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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滩上,认真地将气球一个个系在木棍上。海边风很大,吹得他的衣摆上下翻飞,好几次把那一大把气球吹到了他脸上。他似乎也有些苦恼,每每将它们推开的时候都要流露出几分无奈。
阮筝忍不住冲他喊道:“要帮忙吗?”
或许是背风的缘故,她的话直接被风吹回了嘴里。徐天颂听到了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她说什么,抬头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听见。
阮筝便将双手拢在嘴边又喊了一遍。这一回徐天颂听清楚了,伸手招呼她过去,将气球全都塞回到她手里:“早该来帮忙了,真是没有眼力劲儿,难怪阿琛不喜欢你。”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徐启琛了。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在阮筝的世界里了,除了她离开徐家的时候他曾打过一个慰问电话,除此之外两人几乎再没有交集。
阮筝有点不服气,很想驳斥徐天颂,就算徐启琛不喜欢她又怎么样,他那个花枝招展的爸爸还是喜欢她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可这话她不能说,在这般暧昧又和谐的气氛下,如果说了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勾引徐天颂了。
于是她只能闭紧嘴巴,冲徐天颂尴尬地笑笑。她这样子实在乖得可以,徐天颂本来还想刺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今天这么好的气氛,实在不应该斗嘴才是。
两个人就这么配合着将几十个气球全都系在了木棍上。徐天颂系得还很认真,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保这些气球不会被风一吹就直接散落着飞走。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他才把手伸进沙滩裤的口袋里,摸了样东西出来。
他冲阮筝道:“把手伸出来。”
这情景配上这样的话,不由得阮筝不想歪。身后是一片蓝色的气球,虽然绑在木棍上有些奇怪,但面前是这么一个深情而又俊美的男人。他对自己说这话代表了什么,难不成准备在这里求婚了?
阮筝一下子觉得有些腿软,心跳加速到了极点,愣愣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徐天颂见她半天没反应,只能伸手把她的手抓过来,摊开她的掌心,将手里的东西放了进去。
那东西有点沉,原本应该是冰凉的,但带着徐天颂的体温而变得有些温热。阮筝定晴一看,发现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当初在青膺时,徐天颂曾带她去打过一回枪,当时用的就是手里的这把M36左轮手枪,小小的,还挺精致,可惜不太好掌控。
原来他是要给自己一把枪,亏她还想到别的地方去。阮筝一时有些汗颜,笑容变得更加尴尬了。她刚才究竟在发什么白日梦啊,居然以为徐天颂要在这里向她未婚?要知道这男人与世上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做事情从来让人猜不到套路。这种海边沙滩气球玩浪漫搞求婚的把戏,简直烂俗到了极点,哪里是徐天颂这种人会做的呢?
她也真是太想入非非了,才会出这么大个糗。其实刚才她只要稍微认真看一看,就能看清徐天颂手里拿的绝对不是戒指盒了。那把枪再小,一只手还是不能完全盖住的。怪只怪她心思全在对方的脸上,竟忽略了他的手。
徐天颂似乎没留意到阮筝方才的情绪,只是向她解释道:“上次在青膺,你的枪法实在太烂。为了我们俩的生命安全着想,也为了不损坏公共财物,今天我特别安排在海边教你打枪。这个岛还没完全开发,岛上目前没有人。你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朝前开枪,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受伤的。”
这话听着很贴心,细细品又有几分嘲讽的意味。阮筝不高兴地嘟起嘴,抱怨道:“要怎么打,哪里来的靶子?”
“那些气球就是靶子。小时候师父就是这么教我打枪的。天台上有时候风很大,跟海风有得一拼。他就把气球一个个系好,让我对着气球练准头,就拿普通的麻醉枪打。一开始气球都很大,距离离得也很近。慢慢的气球变小了,距离也越来越远了,风一大气球总飘,我一打不好就挨师父打。天台上没人,老东西下手可狠,我总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阮筝听着他的话,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乐了。这么漂亮一张脸,打得跟猪头一样,实在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喜剧效果。听得出来,徐天颂虽然嘴巴里在抱怨师父,实际上两人关系很不错。那位所谓的师父,也许对他来说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吧。
阮筝笑着拿起枪,对着气球比划了两下:“就这么打吗?你子弹带得够不够?事先声明,我枪法很差,别到时候子弹都打光了,我还没把气球全打破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徐天颂说着就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大约离木棍七八米远的地方才停下。然后他将阮筝的身体扳正,脸孔朝向大海。他自己则站在阮筝身后,很自然地从后面环抱住她,仔细调整着她双手握枪的姿势,然后将她的手抬了起来,对准了其中一只气球。
这姿势实在很暧昧,阮筝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打枪时两人的唇枪舌剑。当时徐天颂还开玩笑说让她跟徐启琛赶紧生个孩子,好让他有孙子抱。阮筝为此很不高兴,一枪差点把练习室的屋顶都打穿。
如今历史重演,徐天颂没再说那些扫兴的话。他甚至没有开口,趁着阮筝还在回忆时,直接替她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响,一只气球应声而碎,炸得粉身碎骨。
徐天颂低沉的笑声在阮筝的耳边散开。她很想转头去看他,可是以现在两人贴近的程度来看,她只要一转身,他的唇便会不可避免地亲到她的脸颊上,甚至是她的双唇。一想到这点,阮筝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喉咙口却像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来似的。
那是她的心,她快速跳动的火热的心。
徐天颂像是感觉到了阮筝情绪的变化,故意贴近了一些,咬着她的耳朵道:“阮筝,我知道你恨我。你来徐家为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要向我复仇,你以为你失败,其实你错了,你已经成功了。”
阮筝的心不由一凛,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成功地报复了我。你来到我身边,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现在如果你抽身离开,我一定会痛苦到生不如死。你觉得这样还不算成功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离不开你,可你却又能潇洒地转身离开。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求而不得的感情才是最折磨人的。阮筝,我承认我输了,你赢了。现在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阮筝已经开始眼发晕头发热了,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开口说话时连声音听上去都很陌生:“我,我听不懂你的在说……什么。”
徐天颂又这么压低嗓子轻笑两声,然后轻轻咬了咬阮筝的耳垂。在她的身体因情/欲而不受控制的瑟缩时,他又开口道:“如果我现在要娶你,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
阮筝心里“咯噔”一下。
徐天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借着这个浪漫又亲密的机会求婚?
阮筝握枪的手开始发抖。她下意识地转头去问:“你什么意思?”
嘴唇在转头的过程中不出意外地擦过徐天颂的脸颊,最后定格在了他的唇角边。原本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看在徐天颂的眼里就跟挑/逗没什么两样。更何况他本来就存着那样的心思,现在被人这么一撩拨,心头压抑已久的感情瞬间喷涌而出,犹如洪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没等阮筝想明白,就直接扳过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上去。阮筝吓了一跳,她的身体还朝向大海,脸却被扳了近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呈现一个奇怪而僵硬的姿势。她想伸手去推徐天颂的脸,可手举到一半才想起来那把左轮手枪还被她握着。
她有些急了,挣扎着叫道:“枪,我手里还有枪,你快放开我。”
她这么叫的时候,就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准确地从她手里将枪夺了过去。随即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徐天颂轻松一挥手,那把枪就这么被甩到了沙地里。
“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了。”徐天颂的呢喃就像魔咒一样在阮筝耳朵边盘旋,“你可以认真地和我好好接个吻了。”
阮筝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她本来应该在房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或者去外头吹吹海风也好,却莫名其妙被个面无表情的庄严带到了这里来。现在又要被他的顶头上司随便吃豆腐。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你等等。”眼看着徐天颂那不老实的手已经要伸进阮筝的衣服里了,她吓得赶紧叫停,“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徐天颂的回答简洁干脆,令阮筝瞪目结舌。
“在这里?”
“这里不好吗?一望无际的大海,蓝天白云暖风吹,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没有,就算我们都脱光了,也不会有人看到。你放心,海里的鱼虾海蟹不懂人话,不会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的。”
虽然徐天颂的比喻很幽默,但阮筝还是无法接受:“不行,这里真的不行。沙滩太冷了,会出人命的。”
她小的时候看过一部外国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和她的前夫就在沙滩上做了那么一回。事后那女主角不无感慨地说,那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性/爱。沙滩太过冰冷,沙石太过粗糙,简直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阮筝还是处/女,第一次的经历对每个女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很多男人根本不明白这对女人意味着什么,总以为女人的第一次和男人的一样,是经历过就可以扔到脑后再也想不起来的那种。孰不知女人细腻又敏感,第一次的感觉会直接影响到她们以后对这种事情的热衷程度。所以她很不愿意在沙滩上献出她的第一次。
可徐天颂似乎已经进入状态了。他紧紧地搂着阮筝,唇舌在她的口腔里疯狂地探索着,几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都吸出来。他的双手从背部慢慢向下滑,最终停在阮筝的大腿上。然后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几乎是用自己的重量强迫阮筝膝盖弯曲,两个人以相对的姿势和角度向下蹲去,最后终于一齐躺在了沙滩上。
尽管头顶艳阳高照,浸透了海水的沙滩依旧冰冷粘滑。阮筝的背接触到沙滩的那一刻,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啊,好冰!”
这声抱怨听在情绪大动的徐天颂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他双手交叉垫在阮筝的背下,嘴还在她脸上胡乱地吻着,手已经迫不及待去拉她的裙子了。这种想要却还没得到的感觉,简直能把人生生逼疯了。
阮筝几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边是海边不停涨潮退潮的声音,海风呼呼地吹着,就像有无数围观群众在窃窃私语一般。一股羞愧之情由然而生,即便明知小岛上不会有人,但这样幕天席地地做那种事情,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尽管她在美国待了几年,但一直以来她心里的性/爱场景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男一女在灯光昏暗甚至漆黑的房间里,躺在被窝里脱光衣服办事情。两人之间不应有过多的交流,最好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不管她的外表多么豪放,她骨子里终究只是一个害羞的小女人。
现在这个害羞的小女人马上就要被大灰狼吃掉了,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实在令人有些不爽。阮筝感觉到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甚至顺着腰线往下滑,摸进了她的裙子里。
下半身被突然而来的异物搞得有些不舒服,似乎也将她的意识唤醒了一些。阮筝两眼猛得睁了开来,直接去挡对方的手:“等等!”
“又怎么了?”夹杂着几分抱怨,徐天颂下半身的某个东西在阮筝身上蹭了蹭。他已经饿了很久了,今天必须饱餐一顿了。自从决定要和阮筝在一起后,他就没找过别人了,连阿萱那里也断了,现在他就是一个被饿晕了眼的发/情期的男人,急需心爱的女人将他喂饱。
可阮筝说出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几乎浇灭他内心全部的期望。
“我身上来那个了,今天不可以。”
“你说真的?”
“是真的!”阮筝就差赌咒发誓了。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女人例/假期间不能进行房事,很容易感染。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一向淡定从容的徐天颂真有点恼了。他在阮筝这里已经碰过几回钉子了。虽然每一次都有特殊情况,但他还是异常郁闷。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阮筝这样让他花这么多心思,却怎么也吃不到的。他都表明心意要娶她为妻了,难道还不能在婚前来点开胃小点吗?
阮筝的语气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