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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甄……'
'不……'别说!他下意识的伸手把他的唇捂上。
男人听话的没有再开口,手却松开了一些,一把连他的欲望也握在一起。他的手还被他交握着,此刻被连带着抓住两个人的欲望,放在一起摩擦。
'啊……啊……靖辰……'他的分身和他的紧紧的挤在一起,摩擦间涌出的液体沾湿了彼此。安羽甄受不了的仰起头大声的呻吟起来,他多么想张开腿,缠上他结实的腰,好让自己和他之间亲密得没有一丝的间隙。
他觉得高潮要到了,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没了腿,只有拼命用手抓住他的背,张靖辰的手托住他的臀,好让他连下半身也可以和他完完全全靠在一起。
'嘀--'
'靖辰……啊……啊……'
'嘀--'奇怪的声音,连续的响了十几次之后安羽甄才意识到这是张靖辰的手机。
'靖辰……恩……电话……'
'别管它……'他的手忽然加快让他立刻就无暇顾及其他的任何东西,沉溺在高潮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他哭泣着释放了自己。不知道是谁先射出来的,温暖的热流充斥在两个人之间的时候张靖辰也随之伏在了他的身上。他承受着他的体重,他压得他那么紧,紧得他身上的汗水似乎都被压进他的肌肤,让他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他闭上眼感受他的汗水渗进来的感觉……有一些痒,如果没有这么粗重的喘息声的话他甚至可以听见它渗进来的细微声响。
'嘀--'对方似乎很了解他,料定了他一定会听电话,而且非同一般的耐心。
张靖辰动也没动,只是无可奈何的把手从两个人的私处懒懒的收了回来,伸到地下,胡乱摸索了半天,拎起支手机来:'说话。'
'少爷,金先生来了。'
'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他的手机蹭上了那些暧昧的液体,安羽甄看了忍不住一阵脸红。张靖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将褪到膝盖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
温暖的身体离开了,刚才缠绵的气氛顿时被冲得一干二净。安羽甄觉得有点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些天他一直和他泡在一起让他几乎都忘了,他原本是多么忙碌。
他以为他要去洗澡然后出门了,却没想到张靖辰脱完了自己的衣服,过来单手将他也抱了起来。
'洗个澡,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十三章
那个男人穿着很随意的休闲装,两手插在裤袋里,他似乎没有坐下等人的习惯,桌上的茶早已冷了很久。这是个非同一般的男人,仅管他只是那么普通的站在那里,强烈的存在感也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见他们出来了那张西方人特有的深刻五官露出温和的笑意,使得原本就很书生气的俊秀显得更加斯文。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安羽甄很熟悉的气息--曾经令他退避三舍的气息。
他几乎要忍不住转身而逃了。但是这个男人已经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STEVEN KING,这个姓在韩国应该是金吧!'
流利得不像外国人说的韩文。
'你好,我是安羽甄。'
握过了手男人才礼貌性的转向张靖辰。
'张先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顺便欣赏了一下房子,设计得真不错。'
'谢谢。'张靖辰比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将轮椅推到沙发的旁边,自己坐到了轮椅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金先生是约翰.霍普K斯医院的首席医师。'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和不自在的神情,张靖辰毫不避讳的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也是约翰.霍普K斯大学心理学院的院士。'
'是啊!我是学心理的。'那么无辜的声音,男人装模作样的摊开手显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决不是神经科那些成日严厉的逼着患者复健的恐怖人士。
'……'
'羽甄,试试,好不好?'张靖辰蹲在他的轮椅前面,两手抓着他放在两侧的手,向上仰望着他低垂的脸,在一个外人面前,用这么屈就期待的声音讯问他的意见。
'我……'
'就试一下,好不好?'他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安羽甄感觉得出来,他的手心全是汗,他和他一样紧张。
可是他真的害怕。人不能放弃自己--这句话是狗屁!当你尝试过最后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败的时候,没有人还能笑着说我愿意再把握下一个机会。他得到太多的失望之后只是变得越来越绝望,直到完全对自己失去信心。
但是他不忍辜负他的好意,他嗫嚅着嘴唇,却答不出一个字来。
'羽甄,信我一次……好不好……'张靖辰变得急躁的声音带了无可奈何的黯淡,'别这样,羽甄……'
'羽甄……'张靖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STEVEN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看见他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可是我……'
'没事,有我在。'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他看出来这个举手投足都能影响整个韩国的男人已经完全没了自信和沉稳,他现在焦虑得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还是不舍得走,站了起来却杵在原地发呆。
男人无奈的咧开了嘴做了个口型--Please~
他好歹也是个拿了几个国际奖,有着十年经验,做为军用的医师参加过波斯湾战争去过伊拉克的人了,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
那双漂亮的单凤眼犹豫不定的闪烁着,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闭了一会,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失措。
'那,麻烦你了,金先生。'
'叫我STEVEN吧!'礼节性的握完手后,他目送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那个就是张靖辰,不惜花重金把他从美国请过来并且没有底限时间聘用的男人。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孩?
他几乎第一眼就猜出他们的关系。那个将他带进来的漂亮女人跟他说请等一下少爷马上就过来。结果这个'马上'让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对于一向厌恶不守时间的他来说,十分钟的迟到已经足以令他有一百个理由拒绝先前的应允,再重的酬金对他来说也不如一分钟的时间宝贵。
但是这次他竟然意外的没有在意,因为他忽然对这个坐在轮椅中的小东西产生了兴趣,想看看这么一小点的男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迷住韩国黑白两道的老大。
'我刚刚来的时候出于礼貌只能在客厅转悠了几圈,还没看其他的地方呢!愿不愿意带我参观一下?'
'啊……'这个男人和蔼轻柔的让人无法拒绝,'好。嗯……我自己可以的。'
他拒绝了男人过来推他的好意,他不习惯被张靖辰以外的人推着。
'OK~'蓝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看来--他值得他留下来。
'那边是什么?那个外面的玻璃房间。'
'啊!那是温室。'原本那个大院子里没有这个的,靖辰伯他无聊临时找来人搭的。
'里面有养了些什么吗?'
'要看看吗?'
'非常乐意~怎么过去?'
'走这边。'
'我们家也有花房。'他在一株盛开的蝴蝶兰面前停了下来,'我真喜欢东方的兰花,漂亮极了。我的前任女朋友是韩国人,她喜欢兰花。'
'难怪……'
'什么?'
'金先生的韩文很好……'
'Steven,叫我Steven。先生什么的称呼我最受不了了。'男人做出苦笑的表情,'唉,原来我家的花房也有养兰花,只可惜去年荒废掉了。'
'为什么?'
'我的未婚妻去年买了一只宠物猪,把我所有的花都吃掉了,一支也不剩。'男人露出痛不欲生的夸张表情,安羽甄忍不住笑出一声。
'真的吗?'
'当然了……对了,你要不要看它的照片。'他不等他回答就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皮夹打了开,透明的胶纸后夹了一张'人'的合照。
两个人分别站在两边,中间是一只硕大无比粉红色的猪。
'这是我的未婚妻Anny~这是Pinky。'男人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一介绍,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的男孩。
果然,这个小东西一下就笑了开,本来就圆圆的脸蛋鼓起来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头短短的看上去柔软异常的头发也跟着笑声颤动起来,让他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摸摸。
和西方完全暴露在外张扬着的美丽不同,这是个诱惑人心的小东西。
这是他只在书里读过却从来不曾理解的东方含蓄的美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怦然心动。
'好大啊~'
'可是它还没到一岁。'说不定之后会长得更大,'早晚我要把它做成煎猪排。'
'哈……'
含着笑意的眼睛这下眯起来了,露出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神情。一扫先前的阴郁,眉头一舒展,仿佛所有的阳光就全部靠近在他身边。
'这个……也是家庭成员吗?'
'你是说罗密欧?'喜欢猫咪是吗?'他两岁半了,是只英国折耳猫。'
照片上,那个又胖又懒的家伙正趴在窗台上打着盹。
'这个家伙的故事有一箩筐,你要不要听?'
'好啊!'冲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回答得过于心急草率,安羽甄赶紧补上一句,'嗯……当然,如果你愿意,又有时间的话……'
温柔的语调让STEVEN的心也随着他的话柔软起来,流露出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宠溺语气,'我现在有的就是时间~'
'少爷,元文两家不和,外面零散的生意已经收回,加上原来的,现在白货的市场基本上已经垄断。'白货指的就是毒品,'白屋的资产,我们也已经拿到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了。'
'嗯,做的好。'
还差百分之一……还差百分之一他就能够……
'少爷,今天晚上的酒宴……'
'我知道。'市政高官的晚宴……他还要考虑一下如何解释素素的缺席。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撇下,代替那个男人陪在他身边。玻璃窗外,那两个一高一低的人影在花房里穿梭,从他这里能看得清清楚楚。多久没见他那么开心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那毫无顾虑的笑容了。
他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可是同时却开始从心底里嫉妒起那个可以和他靠得那么近的男人。
他用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精力才只到让他稍稍回心转意的程度,这个男人却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轻易的取得了他的信任。他觉得心理不平衡,虽然明知这是自己当初犯下的惩罚。
郁闷的是,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那个STEVEN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竟能哄得他那么开心。改天……或许他该请教一下他,反正他是心理医师,不是吗?他又花了那么多钱包下他,向他解决一下心理上的问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嗨,小狗,小狗,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快过来,宝贝~'
然而男人献媚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地多大的好感,这只血统高贵的牧羊犬还是蹲在原地对他不理不睬。
'这只死狗。'看上去斯文的男人终于恼羞成怒了,'它是故意的!'
'Steven你那样它不会过来啦!'
这个通晓别人心理、擅长和各种人打交道的男人却似乎和动物没什么缘分。
看得STEVEN狼狈的样子安羽甄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吗?那要怎样。'
'狗也是有自尊心的,你要自己靠过去。'他边说边把轮椅慢慢的往前滑,停在它几步远的地方。
'不要太靠近它。然后把手伸出去让它闻一闻你的味道。'
'有用吗?'Steven用脚踩了踩草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和狗亲近的男孩。
他这句话基本相当于白问,因为那只一开始就没拿正眼看过他的狗已经伸长了脖子去勾羽甄的手掌,圆圆的黑眼睛闪着友好又好奇的光亮。
'我觉得它就是故意的。'他一边嘟囔一边习惯性的往不远处瞟了一眼。那儿有个哈根达斯的店,有对情侣正在买冰淇淋。树下长凳上的男人一边漫无目的环视着四周一边说着电话,看样子是在等待迟到已久的女友……
这些人鱼是越来越专业了……想起昨天征求这次出门的安排时,他费了多少口舌才说动那个男人,允许他将他的宝贝带到外面去。
本来那个固执强硬的男人是死活也不肯的,但是他被惹急了照样撂下了狠话,他冲着那个黑道人人敬畏的大哥吼道--他不是你的宠物,他也是个人!你没有权力把他囚禁在这里!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囚禁他,让他随时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供你消遣和……泄欲的话,那我拒绝再浪费我的时间在你这种无聊的游戏上!你以为你有钱可以任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那我告诉你,我不干了!I fucking quit!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刹时青绿的脸色让他看了从心里爽起来。虽然他没有反驳,也尽量忍着不泄露出任何表情,但是他还是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痛苦。
他是个学心理的,这个男人显然忘了,才会敢这么直白的瞪着他,尖尖的下颔绷得紧紧的,告诉他他已经被他惹到爆怒了。
他那时候认定自己是走不出那扇门了,他旁边的男人将手探进西装领口,就等着那个坐在皮椅中沉默男人的一个眼神。
他在想主啊他还没有留下遗书给Anny,还没有机会看看自已的孩子……还没有……跟安羽甄说,他食言了……
可是他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一片沉寂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