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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上位 作者:苏鎏(晋江2014-03-04vip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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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颂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翻身坐了起来。他的身体懒懒地靠在床头,抽出根烟来准备点燃。可打火机点到一半他还是把烟扔了,似乎是想到了阮筝的哮喘。他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以为那天我不来,你们一家就可以幸福快乐到永远吗?别傻了,如果那天我不来的话,今天你们一家子早就死绝了,一个都不会剩。”

    “你放X!”阮筝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勉强支持起身体,满眼通红地望着徐天颂,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要是不信,大可回去问问你舅舅。这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大概真的做错了,我本来以为把你放在舅舅家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你感受到一点亲情的温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个至亲愿意伸出手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或许我错了,无论谁都代替不了亲生父母的关爱,把你送过去是我的失误。”

    “你到今天才知道吗?”阮筝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它咬出血来。

    徐天颂却突然扑了过来,一把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两人四目相接,片刻后徐天颂才开口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知道,今天我特别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除夕,先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因为暂时不能给大家吃肉,所以今天先送上小剧场一则,以作安抚。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肉章我已经码好了,只等更新到那一天就可以放上来给大家看啦。

    小剧场

    某年除夕的时候,徐天颂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着。

    他一身衬衣西裤,身材挺拔漂亮,就是腰上系了一条小碎花的粉色围裙,令他有些不满。倒不是说这东西有损他的形象,而是系上它之后,他整个人就显得更加妖媚了。

    肉包子迷你徐踩着小拖鞋从客厅里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冲他喊:“爸爸,今天是除夕,我们为什么不出去吃饭啊?”

    徐天颂扭头看儿子:“谁规定除夕就要在外面吃饭的?”事实上以前除夕的时候,大家不都是在家吃团圆饭的吗?

    肉包子显然活在当下,眉头紧皱道:“爸爸,我的小伙伴们过年都在外面酒店吃饭,你这样太不高大上了。我刚刚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家里吃饭时,他们都惊呆了。”

    徐天颂的眉头皱得比儿子还要紧:“你爸我本来就不高大上,我是土豪,难道你不知道吗?”

    肉包子抬头看了看厨房内外的装修,想想觉得不过瘾,又跑到楼梯口向楼上张望。看了一圈后他重新跑了回来:“也还好嘛,咱们家房子是挺大,不过我的小伙伴们他们家里也不小啊。”

    郑叔叔家的房子是中式的庭院,大得都能在里面骑马跑。叶叔叔家的房子里有一间比他房间大十倍的实验室,里面据说还泡着尸体。这么对比下来,其实他们家也没什么特色啊。

    徐天颂指了指窗外:“咱们家院子里能开飞机,你觉得这还不够土豪吗?”

    肉包子想了想点头:“嗯,这么说起来是挺土豪的。上次我把飞机展示给他们看时,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你的小伙伴们怎么这么容易惊呆?“

     肉包子沉思片刻,抬头认真道:“因为咱们家,真的很…有…钱!” 
  
☆、渴望

  阮筝知道;徐天颂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男人。

    她想起那天的情景;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他把她的衬衣打开,指尖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来回地摩挲。尽管内心觉得无比羞耻,但她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竟令人回味而留恋。

    那时候她还是徐启琛的未婚妻,现在婚约取消了;她就只是普通人阮筝了。她跟徐天颂的关系错综复杂;但从道德层面来讲;他和她发生关系已经不属于乱/伦了。

    阮筝觉得内心正被人用力向两个方向撕扯着。身为女人她对徐天颂有着难以言说的渴望,可是身为阮家人,她对徐天颂又有着刻骨的仇恨。就像是两只脚同时迈步;一只执着着往前,另一只却拼命想要后退,她单薄的身体几乎要被撕成两半,矛盾带来的痛苦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她摸了摸自己发晕的额头,试图拒绝道:“徐天颂你不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有病。”

    “没关系,我备了药。”他一手还把阮筝揽在怀里,一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你的药都给你备下了,想要吗?”

    阮筝有些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用力一挣扎,总算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徐天颂也不过来抓她,指了指房门口:“李默就在隔壁,你要病得重了他还可以过来替你看病。”

    阮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天颂,你是不是疯了?你找他来干什么,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说了你跟阿琛解除婚约的事情,也说了我跟你的恩怨,我还告诉他打算今天对你下手的事情。他知道你有病,所以答应过来帮我这个忙。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放心他嘴巴很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绝对不会说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阮筝很想直接掐死徐天颂。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世上会有男人在跟女人上床前,把医生都请进家里来吗?如此直白地告诉对方因为想要上自己,又担心她会发病,所以才把人请来坐镇?这算什么,如果一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办到一半的时候她哮喘病发了,难道李默还要进来看着光身子的她进行治疗吗?

    阮筝的脸色青白不定,因为极度的震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白而干裂,整个人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她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徐天颂,一个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眼神充满了讽刺意味,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另一个则是一脸柔和的表情,他慢慢向自己靠近,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然后开口道:“阮筝,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阮筝心想,我他妈当然是有病了。我要是没病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呢?她用力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徐天颂的身影又多了几个。一个两个重叠在了一起,一波接一波地向自己涌过来。

    原本就发沉的脑袋晕得更厉害了。阮筝伸出手来,想把徐天颂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拉下来,可她刚把手举到半空,眼前的世界就飞速地旋转起来。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徐天颂的脸就贴在离她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像。

    徐天颂颇有些无奈,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阮筝,又摸了摸自己发胀的下半身,苦笑道:“怎么我一来兴致你就病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费这么大的心思,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动心。十七年前那个一脸乖巧懂事眼睛里满是警惕之色的小女孩,终于有一天长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徐天颂不知道阮筝是什么时候走进他心里的,他只知道她就像自己身上的一个刺青,擦不去抹不掉,已经深入皮肤渗入骨髓。除非他做全身的换血手术,否则这辈子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了。

    徐天颂将阮筝零乱的衣服整好,然后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转身给隔壁房间的李默打电话。李默过来的时候穿着一身浴袍,头发还有些微湿地搭在额头上。他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阮筝,对徐天颂露出不屑的表情:“你把她弄死了?”

    “我还没开始。”徐天颂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她也没死。”

    李默一边翻阮筝的眼皮一边问:“那她怎么成这样了?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我也没怎么听到这里有动静。等等,时间也不太对吧,你们上楼才多久。徐天颂,你果然老了。”

    这最后一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徐天颂终于露出了凶相:“少废话,再多说一句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欲/求不满的男人都跟你一样,最喜欢恼羞成怒。她看起来不像哮喘发作了,是不是被吓着了。你那玩意儿尺寸大到能把一姑娘吓晕的程度?”

    徐天颂是知道李默的,这家伙向来口无遮拦,身为医生对人体各大器官已是了若指掌,所以一般人提起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方,他却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来。他谈论起那方面来就像普通人谈论天气一样平常,甚至更为自然。

    徐天颂强压下揍他的冲动,淡然道:“我打了她一巴掌,或许跟这个有关。”

    “禽兽。”李默回头扫他一眼,“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一巴掌应该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我打她的时候她脑袋撞在了茶几上,声音挺响的。”

    李默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暴躁道:“徐天颂,我跟你说过很多回了,让你出手注意一点。她是你什么人?她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下手有必要这么重吗?你到底明不明白女人是什么样的生物,你以为她们跟你一样是铁打的吗?我告诉你,女人是水做的,柔弱地就跟你茶几上摆着的纸巾一样,轻轻一用力就稀巴烂了。就你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居然还有女人前扑后继上赶着倒贴,这年头有受虐倾向的人真他妈多。”

    “别废话,她到底怎么了?”

    “还不明白吗?她被你打得脑震荡了,这种情况要送医院,你找我也没用。”

    李默说完甩甩手走了。他是真不想管这档子烂摊子了,他就没见过有人恋个爱这么累的。像他这种情场高手,玩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从来无法想像像徐天颂这样对着某一个女人这么苦手。都同一屋檐下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到那一步。对李默来说,认识的女人三天不上/床他就准备开扔了。哪那么好脾气还从五岁养到二十几岁,最后只能看看还吃不了。

    真是烂锅配烂盖,这两人都有些犯贱。

    李默是专业人士,他的意见不能不听。徐天颂无奈地耸耸肩,吩咐人把车开出来,带阮筝去了医院。医生一系列检查做下来,证实阮筝确实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不严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了。

    阮筝随后就被转去了病房,徐天颂站在偌大的房间里,想要打电话让人送衣服来,突然间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已经拿出来的手机又被他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不过就是十来天前,他也这么陪着阮筝在医院里过夜。当时两个人正经历着感情的甜蜜期。因为顾知桐他突然发了一顿脾气,把阮筝的哮喘给逼了出来。后来住院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刻意回避了这件事情,彼此对对方都是少见的温柔和贴心。

    当时觉得很美好的事情,现在想想却充满了阴谋与诡计。阮筝就是在那个时候筹划着要拿到他跟刘长远交易的录音的。她让自己将手提包拿来,不是因为住院太闷要玩手机,而是里面装着窃听器和接收器。

    他还记得他假装和刘长远见面那一天早晨,阮筝替自己穿了衣服。她替他系衬衫扣子,一颗一颗从上往下,两个人贴得很近,阮筝的呼吸直接喷到了衬衫上,透过薄薄的面料似乎能侵入他的皮肤。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十根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动起来的样子格外赏心悦目。

    后来她还替自己系了领带,戴了手表,拿来外套给自己套上。临出门的时候她甚至还对自己说了几句好听话,乖巧温顺的像只宠物猫。

    徐天颂突然发现,阮筝其实跟自己很像。他们都是那种很会伪装自己的人。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他们会不惜隐藏真实的自我,而变成另外一个人。徐天颂想想当时的自己,或许他也没有足够的立场来指责阮筝吧。

    当阮筝自以为一切得逞的时候,他一直像个猎人般躲在角落里窥视着这一切。无论阮筝做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阮筝踏进徐家的那天起,她所费的种种心思都已被他掌控,注定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自己虚长了她几岁,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但恍惚间徐天颂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阮筝做了这么多,即便所有的事情都失败了,但有一件事情她却是彻底的成功了。

       阮筝知道;徐天颂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男人。

    她想起那天的情景;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他把她的衬衣打开,指尖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来回地摩挲。尽管内心觉得无比羞耻,但她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竟令人回味而留恋。

    那时候她还是徐启琛的未婚妻,现在婚约取消了;她就只是普通人阮筝了。她跟徐天颂的关系错综复杂;但从道德层面来讲;他和她发生关系已经不属于乱/伦了。

    阮筝觉得内心正被人用力向两个方向撕扯着。身为女人她对徐天颂有着难以言说的渴望,可是身为阮家人,她对徐天颂又有着刻骨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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