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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向程展说一句,但是他没敢开口。
司马鸿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态,心中得意洋洋,简直比杀过一百个仇人还要痛快,他知道他们手上地现金又要花光了。
只是一切总是不顺着他的意愿,正当程展他们在最后挣扎的时候,司马琼和夏语冰一前一后一阵快跑赶了过来,夏语冰手提银剑,司马琼却很轻松。
她们在江湖上有些门路,想要搞些小钱是容易,只是今天却出乎意料地从江战歌等人手上弄来了一笔巨款。
程展紧紧地问道:“弄来了多少钱?”
夏语冰娇媚地说道:“不多,五万贯”
她们也是打着竟陵沈家的牌子去筹钱,别看这个牌子,有时候还真是意料之外地好用啊!
司马鸿越发狠毒了,他对着李光克说道:“把冻结的资金都调动出来!”
冻结的资金总数达到恐怖的两千万贯以上,而程展千辛万苦筹措来的资金,再加上柳胖子一行人的本金,总共也就是七八十万贯!
这是一对三十,而且另一方还掌握着游戏规则和市场地战争!
没有任何地悬念,柳胖子用掉最后一文钱,盐价一路下泻,他地脸色也变得苍白万分!
他把柳家在过去许多年的努力都输个精光了,他几乎都站不稳了!
只是他地情况比起雷凡起还是要好上很多,雷凡起整个人就直接坐在地上,神情呆滞,他不知道怎么向家里交代。
马胜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虽然难看,但他们马家还输得起!
司马鸿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一切,他胜了!
他笑咪咪看着程展。
程展所作的一切努力,都费作了无用功,程展投入所有巨资,最后都化作了司马鸿的战利品!
但是他只看到程展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一丝失败的意思,他更愤怒了,他亲自走了过去。
他要狠狠地羞辱这个失败者,这个敢于同自己做对的失败者!
雨梅香仍在淘气地玩个不停,只是她很快感受到司马鸿的压力,她不自觉地蓄势待发。
司马鸿大声地说道:“你输了!”
程展笑了:“不,卫王殿下,是您输了!”
司马鸿猜不出自己怎么可能会猜,他应当是胜得干脆利落,把这些输家的裤子都赚回来了,他只能重复着自己的话:“不,是你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哈哈哈!”
在他的狂笑之中,程展仍在重复着那句话:“不!卫王殿下,您输了!”
第162章 笑到最后的人(下)
怎么可能会输啊!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即使这盐价跳到了一石一贯,他随随便便一巴掌就能把这盐价给打压下来,他狂笑地说道:“不,程将军,雷将军,柳将军,是你们彻底输了!”
他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把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赢过来!
竟陵沈家早就衰败了,象今天这么二三十万贯的投资,恐怕是他们极限的极限了,那么?
司马鸿的眼睛盯上了程展背上的雨梅香,还有一左一右的司马琼和夏语冰,都是绝顶的美人,一想到这,司马鸿又不受控制地放声狂笑。
在这场战争中,他就是主宰者,他控制着一切,他操纵着一切,他想谁生就生,想谁死就死,这种感觉真好!
他已经疯狂地羞辱这三个女人了!他要告诉程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程展仍是不忧不喜地说道:“卫王殿下,您输了!”
司马鸿冷笑一声,然后才挤出一个字来:“我怎么可能会输啊!”
没错,在这场商战之中他已经将雷凡起、柳胖子、马胜杰的联盟杀得丢盔弃甲,甚至可以说是完败了!
程展方完败,彻底得完败,盐价一路下泻,甚至跌到连正常的市价都不如的境地!
而且明天就是正式交割的时候了,到时候程展这边会输个精精光光!
程展无忧无喜,稳若泰山,他只是说道:“卫王殿下,您还是输了”
只是他身边的司马琼和夏语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夏语冰轻轻地贴着程展的耳边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跟着你!哪怕是吃再大的苦!”
李光涛在得意,徐珑月也是暗喜,司马鸿更是放声狂笑:“程将军。雷将军,柳将军,还有马大人,你们都辛苦!”
没错,你们辛辛苦苦,最后还不是给司马鸿作了嫁衣,在益州这个地面上,他司马鸿说一不二!
他想不出来,程展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他继续安慰着这些蚂蚁:“你们真是太辛苦了!”
司马鸿狂笑之间。有人拍着手笑道:“确实是辛苦了!万分辛苦!”
司马鸿听得这个声音,有如从九天熔炉突然落到千里冰封之中。他身子擅抖了两下,回过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说话的人。
说话人比司马鸿小了好几岁。相貌俊雅,身穿一件白色绸衣,没有过多的装饰,说话很文雅。甚至有点奶声奶气地味道,看着象是一个标准的文人,只是脂粉气重了些。
雨梅香看着他,不知为何示威一般地舞动着小拳头,无论是柳胖子还是马胜杰,甚至是马胜杰看着这个人的模样。不由都长舒了一口气。却是紧紧地盯着这场上的情景。
柳胖子突然用拳头重重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才长长地喘着气说道:“谢天谢地。不是在梦里!”
至于李光涛,那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司马鸿却是大惊失色,他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没有人能够翻盘,但是这个年轻男子除外。
这个男子很客气地说道:“王兄领军平播以来,深入不毛,屡犯凶险,实在是太辛苦了太辛苦了!所以父皇特别来叫我来慰劳王兄!”
他说话客气得有些过份,只是司马鸿却是神色大变,他询问道:“父皇有什么吩咐没有”
听着他们的交谈,大伙儿也搞清楚了,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就是卫王司马鸿最大的敌人,赵王司马平,他们兄弟为了争立太子之事,已经斗法了无数次。
司马平显得格外客气,他拉着司马鸿的手热络地说道:“王兄,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还是请王兄回京休养些时日为好!”
司马鸿的脸色很难看:“王弟,不劳费神!做哥哥地,我精神饱满得很,虽然平定了播郡乱党,可尚有许多乱党潜伏州郡之间,为兄正准备不辞辛劳,铲清了这些乱党”
看着他们相互推辞,大伙儿都板着脸看着这一切,只有雨梅香笑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好听,让大伙儿都多看了她几眼,只是所有人地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司马平与司马鸿的交锋之中。
司马鸿是个理智地疯子,所以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所以司马平大大方方地说:“王兄!你实在太辛苦了,怎么能劳动你的大驾了!所以就请王兄先回长安歇息歇息,这善后的事情就有劳小弟我了!”
司马鸿被他这么一通抢白几乎是要吐出血来,他费了多大地心气,得罪了多少对头,在尸山血海前走了几个来回,可是最后居然有人出来和他摘桃子。
只是他还真不好发火,兄弟之间虽然早已经是死敌了,但是没真正当面扯破脸,只是他一想到自己费尽了无数辛苦,尸山血海里十几回身负重伤,就觉得司马平也太过份了,他只能替自己争取道:“王弟!我在益州已有数月,而王弟新来乍到,不如由王兄辅佐辅佐”
徐珑月听到这句话,不由跺了一下脚,又轻轻啐了一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终究是”
司马平的脸上越发恭敬,也越发客气了,他热情万分地说道:“听说王兄这一次是亲冒箭雨和贼军苦斗,对了听说还擦破了皮吧?实在是太辛劳了,还是那句话,接下去的事情都由做弟弟的来善后,保证不出一点闪失!”
能出闪失吗?现在播郡杨家早被官军铲平了,海龙囤在以后的几百年中都是一片废墟!
他赵王司马平不是来摘桃子地,还是来干什么地!他必须坚持,必须争取自己地利益,他的口气也重了起来:“王弟,这播郡是由哥哥我平定,若是哥哥这一走,保不定有什么反复!所以哥哥还是暂且留在益州为好!”
司马平笑嘻嘻,
话。旁边柳清杨倒是出场了,即便是有两个王子在仍是凝聚了全场地目光,他笑着说道:“卫王殿下,圣上请您回京,是另有重用啊!您的功绩,圣上自然不会忘记地,肯定会大力嘉奖,还请您赶紧回京吧!”
她这么一说,司马鸿这才明白。赵王司马平怎么会突然来到益州,却原来是柳清杨在其中捣鬼。
他的出面干预让柳胖子输个精光。但是这也惹到了陇西柳家-这是上百年的名门,一直就在长安城门口对皇位虎视眈眈。他们联合姜骑甚至冲入过长安城,虽然很快就被太祖皇帝给蹂躏了一番,但是陇西柳家始终是陇西柳家。
但是司马鸿从来没有想到,狠下心的陇西柳家居然有着这样的能量:把一位出征的王子召回京城。
这却是司马鸿想得多。陇西柳家的能量再大,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但是如果没有陇西柳家的全力投入,司马鸿是召不回去的。
司马鸿一想到这,口气越发强硬了:“我就是不回去!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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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平终于又开口了:“哥哥想来辅佐我,这实在让兄弟感激得很。只是要委屈了哥哥!”
他手一扬。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拿来了一道圣旨:“做王弟的现下是假黄铖。使持节,都督益州诸军事。总管军民两务请王兄接旨吧!”
司马鸿一听到这,心全都凉了!
辛苦辛苦近一年,死中求生十数回,今天全部打水飘!
程展看得欢喜万分,现在是司马鸿回京,而这位赵王司马平,程展过去已经牵过几条线,有马安那条线,也有慕容潜德、常右思那一条线,现在可以全部派上用场了。
“卫王司马鸿平播以来,功勋卓著,数度亲临军阵,斩杀贼人历经数月,深入不毛,终将杨贼尽数诛灭,一应党羽无一漏网,扬我大周之国威今赏金杯一对,玉衣一件”
当今圣上大方得很,一出手就是一连串地重赏,司马平至少报了二三百字,五六十个贵重物事:“立此奇勋,朕心大慰,饬司马鸿立时回京,另有重任,所有功勋回京后再行重赏!”
原来这还不是正式的重赏啊!只是司马鸿越想越苦,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被人摘了桃子!
程展地快乐建立在司马鸿的痛苦之上,他看着司马鸿痛苦地跪在地上,心里简直乐开花了!
大伙儿跪在地上接旨,可都偷偷地用眼神盯着司马鸿那咬牙切齿地模样,有的人叫苦不已,有的却是乐开花了!
柳胖子整个人就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长长喘着气,然后就直接晕了过来!
这大起大落让他太受刺激了,而雷凡起则一直地笑个不停,即便在跪在地上依旧是合不拢嘴,至于马胜杰,却是看到了一个大救星,他看着赵王的眼神也是热烈无比。
有喜有忧,李光涛就苦了!
他们只需要再坚持一天了!明天他们就可以收获丰硕地果实,明天就是正式交割的时候了!
但问题在于,在这最后的时刻,司马鸿倒台了!
现在假黄铖,使持节,都督益州诸军事,总管军民两务的是这位司马平大人,而他的态度已经不用多说了!
司马鸿握紧了拳头,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人生最痛苦地事情就是乐极生悲,在最关健地时候被人摘桃子!
这是最后地一天啊!如果明天的话,他就可以把封赏地命令下发,把赏额也下发给各部,即便司马平赶来也挽不回大局。
这之后,益州境内的水陆各军多半要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可就是差了这么一天!
只需要一天时间,他在悔恨,也在痛恨!
他手上的青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司马平还在司马鸿的伤口再抹上一把盐:“王兄,你不必移交了,方才我已经到了行营,召集文武官员宣读了圣旨了,他们都说王兄此次来播屡负重伤,得立马回京城才是正道”
他这是下最后通牒了:“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再死皮赖脸地想赖在益州,就别怕老子不客气了!”
司马鸿也明白,趁着自己在盐市看戏的时候,司马平已经赶到他坐镇的刺史府,把所有权力都掌握到自己的手上,控制住了局面,这才来盐市收拾自己。
但是他瞧着柳清杨的神色带着无限的怨毒!
不是这女人在其中捣乱,恐怕朝中刚刚有准备走马换将的念头,他的对应之策已经出台了,可恨啊!
可事实强于一切,今天这个局,他司马鸿是输了!
他铁板着脸,没说什么话,可是盐市的价格已经疯狂地在上涨!
甚至不用任何人提醒,大伙儿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