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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明登和五万多人还是突出重围,他们手下还有三万多可战之兵,或者说,他们虽然伤筋动骨,但毕竟还保存着骨干!
但是慕容潜德做到这一步已经够意思了,下面就是随郡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包括各路援军在内,随郡郡内有着将近二万大兵,但太守大人还是不放心,他还想着扩充部队!
而本地地著名豪强宇文不凡就作了这样一个表率,他虽然是军主,可到处招兵买马,把自己老家附近大半个县都据作自己地地盘,足足有三千多可以机动地兵兵,还重建了一支上百人的马队。
宇文家似乎一家更比一代强啊!
庄寒涛也为着自己地家族奋斗着!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但今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李石方替他招募这一百多个人马,而经费却是从妹子那里拿来的。
他知道妹子很得程展的宠爱,自己也积攒了一些私房钱,对自己这次去楚国更是百般照顾,叫账房多给了一笔钱,但要维持这一百多人的队伍,这远远不够!
妹子听说自己要做一笔大买卖,把自己这些年来积攒的一百五十贯钱都拿出来,又从账房那借了一百五十贯,凑成了三百贯,可仍然不够,最后只能妹子只能很委屈去求沈知慧。
妹子的脸面出来的时候不怎么好看,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敢说话,因为他还指望着这笔钱了。
最后沈知慧终于答应再借给自己三百贯,这一百多人才勉强拉了出来。
但是自己比不得程展那个小地方,如果没有财源,这一百多人很快会解体,而干些小买卖,又不是他愿意干的!
多亏了有欧阳明德,他做了巡检队主之后,在走私贩子中的威望反而更高了,毕竟有时候走私和反走私都是一条道的。
官面上也知道,欧阳明德是程展程军主的人,总卖他一个面子不是,所以有时候欧阳明德敢带着自己的一队人走私护私,有时候却受人委托,把人家的货给截了。
但有人就是不卖他的账,或者按欧阳明德的话是:“不给我程将主面子!”
不过这个对手太强横了,以至欧阳明德都不敢去惹。
在荆州走私贩子中,谁不知道季家良的名字,他是道上真正的闻人,每次出动都是至少三百人的大队伍,有一次一个幢主想截他的货,半路埋伏好了,结果瞅了半天,硬是没敢动。
季家良那次走私,足足有二百多大车,五六百骡子,整个车队的趟子手、马夫、护兵足足有上千人,而且季家良是出名的能干硬架。
走私贩子的火并早已是家常便菜,就连巡检和边兵都干过几次,这几年来,大周朝有三次巡检全队尽没的纪录,其中两起就是他季家良干的。
更紧要的的事情,他是黑白两道都能通吃的家伙,官场上有许许多多的好朋友,甚至连一位太守都和他换过金兰谱,被他收买的巡检、连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么强横的对手,欧阳明德不敢去惹,但是他知道,庄寒涛和李石方要银子,要维持这个部队,所以他支持庄寒涛去截季家良的货。
庄寒涛很无奈,但是他必须干上这一战,他手上的银钱已经快用光了,这点本钱马上就散掉了。
三月的春风还有些冷意,但是庄寒涛却从来没有认真地关注一件事。
这条道路已经年久失修了,那么季家良会选从这里经过吗?
他会带多少人马过来?万一是上千人怎么办?
李石方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倾听着,他猛然叫道:“来了!来了!”
第76章 黑吃黑的厮杀
听庄寒涛立即兴奋起来,他握紧了单刀,向手下叫道钩了,让弟兄都小心点!”
不多时,已经来了两个探骑,他们的搜索蛮仔细,险些叫这一百多人给露馅了,只是庄寒涛这一批人都藏在路旁二十多步外的草从里,也是些干过无数买卖的老贼,隐藏得极好,倒让他们给骗过了。
接下去来的是十几个刀客,他们的搜索马虎得多,草草地扫了几眼就转过去了。
庄寒涛小心地看着他们,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他们既然是护私的角色,自然喜好使用江湖上厮杀的刀剑,而庄寒涛这边倒是通过馨雨的关系向沈知慧借了大批的制式兵器,长枪、大盾、环柄刀一应俱全,只要抢占了先机,不怕没饭吃。
只是李石方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紧贴着地面,皱起了眉头。
那十几个刀客突然停住了脚步,大声叫了句:“什么人?给我出来!老子看到你了,别躲了!”
说着,就朝这边的草从搜了过来,庄寒涛赐想惊呼一声,李石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却见这些刀客只走了六七步就又回到道上了。
例行公事而已!庄寒涛双掌合十,心中企盼着这走私贩子的大队马上就到来,骡马大车越多越好!
他的愿意实现了,李石方苦恼地看着远方已经露头的这个车队!
好家伙啊!欧阳明德的情报缩水也严重了些,按他们的说法,今天季家良会出动上百多人来护卫这个车队,加上车队本身的马夫、杂役,总共是三百多人,他们才下了黑吃黑的决心。
只是这个车队如何只有三百多人的话,李石方绝对会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现在看这规模。足足有五六百人啊!
他手下可只有一百多老弟兄们!
干打劫这行当,关健是要会跑,会打圈圈,会以多欺少,以少胜负,那不是杆子,是一些自寻死路的亡命之徒啊!而以一百多土匪去抢五六百人地商队,绝对是亏本买卖,绝便胜了,自己的本钱也要赔光了!
庄寒涛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车队已经渐渐地进入了包围圈中。这个车队由十几辆大车组成,马车的前后左右都是护卫。庄寒涛猜测着这里面是不是赚头最大的私盐?但是他下不了伏击的决心,这队伍拉得很长。进入伏击圈的护卫也就是三四辆大车,二百多个护卫和杂役。
李石方更没有死拼的勇气,他看到庄寒涛也在犹豫了,便压低了声音:“将主。咱们撤吧!不如先去挑个小商队,把部队维持下去再说!”
庄寒涛迟疑了一下,商队的先头已经走出伏击圈之外,他估算下自己的本钱,看着山沟里长长地车队,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撤吧!”
只是他的手不自觉地挥刀出去。砍断了那条系满滚森擂石地绳子。无数的滚石、巨木在这瞬间倾泻了下去。整整砸倒了三四十人,庄寒涛不自觉站了出来。对着下面长长地队伍,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石方不由“啊”得一声,下面的贼兵却见到将主已经发动伏击了,纷纷冲了出来,他们手中除了自身携带的兵器之外,还有从雨村那定制的两只铁制木杆投枪,一百多支投枪在这瞬间都在空间飞舞起来,在车队中如雨点地撒落,时不时有人掺呼一声,鲜血喷涌,倒在地上死命地挣扎。
接着他们把另一支投枪也投了出去,当即又放翻了三四十人。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石方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他手持一把环柄刀,大声叫道:“弟兄们,给我杀啊!”
说话间,他已经冲到了队伍最前面,接连砍翻了两个护卫,贼子们也登时士气大振,一路猛袭过去。
车队遭遇这一波空袭之后,被打蒙了一阵子,但是很快他们就组织起了抵抗,在先前的突袭之中,他们整整损失了一百五十人,但是他们还是有着将近四百人,兵力有着绝对优势。
双方血战在一起,谁都知道这一批货物关系自己的身家姓命,谁都知道绝对退让不得,黑道上的厮杀从来是留活口,抵抗越来越激烈,时刻都能看到鲜血喷涌,兵器刺入胸膛和肌肉的声音,还有双方地掺呼,伤员在地上地痛苦呻吟声。
庄寒涛看着这一场大厮杀,几乎给吓晕住了,转身便想逃跑,但是他还是控制了自己,他提着单刀也大声吼叫着杀上去了。
李石方越战越是,他和一个黑脸汉子战在一块,环柄刀不留半点情面,连劈七刀,一力致敌于死命,可是这黑脸汉子武功极高,硬是不让李石方占去半点便宜。
至于冲出来地贼兵,死伤更是十分掺重,不过时已经死伤了二十多人,但是只要能动弹的贼兵,就是断了腿也拼命地往前冲。
没有比这种黑吃黑更厮杀地场景了,在这种厮杀中,绿林道上的规矩是始终只有一方胜利,败绩的一方连同俘虏、伤员都要杀个干净。
只是他们虽然在兵器上稍占了些兵器,可是他们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在兵器上有时候他们都不占优势,因为对方也拿出来制式兵器,而是楚国的全新制式兵器,而沈知慧借给他们的,只是些竟陵武库中的淘汰品而已。
李石方大声吼叫一声,那个黑脸汉子的脑袋被他一刀砍飞,然后他一脚飞踢,把这个脑袋踢到护卫中去,他大声吼叫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这些亡命之徒拼命了,他们不得不拼命!
因为这是背水一战,这样一来,护卫车队的马夫、杂役些已经被这种血腥的厮杀吓乱了,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他们纷纷向后退去,其至有一两个人转身逃跑,然后被负责督战的护卫一刀砍死。
庄寒涛是标准的文弱书生,他挥着军刀。却不知道先到哪一个战场上去,他只是在犹豫着,但是他的姿态让贼兵更加疯狂了,他们疯狂地攻击着这支车队,经常出现双方各中一击,双双倒地的情景。
有地贼兵到了肠子被打断仍死战到底的情况,到了这种程度下,那些时编入车队的马夫、杂役纷纷抛弃了兵器,向后逃跑。
他们在这次兵器赚得并不多,所以他们也并不需要为货主
|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货主支付薪酬。
但是他们的后退却冲散了队形,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是私盐啊!”
贼兵一听说这里面装的是利润成百上千的私盐。越发地玩命了!成了,大伙儿吃用不尽。败了,大伙儿就把小命丢在这儿吧!
庄寒涛也鼓足了勇气,冲入乱军之中胡乱喊了几刀,贼兵还剩下不足百人。但是见到庄寒涛冲上来了:“大伙儿玩命啊!”
看到马夫、杂役都跑了,不少护卫也跑了,剩下的护卫死伤了一些,尚有一百挂零,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双方便玩起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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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方也顾不得自己的本钱全都折损在这里。他发狂地嘶吼着。他不象平时那个文雅地落魄书生模样。反而象是一个亡命之徒。
双方都指望着对方崩溃,但是谁都没有崩溃。李石方只觉得对方的战斗力出奇得强,甚至在兵器处于劣势地情况仍处于上风。
双方齐齐丢下了四十多尸体,庄寒涛中了两刀,浑身都是血,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正是厮杀到了最激烈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人大声吼叫道:“你们这帮贼子,好大地胆子,竟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劫!”
却是欧阳明德见双方拼得双败俱伤,冲出去捡便宜了,护卫这边大喜望外,连声叫道:“快来!他们就是劫道的”
欧阳明德也是劫道的,他们冲上来朝着护卫连砍,一下子就砍翻了二十多个护卫,他们还大声叫道:“叫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道!”
但是护卫地抵抗出乎意料的强烈,双方又各自折损十多人才把护卫全给灭口了,欧阳明德也顾不得这十几辆大车,他高声说道:“咱们先走了!”
李石方长喘着气,现在他手下还能动弹的贼兵只有四十出头,除此之外就是二十多个重伤员,这一役他的本钱折损了大半,也不知道这车上的私盐能不能补偿这些损失。
庄寒涛大声叫道:“快上车,看看到底是什么货物!”
当即有贼兵叫道:“不是私盐,是些药材!”
药材?这玩意价格不高,又不容易脱手,庄寒涛拼命地掀开箱子,仔细地翻找,这个箱子确实不是私盐,而是药材,是些很普通的药材!
当即又有贼人叫道:“不对啊!这不是季家良地车队,我们劫错车队了!”
李石方连肠子都给悔青了,辛辛苦苦打了半天,居然不是季家良地私盐车队!
但是庄寒涛却觉得不对路子,哪有动用这么大地车队走私普通药材的道理,何况这车辙很深,不象是药材啊!他又砍开了一个箱子。
庄寒涛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这个箱子里仍然不是私盐,但里面装地是-钱!
一贯又一贯的铜钱,一整箱子的钱!
他大声叫道:“他们运的是钱啊!”
整个杆子在瞬间都有了战斗力,他们打开了每一个箱子,大伙儿纷纷把一贯贯的铜钱往腰里塞,但一贯钱是整整一千文,一个人又能带上几贯。
庄寒涛毕竟是世家弟子,他开始指挥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