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醩市了?
如果他回s市的话,她要每天跟他在一起,就得从星文图书离职了吧,可她还是想一直做他的编辑啊,她才做了他一本书而已,她还想做更多的!
林眉一面想着,一面就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们确实得想个办法抱住你那个不靠谱的中二弟弟,要不然你给他收拾烂摊子,就没空写书了!”
肃修然原本很闲适地半靠在床上,闻言神色就略微僵硬了片刻,自己弟弟面临着深陷囹圄的危险,而女友最关心的却是他能不能继续写书……说起来这种必须得跟自己的作品争宠的感觉,还真是有点纠结。
好在林眉接着就俯身过来捧住他的脸说:“再说你会累到的,你累到了我更心疼!”
总算知道她的注意力还在他本人身上,肃修然就笑了笑,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小眉,如果我说我和你结婚后就再也不写书了,你会不会解除跟我的婚约?”
他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林眉脑子中却突然警铃大作,这简直是她目前人生中遇到的最大挑战,而且她还不确定肃修然是真心这么想的,还是拿这个问题来考验她的,所以她不能思考太久,因为考虑太久明显看起来就不诚恳了——答案很重要,怎么回答更重要!
在非常短暂又痛苦的一秒钟过后,她脸上还带着复杂无比的神情,最终咬牙说:“我只要你就够了修然……”
在肃修然挑了长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她又艰难地说:“当然你要是能继续写书我会更开心。”
只不过随口开了个玩笑,她就真的如此矛盾了起来,肃修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就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开口:“好了,我说笑的。”
林眉在他怀里偷偷松了一大口气,然后抬起头在他微微苍白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修然,我最爱的还是你。”
肃修然微笑着点头,语气里净是宠溺和安慰:“好了,我信你。”
这一晚林眉当然没舍得去陪护的床上睡,就挤在肃修然的病床上和他一起躺着,好在病床还算宽敞,勉强能躺下他们两个人。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他们才刚从睡梦中醒来,就从张衍那里得到了消息:杜霖已经向警局自首了。
☆、第92章 ’
林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震惊的,可能是这个人已经困扰了他们太久,骤然知道他已经落网,反倒不敢相信,没有太多的真实感。
肃修然的反应则比她淡然多了,只是对打电话过来的张衍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睡在外面的肃修言则是昨晚折腾了一晚勉强睡下,就被林眉拽了起来,他脑袋上的头发还有些炸,脸也黑着却不敢发作,接着就听到了杜霖已经归案的消息。
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下,肃修言抬头看着肃修然开口,嗓音还有些刚醒的沙哑:“他一定留着后招。”
原本杜霖这样的人,会选择主动归案就让人很惊讶,更何况他被通缉后也并不是没有机会逃脱。
除非……他原本就猜到警方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曾经参与过谋杀案,而通缉他的罪名只是交通肇事。
肃修然也看着肃修言,轻点了下头:“他还占据着主动权。”
如今他们手中并没有任何杜霖犯罪的证据,有的也不过是一些并没有人证物证支持的推测。
而杜霖却不仅掌握着那些能让肃修言锒铛入狱的资料,还有更重要的……碎尸案的凶手的线索。
他们互相都看了看,顿时都沉默了下来。
倒是林眉比较乐观一些,拍了拍手说:“不管怎样,把他关在局子里,总比放他在外面继续祸害人好一些。”
这也倒是,只不过杜霖这样的人,即使知道自己被通缉的罪行只是交通肇事,会选择主动归案,也一定是因为他有所图谋,至于他所图的是什么,答案也非常简单——他的目的一直都是肃修然。
对他们两个笑了下,肃修然神色未变:“我们还是先吃早饭比较好。”
他昨天一整天胃口都不好,现在居然提出来要吃早饭,林眉当然什么都顾不得了,马上去跟护士要求。
好在这家私立医院各种服务都很完善,连餐点也很精致,并且种类繁多随时可选。
林眉喝着醇香的现磨咖啡,再咬一口涂满了黄油烤的焦黄的面包,就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声:“开设这家医院的大神我一定要敬仰一下,简直考虑太周全了。”
肃修言也在匆匆地灌黑咖啡,闻言就说:“你真想敬仰他的话,说不准也是可以见面敬仰的……我记得那位和老大的关系不错。”
肃修然点头应了声:“哦,这家医院是顾家的产业,当初应该是专门为了服务他才开设的,我和他还算有些交情。”
林眉一愣,然后就电石火光地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知名度还真不低,于是她激动地握住肃修然的胳膊说:“你说的该不会是顾清岚吧?”
肃修言插话:“就是那个啊,还有几个顾家?”说他有些愤愤地冷哼了声,“反正他看不上我,哪怕顾氏和神越有合作项目,他都没来跟我照过面。”
肃修然倒是笑了笑:“顾先生原本就不大过问公司事务,不是故意避开你……他脾气比我好些的,不会动不动就看不起谁。”
林眉听着他这个话,觉得自己解读出来了另一个重点:这么说是不是脾气不那么好的他自己,动不动就看不起了很多人。
想想肃修然平时那横眉冷对的神态,再加上他偶尔品评人或事时那种毒舌的态度……好吧,他的确很容易看不上某个人。
不过重点是,这位顾先生不仅是个颇有名气的教授,还玩票性质地演过一部古装电视剧和一个古装电影,那扮相怎么说吧,要多仙气飘飘有多仙气飘飘,要多冷艳高贵有多冷艳高贵,简直就是站在冰箱上制冷的不二代言人。
林眉虽然看书多过看片,但这两部片子碰巧她都看过,还对着屏幕舔过一段时间……当然是在认识肃修然之前了。
看着她期待无比的小眼神,肃修然也猜到她大概是顾清岚的影迷了,于是就淡淡挑了眉:“他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改天我带你去拜访他。”
林眉顿时欢呼了一声,那神情开心无比,然后肃修然淡淡打量着她,又说了一句:“你爱书多一些,还是影星多一些?”
这话题有点奇怪,不过林眉也还是下意识回答了:“还是爱书多一些啦,看电影只是消遣,影视明星对我来说也就是图个新鲜。”
肃修然这才满意地轻弯了唇角,又把目光转回到手中的红茶杯上。
倒是那边肃修言用恨得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看林眉,善意地提醒:“依照我们家人的个性来说,独占欲都是很强的,也会记仇。”
林眉还沉浸在可以见到荧幕上那个白衣飘飘的古装美男的兴奋中,想也不想就轻哼了医声反驳他:“那是你而已!”
可怜肃修言一片好心被当了驴肝肺,顿时只能牙疼地继续去喝自己的咖啡。
简短的早餐和休息后,张衍那边果然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来了新消息,已经投案自首的杜霖,果不其然拒绝说任何和交通肇事无关的话。
在张衍再三的施压下,他才终于开口,却只提了一个要求:他要见肃修然,任何其他的话题,他只跟肃修然谈。
顾及到肃修然不是警局的人员,还有他身体不是很好,张衍考虑了很久,看杜霖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只能联系了还在医院的肃修然。
张衍虽然很想破案,到底还是更向着肃修然,说话也有余地:“修然,你不属于在编的警员,不来的话也没有任何人能勉强你,对你来说这不是义务。”
肃修然听了倒是很干脆:“我早就准备好了,马上过去。”
他跟杜霖这场夙愿,最终闹到这种地步,不仅是杜霖希望能有个了解,他同样希望。
他要去警局,肃修言自然要跟去,林眉也当然不让地一起过去,从医院到警局不过十几分钟,很快地他们就到了审讯室外。
杜霖是在三个多小时前才归案的,这时候只经过了一轮审讯,张衍看到肃修然过来,就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压了一下:“他应对的态度很从容,不是一般的嫌犯,如果你觉得有问题,我可以陪你一起进去。”
肃修然摇了下头:“不用,你们在外面看着就好。”
☆、第93章 ?
他推开门进去,林眉则和张衍还有肃修言一起走进了隔壁,透过单向透视玻璃看那里的情形。
就如张衍所说的一样,杜霖非常镇定,他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面向正朝着这面单向玻璃,他应该也知道墙壁后面还有人在观察着他,但他还是很闲适自如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对面的肃修然身上。
这还是林眉第一次真正看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她已经见过他几年前的照片,不得不说八年过去,他还是一如照片上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甚至还有种学生气般的纯真。
只是他的目光,在照片上显得有些懵懂,仿佛满怀憧憬,现在却唯余下一片冰冷,纯粹通透却又坚硬无比的那种冰冷……好像一块反射着光芒的金属。
肃修然没有试图跟他寒暄绕弯子,他还是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只沉默了片刻,就开口说:“你对我的怨恨,不应发泄在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上,那只会让你误入歧途。”
杜霖冰凉地笑了笑,他俯身用手臂撑住桌子,这样就能和肃修然靠的更近,他同样直视着他的眼睛,才开口说:“肃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尚在人世的?”
肃修然默然了片刻,接着就回答:“根据修言提供的信息,你是三年前自己查到的。”
杜霖又“呵呵”笑了一声:“那你是否知道,在那之前我足足调查了五年?搜集一切关于你的资料,调查你‘逝世’的那家医院,监听你弟弟在公司的一切电话,在网络中一遍遍搜索你的名字,不放过任何一个论坛和私服……”
他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原本是想还原你‘死亡’的真相,却没想到当证据摆在一起,得到的却是你根本没有去到另一个世界的事实。”
肃修然沉默了一下,接着才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带给你如此大的影响。”
杜霖冷笑了起来:“你当然没有想到……尊敬的肃先生,你能想到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肃修然不用再问,他已经带着冷冷的笑意说出了答案:“我很失望,那一刻,我倒宁愿你已经死了,这样我五年的时光和精力就没有白白浪费。”
玻璃后的林眉已经愤怒地想冲上去打他那张脸了,连肃修言也抿了唇,低声说:“我知道他恨哥哥,只是没想到他的恨意已经这么扭曲了。”
他不提也就罢了,提了林眉就转过脸横了他一眼:“说道扭曲,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吧,我怎么记得你捅你哥哥那一刀时,说的也是宁肯他已经死了。”
肃修言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我那是半真半演的,而且我不是已经后悔了……”
他这么爱面子的人,现在倒是第一次说出“后悔”这个词,他们还要听里面的人说话,也不好影响张衍对杜霖的判断,于是林眉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无论杜霖说出再挑衅的话,肃修然倒还一直是那种淡然的神色和语气,他微微蹙了下眉,低声说:“对于这件事,还有当修言让妈妈给我打电话时,我并没有想到你……在这些时候对你的忽略,容我向你道歉。”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声低微诚恳,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难过,从镜子这边看过去,就能看到杜霖脸上的表情很轻微地放松了一点,好像对于这句话相当满意。
然而接着肃修然就将话锋一转,接着说:“但是也请你明白,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略显熟悉的下属而已。自从我离开神越之后,就不再过问公司的任何事务,所以就像我不会向母亲和弟弟提起公司里我的那些旧下属一样,我同样也不可能对他们提起你。”
这一番话说的就略显冷酷了点,并且肃修然淡漠的神色也表明他说出口的这些话,对他来说就是事实:哪怕杜霖再如何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曾经是朋友,哪怕杜霖为了调查他的‘不幸离世’付出了再多的努力,对他来说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甚至是一种完全不必要的累赘。
对于杜霖这种有些偏执自大的个性来说,这些话显然是他不能承受的,他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刻就紧绷了起来,那张清秀的脸庞也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完全破坏了他平静时给人的那种纯真青涩的感觉。
他突然挥拳砸在了钢制的桌子上,额头也有隐隐的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