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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有些呐呐的,她骂了知县的公子啊,对方会不会找她算账?
“那个我也不知道他是林公子啊,要是知道他是芸娘的义兄,我也不能……误会。这都是误会。芸娘,你也真是的,咋不说清楚呢。林公子你可别介意啊。我这个人话多,没啥恶意,你和致远不是兄弟吗,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啊。”
刘氏立马就换了口风。
林云飞点头微笑。这样的人气也气不起来。
芸娘没吭声,刘氏的样子她早想到了。
“娘。您先回去吧,我和云飞兄我们还有事要商议。”
陈致远不忍看刘氏这个样子。
“好,好,那你们谈。我就先回去了,致远,你可得好好招呼云飞啊。”
刘氏忙点头。刚才她已经错了,现在可不能再惹知县的公子。她说完又高声热情的对林云飞说道:“云飞啊,没事就去家里坐坐,婶娘给你做好吃的。你可要常来啊。”
“嗯,婶娘好走。”
林云飞一脸平静的应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容。
刘氏拉住并不特别愿意离开的李如玉出了门,边走边道:“可是吓死我了,我这心啊,现在还乱蹦呢,真是的,这事咋就成这样,也是我心太急,没问清楚就骂上了,都是芸娘不好,也不说清楚,这要是知县大老爷的公子真生气了,那我可咋办啊,幸好人家是个讲理的,我家致远认识他,也是好福气,以后可有人帮衬他了,那花芸娘诚心和我作对……”
刘氏边走边抱怨,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李如玉暗暗撇嘴,你笨的跟猪一样,一点也看不明白事,也就是命好嫁了一户好人家,能让着你,这要是在大宅院,早被人害死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
不过心里这样想,李如玉可不会这样说,她出声安慰刘氏,顺便隐晦的说芸娘坏话,二人渐行渐远。
这边看刘氏领着李如玉离开,芸娘的心神松了下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她看了眼坐在那里的林云飞和陈致远。
林云飞倒还好,一副看戏的样子,反正看戏也不怕台高。
陈致远的脸色虽然平静,可他的眼神却有些暗淡,毕竟没人愿意这样被人看戏吧。
“对不起,致远哥。”
芸娘轻声的对陈致远道歉。
陈致远一怔,他没有想到芸娘会出声道歉,就连林云飞都没有想到。
“我不是故意和伯娘作对的,我知道世人都喜欢贤良淑德的媳妇,我这样的要是被传出去,肯定要被骂不孝忤逆,我也不想让伯娘生气,我也想和她好好相处,可每次伯娘她一说我,我就……”
芸娘心里也无奈,陈致远是个好男朋友,可刘氏……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我自己的娘我自己知道,连我爹,我兄长和我都受不了,别说你了,我嫂子也时常受我娘的气,我兄长也为难。要是只你和我娘处不好,那可能是你们两方面的原因,可这么多人都和我娘处不好,那就……芸娘,我知道你,你是个明白人,若是不把你逼急了你不会这样。我不能要求你一味容忍,那样你过的不快活,是害了你。你只管做你自己。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要说陈致远一点都不问难那是假话,可他清楚芸娘,只要不是特别不像话,芸娘都不会这样,就像袁氏,当初做的那样绝,现在芸娘一样接受了她,是因为袁氏孝顺,自己的娘和谁都处不好,连爹和大哥都觉得难受,何况是外人。
听陈致远这样说,芸娘心里也有些不是很好受,刘氏对自己有偏见,偏偏自己是那种不会伏低做小的人,一时也没法让刘氏喜欢自己,还是等她和陈致远成婚后吧,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的。
“好了,别多想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事事都遂人意的话,人活着也没劲。最主要的还是你们两个,可不能因为此事有心结,不然这辈子都会过不安乐。”
林云飞郑重告诫二人。
“岂会。云飞兄放心。”
陈致远急声道,他怎会因为这个和芸娘闹意见。
“那就好,这事不说了,接着说菜的事,芸娘,有的菜你拿不准多去和王老爷子商议,找郑老爷子也行,我们离京前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常去看看郑老爷子,他老人家做过御厨,虽然伺候的不是现在的万岁爷,可对宫内的事他老人家还是知道不少的,另外他的儿子在宫内做御厨,他们的家信上肯定还是聊到不少的,对于圣上的喜好多少是知道些的,若是他老人家指点几句,就会省很多事。”
林云飞叮嘱芸娘。
“我知道,兄长放心,等过了十五,我会常去见师父和郑老爷子的。”
芸娘点头,这些她知道,并且郑老爷子偷偷告诉过她,她离开之前一定要去找他一趟,他有事和自己说,想来也是为了进京的事。
“那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就先回去了,年前就不过来了,等十五我来接你和致远兄上镇子上看灯。”
林云飞说完起了身。
芸娘和陈致远二人把他送上了马车。
“我们一块走走去?”
陈致远还不想回去,对芸娘提议。
“行啊,去林子?”
芸娘雀跃,她也想去走走。
“好,不过你再回去加件衣裳吧,林子风大,别冻着了。”
陈致远笑的温柔。
“好,那致远哥等我一会儿。”
芸娘转了回去,加衣裳也和家人说一声,免得他们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了。
二人漫步走着,风不大,可天儿还是有些冷。
经过庄子的时间,芸娘看到有一家的大门边的门框上垂着几个冰溜子。
冰溜子并不是很粗,细细长长的,正往下滴水。
芸娘起了玩儿心,伸手去勾冰溜子。
可冰溜子有些高,芸娘的个子就是垫了脚也勾不着。
陈致远眼内露出笑意,现在的芸娘就像是一个孩子,天真无邪而又俏皮可爱。
陈致远轻轻抬起脚,一伸胳膊,就折了一个冰溜子下来,递向芸娘。
晶莹的冰溜子在陈致远的大手内反射着光芒,如水晶一般无暇。
“我不要,我要自己勾。”
芸娘轻轻的噘嘴,然后纵身一蹦,蹦了起来,手快了抓住了冰溜子,用力拽了下来。
“你小心些,别摔了。”
陈致远急忙伸手去扶芸娘,地上有冰,他生怕芸娘滑了脚,会摔倒,这冬日摔一下可是很疼的。
“没事。不会摔的,我可是利索的很。”
芸娘早在陈致远的胳膊到时就站稳了,这样的事她小时间没少做。根本不算什么。
洁白的冰溜子沁心的凉,可芸娘却丝毫不觉得,她拿起冰溜子一下挨着了陈致远的脸,嘻嘻笑道:“凉不凉?”
“顽皮。”
陈致远笑的眼睛都能溢出水来,冰凉的冰溜子让他的脸感到很凉,可他的心里却很快活。
“哈哈,我就顽皮,凉吧,真舒服。”
芸娘哈哈笑着,把冰过陈致远脸的冰溜子又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丝丝的凉意是那样的舒坦,芸娘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开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是快乐的,可以拿起这冰溜子放在嘴里去吃,咬一口是嘎嘣脆,丝毫不觉得脏。不像现在,那样快活的时光,随着年纪的增长,一去不回了。L
☆、336章 油炸冰溜子
芸娘拿着凉凉的冰溜子舍不得丢,在手里来回把玩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不凉吗?小心别冻伤了手。”
陈致远怕芸娘受不得那寒气,冰溜子拿一会儿还行,拿时间长了,寒气入了骨头,将来手指落了毛病可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
芸娘拿起冰溜子,尖尖的那头放在了嘴里,一股凉气立即从牙齿开始蔓延,直凉到心肺。
她知道冰溜子看着很干净,其实很脏,不过她只是想体会下小时候的感觉。
可惜她嚼了两口,除了凉,再无其它的味道,小时候的心境不在,感觉也不会在了。
她把冰溜子轻轻的丢弃,就像是在丢弃过去一样。
“致远哥,你知道吗?我以前看人做了一道菜叫油炸冰溜子。好像还挺好吃的样子。”
芸娘甩甩头,甩掉那一丝的落寞,又欢快的开了口。
“不是吧?冰溜子遇着热油还不化了啊,怎么炸?”
陈致远觉得不可能,把冰投入热油中,怎可能成菜。
“外面裹了面糊来炸,好像是要很快速,等外面的面糊熟了,里面的冰溜子还没有融化,吃起来外面是热的,里面是凉的,脆丝丝,凉丝丝,给人感觉还挺特别的。”
芸娘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自己并没有动手做过,今天看到这冰溜子才想了起来,起心想试验一下。
“冰溜子和热油本该融化的都能成一道菜,可见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陈致远听着有些感叹。
“会好的。”
芸娘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婆媳关系自古就是难题。现代人和这里的人思想不一样,开明很多,还有那么多处不好的,结婚后基本都是单过,就怕出矛盾,别说这里了,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陈致远点头。他也相信会好的。
林子外。冷风习习,冷意透过衣衫直接入体,让人身上立即起了鸡皮疙瘩。芸娘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
陈致远本身穿的并不多,但他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并没有感觉到冷。
看着芸娘染了桃花一般的面孔,他伸手解扣子。
“别。致远哥,我不冷。只是刚到这里有些不习惯,等下就好了,你别脱衣裳。”
芸娘急忙摆手,她穿的挺多了。只是林子这边比庄子那边要凉些,刚来,身体还没有适应。
“那好。你冷就告诉我。”
陈致远没强求。
二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围着林子小步走动着。人的身体活动着,就没那么冷了。
“师傅派人来给我送信,说走之前让我和家人商议,希望我能留在京城,他给我安排一份差事,他还说若是你愿意,他可以在京城开个酒楼,让你经营,这样我们两个都能留在京城了。”
陈致远突然出声的话让芸娘愣神,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师傅会突然说出让二人留在京城?
是,他们两个留在京城,可以过二人的小日子,一定会很愉快,就没有和刘氏的烦恼。
可自己舍得吗?
芸娘问自己,自己舍得这里吗?
前世她所盼望的就是家的温暖,有爱她的祖母,有爱她的妈妈,有个温暖的家,这是她心心念念期盼多年的。今世好不容易得到,她能舍得丢下?
不能!
这里虽然没有京城的繁华,很匮乏,这里的人有的也不是那么可爱,可却没多少心计,透着朴实。
姥姥,奶奶,娘亲,舅舅,月季,栓子,小姨,等等,这些人都是她不可能舍弃的。
这里的一切早已入了她的骨髓,进了她的心,她无法丢下。
再说,陈致远的家也在这里,根也在这里,他怎可能放得下,他不是那种贪羡慕荣华的人,要不早出去闯荡了,他之所以动心,还是怕以后自己和刘氏矛盾,会家无宁日,这样长久下去,再好的感情,可能都会被磨灭。
“致远哥,你从心里说,你想留在京城吗?”
芸娘认真的问着。
陈致远并没有立即回答,步子也显得犹疑,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京城,去看一看,住段日子还好,若是长久呆在那里,我怕会不惯。”
“我也这样想,那里都没有家好,这里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可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我喜欢这里宁静而充实的日子,到时间我们还是回来好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着回绝师傅,等上了京城,再好好和师傅谈谈,毕竟有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芸娘莞尔一笑,她就知道陈致远是这样想的。
“嗯。”
陈致远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沉默了。
“芸娘,你说我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好一会儿陈致远又开了口。
什么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有可能是大官家的护卫。
芸娘心里想着,嘴里却道:“致远哥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不过我觉得师傅应该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简单,他所在的人家身份肯定比较尊贵,有可能是一品的大员呢,要不然兄长也不会那样忌惮。”
陈致远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总觉得云飞兄好像是猜到了师傅的身份,可我问了几次,他就是不肯说。”
芸娘心里也有这样的感觉,她觉得林云飞肯定知道,不然当初他不会结交陈致远了。
“我那个兄长,心眼可多的很,他不愿意说的话,谁问也白搭,不过我觉得他没有恶意,虽然猜到了,可并拿不准,他估摸可能是怕说错了,引起误会,反正再有两个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