精兵守着,没过几天郑国公司马复吉就要来竟陵巡察军务了,半点闪失也不能出啊。
茅方早已到了,他一见面就笑哼哼地跑了过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程少爷,您好!小人不幸误入匪中,多亏了您指点,方能迷返知返,以后我儿子茅通若是有点出息,一定忘记不了您的恩德!”
官职越高,架子自然越大,因此太守、功曹等要员都还没到,程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那便好!我对你有这么大的恩德,也没什么表示表示?”
茅方当即甩着手道:“小人就这么两袖清风!”
他积攒好几千两银子想当个富家翁,哪能就这么容易就给别人散去,只是转念一想,这人还是得罪不起,他一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包来,向程展递了过去:“也只有用这个来表示表示了!”
沈知慧替程展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茅方笑道:“这是‘五罗掌法’的秘本!虽然不是什么上乘武功,但这门武功很适合程少爷您习练!”
这五罗掌法是茅方从另一帮杆子的火并中那里得来的,虽然是上乘武功,但变幻虽多却没有狠招毒招,而杆子讲究的是一刀见血,自然便和茅方的武功路数不合。
但这五罗掌法自有独到之处,易学易懂,不会出什么偏差,用什么内家功法都能施展开来,特别是在健身壮体上独有功效,最最适合程展这种公子哥闲时练上三招两式。
程展一听当即喜出望外,接了过来:“好!好!好!”
他自己早有一身不弱的功力,就缺了这么一门外家功夫!
他又一转头把武功秘籍交给了沈知慧:“夫人!到时候你教我好了!”
沈知慧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她在习武这方面算是个天才,这区区五罗掌法还不是一学即会,再转授程展也是极其轻松的事情。
正这时,就听到伴着步步马蹄声,有人大声喝道:“好一个茅安!你好大胆子,竟然行诈降之策!”
程展抬头一看,好漂亮的一匹马啊!这马说有多俊就有多俊了,浑身雪白,不带半点杂色,马上人约莫三十上下,雄姿英发,身穿劲装,肩背雕翎,身后跟着六七骑健儿,就冲着程展这边杀了过来。
茅安不由惊呼一声:“白马银剑!”
第11章 招安(上)
茅方死不得!自己可是他的保人啊!一旦茅方在招安的时候死了,那不就得罪了绿林道上的朋友,以后自己别想过安宁日子!
程展当即拉着沈知慧的手向前走了两步,护住了茅方,嘴里大喝:“来人止步!”
那白马上的人大喝一声:“茅方,你这些年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今日我宇文不凡要替天行道,为随郡百姓除一大害!”
说着催动健马就率众冲杀过来,程展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胆大包天!”
宇文不凡毫不理会,他眼睛很尖,又大喝一声:“是闻香教圣女!大伙儿上啊!”
沈知慧很是镇静,她握紧程展的手道:“来多少都不怕!”
程展转头朝茅方吼了一声:“有我程展在,就自然保得住你!”
茅方连连拱手道:“多谢少爷!”
可他心里也没底,今天他带的全是步兵,骡马都寄在别处。
而根据杆子的经验,一个骑兵的战斗力可以抵得上十几个普通步兵,而宇文不凡手下的这六七个骑兵都是装备精良、骑艺精湛、武功极高的好手,他们可以说是宇文不凡的命根子,有一次宇文不凡就是带着这些骑兵击败一只足有上百人的杆子。
何况他今天只带了十三个人,包括他在内,刚才就把兵器全都交给官军,现下他身上唯一的一件兵器就是剪指甲的小剪刀了。
程展却很镇静,他有全胜的把握,果不其然,宇文不凡的胆子再大,武功再高,结果才冲了三四十步就停住了。
那几个队主都亲自带着手下的精卒冲了出来,刀枪盾牌全都摆开了架式,杀气腾腾地对准了这几个不识趣的家伙。
一个骑兵能对付十几个步兵这种定律只能用在土匪身上,这些步兵可全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兵啊,以程展的估计,这种情况下,一个骑兵顶多只能对付五个步兵。
而冲出来的足足有五个队主,每个队主手下有五十名步兵,他们幢主也带着两个队主赶了过来,而剩下的三个队主估计也快到了。
宇文不凡也知道贸然冲击的结果只能是鸡蛋碰石头,只能退了几步重整马队,这边几个队主大声喊道:“熊!对面的孙子,报上名来!竟敢袭击官军,好大的胆子!”
宇文不凡坐在马上,很是英明不凡,他大声道:“在下便是名动随郡的白马宇文不凡!”
这帮军兵当即大骂:“熊!干什么不好,来干杀头掉脑袋的买卖!”
宇文不凡随手就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马刀来:“诸位!这次我白马宇文不凡是奉了我们随郡丁太守的命令来替天行道的!”
“是奉了谁的命令?”李太守和张功曹一帮人守终于赶到了:“你们丁太守也管得太宽了些!”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三个护卫的队主和麾下的一百五十名精兵,那个幢主一见到这个情况,当即转身就向李太守把前因后果讲得一清二楚。
宇文不凡跳下马来,向李太守施了个礼道:“在下宇文不凡,在随郡小有侠名,这一次是奉命缉捕大盗茅方,请大人给予配合为感!”
李太守做了十年的太守,自然很有些官威:“本郡刚刚办好茅方招安之事,你们丁太守就出了这么一个难题给我,实在是太为难我吧!”
宇文不凡却顶了回去:“太守大人,您有所不知!这茅方老奸世滑,我们追剿过他几次,结果都他以诈降之术逃去,此番必定也是诈降,大人不得不防!”
茅方自是知道若是白马银剑抓回随郡去,自己这条老命就要断送了,可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一咬牙,贴到程展耳边道:“程少爷,这番就靠你了!我手上还有一本广成秘录,愿意送给少爷您!”
那边李太守笑咪咪地看了看宇文不凡,心里却是冒了一肚子的火气,宇文不凡的名字他是听过,知道这是随郡出名的一对侠侣白马银剑中的白马,也知道这人手上功夫不错,也召集了一帮狂徒,更是丁太守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