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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
他的语气教念薏没好气的翻白眼,“我奔波劳苦的到京城来,为的就是找到龙凤翡翠回去交差,你这么问不是废话吗?”
压根忘记自己有求于人,她的态度不自觉地回到平时的大而化之。眼前这个男人方才教她多么畏忌,这当口全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福霖生正想开口指斤她不羁的言辞过于放肆元礼时,又让元律一个眼神给瞪得硬生生吞了回去。
“等等,你腰间那块玉是不是就是龙凤翡翠?”念薏突然眼尖的看见悬挂在他腰带上的东西,惊喜万分的又叫又跳,下一瞬已跑到他面前,直盯着那玉佩不放。
“喂,你说是不是呀?”见他不回答;她出声催促,视线依然深凝着玉珮仔细端瞧着。
“怎么,你急着找回失物,却不知道龙凤翡翠长啥样子吗?”元律好笑的问。
自她向当铺当家胡乱说了一通介绍龙凤翡翠的形貌时,他就不难猜想这丫头其实没见过苏府传家之主。
闻言,念薏困窘的愣了一下,不服气的直起腰杆擦腰圆视,“我当然知道,只是看不太清楚而已!”
唉唉,想她柳念意说过多少谎话,哪次不是骗死人不偿命,可望住元律的眼瞳,短短一句话竟教她的心连跳三大下,虚得很。
真是够糗的了,都怪老爷和夫人平日将龙凤翡翠守护得滴水不漏,害得她未有机会一窥其貌,总是听说它对苏府的庇佑,听说它的神奇之处,却未曾知道它长得是回或扁,这下可好了,要她怎么具体形容给他听?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借你瞧个仔细吧。”元律很大方的卸下腰际的装饰玉佩。
“大阿哥……”福霖生惊诧讶呼。他竟如此轻易地将从不离身的贴身玉石,交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娃?!
“霖生,我不知道你有在大街上鸡猫子乱叫的嗜好。”属下连番逾礼插嘴,教元律口出警语,“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府。”
惊觉主子巳然怏怒,福霖生连忙揽过,“属下知错,大阿哥请息怒。”他实在不懂,待人处事向来淡漠的主子,为何一碰到这不知分寸的丫头,会变得如此兴致高昂,纵容她的胡闹撒泼。
“喂,你说这上头雕刻的图形像不像龙”晤,看起来又有点像是凤耶……“念薏十分认真地上下翻看,一下子拿得高高的,借着太阳光眯眼细看,一会儿又放在阖起的双掌中,露出些许的细缝观察,时而蹙眉、时而瘪嘴,样子看来好不苦恼。
到底这玩意儿是不是苏府的传家之宝龙风翡翠啊?
福霖生差点没吐血,眼下肌肉不停地抽动。这一身奶味未褪的女娃儿究竟识不识货?!
他怀疑她根本不知道龙和凤的样子,那块玉上雕的明明就是一匹骏马,她指鹿为马的功夫令人不敢领教。
瞧她把玩的不经心模样,一个不小心都可能摔坏呀,老天,那可是皇上御赐、据闻具有保疗身体功效的稀罕进贡生物碧血驹哪!
“你看出些端倪了吗?”元律瞅着她,耐心的询问。
“我……”念薏声音似含在嘴巴里,教人听不清,莹亮的眸子深睇着他,似想从他的眼底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些关于这块玉珮的来历。
可是他的眼瞳黝深如海,看着看着,仿佛里头有一股庞大的力量直欲将她拉进去,吓得她赶紧眨眨眼睫,别开视线。
骇人,这是她对他唯一的感觉。
苏府上下谁不知道她柳念薏天不怕地不怕,每每其他姐妹出了纰漏,她向来义无反顾地包揽下来,什么处。
罚责难她不曾怕过,但她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败在这个男人手下了。
‘你手上拿的并不是你急着寻找的龙凤翡翠,真正的龙凤翡翠在我府里。“又是一记温和的笑容,饶是警戒心再强的人儿也要卸除防备信了他。
心里有个主意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同时形成,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竟一点也不讶异,也许……就依心而为一次吧。
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念头,情绪更是没来由的躁动,一向淡泊自利的他,真真切切的想要一个人,这可是头一遭。
“真的吗?”念薏的嘴角荡出一抹喜出望外的笑意。
“有没有你可以亲自来证实。”她清丽的脸上,是任何男人都会为之神魂颠倒的甜美笑靥。元律有些心颤地发现,原来他要的女人不用具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姿,出身背景也毋须是权贵之家,他真正喜欢的是勇于做自己的女人。
“大阿哥属下记得咱们古芳间里并没有一物叫龙风翡翠。”确认自己并没有健忘错记,福霖生压低声音说道。
“确实没有。”
福霖生呆了一下,“那您!为何那么说,难不成您想拿个假的骗她吗?”他被搞糊涂了。
“你这个提议小错。”元律微扯唇角,淡淡一笑。
“我的提议?”福霖生指着自己的鼻头,好纳闷。半晌后,终于顿悟主子的意图。“大阿哥,您该不是……”
哎哟喂呀,大阿哥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呀!
“正是。霖生,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
福霖生只得苦笑。
“还未请问姑娘芳名?”元律一派斯文的将目光转回教人动容的女孩儿身上。
“我叫柳念薏。”“
“在下元律家住敬谨亲王府,明天你就拿着这个玉佩到那儿找我吧,我会等你的。”说罢,睨了她最后一眼,旋身跨步离去。
福霖生望着主了的背影,要跟不跟地杵在原地直盯着念薏。
“喂,大块头,你干嘛那样看人?”他看人的囗光似带着评量,教念薏浑身不自在。
“霖生,还不跟上来?”元律的声音从前方送了过来。
“是。”福霖生忙不迭的应声,离去之前,不忘面色凝重地瞅着那块碧血驹嘱咐,“柳姑娘,咱们大阿哥借你的这块玉石,在明天见着大阿哥之前,请你务必好好爱护珍惜,千万别让它有一丝损伤,它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珮。”
他担心的对她一看再看,认为自己责任已尽,才脚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他实在不愿多与这个丫头相处,瞧她傻愣的样子,一看就是粗心大意之人,他担心自己会在她一个不小心砸碎碧血驹时,受不了刺激而昏厥过去。
“不是一块普通的王佩?!那就是很特别喽?”念薏咀嚼他的话,哺哺自语的翻看着玉珮,“哪儿特别了,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第二章
翌日 念薏整理收拾了简单的细软,仓促退了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敬谨亲王府。
深怕自己不谙偌大北京城的方位,昨儿个她就打听清楚敬谨亲王府座落何处了。至今她仍觉得不可思议,原来那个名叫元律的男人住的地方之于京城和他们苏府在地方的名声一样,只要随便抓个人来问,就能指出方向。
现下,她人就站在悬挂着敬谨亲王府横额的大门前,却也震愕得说不出话来。随着严敞的大门,得以望入深幽的内院,那几乎无止尽的宽阔,让她得不停的眨动眼睛,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在睡梦中。
“不会吧,那个男人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她匪夷所思的猜臆。
“去,你这娘儿们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守门的左边侍卫,一见门前的女孩迟迟没有离去的打算,视线甚至巴望着王府内部,于是厉声斥退。
“这位小哥,请问是不是有一个叫元律的男人住在这里?”找回了心神,确定眼前的府邸就是敬谨亲王府,念薏笑容可掬的问道。
也对,买得起龙凤翡翠的人,合该是个有钱人,既然是有钱人,住那么大的地方自然说得通了。
“放肆,居然直呼贝勒爷的名讳!”左边侍卫义正辞严的叫嚣。
“无礼!咱们大阿哥岂容你这个黄毛丫头任意叫唤?”右边侍卫也板起脸孔赶人,“走走走,敬谨亲王府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念薏被骂得一头雾水,干嘛呀,他们左一句放肆,右一句无礼,她刚才的态度既放肆又无礼吗?她记得自己明明说了“请问”两个字。
“是元律自己叫我来的!”
左边侍卫仿若听了什么天方夜谭,夸张的仰头大笑,“少唬人了,说谎也得有个分寸,至少拟个草稿吧!”收住笑意,鄙夷的睇视她,“咱们大阿哥是什么身份,怎可能认识你这种粗鄙的市井小民?”更别说大阿哥深居简出,根本不曾有过友人到府作客了!
极尽嘲讽之能事,两人贬损得念薏一无是处,一心认为装扮寒酸的她,又是另一个拜倒大呵哥无与伦比魁力之下、攀权附贵的不要脸女人。
“你们……”念薏咬牙切齿,真是气死人了,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池的面说她粗鄙!
“我有这个!”记起元律昨日留给她的东西,她拿给两人看。“这是他的东西,你们认得吧?”若非龙凤翡翠在元律手中说什么她都不受这些窝囊气。
瞪大眼睛看了清楚,左边侍卫不由分说地抢了过来,“大胆窃贼,你上哪儿偷来的?”
“喂,你干什么,那是他借我的耶,还来!”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小人,念薏冲上前和他抢夺起来。
不知是否因为福霖生的一句话,她好主贝这块王珮,昨晚翻#覆去睡不安宁一部分是它的缘故吧。将它放在身旁怕压着,褫在胸前怕一个翻身不小心掉落,最后只好藏在客房隐密的床角,一起床立刻收进衣袖里。
福霖生将这块玉珮形容得很贵重,她在心里猜想的却是元律把它交给自己时的心态。如此珍贵的东西,他竟愿意借给一个陌生人,这是为了什么?
苦思了一个晚上,却想不出所以然,这是教她睡不好的另一个原因。不过,说也奇怪,睡眠不足一直是她的忌讳,每每不得饱眠,她的脾气就会很大,可今儿个在遇到这两个浑蛋之前,她的心头却涨满了莫名的甜蜜,解释不出缘由的甜蜜……
“走开!退下,敬谨亲王府岂容你撒蛮!”右边侍卫及时伸出援手,抽出大刀阻挡,吓得念薏一时失足跌下门前石阶。
“你再不走,就要拿你治罪了,”左边侍卫恐吓说道。双眼不时看着大阿哥的贴身玉珮,心里想着等会儿可以邀功了。
念薏怒瞪着他们倚仗权势的嘴脸,再也忍不住了,个性中暗藏的火爆因子,全被激发得透彻淋漓。
倏地自地上爬起身,她双手抢拳,扯开喉咙破口大骂,“死元律,你给我滚出来,摆什么架子嘛,自己叫人来的,还要看门狗将我挡在门外,害我遭人讪笑!”
如此公然的蔑视,教她气疯了,孩子气地跺跺脚,冲至围墙前跑来跑去,不停地奋力跳跃,愈骂愈带劲,以为这样就能让声音传达得更远。
“你这疯婆子再鬼叫鬼嚷,小心我砍了你的头!”惧怕她会惊扰了王爷与福晋,侍卫步下了阶梯警告。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说杀人就杀人,眼里还有王法吗?”心里即使害怕;扯着前襟的小于也发抖了,可嘴巴仍是不认输的回话。
“哈哈哈,你未免太愚蠢了,咱们王爷是何等身份,砍你这种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还需要理由吗?”
“你们这两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念薏气得口不择言,宣泄出心里的不满后,豪气奔腾地转身离去,猛然撞上一堵硬实胸膛,立刻痛得哇哇叫。
“哪个浑蛋,我鼻子都给撞扁了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