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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软了下去,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程展又惊又怕,心知她是替自己挨了这一箭,当即连声叫道:“梅香!梅香!你坚持住,我马上给你想办法找解药!”
唐玉容也是花容失色,不顾自己也身中巨毒,当即替雨梅香做着简要的处置,又往她嘴里塞了数颗解毒药。
此时此刻,刺客们或死或逃,但是巡兵们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颜面大失,竟是让刺客们在皇宫之前刺伤了这么可爱地小姑娘,这简直就是他们的最大失职!
他们为首的一个军官,全程指挥了这次战斗,一看到这个场景,当即怒道:“全城戒严!全全城戒严!这些南蛮子,一个也不许放跑!”
“全城戒严!”
“全城戒严!”
一时间是杀气腾腾,这个军官的级别并不高,虽然有着皇室的身份,但亦不过是军主,但是他的命令没有敢提出任何质疑!
因为看这地上地近百具尸体,就会明白情况有多坏!
一次发生在皇宫附近地刺杀,而且潜入如此之多地刺客,姑且不说刺杀行动的成败,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多维持京城治安地官员免职,甚至可以掀起一起大风浪来!
何况今天他们敢于在皇宫附近刺杀一位刚刚上过早朝的候任征南将军,明天他们会不会公然冲入皇宫刺杀今上!
这是骚动的一天!
但是在骚动之中,司马鸿诧异地询问道:“怎么是他们刺杀了程展?我怎么对此一无所知?”
第185章 伤心(下)
郁闷的原因在于,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他刚刚知道,他手下居然还有这么一批可以运用的棋子,但更要命的是,在前期投入了那么多的本钱之后,在准备运用这批棋子的前夜,这批人居然发疯了,他们居然在皇宫附近刺杀一位侯任的征南将军。
而且这位年纪很轻的征南将军在历史上还与卫王殿下有着很深的矛盾,不管成败,在政治上,这简直就是一次自杀行为,也难怪司马鸿这么跳脚:“是谁他们刺杀程展这小狗的!”
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指令,司马鸿在最后时刻才知道:“是我们的人干的!”
是一批流窜到了京城的亡命之徒,刚刚被卫王系统的人所运用,在他们身上也投入了血本,按照计划,接下去是他们以鲜血回报司马鸿的时候,结果他们莫名奇妙地在皇宫附近上演了一出当街刺杀的好戏。
无论事情如何善后,对于卫王一党来说,这是相当大的打击,因为虽然司马辽仍然控制着中军,但是长安城的治安很大程度上已经转移到了卫王党的手上,而一帮心怀不轨的不法之徒居然潜伏到皇宫附近,刺杀一位刚刚上完早朝的征南将军,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有人赎职”
在这场风波之中,必定有许多卫王系统的官员会被台风尾扫到,但是最让司马鸿苦恼的人:“上百人刺杀一男一女,再加一个小女孩,怎么还不收拾地利索干净!”
现在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卫王党的纵容,这帮业余水平的刺客完全不可能潜伏到皇宫附近,而司马鸿实际上什么都没做,所以他只能暴跳如雷了:“如果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但是他的暴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只有一个平时一向笑脸相迎地老头痛哭着说道:“这件事情都是小人处置得不当,原本想为那件事添加点筹码,没想到”
这个老头可不是平常人物,他是漠北出名的魔头“九命人屠”屠大海,一身武功可列入当世绝顶高手前二十位之内,特别是实战经验无比丰富,若论实战的话,或许可以排入宇内前三。
但是从“九命人屠”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他混得如何了,江湖上黑白两道宁愿同一位很讲义气的黑道大豪结合。也不愿意与一位喜怒无常任意行事的魔头联手,真小人永远不如伪君子受欢迎。
所以“九命人屠”屠大海只能成为漠北一个凶残的独行盗。他在无数次碰壁之后,终于把一张恶脸改为一张笑脸。又投靠了卫王司马鸿,替他打理江湖上的恩怨,也曾立了无数的功劳,可没想到今天竟是捅了天大的漏子。
那个俊美若处子的遇家逢用柔美地声音说道:“卫王殿下。要不要小人去一趟程展的府上安抚几句?”
司马鸿在暴怒之中还保留着几分清醒,他点点头道:“你去说上几句!”
旁边一直冷眼看着这出戏地清虚观凌平终于开口了:“卫王殿下,我们清虚道在长安城内外也有不少忠心弟子,要不要他们来帮忙处置这件事?”
他说话间神色淡淡,但是任谁都清楚他说话的份量,长安城内鱼龙混杂。大小帮派不计其数。从来没一个帮派能一统长安城-以长安城地地位。岂是一个江湖帮派所能独吞的。
但是在长安城的势力排名中,清虚道从来没有跌出过前五位。而且最近几年来,清虚道除了继续经营下层之外,也在勾搭帝王将相,特别是长安附近的十数县,清虚道信徒已达数万,其中可用地核心骨干亦有数百人之多,因此司马鸿听得凌平主动请缨,也不得表示一番:“那就多谢凌平道长了!”
他最近正在谋划着一番大事,需要一些江湖势力替他打头阵,凌平既然主动来当炮灰,他司马鸿自然也不客气了。
而在卫王党当中,何波是最头痛的一个。
作为维持长安治安的决曹,如果没有卫王殿下这个后台,他几乎就想一头撞死!
他已经好多天睡不好觉了,而这几天他是别想睡觉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从四川流窜来的这批亡命之徒会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只是在李光克的提醒下,对其中地一帮人稍稍纵容了一下,可是这不经意地举动却铸成了大错了!
现在他手上地捕快、线人都活动起来,他只能大声喊叫道:“全城戒严!全城戒严!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批川耗子给挖出来!”
他在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这一切,几个捕快又跑进来添乱:“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波就怕又生出乱子,他大声地询问道:“怎么回事?大河帮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望着床上卧着的雨梅香,程展有一种心碎地感觉,雨梅香的脸色越来难看了,她已经晕迷过去,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闭上了,她的伤口虽然经过两位名医的处置,可依旧还是发黑,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她还是握住了程展的手。
唐玉容的脸色也不好,唐门的人并不能百毒不侵,她就靠在另一张床上,轻轻地咳嗽着,程展想站起身去看她,可是雨梅香的手却抓得很紧很紧。
唐玉容中的毒比雨梅香份量少得多,她看到这情形,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对道程展说道:“阿展!我没事!你多陪陪梅香!”
她的毒性已经被压制下去,只要不出意外,两三天之内她就能把这剧毒清出体内,只是恐怕也得大伤元气,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了,只是她看着雨梅香的眼里,总是隐隐地含着泪水。
她在替雨梅香祈祷,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程展的眼神更黯淡了,他有着一种心碎的感觉!
唐玉容是用毒的大行家,她
只能说明雨梅香是凶多吉少了,就连方才找来的那两说了实话:“程公子。请节哀顺便,令妹的病实在有心无力!”
他只能看着雨梅香地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自己却只能无能,做不了任何有益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看着自己关心的人渐渐地远离自己,他的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雨梅香似乎在晕迷中感觉到这一切,抓住程展的手更紧了。
站在程展的司马琼和苏惠兰都是一脸的黯然,她们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但是她们所做的一切并不能挽回既成的事实。
—
雨梅香在晕迷中发出一声轻微地呻吟。唐玉容闭上了眼睛,程展却突然脱口而出:“一切会有办法的!”
雨梅香地手很温暖。但是程展害怕下一刻她就会变得冰凉,他觉得他自己还有许多努力的可能!
这长安城内有御医。有无数地杏林国手,他不相信没有人能解得了雨梅香的毒!
特别是雨梅香是为自己而挨了这一箭,越发让程展有一种行动的力量,他紧紧地握住了雨梅香的手。那或许是一种承诺吧!
唐玉容却是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看到程展地失望。
对于这种奇门毒药,唐玉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才勉强压制住自己身上的毒性,但是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延缓雨梅香毒性的发作。
这种毒药。唐玉容以前不但没有接触过。而且在唐门的纪录里。似乎也没有相关的记载,唐玉容估计这是一种用若干种剧毒混合在一起制成地超级毒物。单用一种解毒药地话,不但不能压制毒性,反而会让毒性爆发出来,自己只是轻轻地划过一道伤口,就已经黄泉路走了一个来回。
而雨梅香中地毒量比自己多了十倍都不止,而且起初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置,如果不解去她地毒性,恐怕就是天下间的御医国手和用毒名人聚集一堂,也救不回她的性命。
但关健的问题在于,以唐玉容的见识,对这种奇门毒药也是一无所知,何况是这京城的杏林国手,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延缓一下毒性的发作。
程展却想到了许多,他应当去尽最大的努力,他大声说道:“惠兰,能不能再找几位名医过来一同诊断?”
苏惠兰点点头,用一种温柔又坚毅的语气道:“我尽力!”
司马琼看了唐玉容一眼,知道把握不大,只是她不愿意打击程展,只是多说了一句:“阿展,你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
程展在雨梅香身上也算是花了血本,那两位杏林国手一向是不出诊的,但是程展各包了一百五十贯的红包,药材上的钱财更是流水一般,如果说把千年人参、万年雪莲给雨梅香当饭吃能挽回这一切的话,程展也不会顾惜自己的家产。
但是程展说话间,雨梅香轻轻地喊了一声:“爹爹”
但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坐在她身边的程展才听到了这两个字,程展一听见她说话,当即把她的手握得再紧不过了,雨梅香在迷迷糊糊中自言自语:“爹爹爹爹梅香好想好想让你做哥哥!”
程展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安抚着雨梅香道:“梅香!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弄来了”
他却忘记了,以真实年龄来计算的话,雨梅香的年纪说不定还要比他大上一点点。
雨梅香自言自语地又说了几个字,但是这一回程展贴到她的嘴边,也没听清楚雨梅香说些什么,接着雨梅香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脸上的黑色越发重了。
程展看着这一切,心有若刀割一样,他暗暗生恨道:“如果不是梅香,或许中那三只弩矢的人是我”
他这次上早朝穿的是皮制的轻甲,根本防不住强弩的射击,这一回遇刺,若不是雨梅香大发神威,恐怕程展也要死于非命,一想到这,他就觉得痛苦了:“梅香!梅香!”
看到他专注而痛苦的神情,三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就听着他一直握着雨梅香的手,嚷着雨梅香的名字。
在这个时候,她们没有任何的妒意,只想让雨梅香尽快恢复过来,也让程展尽快振作起来。
还好司马琼倒是想到一个引开程展注意力的方法,她轻轻地说了一句:“阿展,王启年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见程展没有反应,继续说了一句:“有他的协助,咱们才能追查刺杀梅香的凶手!”
正说着,夏语冰很利落地从外面走了进去,她腰间佩着银剑,朝雨梅香看了一眼,手里拿了两袋药,朝着程展说道:“药我弄来了!”
这两袋药价逾千金,是一位国手开出延缓毒性发作的方子,但是其中有许多极其名贵的药材,因此他开过方子之后,只说了一句:“这方子能多吊这小姑娘几天命,可惜”
夏语冰自告奋勇,在王启年手下这些江湖无赖的协助,只用半天功夫就把这大内都无法凑齐的名贵药材给弄齐,其中自有无数巧取豪夺的手段,
程展点点头,也不问价钱,当即说道:“那便好!”
这味解毒药,那位杏林国手也告知只能稍稍缓上几日,只是能缓上几日也好,他轻轻地把手从雨梅香那逃开,然后顺手抓过一把利剑,轻轻地在雨梅香脸上印上一吻:“梅香,等我!”
接着,他转头对着司马琼说道:“王启年已经等在外面了?”
司马琼点点头,程展当即提剑出门,嘴里大声叫道:“王启年,史景思,你们两个跟着我去端了大河帮的老窝,君子报仇,从早到晚,我可不能看着梅香受半点委屈!”
第186章 寻仇
是个只知道服从的人物,当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