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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大大方方地就和沈知慧手牵着手走进了郑府,前面邓肯已经高呼一声:“沈家程老爷、沈夫人到!七里桥茅里正到!”
这茅里正三个字,倒是让茅方心里象喝了蜂蜜一样舒畅。
馨雨看着手牵着手的程展和沈知慧,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只是她的心理已经完全乱了。
那个人还是那般模样,神俊非凡,他的身上都是有着一种勇往无前的气概,这种气概正是程展这种少年所欠缺的。
程展也看到了那个人,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象枪一般挺立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豪勇之气,他手上的兵器则是一把阔剑,隐隐带着杀气。
好一个勇武的汉子!
程展一行人都暗暗赞道!
馨雨想起了许多往事,许多年前,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提着阔剑见义勇见救了馨雨,也是这个人把馨雨的初恋埋葬在风中。
许多往事已不敢回事,馨雨只记得那段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这个男人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情怀,所以总是会避开馨雨的目光。
他总是无礼自己多情的目光,当自己得到他结婚的消息,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只是现下物是人非,或许自己需要勇敢去面对这一切。
馨雨轻轻笑了,她似乎解开了一个心结。
她轻轻地把身体贴在程展的后背上,这就是自己一生的寄托。
郑勇锋有着惊人的气概,程展可以想象他一声怒吼之后,怎么样在风中挥舞着巨剑,但是程展没有想到这次演武的主角并不是郑勇锋。
郑勇锋等到客人都坐好,大笑一声道:“客人都到了!那便好,今日请大伙儿来,就是想大伙儿看看我郑家男儿的风范!”
他的话总是带着一种豪气,虽然骄狂,但却不令讨厌。
沈知慧轻轻地说道:“看来我们是小看这个郑家了!”
茅方却是冷哼:“好啊!到时候看他手上那剑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馨雨淡淡地看着提着巨剑的郑勇锋,淡淡准备结束这段早已结束的恋情。
“吼!”两队光着膀子的汉子一声长啸,一齐走了出来,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悍勇已极,一下子就把程展和茅方的手下给压下去了。
“来!”郑勇锋站在高台上,大声叫道:“让大伙儿看看我郑家男儿的风范吧!”
第18章 演武(下)
一声巨吼,这二十个光着膀子的汉子都挥动了左手。
“轰!”地上的十块砖块在那瞬间碎成了两段。
李纵云冷哼一声道:“小把戏而已,哪个队主、队副不会玩啊!”
可他心底还是挺震憾的,没想到郑家居然调教出这么多好手来,自己手一这二十个家丁和他们单挑,只能是完败的结局。
手碎十砖只是开始,郑家的这些勇士又演练了胸口碎大石、胸背断木棍、喉顶长枪等诸多项目,甚至还演示他们身上不弱的内力,一番番演练之后,大伙儿的脸色都为之大变了。
这些把戏,沈知慧、茅方这等人物自然可以轻松办到了,但自己手下有这么功力的好手,却怎么拼凑不到二十个人,程展最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手下顶多有四、五个人是这等程度。
对于乡下的械斗来说,二十个内外兼修的好手已经足够决定胜负了,不要说沈家拼凑不出这么多好手来,即便是七家联盟合起来,也拼凑不出二十个内外兼修的好手。
至于程展自己,按沈知慧的估计,和沈家这些好手一对一单挑绝对有胜算,但是一挑二则必定是完败的局面。
只有馨雨轻轻地垂下头,向前走了两步,轻轻在程展的脸边印上一吻,然后趁沈知慧发火前退了回来,有时候,结束只是新的开始而已,她有着自己的人生。
她淡淡地看着郑勇锋身边那个美丽的女子,有时候微笑着转身也是最好的选择。
节目虽然换了,可郑勇锋仍然没有亲自下场,这一回演武的却是郑家的普通子弟,足有百人之多,演练了一路刀法,虽然不如那二十名好手那般精彩,可也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但是大伙儿都坐不住了,小声地咬着耳朵。
郑家显露出来的实力,完全出乎于所有人的意料,一百二十名这么精悍的子弟兵,在乡下足以把天都给掀翻了。
大家都等着郑勇锋下场表演。
这个手持阔剑的青年家主,会有什么样的精彩表演。他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可是郑勇锋反而把巨剑扔给了两个剑童,那两个剑童用力才握紧了巨剑,他大声说道:“诸位兄台,诸位朋友!我们郑家承蒙大伙儿的厚爱,在竟陵这个福地创立了一份基业,兄弟不才,出任郑家家主数年,没什么成就,就是带出一帮弟子而已!”
“今日请各位来,是想各位做一个见证!咱们郑家一向讲究生气生财,从今往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如果敢欺负到我们郑家头上来,也别怪我郑某人不客气!”
他豪放地大笑起来:“各位当家的,我们郑家与各位有恩怨,今日就一笔勾销了,以后有什么好买卖,大家都可以一起作!我们郑家不提旧时恩怨,只求个和气生财!”
程展内心很是苦楚。
郑家的武力超过自己,那脱离沈家是很自然的事情。
从这一刻,以沈家为核心的三家联盟已经不存复在了,他所能依靠,只是自己手下这几十个家丁而已。
他吞下了这个苦果,轻轻地对着沈知慧:“好好记着这个时候!我要练一批人马出来!”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但是陈晓重和林雷天也是同样的震动,谁都想不到郑家在他们眼皮底子下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力。
拆散了三家联盟固然可喜,但郑家显露的武力已经超过了以往的三家联盟。
陈晓重更是暗暗生恨:“怎么只顾着削弱沈家,倒把郑家给忘记了!失策,失策!实在是失策,早知道就把那帮人引到郑家去了!”
郑勇锋还是没有下场表演,他轻轻拍着手道:“非常荣幸,今天请到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大家很好奇,就见到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道士轻轻地踩着碎步走了出去,她头戴冲天冠,穿了九宫八卦的法衣,提着腰间的宝剑,足踏登云履,峨冠博带,一出场就觉得给人一种几欲乘风归去的感觉。
她一出场,整个场面喧哗起来了。
“是珑月仙子!”
“没错,就是徐珑月!”
有几个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人已大声嚷嚷开了:“想不到郑家能请来徐珑月啊!”
程展也是久仰徐珑月的大名,这位珑月道长据说是道门中的两大仙子之一,与佛门的四大神尼齐名,有天香国色的容貌不说,在道法的成就据说也堪称惊才绝艳,曾与几位道长一同在圣上面前讲法。
至于这位珑月在京城的影响力极其夸张,据说只要她说句话,追求她的官宦子弟可以立即组成一个军。
当然在道门正统高手的眼里,这些事情都是败坏门风之事,只有苦心学道才是正道。
不过现如今天下三分,这“正道”的定义实在太难下了,道门攻击佛门是东来邪教,佛门攻击道门是痴人说梦,咱们大周崇道灭佛,那些道士剿杀和尚尼姑比官府还要积极几分,在大燕和南朝境内,那又另一番景象了。
即便是正统道门,也鲜有不受攻击的,武当派骂少林寺是附佛外道,少林寺攻击武当派是道门败类,攻击对手的最好武器就是指责对方与魔门相互勾结,武当派就被少林寺这么骂过。
既然连武当派都被少林寺骂成魔门残余,所以珑月代表道门正统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每次她讲法,一张门票就能值个三十贯,那些门阀子弟还以此为荣。
请动这么一位大人物,郑勇锋真有面子啊!这可不是一个乡下小土财能请动的人物啊!
程展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沈家几十里内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茅方瞄了瞄徐珑月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女道士从气势上已经压过了他,恐怕动起来手,自己和李石方联起手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沈知慧目光如电,凝视着徐珑月,英气与霸气并存,只是下一刻她贴着程展的脸轻声说道:“这不是徐珑月!”
这个女道士不是徐珑月?
第19章 双仙四神尼(上)
程展轻声询问道:“那她是谁?”
沈知慧轻声说道:“这不是徐珑月,这是太乙派的苏惠兰啊!”
原来太白山太乙派是一个历史很悠久的门派,创派已经有近四百年了,但是太乙派最出名的还是那句话:“太乙派不出人才啊!”
没错,做为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太乙派四百年都没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庸才倒是出了不计其数,按常理来说,原本这种小门派的存续不会超过一百年。
但太乙派确实有狗屎运,他们派中别的珍藏没有,倒是有一套六百年前的绝版道藏。
所谓道藏,就是收集道门一切经典与道家相关书籍的大从书,原本这么一套道藏也不算得珍贵,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厮杀上百年之后,太乙派的这套道藏居然成了海内孤品。
就是凭着这么一套道藏,太乙派硬是支撑过了将近四百年不出天才的历史,当这一代太乙派掌教以为太乙派就这么庸庸碌碌地度过四百年年头的时候,苏惠兰横空出世了。
她是太乙派收养的孤儿,从小就是只丑小鸭,师父师兄也从来不在意她,任她在山上乱跑。
苏惠兰在太白山度过了十六个普普通通的年头,接着徐珑月上山来与太白派论道,风头一时无二,横扫了不出人才的太白派。
苏惠兰当即是迷上兰心慧质的徐珑月,完全成了徐珑月的超级粉丝,这个从来没下过太白山的丑小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只要徐珑月论道,她场场不缺,而且总是争取第一个到场,最后一个离去。
徐珑月是道学上的天才,丑小鸭听得多了,也有所感悟,那一日徐珑月讲上古道家,不知不觉地就讲到“绝圣去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这经典之说。
苏惠兰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整整在发呆了一天一夜,然后赶回太乙派闭关修道。
太乙派那套道藏足有两千余卷,却容许门下弟子任意翻阅,苏惠兰在书阁里度过了一个多月废寝忘食的日子,最后才提剑出关。
她一出关,几个师兄才看了她一眼,然后惊叫起来:“珑月仙子又上我们太白山来挑战了”
她轻置一笑,提剑挑战太乙派上下,这天底下当真有天才般的人物,太乙派竟无人能挡得住这出关的丑小鸭,连掌教都在二百招后落败。
众师兄弟只觉活见鬼了,一再向太乙派四百年最惊才绝慧的小师姐请教,结果苏惠兰只答了八个字:“绝智去辩”、“绝伪弃诈”
这八个字与“绝圣去智”、“绝仁弃义”大不相同,上古典籍哪是这么容易纂改的,当即有道门前辈写了三万字的长文与苏惠兰辩论。
苏惠兰却不曾答辩,只是早有一帮她的老战友,徐珑月的粉丝团写了足足三十万字的长文替她出头,虽然文章狗屁不通,但是要记住一点,一个人如果要和一百个人辩论一百天,其结果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你输。
只是四百年不出人才的太乙派终于出了一个天才,就太乙掌教的说法苏惠兰就是“四百年一出的天才”,一时间天下道门都知道太乙派终于出人才了,替听雨轩出了一个免费的身外化身。
按照乐观的估计,苏惠兰已得徐珑月的七分神韵,两个人只有站在一起才能分得清,而悲观的估计,也认为苏惠兰有了珑月的三分神韵。
对于徐珑月来说,苏惠兰的出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些应酬她不想去的时候,那么苏惠兰就会替她到会,苏惠兰身上的每一点光彩,都会集结在徐珑月的身上,而苏惠兰点点滴滴的失误,人们却只记在苏惠兰的名字上。
只是大伙儿很快发现苏惠兰的好处,与高高在上的珑月仙子不同,请苏惠兰提剑论道要容易得多也方便得多,付出的代价也小得多。
珑月结交的是帝王将相,苏惠兰却游走于民间,两个人一般神韵,一样气质,苏惠兰也会提三尺剑,讲德经,论黄老,清唱道曲,所学一样都不比珑月少。
所以对于郑勇锋这种乡下土财主,苏惠兰是最好的选择。
他亲上太白山,和太乙派的诸位长老谈心半月,又花费天大的本钱,才请来这位苏惠兰仙子来当压轴戏。
别小看人家,珑月仙子登高一呼,就能在长安召集一两个军的浪荡子替她去死,苏惠兰的影响力也不小,她喊上一声,至少拉来一个幢的门阀子弟。
珑月仙子在圣上面前说句话,便能让许多三品、四品的官员鸡飞狗跳,苏惠兰在那些高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