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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手里的咖啡喝到见底,阮筝才重新想起来回答徐天颂方才的问题:“爸爸,我觉得我去哪个部门都不太合适。”
徐天颂已经学会自动忽略“爸爸”两个字,直接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为什么?是你太聪明青膺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还是你太笨做什么都做不好?”
“两个都不是。我只是觉得不管你派我去哪个部门,到最后我非但学不到东西,还得搅得集团内部四分五裂。”
徐天颂停笔,抬头看她:“说说看。”
阮筝把咖啡杯往徐天颂的办公桌上一放,弯下腰来一手支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爸爸,订婚那天公司里部门经理级别以上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来了吧。我在青膺已经是熟面孔了,人人都天道我是董事长未来的儿媳妇。您这个时候把我派下去,无论是去哪里,他们都会认为我是您的眼线,是您派去监视调查他们的。您觉得在这种心理负担下,他们还能好好工作吗?”只怕不狗咬狗一嘴毛就很不错了。
徐天颂沉吟着没有说话。阮筝个子虽然不高,身材却很好。玲珑有致凹凸分明,穿什么都很好看。屋里开着暖气,她把外套脱了,此刻只穿一身剪裁精细用料考究的名牌套装。她就这么支着下巴弯着腰,全身的曲线暴露无疑,V形的领口微微向下,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内里的风光。
如果换作别人,徐天颂一定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而且这种勾引十分上不了台面。但换成阮筝他的想法就变了,这种勾引成了一种调/戏,直白得有些可爱。
“那你说该怎么办?”
阮筝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漂亮的白牙:“我去哪儿都不合适,要不我就留您这儿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反正跟着您总能学到东西的。”
徐天颂又一次觉得她直白地叫人欣赏。话说到这儿,就只差没直接脱光了往他床上躺了。阮筝来他家绝不是他诱惑他这么简单,一个害死了她父母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跟他有肌肤相亲。就算真跟他睡了一张床,多半也是琢磨着半夜趁他睡着了直接一刀结果了他吧。
徐天颂一时情绪上涌,脱口而出道:“阮筝,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话里的意思是问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但阮筝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依旧纠结着刚才的问题:“我干什么都可以。我就是想找个工作。您也知道,这年头全球都不景气,我在美国混了这么几年,发现要找份像样的工作实在太难了。所以我才想着回国来投靠您,您就看在阿琛的面子上,随便给我找个活儿干吧。”
这番话她对徐启琛也说过,当初两人谈好的条件就是,阮筝假扮他的女友回国糊弄徐天颂,而徐启琛则负责说服父亲替阮筝在青膺谋个职位。徐启琛是个单纯的人,觉得一个学成归国的女海归想要进青膺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他们父子最大的差别。在徐启琛眼里,阮筝是个天使。而在徐天颂眼里,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妖精。就她刚才说完话后还轻微眨了几下眼睛来看,说她是妖精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徐天颂忍不住提醒她:“别眨了,眼睛不酸吗?”
“还好。”
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阮筝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胸前的两块浑圆若隐若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徐天颂是玩女人的老手,很多女人他看一眼就能看到她们心里去。可阮筝不一样,她身上遮了一层薄纱,有时候你觉得你看到了所有,可转眼间又觉得那层纱下还有更诱人的东西在等着你挖掘。
徐天颂突然觉得,有必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跟吸毒上瘾了似的,明知那东西有毒,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嗅一嗅。
阮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她努力想要从徐天颂的眼睛里读到他心里的一些想法,可最后却总是失败而归。她猜不透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也就没办法采取相应的对策。她唯有保持这个姿势,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快原形毕露。
徐天颂不去理她,开始着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他翻开一份文件,快速浏览之后签上了名字,又拿起另一份看了几页,转头打电话给开发部的经理,不留情面地骂了对方一通。他做事的时候表情严肃神情专注,别说阮筝不过是胸前春光乍现,就算她真的脱光了站在那儿,只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阮筝弯了半天腰实在有些累,琢磨着等他手头的工作完了再软磨硬泡,于是便先直起腰来。长时间弯曲的腰突然直了起来多少有些不习惯,阮筝不自觉地哼哼了两声。那声音若有似无,飘进徐天颂的耳朵里,简直就像几万只小蚂蚁突然钻进他的骨头缝里啃咬,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徐天颂无奈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阮筝冲他抱歉地吐吐舌头,妖精一下子就成了萝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何慕则拿了份文件走了进来,一见这副情景,原本平和的脸上不自觉地微微变色,眉头轻皱了两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你们谈,天颂,我在外面等你。”
“没关系,你留下更好。阿慕你帮我参谋一下,阮筝说想要来青膺工作,她觉得去基层不太合适,希望留在董事长办公室。你帮我找找看,有什么工作适合她做。”
何慕则是青膺出了名的冷面军师,不熟悉他的人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很难相处,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本性充满了吐槽与崩坏。
他一本正经想了想,认真开口道:“外头庄严跟我说,这两天负责打扫的阿姨病了,负责管清洁工的主管还没把新人送过来。他那里的工作堆成山,还要兼打扫工作,很有些怨言。”
“Good!”徐天颂满意地一拍手,“阮筝,你的工作来了。从今天起你负责董事长办公室兼整个楼层的清扫工作,端茶倒水同时帮庄严影印文件。这么简单的工作,想必你不用培训也能胜任。”
阮筝还在抚着自己酸痛的腰部,听到这个决定后愣了两下,刚准备找一堆理由反驳回去,徐天颂精致的眉目已经凑到了面前。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听得人心头麻麻的。
“不用多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现在出去,干活吧。”
何慕则配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要跟徐天颂谈公事的模样。阮筝稀哩糊涂地走了出去,直到身后关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办公室里,何慕则恢复了常态,拉开椅子随意坐了下来,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你刚刚对人家做了什么,搞得她腰这么酸?”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的办公室这一段我是仿白宫写的。那时候正好看了白宫坠落(国内又翻译成惊天危机)这部片子,所以就索性写一个跟以前的土豪办公室不一样的场景吧。老徐嘛,人跟别人不一样,办公室也不一样嘛。
话说小阮这个小妖精又开始了,我现在回头细看,怎么觉得我这文里整天就在写勾引与反勾引的事情啊。
☆、试探
公公染指儿媳妇这种混帐事儿,是他徐天颂这么有格调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徐天颂一直觉得胸口有点堵得慌。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他也没放在心上,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的工作。这期间他有出去开会,路过外面秘书办公区的时候没有看到阮筝的身影。
会大概开了两个小时,董事局的几个元老为一个开发项目争得面红耳赤。徐天颂年纪虽小资历却最老,只能夹在其中做和事佬,中午在附近的餐厅订了包厢,将他们请去吃饭,化解矛盾的同时又顺手做成了一单政府基建项目的生意。
吃过午饭后回来,秘书区还是只有庄严一个人。庄严这人年纪不大,办事能力却相当突出,他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只会做点杂事之类的,大到项目似定,小到运营策略他都有参与。徐天颂虽然手头公事繁杂如山,但由始至终只请了这么一个秘书。
庄严当时也正吃完饭回来,接了个电话后抬头看到徐天颂,透过他的目光他一下子就读出了老板眼中的深意,主动指了指隔壁的茶水间:“她在那里,忙了一上午了。”
徐天颂带着点好奇走了过去,茶水间的门半开着,这里平时除了他跟庄严,只有清洁大妈才会来。其他办公室助手有另外的休息区域,鲜少有人敢踏足这里。
因为没人打扰,阮筝做起事情来格外称手。徐天颂过来的时候,她正将桌椅都搬开,拿着块抹布擦冰箱底下的污渍。她那一身粉色套装已经换掉了,不知从哪里搞了身运动装来,脚上也不再是那双十几公分高的皮鞋,换成了深色的球鞋。她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那里,完全没留意自己腰间露出的一大片细嫩的皮肤。
亏得徐天颂跟庄严都是极自律的人,否则看到这一幕,十个男人有九个会立马产生非分之想。
徐天颂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两分钟,发现阮筝还没有把高翘的屁股放下来的意思,转身回了办公室。
下午的时光也过得飞快,庄严替他安排了高尔夫球会,方便他跟人谈生意。徐天颂打完球谈了生意回办公室,外头天色已有些转暗。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一进办公区域,庄严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扭头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徐天颂心领神会:“她在里头?”
“是,说是这里都打扫完了,就进你的办公室了。”
徐天颂总觉得庄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带了几分探询的味道。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被人误解他是禽兽什么的真是相当之不爽。所以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多少带了几分怨气,想要找阮筝点麻烦,可是门一开,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愣了一下。
阮筝还是白天那副装束,头上扎的方巾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已经有些歪了。脸上也带了些粉尘,灰灰白白的。头发就像那天给他做饭一样随意地往后面一扎,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她正坐在三人沙发里,捂着嘴咳个不停,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徐天颂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阮筝抬头看他一眼,依旧止不住地咳嗽。大概是因为咳得久了,她的眼睛发酸,竟有些水气弥漫。这样双眼含泪的一抬头,十成十的可怜相。徐天颂只能又去倒了杯水给她。
“我这儿的工作有这么重,把你累成这样?”
阮筝喝了水后好了一些,可还是说不了话,只能胡乱挥了挥手。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突然放下水杯冲出了办公室,连打扫的工具都没有带走。徐天颂看着一办公室的抹布、拖把、清洁剂,眉头皱成了个深深的“川”字。
他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份文件,打开一看是马上要竞标的一块地的计划书。这是S市黄金地段的一块宝地,他打算拍下来后建酒店和私人会所。这种生意简直是稳赚不赔,只要拍到了就是黄金万两。所以竞争的公司很多,除了青膺外,国内几个极具实力的地产公司也都参与其中。
如果阮筝是来做间谍的……
徐天颂脑子里一直存在这个想法。所以中午离开的时候,他特别授意庄严将这份计划书留在书桌上。如果阮筝真是对手公司派来的,那她一定会看。
他突然想起有个工程要让庄严去跟进,于是按了内部通话键让他进来。庄严进来后认真地听着他的吩咐,一一记在了脑子里,同时拿出记事本写了点东西上去。由始至终徐天颂都没提文件的事情,但庄严临出门前还是看了一眼,随即冲他摇摇头。
庄严的意思很明白,文件是他摆的,放的时候什么样子,这会儿还是那样。徐天颂待人走了后坐在椅子里沉思。
文件看上去没被动过,但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阮筝特别小心,打开的时候尽量没有移动它,看完了之后又重新摆了回去。
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摸,很干净,几乎没有灰尘。看起来她打扫过桌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动过文件才对。擦桌子的时候总要把东西挪来挪去,再放回去的时候也不会分毫不差。可她没有,她特意绕过这份文件,让它维持原样。
其实她就算看了也没什么,一个职场新人,平时又表现得有些毛躁,会对公司的文件