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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冲进去的半幢人在里面死死顶住张文波的反扑,朝着外围大声叫道:“冲进来啊!”
外围的上千人这时候都变得狂暴起来,他们也不怎么讲究战术,就死命地往里面填人命,冲进去,然后被打出来,然后再冲出去,再被打出来。
双方已经不讲究什么战争的艺术,这里面只有死神在收割人命。
几丈宽的缺口上堆满了尸体,还有遍地的伤员在践踏之下痛苦地呻吟,有的伤员为了不发生声音,干脆狠狠地咬住手指,把自己咬得稀烂。
战斗还没有结束,南楚军再次冲进去一百多人,然后又再次被截断。
但是张文波部真的顶不住了,是附近营垒的新附军自己一半的兵力拉上来支援,才硬生生维持着一个对峙的局面。
只是张文波内心却是在诧异万分,他从来不知道。他地部队这么能打!
在痛苦、震惊、犹豫等数种情绪之后,他才确实这支部队就是自己统领的武宁军
在伤亡了几乎一半的情况下,他的部队居然硬生生没有崩溃过。
他的部队还是那支乌合之众,只是队伍中多了些程展派来的老兵。
他甚至有一种狂喜的感觉,这么艰苦的事情他都能办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挡住他前进地道路。
但是这样地攻势让南楚军有得手地感觉,现在南楚军的主力都没有投入,虽然没有攻下张文波的主营垒。但是拿下的大小营垒不下十个。
竟陵军即便不说是全面溃退。也是全面受挫。全面收缩,战线处处告急。
可是南楚军真正的王牌还没有开用了!
昭庆太子很得意这一点。
他站在马上指点江山,调度着一个又一个部队的行动。
时不时有健马飞奔而至,报告最新的进展,然后带走昭庆太子地命令。
他是如此意气奋发。
又是一匹健马飞而奔,这一回是书信,而不是口信。昭庆太子撕开信口带有鸡毛的书信一看,却是脸色微变。
他又抬头看看了远方的战线,把书信递给了一旁的解思索。
解思索是个趣人,他当即很配合地问道:“太子殿子,可是出了些什么意外?”
“江南出事了!”
越到关健时候,昭庆太子越是惜字如金。
解思索当即取出信件一看,正是江南方面的告急书信。
此番出征之后,便一直有情报说庄寒涛准备在江南起事。因此侦骑四出。缉捕了不少江湖人物。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番庄寒涛竟然在长江下游的巴陵附近起事,而且一出手就夺去了三座县城。
现在庄寒涛和张南山正在气势汹汹地裹胁叛众席卷全郡。叛军兵力现下已达数万之多。
当地的郡兵由于江陵之役,几乎被征调一空,完全无法应对叛军,只能困守在几个据点之内。
就连附近几个大小郡县,也是自保无瑕,恐怕这一回庄寒涛要掀起天大的风浪来。
解思索看到这,不得苦笑不已,自己这方是借着清虚道起事地东风才攻到江陵,没想到自己老窝竟是生了大变。
他是个妙人,知道这个时候要询问上司地意见:“殿下,这如何是好?”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没有退路了!”
是啊!是没有退路了,官兵在泥泞的道路上苦战,到现在为止,
道死伤了多少将士,岂能因这江南生变而改变决心。
“攻击!”
南楚军原来有点不温不火的攻势突然变得猛烈起来,他们投入了更多地兵力,朝着几个已经打开的缺口疯狂地投入兵力。
攻城的器械倒是没有增加,但也够竟陵军吃一壶了。
丁不时忧心重重,他只觉得自己的这道防线就象纸糊的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蜂拥而上的南楚军击破。
他甚至恨自己,本来在武宁混得好好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硬要跑到这样的战场上受罪。
埋怨归埋怨,他询问几个亲信的意见:“我们是不是把队伍拉走退一退啊?”
这是准备逃跑了,可是几个亲信都在摇头:“解决竟陵派来的那些军官倒是容易,可是退到哪去啊!”
丁不时这才发现程展高沟深垒的用处,让自已这些部队退到野外去打野战,那是怎么也不行的,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守不住了可以退到后方的营垒去。
丁不时苦笑一笑,他想不出解决这种困境的办法,他甚至连投降都不敢,他们可是把背对准了后面营垒的弩炮、投石机啊。
看起来只有两条路可走,或者被南楚军消灭,或者被友军消失了。
所以只能苦战到底了。
小丘顶。
程展注视着整个战局。
战局很不利,南楚军踩着泥泞,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攻克了一个又一个营垒。
张文波的营垒之所以还没有崩溃,那是因为先后增援了七次的缘故,但是如果没有意外,那是时间问题。
南楚军的战斗力之强,超出程展意料之外。
杀到现在,南楚军还有大部队没有动用,而且还没有杀得疲乏,而自己的防线是处处吃紧,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在原先的计划中,是南楚军杀得兵疲将乏,才会让主力出动在侧翼,一举打跨了南楚军。
看来只能财人品了!赌自己的主力,能彻底打跨南楚军主力。
“让主力出动!”
程展在这个时候同样是惜字如金。
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痛苦的决定,原定主力出动是在傍晚,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赌上一切了。
小丘陵的两个火头点了起来,接着是激烈的战鼓声,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
这标志着一件事,那就是竟陵军的最后王牌,那能打野战的精锐部队即将全部出动了。
这将是竟陵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赌博。
竟陵军的士气一下就高涨起来了,张文波军更是上演一次力挽狂澜的好戏,在得到援军出动的消息之后,他们硬生生把南楚军又打了出去,而截断的百余人也尽数被歼。
欢声雷动。
南楚军到现在为止,在他们营垒之前,留了八九百具南楚军的尸体和伤员。
张文波觉得自己的血都沸腾了,他扔下自己的头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含泪说了句:“我武宁子弟常胜!”
程展的举动在昭庆太子的意料之中,他不在意被前沿的小挫,他朝解思索笑了笑:“胜利已在手!”
“胜利在我们这边!”
解思索不但是位优秀的将领,他还是个优秀的应声虫。
不过他也看清了情况,现在竟陵军提前投入了野战主力,但是在南楚军这边还保留着最强的王牌。
双方主力部队的决战,他坚信昭庆太子一定会获得胜利。
因为这次参战不仅仅有荆州,还有七千江北军-真正的天下精兵,南楚最强的部队。
有江北军有,就绝对不会有失败!
因为这个转折,昭庆太子不由多说了一句:“谁可南渡平乱?”
他说的是巴陵附近的叛乱由谁平定,解思索刚想说话,却停住了。
一骑健马飞奔而来,马上人疾呼:“殿下,有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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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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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健马飞奔而来,马上人疾呼:“殿下,有大变故!”
昭庆太子一点头,那骑士飞报:“昨夜江陵贼军夜袭我军营垒,我军大溃!”
解思索闻言,几乎就要奔到江陵城下去了。
这一役的关健在于攻入江陵和击败援军这两点上,这两个方面只要有任何一个方向获胜,那么整个战局就稳操胜券了。
反过来,只要两点任何一点有失,那么南楚军就做好卷铺盖的准备吧。
昭庆太子愤怒地挥挥了马鞭,那战马几乎就要飞了出去,却被他强行制住:“何以至此时方来报!”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昨夜风大雨大,江陵军借机出城偷营也是正常的,王复剑疏于防备也是正常,但是,他们整整拖了好几个时辰才来告知昭庆太子,以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那个信使倒是很强硬,他抬起头来,狠狠地落下一句话来:“我军大溃,王复剑将军几不能收容部队!”
王复剑刚收容起一点部队,就派他来知会昭庆太子,因此他格外不服气:“我已是神速而至了!”
可现在当真是骑虎难下了,即便击败了程展的援军,南楚军未必能稳操胜券。
昭庆太子和解思索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
大溃。
不是大败,而是大溃。
虽然不知道江陵城下地战局到底如何。但是王复剑的围城是被彻底击败了,而且还被击溃了。
部队已经到了几乎不能收容的地步了。
这该怎么办?
解思索脱口而来:“准备战斗,干掉他们!”
“干掉他们!”昭庆太子把马鞭一掷,大呼:“江北军,跟我来!”
江陵城。
城头正是一片喜色,看着一袋袋从南楚军营垒拖回来的粮食,所有人紧锁的眉头都松开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齐王后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她心头无限惆怅。但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的意志。
天气晴好。可是人生总是有着那么多的风雨。
她握紧了那一封薄薄地书信。
她所能做地只有这些了。
这就是命运啊!
南楚军全部退出了营垒。去对付那竟陵军地主力去了。
程展在丘顶也松了一口气,他朝着几个军官说道:“我去睡一觉,等战事到了关健时候再叫我,我也带兵去冲一阵!”
他也是确实疲乏了。
而且他和昭庆太子一样,对于自己掌握之外的事物无能为力。
在这个时候,一个统帅和将领能操控的兵力是有限,他所能得到的情报也是有限。
就象昨天夜里一样。程展无法操控江陵军的夜袭,但是昭庆太子也对江陵军的夜袭一无所知。
根据程展的估计,这一场决战要很长地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而他也尽自己努力做了一切所能做的,他剩下的职责就是象一支普通军官那样,带着这个营垒中最精锐的部队朝着南楚军发起一次攻击。
因为这是他唯一所能做的。
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之后,这个连环营垒里的新附军多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所有的一切都交由最优秀地指挥官来负责。
负责指挥这两万大军地并不是竟陵军任何一员大将,而是一个体制之外的人。
江陵齐国的丞相王博。
被称为“天赐良相”地人。这一次负责总调度这程展最后的王牌。
这个良相。也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统帅之一,他成名就是指挥一支齐国败军获取一次不可思议的胜利。
出则为帅,入则为相。这是他的写照,他曾经创造过许多奇迹般的战果,将南楚军杀得落花流水,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所有的部队,所有的军官,所有的士兵,都是陌生的。
但他已经是一个老人,所以他必须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
或许这是江陵齐国最后的荣光了。
他骑在马上,沉稳地看着对面的战局。
他并不知道江陵城下南楚军失利的消息,他只知道在他的对面有着
优秀的部队。
他绞尽脑汁,试探着南楚军的弱点。
程展估计得没错,这一场战斗注定是漫长的。
双方都很小心,很慎重,毕竟这一场战役的结果关系着两个国家的霸权。
双方相互驱逐着对方的前队,然后一支支兵力被派了出去。
昭庆太子就看到了南楚军一支州郡兵的队伍受到了竟陵军的压制,当即手一挥,叫道:“马队上!将对方的步队驱逐出去!”
这一支州郡兵,本来就是南楚军的弱兵,没有多少战斗经验,指挥官不但是庸才,还喜欢克扣军饷,昭庆太子本来就准备战后就把他换下去。
但是现在必须稳定战线,他投入了马队。
南楚没有强大的马队,他们只能东拼西凑弄出些马队出来。
南楚在两淮的那支马队,虽然多是轻骑,却是他们唯一值得一提的马队,这支轻骑是在与燕国铁骑的血战中成长起来,可以说是天下间首屈一指的马队。
多亏了周国诸王争立,结果就是赵王系通过程展的关系卖给了南楚数千匹战马,加上南楚在荆州原有的马队,竟是建立了一支规模远较淮上马队更大的马队。
虽然由于运力关系,这一次昭庆太子只带来了八百马队,而且训练尚且不足,在与竟陵军马队的对抗中完全处于下风,可这毕竟是马队。
“我们的马队!”昭庆太子的口头禅就是如此。
这是他最骄傲的本钱,有了这几千马队,他相信自己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