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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象风一般。根本不爱惜马力,当冲到赵
面前的时候,马力竟然有所衰竭了,而赵伟杰把握住的机会。他大声叫道:“出击!”
他的骑兵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他们站在一个小高坡上借着地势向下突击的时候,有着排山倒海地气势,任是再强的军队都无法挡住他们,何况是马力有所衰竭地对手。
在那瞬间,血花飞射。战马发出一声声悲鸣。赵伟杰在马上大声叫道:“杀!杀!杀!”
双方都已经眼红。柳家的马队处于劣势,可他们根本毫无畏惧。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报仇!报仇!报仇!”
程展和遇家逢都很珍惜,他们行进地速度不快不慢,刚好是匀速前进,但现在是给他们以致命一击的时候,程展当即第一个突在最前面:“跟我杀!”
那边遇家逢的马队却已经在背后捅穿了柳家的马队,柳家地骑士仍在奋战,但谁都知道,他们即将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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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一向显得老实木讷的赵游波看得到这血腥的一幕,也发现一声欢呼:“哥!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所有的骑兵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无情,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俘虏的概念,他们只想杀光对手,但是柳家地骑兵意料之外地坚强,他们残存地五六个骑兵嘴里叫着报仇,刀剑入体依旧在奋战着。
程展地战刀深深地刺入了一个骑士的体内,但是这个骑士似乎根本不把自己喷涌地鲜血当作一回事,他狼嚎般叫了一声,继续朝着马队杀去。
双方的战斗很掺烈,这个骑士身中数刀才从马上摔了下去,他仍然大声叫道:“柳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展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那边已经叫了起来:“敌袭!敌袭!”
与声音同时来的,是一整队浩浩荡荡的骑兵,他们呼啸而来,带着无尽的杀气,他们用一种凛冽无比的气质朝着这边奔袭而来,他们无人可档,准备扫荡面前的一切敌人,杀光他们追踪数百里的敌人,捅穿程展的马队,用血来洗血。
程展等人的马队现在仍在战斗的余波之中,谁都没有想到柳家的这队斥候队竟是一颗弃子,现在他们虽然消灭了这最前面的二三十骑,但自己也即将陷入重围,但到这个时候,谁都是无惧的勇士。
“跟我上,杀光他们!”喊出这句话的不是程展,不是遇家逢,更不是赵伟杰兄弟,却是那个胆小怕事的马安,他在马上狂暴地叫道:“杀光他们,让他们看看马家的威风!”
“杀!杀!杀!”喊叫声惊天动地,骑兵甚至没有好好地收容一下,但是他们的精神气质却是无可抵挡的,所有的骑士都变成疯狂的勇士!
狭路相逢勇者胜!
程展甚至连转身的念头都放弃了,对手既然占据了先机,那么就用自己的勇气来扭转战局吧!
但是在这种时候,有人大声地叫道:“你们走!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赵伟杰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声音:“交给我!你们,你快走!将士们,让他们柳家尝尝真正骑兵的厉害!”
追杀程展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曾经过程展下马威的柳家三少爷柳清宇,这一路的追杀他付出巨大的代价,死伤了百余人,但却只能换回同等数量的敌军尸体,敌军的主脑却几乎全数逃走。
一想到死去的亲人,他的眼又红了,他用一种沉稳的声音告诉自己:“从来没有人能欠柳家地!”
他终于让这些最可恨的狗贼上勾了,所有的柳家骑士都发出同一个声音:“不要放过一个!”
他们现在有七百名骑兵。而程展手上不过是马力消耗大半的百骑,他们早已疲乏不堪了!
而赵伟杰在这种时候,体现出一个真正骑兵军官的气质,他率领着他厮杀已久的马队冲了出来,他象一个箭头一样吸引着柳家军的注意。
而在他的背后,程展等人终于做出了决断,他们大声叫道:“不要让赵幢主的努力白白浪费!跟我来!”
他们撤退的速度比突击还快,而这个时候赵伟杰已经率领他地马队捅进了柳家的马队之中,双方立时暴发出惊人地血花,前排的战士甚至连一声掺叫地声音都没有。就被无数的兵器刺穿了身子。
双方都是以惊人的勇武交换着尸体,赵伟杰虽然处于劣势。却让柳家军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在视野之中,程展已经纵马狂奔。身后只是无数地尘土,他的身后赵流波只知道抓紧马绳,两只眼睛里都是眼泪。
这个一向不动感情的汉子也动了感情,泪水、尘土、伤痕混成了一团。他下定了决心:“哥!等着我回来替你报仇!”
柳清宇和赵伟杰的交战短促而血腥,但是这点时间让程展的主力跑远了,看着那只剩下烟尘的队伍,柳清宇第一个追了上来:“不要放过一个!不要放他们回长安城回享福去!”
依旧是无穷无尽地追杀队伍,柳家把他们地潜势力都释放出来,他们有着无穷无尽地棋子。在陇西到长安的路上。有着无数叛军。他们有地是地方的豪强,有的是属于官方的州郡兵。有的甚至是幢主一级的军官。
程展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要呼吸一口空气,那体内就象着火一样在燃烧着,功力高强的程展尚且如此,何况是普通的骑士。
现在包括马安、遇家逢在内,整个马队只剩下了二十多人,马安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坠,但是他不敢下马,因为柳家的骑兵随时会在身后杀出来。
他甚至不敢换一匹战马,马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他相信自己这一回来陇西,至少减了二十斤肉!
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吃的全部苦头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次吃的苦头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长安去,如果能活着回去,他真的去好好地上几柱香,谢谢老天爷的大恩大德!
所有人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柳清宇的马队随时都会追上他们,因此程展很没义气地走在最前方。
前方还是有无数的黑烟,那是属于柳家的地下部队在攻打县城、驿站、堡寨,在这一波攻势之后,至少有数十个代表朝庭权威的地方已经易手了!
他们千方百计地回避着这些战斗,希望能早点回到长安城去,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们甚至没时间好好想一想,到了长安之后到底干什么好!
在队伍之中,遇家逢猛得停马不前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瞄了一眼,不用他们注视,他们可听到马蹄声,还有那战马奔驰而生成的烟尘!
那马蹄声敲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底,让他们随时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马安终于受不住,他在马上嚷嚷道:“拼了吧!拼光吧,我们是回不了长安!”
他说出所有骑士的心声,这种日夜被人追杀被动挨打的日子并不好受,就连不动感情的赵流波都挤了两个字来:“拼了!”
程展看了看身后的烟尖,也有一种拼光的冲动,但是他知道有很多人在等着他,还有许多恩怨等着他来了解,他压制住同归于尽的冲动,催马向前,大声叫道:“我会带你们回长安去!”
在马队之中,他是最年轻的一个,但是这一刻他就是这么有威望,所有人都加速向前,朝着那黑烟和厮杀的地方奔去!
很快马安就发现这一切有点不对劲,他询问道:“程老弟,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没错!程展大声说道:“跟我来!我们一定会回长安的!”
他让自己相信这一点,如果他失去了信心,或许整个马队就这么跨了,那黑烟冒着更厉害了。能隐隐地听到厮杀声!
所有人都忘记了在身后跟踪的马队,他们突然被点燃了希望,他们每一个都握紧了兵器,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程展熟练地操纵战马越过两个小山头,终于看到战场的全貌!
下一刻他发出一声尖叫,第一个冲了出去:“杀啊!”
他的眼前是一个小堡,里面大约一两队的兵力驻守,而二三百名身穿布衣地柳家军正在朝着这个土堡猛攻,守军应付得很辛苦,眼见着土堡就要失守了!
他们把自己的后背让给了程展。而程展也把自己的后背让了出来,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在此一举,如果他们能赶在柳家的马队之前解决战斗。那么他们就能与土堡里的守军合流,如果失败,受到前后夹击的就只能是他们,他们拼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身后的追兵。他们把这段时间受的气都宣泻出来,他们的冲锋就象钢刀刺进了蛋糕之中,这些没有披甲地杂兵根本无法抵抗他们的进攻。
“杀啊!”程展发疯了,他用力挥动着战刀,杀光敢于抵挡自己地一切敌人,柳家这些步兵只是临时武装起来的部曲而已。他们根本没有勇气敢于抗拒骑兵。
他们将柳家军地队形捅穿了两回。堡内的守军也杀了出来。柳家军不得不溃退出来,他们溃退的时候甚至把大旗都丢下了!
他们非常狼狈。他们足足有六十多人被俘,这个数字甚至接近守军的总数,他们扔下了可以抛弃地一切,失去一切指挥向后退去,而程展的骑兵甚至还发动了一次追击,而带队的马安甚至没有损失一名骑兵就砍翻了十几名柳家军。
但是当他们退入堡中的时候,柳家的骑兵也终于赶到了,但是柳清宇看了一眼眼前的土堡,却犹豫了一下没有发动进攻!
这个土堡是大周用来防御柳家地工事之一,在堡内大约有着两队以上地守军,有着坚固地防御,除此之外,还有数十名骑兵退入了堡中,如果光凭借自己的六百名骑兵完全可以一举攻破这个土堡,但是宝贵地骑兵恐怕要蒙受重大的损失。
是不是要用宝贵的骑兵去攻坚?他犹豫了!
他并不知道,经过这一刻堡内只有区区七十名守军,除此之外,只有程展的二十多名骑兵和六十多名俘虏,经过前一阶段的攻击,不但工事毁坏大半,而且将士都疲老了,如果柳清宇现在发起一次攻击,完全可以一举而下。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没下决心:“快收容步兵!快收容步兵!”
他把注意力集中那些被柳家骑兵打散的步兵身上,他觉得收容那些步兵让他们打头阵是个好主意!
在堡内又是另一般景象,现在堡内的最高军官只是一名队副而已,当他知道眼前这两位大人一位是马家的大人物,陇西宣尉使,另一位也是高品位的武官,陕西宣尉副使,而且他们还带来几十名骑兵,他赶紧把指挥权交回来。
对于得到的这点兵力,无论是程展还是马安他们都很满意,他们在堡内可以凭据工事死守,堡内的物资补给更是他们梦想的东西。
但骑兵在喂过战马之后才敢躺在地上略作休息,至于马安和程展,他们更是忙于布置着一切,程展发现马安在诱惑人心还是把好手,他向那些俘虏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在下马安,身居陇西宣尉使”
对于这些小杂兵来说,马安是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在这一刻都被吓蒙过去,下一刻马安大声说道:“你们的上司丢下你们跑了,从现在你们替我卖命,老子是不会忘记你的!”
“要女人有女人,要官有官位,要钱有钱只要肯给老子卖命,什么都有!”他的话不多,却能这些武装起来的部曲为之兴奋起来。
部曲中有人干脆直接跪在地上,下一刻,这些俘虏都派去修建工事,其中少数人干脆直接拿起兵器补充进步兵之中。
而堡外的柳清宇却是焦急如焚,他派去收容步兵的队伍到现在才收容得小猫小狗三两只,而他又欠缺将骑兵投入攻坚战的决心。
他并不知道。刚才程展的突击已经将这三百多步兵彻底打跨了,他们被完全打散了建制,再也无法收容起来了,他注定只能在堡下干等!
一直到眼见日落西山,柳清宇足足等了两个半时辰,他终于下了用骑兵攻坚的决心,他大声叫道:“跟我冲上去!”
他地骑兵追逐了数百里,又在烈日晒了这么久,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之后,齐齐发出一声欢呼。
这时在堡内又是另一番景象。所有的士兵都休息过了,他们吃过了热饭热汤。养足了精神,那些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骑兵也美美地睡过了一个短觉。但他们一听到外面的喊声,齐齐站了起来。
仍旧是步兵先攻,但是那三十多步兵确实已经被程展的骑兵打跨,他们刚刚进入弓手的射程之后。就已经向后溃散了,他们给柳清宇制造大麻烦,险些让马队的冲锋都散了架。
柳清宇是无法指望他们了,他的马队重新集结,然后呼啸着冒着箭雨冲到了堡下,接着他们只能痛苦地跳下马来。搭**梯向上冲击。
他们只是
健儿。却不是攻城的好手。程展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