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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温暖的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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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最最可恨的是,占南弦偏偏选在此时跑去澳门招惹他的女人,打算给他来一招人财两得。
  本来明明是他在利用占南弦,现在却变成引狼入室,反被占南弦将了他大大一军,而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手中的股份不卖吧,一切会回到原点,他这半年来的心机算是白费,但真卖给占南弦,他又死不甘心!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他父亲再也唠叨不到他,而不管是二叔还是朱令鸿或占南弦,谁想得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只能去找她。
  朱临路邪笑,“他狠难道我不会?嘿嘿,想要代中?让他来求你。”温暖笑而不语。
  占南弦为这单并购案投入了大量成本,不可能会空手而回,而且就目前的情势而言,代中基本已是他囊中之物,就算朱临路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出手,说到底也不过只能顽抗一时而已。
  这个事实朱临路并非不知道,他只是不忿,不想让占南弦顺利得手。
  “以后有机会你再把他整回来好了。”她安慰道。
  朱临路哈哈大笑,“我早已经把他整得够惨的了。”“恩?怎么说?”“蠢女,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动干戈跑到澳门去?”朱临路得意无比地拍拍她的脑袋,“虽然他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我却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爽得无比解恨,他朱临路这辈子都会是温暖曾经的丈夫,任占南弦再有通天本领,也更改不了他和她一度曾是夫妻关系这个既成事实。
  温暖无奈又好笑。
   
  
                 
                  第二十章 收购,机会(2)



  翌日温暖把高访约了出来。
  朱临路不甘心亲手把股份卖给浅宇,只好由她这个中间人来进行。
  “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我不想卖现。”“我以股权置换的方式折成浅宇的等值股份给你?”“好。”等以后朱临路有了孩子,可以当满月礼物送去。
  高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还有这个,你帮忙给朱临路。”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微惊,“怎么回事?”“这笔款项是当初代中划给益众的赔款,后来益众又把它转给了浅宇,南弦觉得应该把它还回朱临路手里。”温暖明白过来,占南弦认为是和朱临路两人联手搞垮代中,那么怎也不应该到最后只有浅宇一方获利,所以过程中他也为朱临路小小地从代中敲了一笔,说白了那原本也是朱临路应得的。
  秘密办理完全部手续已是八月六日,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占南弦出差未归,接受媒体采访的是高访,他坦言会把代中几个仍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浅宇,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巨头并购案,在占南弦大婚前夕终于以浅宇成功收购而划上句点。
   看到这个新闻时,温暖正在帮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先一步离开,没想到温柔突然说走就走。
  “朱临路现在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他了。”温柔问。
  “他另有事业,估计以后会长在澳门。”“你跟他一起去吗?”“不会,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回英国定居。”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时候她被邻居小男生欺负,温柔会去帮她打回来,过马路时温柔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蹦乱跳,忽然之间别离就在眼前,虽然交通便利,但也从此山长水远,即使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楼下见到高访口中应该还在出差的占南弦。
  她意外,“怎么不打我电话?”他不答,随着她进电梯,才道,“去哪了?”“温柔家。”“她什么时候走?”“明天的飞机。”她开门进屋。
  “你呢?”她回头看他。
  他唇一弯,“你什么时候走?”她没想彰瞒他这项事实,但被他这样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好一会她才道,“我还以为你应该在澳门。”他的唇弧更弯,“我只不过是顺道去探望一下朱临路的女友而已。”“哦?那你本来是去干吗?”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钻戒原来只是顺道,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新奇的说法。
  “我本来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国公司签约。”她随意坐下,无比认同地点头,“从香港搭乘直升机到澳门只需十五分钟,确实很顺道。”
  “其实我认为你更应该问的是,我去香港签什么约。”他头枕着她的腿在沙发上躺下。
  “请问占总裁,你去香港签什么约?”她从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的药厂。”她笑,“浅宇什么时候连医药业也——”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他密合的长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当场说不出话来。
  ST…T轻度改变,无药可治,终此一生她都有一颗伤了的心。
  胸腔内汹涌着一些什么,想叫他别再和她玩这些既纵又擒的把戏,又想问他不是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何必再这样大费周章,明明想问的,可是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走?恩?”他问。
  “别逼我。”她喃声道。
  “逼你?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过我的喜酒才走?”他唇边的笑容浅淡如常,仿佛在和她谈论的是天气问题。
  受伤的感觉在那一瞬涌上心口,如果她原本还有些什么话想和他说,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里化成了灰,扶着他的肩颈把他轻轻移开,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还是果汁?”
  他侧过身来,以手支头仰看着她,眸光有点柔又有点凉,“过来。”她站在原地不动。
  “到我身边来。”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处?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触到她,垂首与他相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弧度完美的唇边蕴涵有某种隐约的含义?他的眸中浮上一丝失去耐性的胁迫,“来。”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范吃早餐时他总会这样警告地看着她。
  她弯身,对上他的眼,展颜一笑,“我偏不。”说完快速避开他骤抓过来的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脸上薄笑再次化为引人的浅莞。
  厨房里她一口一口饮着冰水。
  从十三岁爱他爱到现在,他到底还想她怎么样呢?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令他满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会为他而做,为什么偏要这样操纵着她的情绪,好玩吗?
  煮了一壶咖啡端出去,看见他仍然半躺在沙发里,正侧身看着电视。
  新闻简要说涉及收受贿赂的原大华老总杨文中弃保潜逃,警方已颁布通缉令,然后薄一心的经纪人公开承认,外界关于薄一心已连续几天收到恐吓信的传言是确有其事,警方怀疑是反对她结婚的狂热影迷所为。
  温暖看了眼占南弦,“有人恐吓你们?”“恩。”“很严重吗?”“连续一个礼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觉寄来一封信,内容都是说如果她结婚就杀了她。”
  温暖只觉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吗?她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浅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温柔。”温暖气结,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接着道,“不过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你的意思是——那其实冲你来的?”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结婚为由进行恐吓,岂非是个很好的掩人耳目的借口?”最起码,警方的视线就已经被成功转移了。
  温暖忍不住担忧,“如果真这样,那你结婚当天不是很危险?”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结婚?”她窒了一窒,轻轻别开头,“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睫底闪过百千种颜色,他问,“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给朱临路,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让你好过,你别指望我还会再放过你。”闷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样,我——我就去和临路生小孩!”
  当年她惯用的毫无威慑力的赌气说话,在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来他懒懒一笑,“这种事不劳你为他操心,关于他的小孩,我已经找人帮他生了。”她惊跳而起,“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唇边的笑带着浅浅勾魂的诱魅,“想知道?到我身边来。”那句他一再重复的说话带给她心头极异样的感觉,仿佛他给了她一把重要的钥匙,然而她却不知用来开启什么,犹豫一下,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柔顺让他满意,舒缓了神色,撑起身子,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弄她的耳坠,直至眼底的凝脂肤色飞起粉霞,他才从嘴里一字字吐出温热诱人的气息,“宝贝,想不想让游戏结束?”
  拂在耳边的呼吸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头一侧。
  “不想?那好。”灵舌轻巧滑落到她胸前锁骨,“正好我也不想。”她不由得推开他,身子挪离两尺远,眼内隐着戒慎。
  他轻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样,一次次离开我。”说完他浅笑,那笑意象一泓深沉无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涟漪,内里百尺却是纹丝未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到我身边来。”他缓慢起身,俯首凝视她,“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弯身在她惊愕微张的樱唇上印下一吻,他飘然离去。
   
                  第二十章 收购,机会(3)



  温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了一天画。
  强迫自己投入的结果是最后太过投入,她甚至忘了要给温柔送机,到终于醒觉不对时已是一天过去,太阳早走到了日落西山,懊悔不已的她赶紧拨打温柔的电话,毫无意外地听到对方已然关机。
  从书房走到客厅,无事可做,再走到厨房,还是无事可做,再走回客厅,心和脑袋都空空地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最后她走进卧室,把自己整个倒在床上。
  “到我身边来。”这句说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了整日。
  她不明白,怎么样才是到他身边?她已经让他知道她始终爱着他,从来没有变过,还不够吗?
  为什么这样还不够?他到底想要她做什么?什么叫做到他身边?他离开时头也不回的绝然让她心慌,而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她一遍遍拿起枕边的手机,又一遍遍放下。
  忽然间想到什么,她起身拉开抽屉,拿起那根铂金链子,迟疑地,也拿起了链子底下压着的机票,那是明天上午飞伦敦的航班,他昨晚之所以过来,又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订了机票?沉思了一会,她把机票放回原处,拿着链子走去书房,把已卷好的画拆封,用印石沾了红泥,温暖的弦,她一幅幅按下在画的一角,补回先前遗漏的印章。
  印好后擦拭干净,将链子挂上胸前,她拿起手机。
  就在她想摁下拨出键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此时金壁王朝的玫瑰包厢里闲散地坐着三人,其中一位陌生面孔的俊容男子正眯着丹凤眼在高访身边侧耳倾听,待高访讲完电话,他急急追问,“怎么样?”“她答应来。”管惕眯眯眼笑,“菊含你搞什么鬼?是不是在美国待得太久把你待了昏头,还是杨影虐待坏了你的人头猪脑,为什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见老大的前秘书?今晚不是说好了给占美男庆祝告别王老五的吗?”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居然想看好戏——不过,他也是很想看呢。
  欧阳菊含不答反问,“你们有没有听过占美男唱歌?”高访惊讶,“他不是号称五音不全?”欧阳菊含嗤笑出声,“官方说法都是骗人的,他的歌声简直称得上天籁。”
  管惕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这么多年不管是公司庆功宴还是出来喝酒,多少美女借醉扯着他的衣袖要合唱他都推辞,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口头禅是‘可以出钱买单绝不能出丑唱歌’。”
  “当然是真的,我曾经听过一次,他可以把一首Without you唱得比Harry Nilsson还要荡气回肠,象呢喃一样又低沉又悲怆,简直震人心弦。”“那和温暖有什么关系?”高访问。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欧阳菊含双掌一摊,“不过我听到他唱歌那次是在大一,大概在他爸爸去世后不久,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整个人失魂落魄,你们都不在宿舍,就只我陪着他在操场喝酒,喝着喝着他就唱起歌来,当时他一点也没哭,但每一句从他嘴里唱出来的词都让我觉得,他已经伤心到不想再活下去,听得我鼻子直发酸,还以为他是不是和薄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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