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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素岚还想说什么,意识到背后还有妹妹这个跟屁虫在,瞪了她们一眼,带着那两个人转身就走了,程碧儿眼中的担忧比较明显,顾家二小姐和彭少爷的当初口头的事她也听说一些,毕竟说了十几年,忽然这样,谁心里都会不痛快。
顾吟玥看她这眼神,笑着推了她一下,“你担心谁呢。”
“我不担心谁,我就担心祁小姐过会想看彭少爷的英俊样子走的太急,摔着了可就丢脸了。”程碧儿毒舌,说的毫不留情。
等到这迎亲队伍到了,她们也不能总呆在这,还是要出去看看,一看这阵仗,周围挤的都是些小姐们,可见彭茂临的吸引力是有多大。
程碧儿见她们这不顾形象的样子,瘪了瘪嘴,忽然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熟人,伸手拉了一下吟欢也挤了过去,假装不经意的绊了一下,祁素岚正努力看门口呢,忽然就这么一歪,旁边的姑娘闪了一下,祁素岚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程碧儿躲的有多快,就这么伸腿的一会功夫,一下又拉着吟欢回到了后面,跟着众人很惊讶的喊了一声,“素岚,你怎么摔倒了。”
祁素岚摔的冤枉,可忽然过来看的人多了,她这也不知道被哪家的小姐被绊倒了,再起来的时候,新人都已经进喜堂了,只能看到彭茂临帅气的背影。
程碧儿有多讨厌祁素岚,吟欢算是看出来了,过去这程小姐就算是*闹也不会这样的当众出别人的丑,而祁素岚此刻因为被撕坏的裙摆,只能去找祁夫人,想办法换一身衣裳先。
在新房里,吟欢和顾吟玥有幸以表妹的身份见到了这位表嫂,或许是之前传的多了,对颜青悠的外貌,大伙并没有觉得惊艳,出来的时候,顾吟玥淡淡的说道,“我觉得是表哥配不上颜小姐。”
吟欢微怔,随意明白了顾吟玥说的肯定不是外表,“三姐以为什么样的人可以配得上表哥?”
“大概,是像祁家二小姐那样的吧。”顾吟玥说的十分从容,吟欢顿了一下,笑出了声,许久不听她这么说,她都忘了三姐以前嘴巴也是个不饶人的。
“表哥不一定会珍惜。”顾吟玥叹了一口气,吟欢脸上一抹了然,也不是说彭茂临贪色,而是他与颜小姐之间差太多。
颜青悠的母亲在生下颜家嫡子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撑了几年就去世了,当时才五岁的颜青悠跟在祖母身后,被迫要快速长大,十岁的时候颜老夫人也离世,颜家剩下的就是颜老爷子,颜老爷,她和弟弟,还有一群姨娘庶子女以及众多亲戚。
才十岁的她在那么艰险的情况下能够管制颜家内院六年,让颜家人服服帖帖,其中付出的有多少,她们这些旁人根本难以了解,这样的颜青悠又如何够和彭茂临诗情画意。
“表哥会珍惜的。”吟欢安慰她道,“颜姑娘这么有本事,何须我们担心。”顾吟玥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也是,我一个不相干的担心什么。”
“你们在这呢,母亲让我来找你们俩,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不远处传来孟氏的声音,吟欢这才发现她们聊着居然走岔了。
跟着孟氏里开,出了彭府,顾吟玥下意识的回看了一眼,很快钻入了马车内。。。
时间过去的很快,十一月底,迟来的大雪终于落了下来,吟欢看着手中的书,再看窗外的大雪,想起了远在阳关的苏谦默,战事刚稳,那里应该比临安这更冷吧。
她看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的书,父亲写的这些年从战的事还有许多,有些吟欢都能看上好几遍,偶尔还会和木氏讲父亲写的,她好像丢了一些记忆,总觉得应该有什么要发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心中略微不安。
此刻的衡关阳关两处雪势很大,苏谦默出了营篷几米之内就看不大清楚了,一些士兵时不时拿着绑长了的扫帚扫着营蓬顶的积雪,雪下大了,若是一直不清理,蓬顶容易被压垮。
踩着厚厚的雪,苏谦默走到了另外一个营区,那营蓬内正有几个军官在忙碌,还有几个商人装扮的人在口述写什么,其中一个大胡子的军官忽然大叹了一口气,“总算好了!”
苏谦默走过去一看,慢慢的绘了一张纸,都是从商人口中说出来的运货过去沿路的地形,城市。
用叉子表示的地方是城市守城的位置,商人能说的有限但对他们来讲已经很多了,过去牺牲了这么多弟兄前去,回来的没几个,带回来的消息也很少。
“大家跟着我去帐营。”苏谦默领着那几个商人去拿了赏钱派士兵送他们离开,再回到那营蓬里,几个军官已经就这所有商人的话,把信息整合起来,绘制总的大地图。
此番意外收获,木朝赂很高兴,“这东西一绘制好,咱们就不必这么被动了。”
“木大人,这么大的雪,道路很快要堵住了。”苏谦默话音刚落,就有人高喊着‘报’冲了过来,看到木朝赂即可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城门右侧山林发现可疑队伍。”
“拦下来了没有。”木朝赂神色即刻凛了下来。
“已经拦截,说是落下的商队,因为城门关了,所以想绕山回城。”木朝赂看向了苏谦默,苏谦默摇了摇头,“派出去的商人都已经回来了,拦下来的有几个人。”
“有十来个人。”
“他们都说是阳关的商人?”苏谦默看那士兵点头,神色也有些肃然,“之前我把阳关所有的商人都找来了,为他们一次性登记,其中不愿意帮忙的也只有个别,不会忽然多出十来个没回来的。”
不是阳关的商人,大雪天打扮成这样想混入阳关,除了打探这里的消息,还能做什么。
“看紧那是十个人,再派一队人去守着,不要让他们跑了。”那士兵领命下去,木朝赂担忧道,“恐怕六王爷负伤回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木大人,我过去看看。”苏谦默往外走去,听到了木朝赂喊人过来,说要加强戒备,增加城门巡逻人数,时刻盯紧城门外的情况。
那十来个人穿着阳关商人经常穿的衣着被关在一个营帐中,苏谦默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正和士兵吵着,“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去,即使现在不让我们回家,也好歹能派人去和我们的家人通知一声,让她们安心我们已经到达阳关了。”
士兵看苏谦默进来,朝着他点点头去外面守着了,苏谦默看着这十来个人,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货物上,笑问道,“你们这回晚了,去了哪几个地方,这下雪前就要赶回来阳关的商人都知道,更何况今年的雪还晚了。”
起初那个和士兵争执的人站了起来,朝着苏谦默一拱手,“大人,我们去了北图的阿图特城,因为第一次去,路途不熟悉,所以才会来晚了。”
“让你们千里迢迢去那,那肯定是有什么好东西吧。”苏谦默继续问道,其中一个商人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子,里面放着许多盒子,“我们是为了阿图特的香料去的,这是新东西,所以我们带去的东西也很贵。”
苏谦默接过一盒闻了一下,他也不怕他们下点什么药,这么大的军营,放倒他一个容易,放倒一片才难。
“这有什么用,闻着倒是香。”苏谦默称赞了一下,瞥见了那商人眼底一闪而过一抹自豪。
“这是可以养生安神,只要放一段在香炉里即可。”苏谦默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那这就卖给我了。”见他怔怔地站在那,“怎么,不够?”
“不是不是,大人喜欢,我们应该送给你的,只求大人能够赶紧放我们回去,能够与家人相聚。”那几个商人纷纷说道,要从箱子里拿东西出来。
“不必了,放你们走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不是现在,这有吃有喝,也不会虐待你们,若是你们怕家里担心,把住址告诉我们,我们替你们去告知一声。”
本来吵着说要带讯息给家里的商人忽然没了声息,他们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下,其中一个笑了笑,“我们自然相信大人,希望能够早一些出去。”
“那是自然。”苏谦默扔了一下手中的盒子接住,出了营帐对外面的士兵大声吩咐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让他们出了篷子,吃喝拉撒都给我在里面,谁敢放他们出来,走丢一个,自己去领一百军棍吧。”
此时已经天暗,雪势小了一些,苏谦默去了一趟木朝赂的营帐,随即去了城门那,来回巡逻的小队增加了好几个,城楼上时不时都有人走过,苏谦默站在上面看着远处,只等天黑。
天黑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从城楼看过去,各家灯火通明,四周都是照亮的皑皑白雪,城楼上点起了火,苏谦默定定地望着黑暗一片的前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人,要不您先去休息,这有我们。”一对士兵走了过来,苏谦默摇摇头,走进遮风的城楼小屋内,这点着一个取暖的盆子,只是四周灌着冷风,一点都暖不起来。
他坐了下来把身后的披风盖到了身上,那十来个假扮的商人来的太过于奇怪,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掉以轻心。
一手触碰到了挂在腰间的荷包,苏谦默伸手摘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颗珠子,就好像能感受到吟欢当初缝制时候的情形,摸到荷包前端才发现这是可以打开来的。
苏谦默从中抽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护身符,还隐隐透着些经文的样子。
想起吟欢那日在南山寺不情不愿的样子,苏谦默笑了,小心地放了回去,仔细看了好几回确定不会掉才送开了手,那远处依旧没有什么异样,苏谦默眯着眼靠在了挡风的地方。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士兵跑了过来,苏谦默从中惊醒,没等那士兵说什么,他就看到了那不远处的微弱火光,即可说道,“派人去军营通知木大人。”
城楼那反应的极快,木朝赂也早有准备,很快集结了士兵,聚集在了城门口,那火光渐渐靠近,距离城楼那几百米处的时候忽然不动了,苏谦默看着他们,饶是他们也料想不到吧,今年阳光的商人被他们清点了一遍,所以当着十几个人出现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突兀。
苏谦默下了城楼换上一身盔甲,城上城下悄无声息的整装完毕。
好似在等黎明的到来,此时一定是人们睡的正安详的时刻,忽然城楼上士兵击鼓,那呼啸而来的马蹄声飞奔而至。
“开城门!”木朝赂看清楚了来的军队,高喊了一声,骑马领兵走了出去,苏谦默看着那来势汹汹的北图军,其首领手执大锤,看着木朝赂哈哈大笑,“你们的王爷被我们打跑了,你们还留在这做什么。”
“自然是留着给你们收尸了。”木朝赂没有忽略那首领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按理说此时不应该这么快有人出来,好歹要等他们攻城到一半才是,刚才明明有呼啸声传来他们才进攻的。
“别找了,在那。”苏谦默高喊了一声,拔剑指了一下城墙上,士兵压着两个商人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手中一支短啸,早就知道他们按耐不住。
首领猛地往雪地里砸了一下那锤子,苏谦默看着溅起来的雪花,眼神一黯,那锤子很快收了回去,即便是如此,此时也不能选择退兵,那首领眼神鹰毒地扫过这一行人,狂妄的放言,“你们王爷都打不赢我,就凭你们!”
战争一触即发,就一刹那的功夫,那首领催马冲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锤子第一目标就是中间的木朝赂,身后的北图军即刻跟了上来,清晨伴随着那刀剑挥舞到来了。
即便是早有准备,大今的士兵和北图军身体素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们经受的起酷寒,准备的一样很充足,这注定是一场难胜利的仗,随着天渐渐亮起来,那白皑皑的雪地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鲜红的染在了雪上,一片接着一片。
苏谦默将刀从已经倒下的北图军身体里□,看着不远处拿着锤子还在马上杀人的北图首领,拔起插在地上的一支长枪狠狠的扔了过去,直中那马的肚子。
战马一声嘶嚎,那首领从马上摔了下来就地滚了一圈站了起来,苏谦默一路冲过去,二话不说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北图军的人越来越少,城门口集结了几百了士兵,苏谦默一剑挑在了那首领的肩膀上,大锤子无力地滚在了地上,苏谦默冷笑道,“让我来教你,什么是我们大今朝的功夫。”
那首领捂着受伤的肩膀拉过一个北图军挡了苏谦默一击,六叔怎么会输,苏谦默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那个首领说了什么,六叔走神之下才会被他给偷袭的,苏谦默招招致命,用的都是六王爷过去教他的剑法。
“怎么,不还手了,你不是说六叔打不过你么,我就用六叔的招数来还给你。”苏谦默一剑过去被他用锤子的铁链子缚住,狠狠用力剑还是戳在了他的右胸膛上。
几百名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